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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拜访穆禾仙和钟离谱的人就多如牛毛,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蜂拥而上,齐齐地要给魏宰相做侧室偏方和小妾,有人甚至想进公主府做通房,弄得雨春母亲火大,嘴上起了大燎泡,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的女婿这样抢手被万人惦记,女儿的麻烦还在后头。
再想想子均也是自己儿子,媳妇多了是儿子的幸福,传宗接代多生孙子,是儿子和她的福气,毕竟这个念头不强大,很快就被维护女儿利益的念头打垮,雨春母亲明白那个坑女儿的念头是穆禾仙的,强力的压制不让她增长,她不是穆禾仙,好容易和女儿到了一起,决不能让这个人得逞,一定击溃她。
她不耐烦地撵走一大帮媒人婆,引起剧烈的头痛,子英的心眼比较多,查看雨春母亲对那些媒人婆的表情,有时愤怒,有时欢喜,按理钟离夫人虽然对公主改变了态度,可是给她儿子说亲她应该是支持且欣喜又巴不得的,有人愿意做通房她都辞了,真的是对公主有了真心吗?子英就告诉了雨春这样的情形。
雨春一听子英的描述,更确定了母亲的脑子里有穆禾仙的念头,母亲一定会很痛苦的,她是一心向着女儿的,来了一个干扰她爱心的毒念头,母亲一定恨得了不得,雨春就传话门房,不许放一个媒婆子进府,有私自放进来者,立即打出府去。
雨春过来安慰母亲一阵,看到母亲头疼的厉害,就叫人请太医诊治,太医只有针灸医治。
半个时辰之后,母亲的疼痛缓解,她告诉雨春只要穆禾仙的念头一上来,她就头疼得不行。
雨春脑子里就瞎琢磨,中医治病讲祛邪,既然穆禾仙的念头怕针灸,就一定是邪气,邪不胜正的道理是有依据的,就是现代人也有一种特别信服的治疗方法,就是有新死的人,有人从他家门前路过或是有人路过坟地和凶地方,人突然就发病,是药物不能治愈的病。
这种病被民间称为撞磕,就是磕碰了鬼魂,民间有一种快速而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一碗水,三根筷子,把筷子戳在水中,念叨什么是家鬼还是外鬼抱住送走的话,等筷子直立水中,用菜刀砍倒,送到水道口的地方碗扣在筷子上边撂三天,虽然现代觉得这是迷信,可是这个方法是很效验。
联系这样的祛邪方法,针灸是不是对外来邪念有震慑作用?雨春就想到了用针灸赶走穆禾仙的残存的意念。
留御医在府里住上半个月,给母亲针灸治疗一个阶段看看能不能把邪念祛除。
如果不行,雨春打算用戳撞磕的法子给母亲试试,大概那也是穆禾仙临走不甘心残留下来的一小股意念,并不是什么鬼怪灵魂的作祟,这点东西用科学是可以解释的。
母亲这里才安稳,钟离谱又登门了,带来了一百名单让子均挑选侧房妾侍。
正好是子均下朝回家正在客厅和雨春说话,钟离谱志得意满的来了,满面春风,子均一看这哪是捉奸的后的沮丧表情,美个滋滋的像个富家翁的姿态。
子均哪知道,他爹因为他都发了财,给他说媒的上千人家,每家都带了礼物钱财不等的数量,钟离谱是家家的都收,他的想法是不要白不要,是他们上赶着白送,自己正缺钱,为什么不收,就是进不了公主府,也可以借儿子的势力发财,他可是看到了一条发财的道路,比他那七品官肥得多。
说媒不成,还有人敢退礼物咋地,贿赂自己是收定了,还不违法乱纪,自己是平民,不属于贿赂官员,再说礼物不太多,也够不上受贿罪,哪有这样的好事。
钟离谱收了一屋子的礼物和钱财,他都乐得颠了,儿媳妇怀孕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利益,他能不美吗。
儿子说他小妾的话,他是盛了心的,可是观察几个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小妾和自己很黏糊,并不黏糊他表哥,儿子这是在污蔑她,钟离谱可不信了子均的话。
说儿子不像他的话他也研究了很久,翠玉的表哥和翠玉长得很像,孩子像他表哥就不稀奇,孩子是像他娘,怎么会成了表哥的种了?真真是岂有此理,钟离谱恨子均恨得不行,转念又恨上了穆禾仙和雨春,子均的话一定是她们教的,子均没有那样的细心,只有穆禾仙看见过孩子是什么模样,她就恶毒地编出这样坑人的话。
子均看到钟离谱的样子一定是信服了小妾的花言巧语蒙骗过去,通奸的人岂是不防备他的,家里又都掌握在那俩人的手中,怎么也能蒙住他的眼睛。
钟离谱兴奋地递上一张名单,是他从一千多人里拔出来的礼物重的人家的女子,他已经羡慕儿子羡慕的了不得,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命简直就幸福死了。
钟离谱并不管雨春的在场,视若无人一般把名单给均就滔滔不绝的说起媒人登门的盛景,说的嘴鸭子冒白沫。
他并不怕雨春生气,男人妻妾成群是天经地义的,哪有自己怀孕不给丈夫准备通房的,就这个机会让子均大开纳妾之门,最少也得收个十个八个的,让她不许自己进公主府,这回就得好好的恶心她。
钟离谱原也是不愿意给子均纳妾的,子均的儿子多了,她的儿子利益就少了,可是他的小妾翠玉聪明过人,和他说了几句,钟离谱就想明白了,她的儿子和子均可是一个辈分是兄弟,分家只有分兄弟两股,子均的儿子再多,也是那一个股份,和他儿子争不上。
这些提亲的人家可都是答应了成亲后会把他们一家几口帮着进公主府,让儿子和子均认哥们的,这些家还都答应帮着小姨娘整治这个假公主,把她的财产和四王爷的财产也夺到他们手中,两拨人订立了攻守同盟,一个林雨春可不是百十人的对手。
雨春看钟离谱那个得色的样子,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那么一点点,看他眼神精光四射,眉飞色舞到了极致,雨春猜想他就是得了礼物和贿赂,不然这个没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为这些人跑路,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家族之时他就没有替儿子说句话,怎么会殷勤孝敬这些人家?
看来他的绿帽子还没有戴上,还有心情与这些人谋划子均的宰相之权,这些人都是巴不得靠上宰相这棵大树,胆敢到她这个太岁门前来动土!一个个都是在找死,钟离谱这个老混球,老王八,老乌龟就是作死,想进来分财产?想在她身边埋炸弹?真真是做梦!
雨春冷笑一声:“钟离谱!……”
钟离谱就是一怔:她这样呼唤公爹?不和礼法!钟离谱愤怒,出言就是横横的:“你懂不懂一点礼仪,敢叫公爹我的名讳?真是大不孝之徒,合该休弃让子均另娶贤妻。”钟离谱气哼哼的质问一顿。
雨春“呵呵呵笑了一阵,钟离谱怎么感觉有些浑身冷,这种笑怎么像凉冰锥子扎人的耳目,刺得人心生疼,不由得眼神的得意迅速消失,没感觉过她这样阴毒过,怎么她是怒极了恨极了要对自己下手?
钟离谱不禁心虚起来,望向雨春的眼神就有了惧意。
雨春看他也没什么胆儿,再次的冷笑一声:“钟离谱,你到底姓啥?”
钟离谱听了雨春的话就发愣:姓啥?他想到了子均姓魏,这个女人是不是要抓他的小辫子说他不姓魏就不许他做子均的爹,不让他进这个门?一定是这样的,我钟离谱不傻,我也要随儿子认祖归宗,我也要姓魏去,好和儿子成为一体。
想到此钟离谱快速抢答:“我不叫钟离谱我也是魏家人,我也姓魏,子均是我的儿子,他都认祖归宗了,我怎么能不认。我现在就姓魏了。”钟离谱说完了还感觉心虚。
“你的脑子很灵活,为了进公主府连姓都改了,那么你的老儿子姓什么呢?”雨春讥笑一声,鼻子哼了一声,钟离谱就是一哆嗦,她这一句哼确实狠厉,钟离谱硬是挺了挺胸,你是我儿子的媳妇,我怕你什?
语气由低转高:“我老儿子当然也是姓魏了,他和子均是亲兄弟!”钟离谱的语气硬气了起来。
“改了姓就为了进公主府吗?”雨春冷笑。
“我是要儿子养老的。”钟离谱也不掩饰,他不直接说还有爹的威风吗?
“你还没有说完,我替你说了吧,你进了公主府就可以操纵子均的母亲,你就成了实际的掌家人,大权在握,把子均的财产转移到你身上,给你老儿子打江山,都是你小妾的主意吧?
既然你知道子均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灭着子均向着你老儿子?
这样你的目的还不算达到,我的财产四王爷的财产你也没少惦记吧?和你的小妾翠玉是怎么商量的?”
钟离谱吼了一声:“没有的事!都是你编造的,子均!你不要信她的话!这个妇人真歹毒,说你小姨娘的话也是她干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