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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赵凤曜想也不想的就摊摊手拒绝。
卓夷葭面上的表情一冷。她转头扫了一眼面无表情赵凤曜。
卓家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又如此态度,必然是要归顺的了,不过给两日的时间给他们安排而已。赵凤曜却像是转不过弯的轱辘一般,就这样拂了卓太爷的话。
“就今儿晚上便要敲定了。”赵凤曜说着,淡漠的看着卓顺武,无所谓的说道。
卓顺武和华太君的面色都变的黑沉起来。
两人阴沉着脸没有讲话。
卓夷葭咬着牙齿,脸上强扯着笑,转头看向赵凤曜,眼睛里迸出警告的目光,笑着道:“既然祖父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世子也就再登上两日罢,也无碍的。”
赵凤曜没有看卓夷葭,而后偏过头,淡淡道:“流光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卓夷葭的笑在脸上顿了顿,而后回过头看向卓太爷跟华太君,温和的道:“世子已经应了,明日亥时两刻,便要祖父的话了。”
卓顺武脸色肃然,看着卓夷葭,又看了看赵凤曜,最后还是看向卓夷葭,而后点点头。
“如此,我跟世子便不叨扰祖母祖父歇息了。”说罢,卓夷葭转头,从桌案上拿起上头放着的几样东西,揣入怀中。转头冲着赵凤曜使了个眼色,而后向着华太君卓太爷屈身行一礼,退了出去。
卓夷葭和赵凤曜出了屋子后,卓顺武和华太君看着他俩消失,这才关上了房门。
华太君见到卓夷葭的而产生的惊骇还未散去,仍旧悠悠的叹道:“想不到四儿还活着,竟然还活着。”
卓顺武走到榻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道:“活着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镇北大将军的权势本可以成为卓家的助力,这会儿却是让卓家成了她的助力。”
说罢,卓顺武冷着脸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看向华太君不解的道:“唉你说,你成了大将军回到卓家,为族家谋求利益,也让族家庇佑,多好的事儿,怎么偏偏就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况下投了怀荣王府?”
卓顺武说的有些气,将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现在跑来问我们的意见,她什么都做完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真是气煞我了!”
卓顺武黑着脸又瞪了一眼屋门。
卓夷萍嫁给二皇子不过也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内妇,什么都不能牵扯。而卓夷葭虽也是卓家女,却完全入了怀荣王府的局里头,再加上地下那条不知何时挖的密道,他还要怎么选择?他能怎么选择?
“你现在气也没有用了。”华太君转头看向卓顺武:“依四儿如今的地位,既然入了怀荣王府,我们是不好对立的了。”
说着,华太君回头,轻声道:“四儿当日在北地征战时,跟大郎和旭儿都是极深厚的同袍之谊,如今,涵儿她又……”
说及此,华太君哽咽了些许,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总之大房,是肯定不能跟四儿撇开的了。”
“这些我都知道。”卓顺武皱着眉头拉着脸气呼呼的说道:“她摘面具表明身份的时候我就晓得我们跟怀荣王府是撇不清了,可!可我这心头,就是不爽的很。你看到将才赵凤曜那小子的态度没有?这态度,不就是料定了卓家知道这些一定会归顺么?”说着,卓顺武冷哼一声:
“毛头小儿,现在求人不知道态度至少要有求人的样子么?”
语毕,卓顺武抬眼白了一眼屋门口。
感觉就像是一头蠢牛被拉着鼻子走一般。但是又无可奈何。
华太君转头看着卓顺武摇了摇头,声音苍老:“你明儿去找大郎他们知会一下吧。他们跟怀荣王府向来走的近。”
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忽而点点头:“对,他们走的近。将才赵凤曜那小子不是说跟四儿要结亲么?回头我要问问旭儿,四儿跟赵凤曜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结亲。”
华太君听着卓顺武的话,点点头,而后又沉思了会儿,缓缓转头看向卓顺武:“将才,将才,他们俩之间,你觉不觉得有点怪?”
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回过头想了想:“我只是觉得,密诏兵符那些东西,怎么说都不该在四儿身上。”
“不仅如此,你不觉着,世子对四儿的态度,似乎…”华太君说着,顿了顿,似乎想了想措辞,又道:“似乎是听令一般?”说着,华太君转头不解的看着卓太爷。
“那倒不至于,四儿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过是臣子。”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摇摇头,随口道:“可能属于妻管严吧。”
说着,他突然一停,一拍桌子:“他娘的,既然是个妻管严,为何敢对我们俩那般态度?”卓顺武转头看向华太君。
他们俩好歹也是卓夷葭的嫡亲祖父祖母啊,就算两不相干也该是礼遇有加呀。
华太君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我说他们俩之间有些怪异。”
“赵凤曜对我们俩的态度太恶劣了。”卓顺武说着,又皱起了眉,转头向华太君问道:“会不会是,为了拉拢卓家,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那我看装也像是世子再装,你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华太君接过卓太爷的话,也跟着皱了皱眉:“可是拉拢卓家,好处都在怀荣王府啊,不成四儿还能逼着世子来哄我们?”
说罢,华太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摇摇头。
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越听越觉得蹊跷。
万一就是哄他们的呢?接过卓家傻不拉几的入了怀荣王府的局,发现是个死局,要如何?
“我有点不放心。”卓顺武直直的坐在案边,一手搭在案上,眼睛看着屋门口眯了眯,意味深长的道:“不看到生米煮成熟饭时,就得留一个后手。”
华太君听着卓顺武的话,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否认,只是转头看向卓顺武:“要如何?”
卓顺武哼了一声:“十月初七是四儿的生辰,也快了。”
夜色愈浓,院子中的蛐蛐儿声更加嘈杂。夏日的夜里,些许的闷热和聊赖让人们很快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