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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当不当皇帝那是小云渊自己的事情，她不会插手。
“除了这件事外呢？”
“那个天机楼被我收服这事算不算？”小云渊怯怯的问道，有点担心凤天羽会生气，毕竟当初天恒关的事情，乃是他一手操作的结果。
凤天羽瞳孔微微一缩，望向小云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天机楼居然被你收入囊中，倒是有本事嘛。”
“娘亲，那只是意外的适逢其会，算不得我的本事。”小云渊低着头的应道。
“天机楼的事情我知道，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收了几个人帮忙敛财算不算？”
“除了这个呢？”
“暂时没有了。就算有，我记不住的一般都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好。我就信你一回。另外，我只要你一句话，若是让你在我与轩辕夜之间选一人，你选谁？”
“娘亲，两个都选不行吗？”
“不行。”凤天羽果断的应道，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态度似乎太冲了点，随即应道：“虽然轩辕夜是你亲爹，可是你母亲我不是那种喜欢任人摆布的人。若非为了你有所顾虑，再加之如今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与其让你随我四处游走，有个暂时的落脚地方，也算是不错。正因如此，我才会答应来此。虽说有你一般的因素存在，可更多的也是我想糊涂一回。若说我初时对你亲爹还有那么一点好感，想说若是真的处得来，倒也看在你那般喜欢的份上，多留一些时日。不过，我现在却是发现，他终究不会是我的良人。”
“娘亲的意思可是说不会与爹爹在一起？”小云渊耸拉着肩膀颇为失望的问道。
“或许吧。”凤天羽叹道。
“那娘亲如今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了，可是打算离开陵京了？”
“离开？”凤天羽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嗤笑，“离开是肯定的，不过就这般轻易的离开，我怎会甘心。”
嗯？
小云渊抬起头望向凤天羽，满眼的不解。
“看在你坦言一切的份上，我从宽处理，这次就算了。不过，那个家伙既然如此自信我会留下，若是不留点纪念给他，岂非太便宜他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不搅得他后院不得安宁，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王妃？我虽然不稀罕，可有人稀罕着，我就算不要，也要霸着这个位子，然后，嘿嘿……”凤天羽冷冷一笑，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
“云渊，说吧，你想如何选择？跟你这位亲爹当个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王爷，未来甚至于还能当金陵国皇帝，还是跟着兴许四处飘泊，居无定所，甚至于还可能给你找个后爹的我？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不是凤天羽要逼他，只是，这事情不能一拖再拖，早些了断才能够更快理清那团乱麻。
“娘亲生我养我，几度为我历经苦难，儿不敢有忘。爹爹是堂堂王爷，自有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可娘亲只有儿一人。若真要选，我只会选娘亲。至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之位，我并不稀罕。相较于明面上的一国皇帝，我更乐意当地下王国的王者，将四国黑暗纳入手中。”小云渊小手握紧成拳，那双眼眸透着无比认真的神色。
这话听起来口气很大，不过，凤天羽颇感欣慰。
理想大没关系，只要努力，总有一日能够实现，更何况拥有着这处空间的小云渊，她完全相信凭借这个空间，他绝对能够说到做到，成为第一个统一四国地下王朝的一代王者。
“儿子，我支持你。金陵国的皇帝只是一个国家而已，怎能比得过四国的份量。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好志向，要做就做最好的，一国皇帝什么的，咱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你那个爹也好，不就是一个王爷，若真的斗起来，咱们也不怕。你记住了，咱们也是有靠山的。你云琦哥哥还是赤炎国的皇帝呢。哪怕没你这个爹，咱们母子俩大不了投奔他去。”凤天羽拍了拍小云渊的肩膀，赞许道。
“娘亲。”小云渊咧嘴一笑，看到凤天羽脸上的笑，发自内心的欢喜着。
母子俩将话说开了，小云渊也用不着在藏着掖着，干脆共享了与禁的交流频道。无论是凤天羽还是小云渊，只要在一起，都可以嘱咐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毋须互相知会。
之所以能够做到这般，多少也与凤天羽此刻也有一个原属于禁管辖的小空间在身，只要联系还在，他就能够构架沟通渠道，一旦这条本就开始变得薄弱的联系断开之后，若想做到如今这般容易，除非他能够提升到某种高水准程度，才能够再度启用了。
从小云渊的空间里出来之后，凤天羽开了门，直接让守在外头的人进来，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放在相应的地方，待得需要之时再去取用。
当然，其中最是昂贵稀少的首饰之类的却是依旧收在凤天羽的房间里，其它的则是送到各自存放的阁楼之中。
华怡与华乐见凤天羽脸上又有了笑容，看着眼前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却是不由松了口气。
凤天羽正解决了与小云渊之间的问题，坦言相对后，一切疙瘩也已经不复存在。不过，她说过不会让轩辕夜太痛快，就定会做到。
这不，立刻就有机会让她大显身手了。
申时方至，素雅身旁的那位一等丫鬟青玉突然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禀告。
“青玉，什么事情让你丢下自己的主子，急急忙忙跑来我这里？”凤天羽坐在院中秋千上，身旁站着九个一等丫鬟伺候着，淡淡的询问着跪在地上的青玉。
“回禀王妃，奴婢主子雅姑娘突然腹部有些不舒服，正好听闻弥月郡主随着王爷回府小住，并且带来了一位药王谷的神医，还请王妃能够看在同是母亲的份上，能否过去与王爷说一声，代为请了那位神医给雅姑娘看看？奴婢求王妃开恩，帮帮忙吧。”青玉说着砰砰砰的直接将头磕得阵阵响。
地上铺着的可是石板不是木板，能够磕头磕出那么响的声音，这青玉对素雅还真是忠心耿耿。
“青玉，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说的那位神医到底是王爷带回来的客人，亦或是弥月郡主这位客人的朋友我都还未弄清楚，贸然前去开口，甚为不妥。更何况，你们虽然知道我是王妃，可我终究未曾明媒正娶，公告天下，这称谓也就府里头唤着罢了，在外头可当不得数。若是真的见了这位弥月郡主，我一个平头百姓，说不得还要给她磕头行礼，又如何有资格开得了那个口呢？”
“王妃可以的，只凭皇上赐下的金色纱衣这点，您就绝对是夜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了。”青玉忙应道，竟是知道金色纱衣的事情，她倒是有几分本事。
凤天羽暂且不语，只是目光扫过在场其它的丫鬟身上，想看看她们的反应，却明显发现其中几人将头刻意压低，不否认是心虚的征兆。其中一二三等丫鬟皆有，看来这凤羽轩的人也不是什么一条心的人。
青玉也知道自己这样说确实不妥，甚至于会让凤天羽恼怒，可是，素雅腹中的孩子太过重要了，她不得不冒险。
曾经也有几次微弱的疼痛感，可是大夫却看不出什么异常，既然府里来了药王谷的神医，若是不将人请来看看，实在无法令人安心。
“青玉，其实这事你根本不该来求我。”
“王妃……”
“别急。我话还未说完。其实我是想说，素雅既然怀了王爷的孩子，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嗣，哪怕你家主子暂时不过是通房丫鬟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却无人可以小视。你家主子若是真的不舒服，去找王爷。相信由王爷出面，那位神医应该不会拒绝替你家主子看病，又何必让你到此遭了罪呢？看看，这头磕得，唉，好好一张脸，这若是留了疤怕是就破相了。”凤天羽一边说着，人已经从秋千站起来，走到了青玉的身旁，在她略显惶恐的神色中将人扶了起来。
“王妃，奴婢也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可是，王爷那里并非女婢可以随意踏入的地方，也就唯有您可以毋须通传直接入内的。所以，奴婢方才斗胆到此求王妃开恩。”青玉怎敢让凤天羽搀扶，忙起身后退了一步，虽然不至于再度跪下，可至少将腰弯下，不敢抬头。
“王爷直接带着客人入了夜辰轩？”凤天羽问道。
“是。”
凤天羽眸光微转，忽而笑了，“好吧，看在你这般为你家主子的份上，我就代你过去一趟，不过，成与不成，我可就不敢说了。毕竟，人家是客人，我们无权要求客人必须做些什么。”
“奴婢谢王妃大恩。”青玉感恩戴德的应道，目送着凤天羽牵着小云渊，带着华怡姐妹俩从阁楼后的小花园转道夜辰轩，待得人影消失在视线内后，青玉感激的眼神中一抹冷笑一闪而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