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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将爹爹研制的肌玉香带回皇宫,此事他们并未声张,丁佑瑜已经写了一张详细的使用说明:每隔一个时辰涂抹一次,每次将脸洗净。
寒月每天准时准点为珑妃涂抹玉肌香,这段时间飞仙宫的宫门仍然紧闭,无人知晓此事。
四喜再次跟着赵完颜来到死牢,唐家人明显又憔悴了不少。唐老爷一夜白了头,唐礼也是长满了胡须。
“四喜,你不该来的。”唐礼的眼中布满血丝,对于四喜的到来,他是忧喜掺半。
“礼哥哥,我定要救你们出去。”救他们并不是因为唐礼,而是四喜知道,唐家人是冤枉的。
一族二百多条性命,怎能就这么枉死!
而赵完颜与唐悦心在另一旁,两人神情凝重。因为离的远,四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赵完颜拿出了太子赐的腰牌,看守死牢的狱卒自然不敢阻拦,尽量满足他们的任何要求,只要不把犯人带走。
似乎他们谈的很顺利,看样子,唐悦心很平静,没哭没闹,自然也无兴奋的模样。
“丁小姐,当初老夫那般对你,实在是惭愧。”唐老爷连连叹气摇头。
四喜是理解他们当初的做法的,各自身处的环境和教育不同,这没什么好责怪的。
“我不怪你们。”四喜笑着回道。
见四喜如此大度,唐老爷更加惭愧了,拱手行了个礼道:“若是能用我一人之命换回我全族的性命,那也值了。”
语气中带着恳求,唐老爷知道,四喜在尽力的救他们,只是,他更清楚这有多难。宫里面有多复杂,他怎会不知?娘娘平时用的东西,都是有专人检查的,就算他真有心加害,怎会有机会得逞?
只是这些,怎又说的清楚?
眼下,要让他全族陪着他一起送掉性命,唐老爷有些于心不忍。因他一人,而连累了全族的人,他始终有些愧疚。
“祖父!”唐礼喝断,他岂能让祖父一人冒险。
唐礼焦急的神情靠近祖父,“皇上是明君,绝不会让我们全族含冤丧命的。”
他的这番话说得很大声,大牢里的人皆听清了。只有个别下人露出了有了新希望的表情,其他人均是一副嘲笑唐礼天真的模样。
若是明君,他们又岂会在此?
唐老爷拍了拍长孙搭在他肩上的手,“礼哥儿,祖父年岁也大了,就算活,又能活几年?”接下来只是一声叹息,不用明说,大伙也知晓是什么了。
祖父年岁大了,总是会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何关系?若是能用他这残老的身子换回全族的性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四喜还礼,“您知晓此事并不简单,如今并不由得咱们做主,那还得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愿意放过你们唐家上下,那又怎会审都不审就定了你们的罪?”四喜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她看出了唐老爷的决心,她知晓自己若不这么说,唐老爷定会再求她的。她的确是想救唐礼,但她也知道,若是唐礼的祖父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他们,唐礼此生不会快乐的。
唐老爷沉默了,气氛显得尤为凝重。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他们自然是听过的。虽然唐家的人也不算是伴随在君主的左右,但在皇宫里混,就已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四喜宽慰了他们几句,虽然她说的这些,唐家人不觉得听了有多大的希望,但至少心里有了些安慰。
四喜带着沉重的心情回了皇宫,一路上赵完颜也无说话,两人各坐一边,想着各自的心事。
马车刚在太子行宫门前停下,如意便匆匆上前行礼禀道:“喜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怡妃娘娘派人来传您去碧翠宫。”
怡妃?赵完颜再次用诧异的神情看向四喜,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上回说怡妃找她只是让帮着做些小事,那么这回呢?
“既然娘娘找你,还不快去?”赵完颜慢慢悠悠的道。
他不急,来日方长,他知晓眼下就算他怎么逼都不可能逼问出什么来,还不如日后慢慢逼问。
四喜应了一声,便去了怡妃娘娘的碧翠宫。
见着四喜前来,怡妃将宫里的下人全部打发了出去,她之前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她派人去传四喜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去的人回来说,四喜不在太子行宫内。
四喜含笑道:“民女是回了一趟家,看看家中的爹娘。”她自然不会告诉怡妃,她去了大牢。那可是死牢,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怡妃眼底闪过一丝凌冽,不动声色的柔声道:“这回唤你来,是想让你替我去见见我的家人。”
“啊?”四喜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她眼下贵为娘娘,自己的家人怎还会需要她去见。
“你知道我的身份,自从我进宫以来,一直都不能出宫。碍于我之前的身份,自然也不能派人去见他们。”怡妃说着神情凄凉,自从进宫以来她便再无见过家人,想到这些,不禁抹泪。
见怡妃思家心切,四喜为之动容,“娘娘是想让四喜去代替娘娘看望您的家人?”这一点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
怡妃正在擦拭的手停顿下来,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其实她一早便料定四喜不会拒绝。虽然与四喜接触不多,私交不深,但就四喜平日里的作为,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极爱管闲事之人。
“这有何难?我随时都能出宫,这事对于我来说,是件极容易之事。”四喜不以为然,这只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没有拒绝的必要。
怡妃告诉了四喜她的家人所住之处,让四喜稍了些银子和吃用的过去给他们。
其实,她知道家人过的极如意,开的小酒楼生意红火,现在他们一家完全不愁吃喝。原本女儿进宫是件极荣耀的事,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四处炫耀了,而芙春一家为了保护芙春,不让她之前的事传入宫里,便从不提起此事。
四喜带着芙春的嘱咐和包裹来到了“福旺楼”,这是芙春家人开的一家酒楼。不过看上去并不算小,样子也像是新翻新过的,看样子是越做越大了。
“小姐您几位?”一位看上去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富贵,眉目间与芙春有几分相似。
“一位。”四喜一面回着,一面往里走,补充了一句,“雅间。”
一位,还雅间?男孩面色僵持,这雅间可不是一般人去的了的,光是雅间费就得二十两银子,她就一个人,真的要去雅间。
还不等男孩反应过来,四喜已经自己挑选了一间二楼比较僻静的雅间。
见客人已经进屋,男孩也不好将其赶出,只好继续笑着道:“您想点些什么?”
四喜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打扰,便将包袱往桌上一扔,“屏冬,你爹娘呢?”
其实芙春的本名就叫屏秀,芙春是她进翠红院后改的名。她的弟弟屏冬,屛根,还有一位妹妹屏玉。
屏冬愣在了原地,此人他并无见过。屏冬的记性极好,凡事来过店里的人,他都能记得住。可眼前这位能喊出他名字的人,他真没见过。而且,平日里大伙都喊他阿冬,并无人知晓他叫屏冬。
“我是宫里来的。”四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坐了下来。
显然,原本愣住的屏冬听说是宫里来的,立马缓过神来,“您稍等,我这就去请爹娘过来。”他清楚姐姐在宫里,这位想必是姐姐身边的宫女。
四喜知道再多的解释也说不清,不如直接道明身份,就凭他们一家眼下的环境,想必屏秀之前也有派人来接济过。
果然,二老很快便来到了四喜所在的雅间,还派了儿子在外把手,不许任何人靠近。
“不知姑娘是?”屏秀她爹满面笑容,却有些战战兢兢,他还不能确定此人的身份,也不敢多说。凡事小心为妙,他们决不能连累了宫里的女儿。
“是屏秀让我给二老送些东西来的。”四喜颔首笑着回道。
对于两位老人,她也表现的极为礼貌。
只是她的回答让二老更为疑惑了,以往来的要么称呼主子,要么称呼小姐,怎么此人竟然直呼屏秀的闺名?
见二老脸上的笑容收起,四喜也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许是姑娘弄错了,我们并不认识什么屏秀。”断然否认,对于不确定之人,他们都是否认加回绝的。
四喜一愣,不认识屏秀?方才喊屏冬时,虽然对方并无答应,但是他的反应已经告诉她,她没找错地方。
四喜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二老,“我是受人所托,送些东西来给二老,这便是那位托付我之认给我的。”
玉佩自然是屏秀给的,这也是跟她家人接触时的凭证,证明来人是她派来的。
看到玉佩,二老便再无怀疑。并无追究四喜的身份,只是询问了女儿在宫里的情况,知道屏秀得宠,便放心了。
四喜带着二老给屏秀准备的东西,回了皇宫。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又能时常出入皇宫,已经引起了多人的注意。不过这些四喜并不知情,完全不知自己被多人盯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