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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老孙头听到汽车的声音,抬头往远处望去,正瞧见罗雪的捷达车飞驰而来,捷达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赛摩,赛摩上正是卫天望。看到这一幕,老孙头一时间有点失神,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熬了个把小时,终于见到他们了。但他又马上紧张起来,天望这小子脾气大,该不会反而又出乱子吧!
见老头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那心态失衡的工商局年轻工作人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咬牙,猛的就往前冲了出去。事发突然,他的队友都没反应过来,这人便已经冲到老孙头面前。
老孙头猛的反应过来,见这人突然冲上来,扒拉着手便去挡。他守了一个多小时,好容易等到救星驾到,哪能让他在最后时刻得逞了。
这年轻人被老孙头五指扒拉在脸上,牛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猛的照着老孙头肩膀一推,将老年人推到一边,随后便一手揽向柜台上贴着醒神明目液标签的那几个瓶子。
现在这些个棕色广口瓶便是醒神明目液最初的包装了,外面连个纸盒子也没有,标签也是简简单单的一溜红字,看起来满满的山寨味儿,也难怪以老孙头的名气都几天卖不出一瓶去。寻常人来老孙头这儿都是中医理疗的,原本听老孙头把药效说得天花乱坠也有点心动,结果一到柜台前一看,居然包装就这样,立马便走了,就这事情连带着最近几天老孙头店子的生意都变差了一点。
现在那工商局的年轻人大大的手掌便即将碰到这些个脆弱的玻璃瓶子,他也没考虑过这一个巴掌能不能捏得住这五六个瓶子,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人都在这儿站了个把小时了,居然连收缴的商品碰都没碰到一下,无论如何,至少我得先碰一下。
那边老孙头被人一推,身子斜斜的往旁边偏,幸好旁边就是门框,他一肩膀撞在门框上,再抬头一看对方居然就要抓到药瓶了,他怪叫一声猛的便扑了出去。
正在刹车的卫天望见状瞳孔怒睁,心里紧张万分,干脆顾不得等摩托车停死了,就地一跳,让摩托车自行倒下,然后卫天望整个人便炮弹般冲向正门口,而这时候罗雪都还没把捷达车挺稳。
老孙头猛的扑到那人背上,这年轻人触不及防,身子便往前倒去,伸出去的手展得更开了,横着这样一划拉,五六瓶醒神明目液便齐刷刷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摔得粉碎,满地的玻璃渣。
两人紧接着就要着陆,那年轻人醒悟得快,低头一看这满地玻璃渣吓得不行,一边往地上倒一边拼命扭身子,居然让他给把老孙头挤到了下面去。
围观群众惊叫连连,老孙头这身板儿光摔一下便不得了了,若是直直趴到满是玻璃渣的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个工商局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面皮发白,甭管这事的过程怎样,但若是在执法过程中把别人老年人弄到头破血流,他们谁也担不起这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卫天望及时赶到,弓着身子顺势一捞,便把老孙头从年轻人下面拉了出来,平平搂住了。那年轻人却倒了霉,右手手掌正按在玻璃渣上。
“啊啊啊啊!我的手!”这家伙一爬起来便看着自己手掌被嵌入一大片玻璃,哀嚎连连。
同时老孙头虽然脱离险境,但低头一看自己拼死捍卫的醒神明目液居然全都摔得粉碎,地上大滩大滩的褐色药液看得他触目惊心。老孙头当即大怒,浑身哆嗦了起来。他毕竟年事已高,这般猛然之间急怒攻心,哪儿还缓得过气来,两眼一白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这时候先前那年轻人依然在死命的嚎,却没人有空搭理他,就连他的同事也看他不顺眼,危急关头居然把老年人往下送当垫背,连起码的品格都没了,这也是好歹没出事,真要把老年人伤了,受到的处分比你这会儿出点血还损失惨重,而且现在老年人虽然身上没伤,但也被气晕过去,事情大条了啊。
这年轻人一边捂着手掌一边往带队执法的队长身边冲,队长这时候哪儿还有心思搭理这坏事的小子,一拍他脑袋,“你嚎个屁啊!街口拐角就是县医院,小杨,你陪这家伙去医院!我们留下处理这边的事情!”
队长支派了个同事陪同这二缺酗去了医院,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往老孙头和卫天望走去。
这时候围观的街坊邻居见老孙头被气晕了也是群情激奋,队长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给人们陪着不是,“对不起大家了,真对不起。他是个临时工,不是正式人员,工作经验不足,给大家造成困扰了,这件事我们一定妥善处理,请大家放心。”
队长一边道歉心里一边痛骂,白痴,回去之后一准让你变临时工!
卫天望这时候顾不得去找那肇事者的麻烦,先想办法安顿好老孙头再说。他示意老孙头徒弟赶紧把门口柜台上的东西清空,然后把老孙头平躺着放在上面。
剩下的自然是老孙头的得意门生的事情了,卫天望懂点丹医子却不懂怎么开医救人,又懂点穴法门可全是坑人的路子,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跟着老孙头学了好几年的徒弟管用。
于是徒弟便开始忙乎起来,这时罗雪也终于赶到,一脸担忧的说道:“孙老先生没事吧?”
卫天望紧皱着眉头,“应该没什么,身上没受什么伤,但愿没什么事吧。但刚才我看着他是急怒攻心晕过去的,这种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其实挺讲运气,不过孙爷爷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这话既是叫罗雪安心,但又何尝不是在自我调节心情。老孙头待他若亲孙,他又何尝不把老孙头当成自己的亲爷爷。
卫天望捏紧了拳头,他恨不得将门口站着局促不安的那些个工商局执法人员暴打一顿。现在老孙头被气晕,一方面要怪这些人冲动执法,另一方面也怪自己考虑不周,不该让老孙头代售醒神明目液,这才引发冲突,只是这种事情一般他们没那么容易注意到,可这次为什么来得这么快呢?
卫天望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时候执法队长终于鼓足勇气靠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先生没什么事吧?”
卫天望这时候又是自责又是怨恨这些人暴力执法,本来正火大,执法队长一头撞了上来。
他当即便一手掐住这人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如果孙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命!说!到底是谁指示你们过来的!”
这些执法人员的效率他向来都了解,现在醒神明目液一瓶都没卖出去,这些人来了,要说背后没人推动这事,卫天望打死都不信。
执法队长猛然被掐住脖子,也是吃了一惊,第一反应便是拼命去掰掐在脖子上的五指,但努力了半天却是一点用都没有,更发现对方越捏越紧。他心中惊骇万分,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手上的力道也太大了吧!
“我问你话呢,还不回答我!”卫天望见他居然还不答话,语气不由得更重了一分,脸上的煞气也是益发明显。
其他执法人员见状纷纷上前想要帮手,执法队长这时候已经知道卫天望的厉害,害怕冲突更激化,赶紧连连摆手,“你们都别上来!站在那里别动!咳!咳!”他吼完这一句便难过的咳嗽两声,显然脖子被捏得太紧。
街坊邻居自然认识卫天望,以前几次卫天望险些进号子也都是大家伙联名作保,他们对卫天望的性格也非常了解。见卫天望动了真怒,邻居们反倒比工商局的执法队员们还要紧张,天望这小子不是又要捅出大娄子了吧!
他们赶紧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
“天望冷静点!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听你妈妈说这次期募试你好容易才考进前十名,可别在这里毁了自己前途啊!这些人都是公职人员,不比那徐混流氓打断腿都没事的啊!你要真伤了这些人,我们都没办法作保的啊!”
“就是就是,老孙他没事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没事的!真没事的!天望,别冲动!”
卫天望此时怒发冲冠,哪儿能是别人轻松几句话就能劝得下来的,今天这事蹊跷莫名,他不一查到底弄清到底什么状况,只怕到后面麻烦会一个接着一个来。他不怕别人明面上与自己为敌,但他却最是烦恼这种暗地里的阴招。
围观群众的劝诫非但没能劝动卫天望,却反倒让执法队长吓破了胆,旁人多说一句,他心里便狂抖一阵,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给人一种案底重重的感觉呢!
这时候他哪儿还不知道捏着自己脖子是不要命的滚刀肉,这手指头就和铁铸的一样,力道大得惊人。
可正是因为害怕,让他更不敢把直接下达命令的工商局长捅出来。他作为底层的办事人员,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和黄江政法委副书记刘定安有关系,命令是工商局长直接给他的。
“这,这是我自己看见的,这个醒神明目液是保健食品!孙医生这是违章销售,我是依法来查处的!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行为是冲动了,我向你道歉,向孙医生道歉!希望你理解我们执法人员的难处!”执法队长咬紧牙关,决定把这事扛下来,说完他便心虚的闭上了眼睛,就是不知道这酗要打我哪里啊!
就在这当儿,那边帮着徒弟打下手忙乎了许久的罗沿头冲着这边喊着,“天望,我没辙了。赶紧背着师傅去医院吧!”
徒弟尝试了诸多手段,却一点用也没有,他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