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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於瑞秋刚推开门,小团子听到声响,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喊道:“娘,娘,您回来了?我烧了热水,温着馒头,正等您回来。水是青墨哥哥帮我提的,娘,您去洗洗脸,再吃午饭。”
於瑞秋放下东西,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道:“然然真乖,懂得热馒头了!吃了午饭没?今天的大字练完了?怎么没有出去和青墨哥哥玩?”
於安瑞淡定的拨开他老娘的手,瓮声瓮气道:“孩儿是大人了,娘您不能再捏孩儿的脸。我吃过午饭了,练完字后觉得饿,就温了馒头吃了,然后把剩下的馒头用热水温在灶里,等娘回来吃。大字也练完了,等会我拿给娘看。”
“好,好,安然是小大人了,但是还是娘亲的孩子,娘捏捏脸有什么不对?娘今天进山采了蘑菇和果子,你先把果子拿去洗了,多洗几个,放在盘里,想吃就可以吃了。”於安然把边捏儿子的脸,边指着袋子道。
“那娘去洗脸吃馒头,我去洗果子。”说完,於安然赶紧拨开於瑞秋的手,去厨房拿了盘子。
於瑞秋去拿了木盆,舀了热水,洗了个脸,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揭开锅盖一看,好家伙,装着两个馒头的盘子浮在水面,也不知道这小团子怎么热的,灶台比他的身高还高。难道是叫青墨帮他放的?还是自己搬个凳子踩上去放的?
於瑞秋笑了笑,把盘子端到饭桌上,把馒头撒成两半,夹着咸菜开始吃。
馒头这东西,於瑞秋在前世吃的数量可以用双手数的过来。以前她就只吃过两种馒头,一种是白面馒头,一种是玉米馒头,每次吃馒头都不是一个很愉快的过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馒头这种东西?一点味道也没有,包子还好说,有肉或菜,馒头啥都没有,又干,难咽。她现在明白了。
於瑞秋特别佩服高中时一个同班同学。那位同学几乎每天早上只吃两个馒头,只有到考试的时候才吃粉,而且还是素粉。高中三年,年年如此,於瑞秋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家也不是没有钱,偏偏每天吃馒头,於瑞秋表示,这可能是个人爱好,就像自己每天早上一定要吃粉或喝粥一样。
想到这,於瑞秋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她是多么地想念家乡的凉拌粉、肠粉、卷馅粉、生料粉、桂林米粉、螺蛳粉、老友粉等各种粉。
等咱有钱了,一定要买优质的大米做粉吃,於瑞秋心里暗暗下决心。
想到家乡的各种粉,於瑞秋顿时觉得眼前这馒头再也咽不下去了。
“娘,吃果儿。”於安然把洗好的樱桃和枇杷端过来。
“安然先吃,娘吃完馒头再吃。”於瑞秋再咬一口馒头后道。
於安然拿起一颗小樱桃,放入嘴里,不一会,吐出核,又嚼了嚼,咽下去道:“娘,这果子好甜呀,好好吃,叫什么果?娘,你也吃。”说完,拿起一颗樱桃递到於瑞秋嘴里。
於瑞秋下意识地一口咬住於安然递的樱桃,嚼了嚼,觉得馒头的滋味也美味不少。
“这叫樱桃,传说黄莺鸟最喜欢吃这个,所以人们把它叫做“莺桃”。你自己吃,娘吃完馒头再吃。”於瑞秋道。
於瑞秋三下两下把馒头啃光,再喝碗水,妈妈咪呀,真是难吃,又干又没味道,晚上做包子好了,就做灌汤包。原主的记忆加自己的理念,何愁包子不好吃?没准还能拿去庙会卖呢。
“娘,这个黄果果要怎么吃?要去皮吗?还是直接咬就可以了?”於安然拿着枇杷,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叫金丸,你看,它黄通通的,像是金子做的丸子,故叫金丸,也叫枇杷,因为它像乐器琵琶一样。这个要这样子吃,先把皮去掉,然后吃果肉,最后把核吐掉就行了。”於瑞秋边说边剥了一个枇杷的头皮,并递给儿子。
於安然接过,笑眯了眼,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很甜很甜,比莺桃还甜,比以前任何东西都甜。
娘亲给我剥果子了,给我剥果子了,以前都是奶娘剥的,但是娘亲剥的比较好吃。於安然心里乐滋滋地想。
吃完一个枇杷后,於安然忙拿起一个枇杷剥起来。剥开枇杷头皮后,递给於瑞秋,道:“娘,您吃这个。”
於瑞秋一看,哇呼,一个好好的枇杷剥的千疮百孔,估计是年龄小又是第一次剥的缘故,於瑞秋好想拒绝,但是一看儿子那期待的脸,挤了一个笑,接了过来,三下两下吃完了。
“好吃,安然再吃一个。”说完,於瑞秋挑了一个比较熟的枇杷给他。
於安然却不接,扭扭捏捏道:“娘,您再给我剥一个。”说完,耳根都红了。
於瑞秋看了下他微红的耳根,顿时觉得好笑,这孩子是在撒娇?记忆中原主从来没有剥过水果给他吃,都是底下的丫鬟奶娘剥的,做为一个三品大员的当家主母每天有忙不完的事,管内宅,管小妾,孝顺婆婆等,即使是爱着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这么直白表现出来。等原主被休后,南下寻亲,来到黄子岭后又忙于生计,根本没有时间和儿子亲密互动。
难怪於安然有一些自闭倾向。
於瑞秋心里对於安然更加怜惜了,自己要好好教育这个孩子,免的他以后被养歪,成为纨绔。
“然然,给,想吃以后娘再给你剥,这个不能多吃,多吃会肚子不舒服。”於瑞秋把剥好的枇杷递给於安然,嘱咐道。
“好,谢谢娘,我吃完这个再吃几个莺桃就不吃了。”於安然小心翼翼地接过,咬了小吃,咽下后道。
“儿子,等会吃完后,你去睡个午觉,下午娘教你认几个字,还有字的笔画。”於瑞秋道。
“娘也睡吗?”於安然问道。
“娘不睡了,今天早上上了山,全身脏兮兮,然然自己去睡。”於瑞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后道。
“好吧。”於安然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