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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出了神,还好安神颜催促我回答:“云翳,你可想好呢?要不要变成我的节目?”
我自然是答应:“安神颜,你可要给我安排周全了!”
“那是必然!”
安神颜桀桀一笑,便很自觉地走出了筱风居。
我躺在皇甫凌的床上,那时候,我和他魂为一体,在这里发生过多少趣事。如今,我拥有了自己当时最梦寐以求的感觉能力,却觉得太冷了,这个世界太冷了,冬天的节奏太过缓慢,一场雪接着下一场雪,不知道何时才会到春天呢?
迷迷糊糊中,被子盖得更严实了,我做了一个美梦,我回到了现代,总统先生正朝我笑,然后挽着我的手跳起了华尔兹,我紧紧抱着他不肯放手,美梦到天亮。
我一睁眼睛,便又闭上了眼睛,伸一个懒腰后,又抱上了我的筒子。
筒子?难道我穿回去了?我赶忙坐起来,定睛一瞧,才发现皇甫凌连衣服都没有脱,他竟然在我身边睡了一夜!他的脸异常好看,却被我惊醒了,惺忪的睡眼半睁着,瞧了我一眼,便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这场景特别像老夫老妻啊,于是乎,我也躺下来,继续享受这短暂的伪装时光。
皇甫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并不知道,估计他昨晚回来得很晚,不然以他早起的性格,绝不会贪睡的。
我一闭眼睛,便又睡了一个轮回,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这个人,我当我是又做梦了,便抱着硬硬的枕头一阵心忧。
这一天。整个上午,皇甫凌都没有出现,我在这里受到了很好的招待,吃的好,喝的好,不过连安神颜也消失了,我忽然感觉孤独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没人来鄙视我,或者没人来被我鄙视,都是很空虚的事情。
到了下午。孤独的情况终于有所转机,安神颜出现了,他说他已经和皇甫凌说计划改变了。安神颜给了我一套进宫表演穿的衣服,而且他告诉我,我只是在边上摇花篮的舞姬,并不需要太费体力,也不用担心脚伤。我忽然感觉安神颜也是一个很细致的人。
安神颜告诉我,皇甫凌昨晚连夜赶回来看我,可是我却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所以皇甫凌便在我旁边将就了一夜,天刚亮,皇甫凌又入宫了。据说这次除夕意义重大,未免破坏分子侵入,必须严把治安关卡。而且边疆又逢战事,就连“祸国殃民”的皇甫凌,都被弄到宫里商议国事去了,这么看来,除夕很忙。
傍晚渐渐到来。我随着安神颜入宫,又来到玄武门。这里是我初次发觉皇甫凌的地方,我坐在轿子里,等到外面有人呼唤,便出轿子接受检查,一路上关卡五道,若不是借了安神颜的面子,许多检查都严苛到要层层亮家当。
终于入了宫,七十二宫如何坐落,我已经分不清,三步一阁,五步一楼,轿子早被拒在了宫外,脚步只是跟随着一行人前往目的地。一路上华灯早上,冬季的花卉皆被移栽到长条的花盆里,花香沁人心脾,让我感觉到了春天的味道,只是宫墙高高,颇具有压迫感,我穿行在中央,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便不禁唏嘘,若是此时地震,可没处躲呐!
红墙灰瓦,处处相似,除了各个宫苑的名字有异,我已经晕头转向,长长宫闱过道,常常在看不见尽头的时候转了弯,转角是否能遇到他,严柳,他在哪里?
我左顾右盼,始终没有看到想要的答案,才只好谨遵了安神颜的提点,他说在宫里不要随意行事,他会帮我打点一切。
一切,这两个字好重,这是依赖别人的预兆,所以我不会一切都谨遵安神颜的教诲的,其实缘于,我的伤脚确实受不住这番长途跋涉了。
安神颜在进宫的时候,嘱咐我不要掉队,他作为安都尉,有身份有地位,遂被另一波人流带走了,而我们作为进宫表演的舞姬,却要绕来绕来,绕去绕来,才能在宫里的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里,找一个化妆休息的地方,这就是差异啊!
我渐渐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然后在经过一个石像后,身形一闪,彻底消失了。
队伍远去,我才从石像后面走出来,我在我的包袱里捯饬一阵子,然后换上了宫女的装扮,我根本就没有将安神颜给我的舞姬装带来,因为我如果被管制在舞姬里,就十有八九不能自由活动,又何来的寻找严柳?
我将包袱揉成一条长巾,变做围巾裹在了脖子上,多余部分则塞进衣服里,反正是冬天,穿多了衣服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我搞不清路线,便很正经地跟随在别的宫婢后面,然后每到一个地方便换一路宫婢跟随,我还边换队,边假装自己是新来的宫婢,以询问除夕夜会在哪里举行,以及侍卫统领可能会在什么位置出现。
听了宫婢们半天的描述,我貌似知道了除夕夜的大概流程,不过严柳的踪迹一向不定,我并没有从宫婢口中打听到他可能出现的位置。
眼前一座高大的宫殿出现,来往的宫人皆是低头走路,我瞧了一眼牌匾,上面书写着隽秀的“慈宁宫”三字。
我不禁赞叹起古人的伟大来,莫不是太后住的地方,都叫慈宁宫?
这里居然是太后居住的地方,我有一些好奇,反正天色还早,除夕夜的喧嚣也还没有开始,我打算先到太后宫里瞧瞧,若是能顺手牵羊,说不定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况且太后可是重要人物,说不定能遇到严柳巡查呢!
虽说严柳被软监禁,但是他的权利还在,他的职能并没有消失,巡查是他日常的工作,这点我可以确信。
我学着众宫人低头垂目,快步疾走,不料却撞到了一个男子,我抬头,确定他是一个公公。
“福公公?”我讶异地脱口,赶紧向后退三步,顺便做了请安的姿势,口中附和道:“福公公金安!”
这不就是皇甫凌初来冬望时,入宫接待他的福公公吗?福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此时来慈宁宫,肯定有事情要传达,相应地,能让福公公亲自来禀告的事情,也一定很重要,至少表示出那个主人的尊贵。
话又说回来,我这不是绕了自己一个圈子么,太后对于皇上来说显然很尊贵,那么没有要事来报,倒也情有可原。
我的脑子现在一团乱啊,这宫里的事情太繁杂,我的智商恐怕不够用了!
“嗯。”福公公答我,尖声细气,声音高亢,却还算是大人有大量:“你这小婢还算懂事,不过下次想找我搭讪的话,要先准备好银两,别冲冲撞撞的,我的老骨头,可禁不起你们这帮宫婢天天撞!”
原来福公公以为我有事相求,那么我倒可以顺水推舟。试想福公公在后宫的人脉,也可以说是一手遮半天了,如果像他询问严柳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有可用的消息。
“福公公,小婢今日当然备了银两,只是不多……不过,小婢下次会攒够钱,一直孝敬公公您的!”
福公公有些不悦,转身便走了,我情急之中居然蹲在了地上,拖着福公公的大腿不让他走,我真佩服我的处境,这是我第二次抱大腿了,抱留白师傅的大腿还算是值得,只是抱这福公公的大腿……
福公公只好停了下来,嘴里有些不情愿:“你这小婢!要不是看你模样还行,我才不和你耽误时间呢,该回禀的事情我都回禀完了,有这时间,我回去喝茶都好!”
我努力吸鼻子,寒凉的风灌入了我的鼻腔,刺激了我的泪腺,不消一会儿,我终于逼出了自己可怜的眼泪,我满脸苦恼状:“福公公,小婢实不相瞒,严柳大人昨日偷看小婢洗澡,小婢觉得自己无脸见人了,便来找公公告状,希望公公还小婢一个清白!公公可知道,严大人现在在哪?”
福公公听完我的鬼扯,居然笑了,我知道这宫里的人就喜欢看别人的笑话,所以我想,我若是在福公公面前诋毁严柳,肯定比说别的话,更能吸引福公公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福公公越笑越深,还伸手向我要银子。
我十分欣慰地掏出了银子给他,我的十年契约换来的十两银子蹭地就落入了福公公的手里。
福公公将银子攥在手里,掂了掂,这才答我道:“你这个宫婢就知道撒谎,我拿你银子,只是以示惩戒!”
福公公脱开了我的手,转身便走,我不明所以,继续追上他,又抱上他的大腿,口中怨气更甚:“莫非福公公也畏惧强权,不愿意帮我?”
“你这小婢,难道不知道严统领一直在锁雀台坐镇吗?皇上重病,太子暂管后宫事宜,大皇子也进宫辅佐,这是皇宫人尽皆知的事情!太子第一道命令,就是让严柳以锁雀台为中心,严防布控,免得除夕夜生出事端。你这小婢,居然说严侍卫去你的住处偷窥?可笑!赶紧滚,别耽误我回去喝茶!”
我放开了福公公的手,此次抱大腿也算是收获颇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