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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要求见王爷,被人连打带骂的给哄了出来。
一个门卫喝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个下贱人能来的吗?”
春心笑吟吟地道:“那你等你们主子问起,就告诉他我来过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她也知道这个小小兵丁根本不可能见到明澜的,她只是尽自己的义务,跑这儿来意思意思,甚至觉得见不着他真是太好了。
揣着一百两银子,走在平城的街上觉得身心都是愉悦的,这种有钱的感觉实在太好,也怨不得世上之人都愿意腰缠万贯。
有了钱她打算去清心道观,那里后山有一大片荒地,都是清心道观的私产。以前这些地都是由她来打理,师父从不过问,甚至连道观究竟有多少地都不知道。不过在去那里之前,她还要回趟家,她的香炉还在家里,而且还要一笔账要和陈秋花算算。
她以为这么算计了她,就能没事了吗?往后就是求大爷留下,她也不留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要把西门带走,还有他身边的那些鬼,她的农场能开起来全得靠他们了。
这回从狐族出来,她还带了许多好药,又和族长讨论一下怎么治疗鬼脸毁容的事,有了这个好处,想必他会很乐意为她驱使吧。
一想到自己拿着鞭子指挥一大群鬼们种田,就觉满心得意,睡觉都恨不能乐出声来。
韩骄子看她高兴,也不禁有些兴奋,好几年没回村子,他也有些想念他的卦屋了。
路上他们雇了辆马车,春心心疼肉疼的,一个劲儿念叨,“做什么车嘛,我手粗脚粗,靠两只腿也能走回去嘛。”
韩骄子知道她心疼的是那点雇车钱,笑道:“你要走,走个十天半月才能回去,你也愿意?钱花了还可以再赚,我使个法术变点钱给你就是。”
春心摇摇头,“我不要你变的钱。”她要靠自己劳动致富,依靠法术只是暂时的。
韩骄子叹口气,“那你能不能别做出这么痛苦的样子?”
“我忍不住嘛。”对此她也无奈,这钱可是她辛辛苦苦卖命换来的。
两人一路讨论着怎么赚钱,没两天就回家了。远远地看见自己家的院门,心里忽觉很是憋闷。
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虽然在这个家爹不疼她,后娘要害她,但最起码还有个弟弟。
跳下车,酝酿了一下,对着院门大叫:“春水——,春水——,你姐回来了。”
青天白日的,猛然有这么一嗓子,也挺吓人的。
陈秋花开门出来,一眼看见她,吓得脸色煞白,“你,你怎么回来了?”
春心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回不来了,还是死在外面了?”
陈秋花没说话,转身回去,“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春心气得直咬牙,这混蛋女人,到了现在还这么拽,她这回回来就是收拾她的。
转身对韩骄子道:“今天我准你用法术,你给我收拾那恶婆娘。”
韩骄子笑笑,“那你想要她怎么样?断胳膊还是断腿?”
三春摇头,“不用这么狠,薄惩就行。”到时候真的残了,还得她爹照顾她。
她伸手使劲拍门,不一会儿春水趿拉鞋出来,一开门,还以为看错了,不由揉了揉眼,“姐,你回来了。”
春心点点头,“爹在家吗?”
“在呢。”春水让开身让她进去,在后面不停地追问她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来。
春心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说话,她怕陈秋花搬弄是非,得赶紧进去看看。
进了屋,果然陈秋花在根生身边小声嘀嘀咕咕,根生一张脸阴沉着。他一看见春心,手掌一拍桌子,“你还有脸回来?”
春心今天回来,就是来算账的,冷笑道:“怎么?这女人又编排了我什么罪名?”
根生喝道:“你放着比赛不参加,却跟男人私奔,你老实说你跟哪个男人走了?”
这罪名编的倒挺好的,私奔可是女人的致命伤,该说陈秋花是个天才吗?
她刚要说话,韩骄子已经从外面走进来,这下陈秋花可逮着理了,大声道:“就是这个男人,这死丫头就是跟这个男人私奔的。”
春心被气乐了,她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她冷声道:“娘啊,你还真会倒打一耙,你怎么不提提,你在我喝的糖水蛋里下药,把我绑到马车上,然后卖给百凤阁的事。”她说着对根生道:“爹,你可看清楚这婆娘的真面目了?她把你女儿卖进ji院,还拿谎话哄骗你。”
陈秋花道:“当家的,别听她胡说,我好好送她去参加比赛,她居然半路跟人私奔了。不如你问她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
根生定定看着她,春心却说不出来了,她在狐族的事根本没法和别人说。
她一犹豫,陈秋花可逮着礼了,嘴里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说她不要脸,小妖精,勾引着男人私奔还敢回来。
春心咬了咬牙,“你可以叫红霓来对质,看看我有没有出现在平城比赛,那个女狐的名号可是我得到的。”刚才进门就看见红霓巴着窗户往外看呢,她肯定是在家的。
“好,你等着。”
陈秋花进到屋里,不一会儿就带着红霓出来了。
近一年没见,红霓看起来更娇艳了,好像一朵熟到恰到好处的水蜜桃,尤其是那两个圆鼓鼓的胸房,都快把衣服撑破了。
红霓一见她,顿时眼就红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她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尤其是那一身好肤,在阳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泽,让人很有一种想触摸一下的冲动。
她以为她已经死了,甚至期盼她最好死了,不再回来。可是现在她不仅回来了,还变得这么漂亮,这么让人看着讨厌。
她冷冷一笑,张口就骂,“你个贱女人,就是你和别人私奔的,你还有脸回来?我诅咒你头上长疮,脚底流脓,身上长一堆大包,变成个丑八怪。”
春心反唇相讥,“红霓妹妹,你长得这么美,怎么也没跟那丞相公子回京啊,听说那丞相公子叫李进琪,风流倜傥,又知道疼人,他那么喜欢你,怎么没带你走?”
屋里的人都狐疑地看向春心,不知道她说的是怎么回事,就连陈秋花都没听说什么丞相公子。
红霓被人戳中痛脚,登时跳了起来,伸手就要打春心,“你个臭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进琪的事是她心中的痛,春心被选中女狐,她一点不觉得羡慕,心里想着巴上了丞相公子,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当个女狐强多了。可谁知春心被送走之后,京中就有人送了信,可能是遇上非常紧急的事,那些公子们匆匆收拾行李回去了,把她们这些少女都抛在这里。除了一个叫银月的被带走之外,其余的都被遣送回家。
到嘴的鸭子飞了,她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回来之后陈秋花问她什么都不肯说,也根本没提过春心的事。到现在陈秋花还以为春心被送到ji院,是刚从ji院里逃出来的。
春心眼见红霓打过来,正要躲闪,韩骄子一个抢步挡上来。忽然间眼前人影一变,红霓愣了愣,那巴掌竟没敢打上去。
韩骄子手里摇着象牙折扇,脱下道袍换上锦衣玉袍的他,看起来高贵文雅,好似贵不可及的公子。
“你是……”她一时竟没认出这是阳明屋里的道士。
韩骄子笑道:“我就是和春心私奔之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红霓“啊”一声,嘴张的能塞下个鸡蛋。这么富贵美貌的公子,怎么可能和春心……?
她只觉心里直泛酸,嫉妒的眼珠都红了。凭什么,凭什么她遇人不淑,春心却能碰上这么优秀的男人?
陈秋花一见忙跳出来,“当家的,你看,他也承认了,就是他和春心私奔的。”
韩骄子微微一笑,折扇在她嘴上轻轻一点。
陈秋花不由自主地道:“是我,我的错,我在她吃的糖水蛋里下了药。”
话一说出口,慌忙掩住嘴,只觉那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忙道:“不是,不是,是他们私奔。”
“不是,不是,是我下的药。”
“是他们私奔……”
“是我下的药……”
“是……”
她一松开嘴,就会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到后来她用手堵着嘴,都不敢说话了。
春心知道这是韩骄子施了法,由陈秋花自己嘴里说出来太明智了。她笑道:“娘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可说清楚,是不是你下的药?”
“是。”
“是不是你把我卖到ji院的?”
“是。”
“百花阁的老鸨子是不是崔妈妈?”
“是。”
“你一共卖了十两银子?”
“是十五两。”
堵着嘴都能说出话,陈秋花吓得魂儿都飞了。看根生脸色大变,不由心急如焚,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把怎么陷害春心,怎么卖的人,又怎么骗的他的事全招了。说完,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说的。
“有妖怪,有妖怪,你是妖怪。”她指着春心大叫着跑出去,仿佛疯了一样满院子转圈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