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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紧紧抿了唇,狠狠心道,“我将东西分你一半。”
“不要,唉,算了吧,今儿本姑娘情好,暂且饶了你。那些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等到以后想到要什么好处,我再去找你吧。”安容笑得更加灿烂。
这笔账以后慢慢算,不急!
唇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彩霞干干的咽了咽口水,头皮发麻,不知道以后安容会要什么好处。
“是,多谢四小姐饶命之恩。”彩霞只得道了谢。
安容轻吁一口气,搞定,不用受那皮肉之苦啦!
“不过,四小姐,那柴房……”朝霞弱弱道。
“嗯,我也不难为你们,走,一起去柴房吧。”安容挥了挥小手。
彩霞和朝霞两人装模做样的押着安容去了柴房,两人说了句‘对不住’后锁了柴房的门,然后匆匆离去,四周静寂了下来。
安容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咆哮,怎么就穿了呢。
老纸在淘宝上买的衣服还没到货,老纸还没向师兄表白,隔壁的贱婊借老纸一双鞋还没还,老纸手机里还有话费没用完……
她在心里咆哮怒吼,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最悲催的是尼玛人家穿到千金小姐的身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毛老纸也穿到千金小姐身上,却是娘死爹不疼恶人欺,这是什么苦命啊!
“啊啊啊啊!”安容仰头咆哮着,墙壁上的灰被震落了一层。
不过王春花之流丑恶的嘴脸深刻映在脑中,暂时的羞辱不算什么,自己会连本带利讨要回来的!
安容摸了摸双颊,尼玛王春花下手可真狠,脸都肿了!
她满腹牢骚,恨恨的捶墙,手有些火辣辣的疼。
看向左手,手腕处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看样子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曾流过血的样子。
忽然惊奇的发现左手手腕处的颜色有些不一样,约有中指指甲盖大小,呈淡粉色。她仔细瞧着,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展翅飞翔的凤凰图案,凤凰绘得十分逼真,似要从她手腕上飞走。
要不是近距离认真细致的看,还真不注意这儿有这样一块印记。
她用手使劲的抠了抠。
哎哟,真痛!
既然抠不掉,那就是胎记,安容以前也看过别人有胎记,可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罕见的胎记。不由轻轻的抚摸着,注意力终于从穿越的纠结中转移到凤凰上了。
突然她感觉又不对劲,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这小屋绝对不是柴房。看着诡异出现的小屋子,安容第一感觉是有些害怕,四下瞧了瞧,又伸手去摸,小屋子突然又不见了。
好奇怪的小屋子!
她揉揉眼睛,又捏捏太阳穴,是不是被人打坏脑袋了!
再次眼开眼睛,小屋子果然没了,哎,看样子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继续摸胎记。
呃,那小屋又出现了!
抬头看看小屋,又低头看看凤凰胎记,安容秀气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以前看过不少穿越小说,知道有空间一说,难道眼前这貌不惊人的小屋子就是传说中的空间。
想到手腕上有伤口,肯定有血沾在胎记之上,可能是自己的血无意中开启了这个空间!
哇哈哈,有空间好啊,好多人的空间里都有宝物或灵泉水什么的,发达了发达了!
安容狂笑!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空间,她既不能进去,更无宝物,里面空空如也,比和尚的脑袋还要干净!
哎,是个鸡肋,之前的喜悦消失,无精打采的靠墙闭目养神。
不过,她倒知道了空间的开启方法,只要将手轻摸下凤凰胎记,脑中想着开,空间出现。反之,想着收,空间消失。
就在她嫌弃这个鸡肋空间时,却不知千里之遥的北屏国,有人正在寻找有凤凰胎记的女子。
无聊之时,安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既然原主落水溺亡,那身上的衣服该是湿的才对,为毛自己这身上的衣服不但是干的,且还不是落水时所穿的那件。
那,这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呢?
嗯,这是个问题!
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想起之前那金面男子,NND,不会是那男人换的吧?
安容坐直了身体,乌黑如墨般的眸子瞪大,在脑海中细细回想初遇金面男子的情景。
想着想着,红肿的脸上浮现一抹暧昧的笑容。
不知那男人是丑鬼还是帅哥,要是丑鬼,那可就亏大了,自己这清白的身子被人看光了。
她低头看了眼瘦小的身板和搓衣板一样的胸,咳,虽然没什么好看头,但终究是女人的身体啊。
若是帅哥嘛,嘿嘿……那就算了,不追究了!
安容脸上的笑容放大!
不过,看他戴着个面具,丑鬼的可能性极大,应该是怕看见他的人被吓着,这人倒还有些良心的。
某人要是知道安容背地里是如此想他的,肯定会气得一口老血溅出!
哎!
安容再次叹气。
不过,不得不佩服她适应环境的能力特别强,一会儿功夫已经穿越的纠结中转移到帅哥身上了!
安容前世就是因为天生乐观的性格,所以一直活得特别开心,不然,她可能早死了N回了!
安容是第二天早上被放出来的。
之所以放她出来,是因为她在厨房里帮忙干活,不然,恐怕还真没人想起她来。
“啊,鬼呀!”替她开门的一个小丫环尖叫了一声。
“闭嘴!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安容怒骂道,如墨般的眸子里射出清冷的光芒。
只不过是头发乱了点儿,脸肿了点儿,衣服破了点儿脏了点儿,怎么就变成鬼了。
在安家,她这四小姐,比一个小丫环的身份还不如,所以,这些下人们才不将她放在眼里。
小丫环被安容怒喝,正想骂回去,可是接触到她那冷冰冰的眼神,不知道为何,身子莫名抖了抖,这骂人的话就是出不了口。
“你先去,我回去换件衣服。”安容瞪着她说道,然后自顾回了屋子。
看着破烂不堪,空空荡荡的房间,安容再次叹气。
哎,可真是穷啊!
当然,这穷仅限于她安容而已。
安家在流云城是首富,富得流油,唯独她这个庶女一无所有!
哎,这就是命呐,安容又长叹一口气!
眼睛落在那张破桌子上,那儿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瓷瓶通体无任何瑕疵,色泽温润如玉,质量上乘。
这样的一个瓷瓶,与这间破屋子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