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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身体已经痊愈,她担心即将出去做活。
由于是大太太亲自赏赐过的人,且上回还被大小姐唤了去听戏,所以一直都没人敢支使她去做活。
府内各主子们自然也没必要去惹这身麻烦,二少奶奶也觉得此时正处风口浪尖之上,为了她们坏了自个的好事,着实不值当。也就没再提起夏雪母女,随了她们去。
眼近年关,府内事务众多,大太太又不能主事,其他人也不敢明着打理。大太太有意放手,想逼着老爷另选他人。她要活着看到将来丁府由谁主内宅之事,好做些筹谋。
五太太的碧轩苑内,老爷昨晚歇在了这里。现已经起身,五太太亲自在旁伺候,娇声道:“老爷,眼下年关将至,为何到今日还未有新缎子发放?那到时怎来得及做新衣穿?”
丁老爷先是一愣,再是一奇,“为何?大太太未有派人发放吗?”
五太太搂住老爷的胳膊,紧贴着他道:“未有,大姐都病成那样了,估计也忘了此事。”说着将头靠与老爷胸口,轻声软语地继续道:“我们也不好让大姐烦心,老爷怎也舍得让大姐再操持这些个事务?”
丁老爷若有所思的“嗯”着,赞同五太太说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也需要仔细斟酌一番了,若要日后丁家越来越兴旺,得找个得力的人才行。不光要有能力,身份地位也很重要,而且决不能有私心,他最看不得有私心的人了。
想到这里,丁老爷觉得着实头疼,皱起了眉头。
见老爷赞成自个说的,五太太故意在其怀里扭捏了几下后,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的看着老爷,一副撒娇的模样道:“老爷可有想好让谁来接替大姐?记得前几日老爷还说了,将来丁府的正房太太,定要找个年纪轻些的来当,莫要再像大太太那样突然病倒,误了丁家的事。”
丁老爷心里咯噔了一下,此话他确实有说,不过那也只是多喝了几口随意说的罢了。看来这五太太却记在了心里,原来她也打这丁府长房一事的主意。
低下头,见五太太眸子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眼尾稍向上翘,眼神似醉非醉,教人心荡意牵。丁老爷开怀一笑,低下头,带着髭须在其脸上猛亲了一口,搂在怀里摩挲了几下,随即便抬脚离开了碧轩苑。
留那五太太一人在屋内狂喜了好一阵,她觉得老爷中意自个,加上方才的反应和举止,分明是赞成她说的。她一时觉得自个的希望很大,突然有些心潮澎湃起来。
这几日老爷都未有再踏进暖棠居看望大太大,这让大太太有些怅然若失。今日她特地叫来了二太太,三太太到房内,并命人去请来老爷。
丁老爷听闻大太太有事找他商量,勉为其难去了暖棠居。一脚踏进去便见着二太太和三太太起身向其行礼,心里大概知晓了是何事。
“你找我?”丁老爷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随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样的语气,着实让大太太的心都凉了一大截。这么多年夫妻,她怎会不知老爷这是在气她逼着他把家给长子。不过不管老爷是怎么想的,她都必须趁着还有一口气在,为自己的儿子做些筹谋。
若是老爷按照规矩,有意直接将家业传与嫡长子,她也不至于费这些功夫。想到这里,大太太也顾不得老爷对她的态度了,“老爷,今天请您来,就是为了年关将至,府内有些事务我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想着也该找个人帮衬帮衬,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也好放心把家交与她。”
听到大太太这么说,三太太赶忙站起来,急急地劝说道:“大姐快莫要这样说,找个人来帮衬一下。待您身体康复了,还是得您来主持大局呀。”
说完,见屋内气氛怪异,回头见老爷垂着眼睑低着头,二太太则一副神色自若,默默无言的样子。深知自个多话了,赶忙战战兢兢的回了座位。
屋子里一片寂静,众人默然良久,丁老爷才缓缓地道:“那你有何主意,且说与我听听再定。”
大太太手拿帕巾,捂嘴连咳几声后,喘着气,沈声静气地道:“依着我的意思,长媳江氏处事稳当…”然后看向二太太和三太太,“各位妹妹年岁也都不小了,若让她们来接我这摊子,我也着实担心她们的身子。”
屋内更是一片寂静,三位太太全都屏息凝神,等着老爷开口。
丁老爷捋了捋髭须,思忖了一会后,不慌不忙地道:“日后府内之事,暂由二太太和三太太同时代管,长媳和老二媳妇在旁学习帮衬,待日后再具体定夺交由谁来掌管吧。”
大太太表情愕然,脱口道:“如玉?老爷怎会想到让如玉来帮衬?她那脾性您也再清楚不过了,做事毛毛躁躁,怎能持家?”
在旁的三太太心里乐开了花,自个房头就占了两个名额。这几日老爷对她冷冷淡淡,她一开口便要挨训。原先还以为是哪里做错了事,还怅怅不乐了好一阵。如今看来老爷还是向着她这一房的,前些日子定是怕给人留下口实,故意对她严厉了些。
二太太,三太太都在心里盘算着些什么。
就听到老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道:“哎呀,如玉怎了?我看她直直的就挺好,没啥心思。况且脾性是可以磨掉的嘛,此事就交由三太太负责。”
听到提及自个,三太太回过神来,忙“啊”了声,“老爷,您喊我。”
丁老爷愣愣的看了一眼三太太,继续道:“日后如玉你定要好生管教,若是连自个的儿媳都管不住,那就好生在你那韵音苑呆着!”
此话让三太太大惊失色,原本还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如今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韵音苑是她的住所,在韵音苑呆着?…她不敢随意揣测老爷此话的意思,只觉得毛骨悚然。看来日后这二儿媳定要想些办法镇一镇才行,断不能因她连累了自个,连累了佑瑜。三太太心里想。
还没等三太太回话,大太太忙不迭地道:“老爷这是何意?自古以来长房为大,让长媳掌管内宅之事天经地义。您为何非要整得如此复杂?您这是在给丁府埋下祸端呀!”说着大太太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一面咳嗽一面敲腿。
听到大太太这样指责自个,丁老爷暴跳如雷,一跃而起,来回徘徊,“你这是何意?我还活着好好的,你就想着让你房头来分家业?你当我死了呀!”
然后停下脚步,冲着大太太,一手指着她怒吼道:“你休想!只要我在一天,丁家上下之事必须由我来定,将来由何人继承家业也定要我说了算。在我府上莫要再跟我提长房嫡子,若无能力,休想继承我辛苦创下的家业!哼!”说完拂袖而去。
大太太气得一阵剧烈的咳嗽,直喘气,吓得屋内的人赶忙命人去请大夫。
暖棠居又是一阵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