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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门?”苏灿愣了一下,这是个什么门?铁门木门还是防盗门?
刚才这老者被自己伸腿绊了一跤,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借着黎明的天光月影,苏灿发现,好像有点面熟。
嗖嗖嗖嗖!
正在惊疑的时候,四条巨大的恶犬,疾速地扑了过来。
这其中,两条大犬遍体黑毛,另外两条,却是浑身雪白。当下这四条恶犬兵分两路,一黑一白扑向老者,另一对黑白组合却杀向苏灿。
“畜生也敢欺我!”
苏灿一声怒喝,脚尖轻点,人已经凌空而起,半空中一个旋转,两腿接连飞起,踢在扑来的恶犬腰间。
要不是赤着脚,苏灿准备一脚踢爆狗头的。
两条恶犬被苏灿大力踢中,嘴里嗷呜一声,滚到一旁。
但是苏灿没有料到,在自己一脚踢出之时,那白犬的腹下,竟然跃出一团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东西来。
那团东西,拳头大小,挟着风声砸向苏灿的眼睛。
我擦,狗也会放暗器?尼玛,逆天了!
苏灿人在半空,不及躲闪,连忙挥掌朝那团白花花毛茸茸的东西劈去。
“不可硬接,那是惊电貂!”
一旁的老者,一边与恶犬缠斗,一边出言提醒苏灿。
可是他说得太迟了。电光火石之间,苏灿的手掌已经劈到了那团事物上。
那东西被苏灿一掌劈中,反弹出老远,却似一个活物一般,就地打了一个滚,窜到了那条白犬的身上。
二者皆白,浑然一体,看不出这东西又藏在犬身的什么地方了。
惊电貂?这又是什么东东?
苏灿一掌劈中这个惊电貂,当时只觉得掌心一痛,如遭针刺一般。现在落地以后,掌心中,竟然一阵火热。
再低头一看,手心已经黑了一片。靠,这就中毒了吗?
苏灿运动自身真气,封住了右掌经脉,不让毒气扩散。盯着再次靠上来的黑白双犬,凝神静气,不敢怠慢。
那黑白双犬刚才挨了苏灿一脚,这次谨慎了许多。不住地交换方位,跃跃欲试,似乎在诱敌一样。
以不变应万变,苏灿却只是不动,准备后发制狗。
突然黑犬口中嗷呜一声低啸,白犬尾巴一甩,惊电貂再次扑向苏灿的面门。与此同时,黑白双犬张开血盆大口,从前后同时包抄过来。
这是海陆空立体全方位打击啊。
“来得好!”
苏灿一声低喝,猛然间身子一蹲,右腿钢鞭一般扫出,将黑犬扫在一旁。左手运拳成风,砸在白犬的腹中。
那惊电貂本是扑向苏灿脑袋的,被苏灿一蹲让了过去。但是此物非常邪气,竟然在半空中一个翻滚,迅速止住冲势,调整了方向,由上而下,再次朝苏灿头顶撞来。
苏灿虽然首先对付那两条大犬,但是主要的心思,却放在防范惊电貂身上。这家伙又有刺又有毒,行动诡异迅捷,万一一个不小心,小命也就交代了。
眼见惊电貂凌空直扑而下,苏灿缩身往后一倒,右脚飞起,却是一招足球经典动作——倒挂金钩!
在玄野大陆上,足球也是最常见的群众运动。苏灿,更是一名足球健将。虽然两地比赛的规则不一样,但是脚法,却都是大同小异的。
距离太近,惊电貂不可能再次空中转身,被苏灿这一脚踢个正着。
惊电貂柔若无骨,自身韧性极好,苏灿这一脚当然踢不死它。
但是苏灿踢的方向很是刁钻,那惊电貂被一脚踢中,流星一般钻进了再次扑来的黑犬口中!
黑犬本来是来咬苏灿的,没想到却把惊电貂吃进了肚子里。当下黑犬嗷呜嗷呜叫了两声,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嗉起来。
苏灿虽然解决了恨之入骨的惊电貂,但是刚才这一脚,却让自己的脚背又受伤了。
他还没有爬起来,那条白犬又扑到了身边,张开口,便往他腰间咬去!
苏灿就地一个翻滚,然后一招乌龙绞柱,双腿连环踢出。白犬颈部嘎达一声响,却是颈椎已经断了。
苏灿就势立起身来,吁了一口气。这畜生,谁家养的,竟然这么难对付?
突然觉得凉快了许多,一低头,苏灿才发现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块布,刚才已经被白犬撕去了!
谢天谢地,好惊险,遮羞布都被咬了,要是再进一步,不是连命根子都没了?
苏灿擦了一把冷汗,光着屁股,来观看那老者的战斗。
老者力战双犬,游刃有余。突然间一挥手,身后的一条麻袋套住了黑犬的头。然后趁其不备,一把提起狗尾,原地转了两圈,将黑犬的头对着身边的一棵大树撞去。
“砰”地一声闷响,那黑犬还没叫出声来,便头骨破裂血浆横飞,死于当场。
剩下的那条白犬眼见势单力孤,掉头就逃。
苏灿和老者同时一扬手,两道白光追了过去。白犬一声嚎叫,在地上滚了几滚,终于不动了。
苏灿砸出去的是一块石子,老人甩出去的是一把飞刀。
战斗至此结束。
老者回过头来,对着苏灿一拱手,侠气十足地道:“在下莫霄汉,多谢兄弟援手。”
苏灿也想学着老者拱手,可是一想到自己还光着屁股,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装得再像也没用啊,这世上有光屁股的大侠吗?
“不客气,刚才绊你一跤,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啊。”苏灿捂着关键部位,弯着腰道。
老者刚才自称莫霄汉,苏灿就想起来了。这老家伙正是前天躺在如意旅馆,被蓝暮雪称为莫大叔的那个病人。怪不得,看起来这么面熟。
刚才蓝暮雪跑在前面,老者显然是为蓝暮雪断后的。而且这老者出声让自己走开,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可是自己却把他认成了追赶蓝暮雪的人,绊了他一跤。
“我说兄弟啊,我看你身手了得,想必也是高人。却……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老者的脸上挂着奸笑,拾起地上的麻袋问道。
“你怎么说话呢?”苏灿一见老人的神色,就知道老人在取笑自己,“什么穿成这样子?我什么都没穿好不好?”
什么都没穿,还说得这么气壮山河,这世上,大约只有苏灿才能如此洒脱了。不过这时天还没有大亮,前前后后,看不到行人,苏灿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尴尬。
老人哈哈一笑,从麻袋里摸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自己吃了两粒,另外两粒递给苏灿,道:“惊电貂,以毒蛇为餐,所以它的刺上聚集了很多蛇毒。赶紧把这蛇毒药吃了吧。”
苏灿接过来闻了闻,将药丸丢进嘴里:“谢了。”
前天给这老家伙治病的时候,苏灿曾经从他的背后拔出四根猪鬃一样的软刺,谁知道,竟然是这惊电貂的鬃毛。
看来上次老者中的软刺,是被惊电貂碰巧扎上了督俞穴。如果一个畜生会认穴,那这世道也太逆天了。
自己的手掌和脚面,跟惊电貂接触过的地方,都还在隐隐作痛,看来,也是毫无疑问地中了软刺。
苏灿想,得赶紧找个地方,弄一套衣服来穿上,然后把这些软刺逼出来才好。
“莫大叔,你没事吧,那几条恶狗都被你打死了?”
远处,蓝暮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娇小的身影,也随着这声音,穿过清晨的薄雾,飞快地朝这边走来。
苏灿一惊,自己还光着屁股呢,这可如何是好?
他急中生智,一把夺过老者的麻袋围在腰间:“江湖救急,借你的麻袋一用!”
还好,老人的麻袋够大,刚好顺着腰间围了一圈,把重点部位保护的严严实实。
“雪儿,已经没事了。”莫霄汉指了指围着麻袋的苏灿,对跑到身前蓝暮雪道,“多亏了这位兄弟,是他救了我,也救了你。”
“哦?”蓝暮雪显然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身前的这个怪人,突然脸一红道:“啊……,你是苏灿,苏……先生?对不起,我刚才……”
苏灿知道蓝暮雪说的对不起,是刚才那一巴掌的事儿,便谦虚了一下,道:“没事,没事……。哎呀,你这麻袋里有什么东西?怎么在乱钻!”
苏灿刚才夺过麻袋,就感觉很沉重,却没想里面竟然有活物。此时那冰凉的活物,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裆下,正在不停地蠕动。
难道是蛇?
苏灿只觉得浑身的肉和骨头都酥麻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从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玩意儿。
果然,莫霄汉一声奸笑,道:“叫花子能有啥宝贝,两条蛇而已。”
妈呀,还有两条?
苏灿再也顾不得羞耻了,一伸手将麻袋扔出老远。
蓝暮雪“啊”地一声惊呼,捂着脸转过身去。
苏灿现在也顾不得蓝暮雪是什么表情了,赶紧低头查看,却见一条花斑大蛇正缠在自己大腿上,昂着头,对着某个部位“斯斯”地吐着信子。
完了,苏灿白眼一翻,往后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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