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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是踩着饭点让人送餐过来,等到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无论是方子鹏还是方心兰都乖乖坐着,一动都不敢动,门铃锲而不舍地按了十五分钟,终于消停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姐,那我们今晚吃什么?”方心兰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饺子。”方子萱答得很简单,家里除了米粮就是速冻食品,根本没有买任何蔬菜生鲜。
“不然我们出去吃吧,我和子鹏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姐姐就带我们出去见识见识。”方心兰哀求道,她是个娇气的人,哪里吃得惯什么速冻食品。
“你们昨晚不是见识过了?”记得他们对外面的牛肉面很不满嘛。
“我们还在长身体,整天吃这种速冻的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的啦。”
“就是就是,姐,你也太小气了吧,起码也该请我们去一些好点儿的餐厅会所,昨晚那种地方的东西怎么能吃嘛。”
“有什么不能吃的?肉还比我们学校食堂的多两块,就你们俩这娇生惯养的性子,以后去了学校怎么过集体生活?”
“那就在外头租房子住呗,天天叫外卖总比吃食堂好啊。”
“就凭你?”方子鹏第一个嗤笑出声,毫不留情地在方心兰伤口上撒盐巴,“你每个月那点儿零花钱吃饭还不够,够你出去租房子?你想太多了吧?”
虽然张云并没有克扣方心兰,但像她这样不受重视的私生女,一个月的零用钱不过五百而已,平日吃住在家里还不觉得,一旦离了家她恐怕要生活得非常拮据,想要过现在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的。
方心兰想到这里眼神黯了下来,她一心向往上流社会的生活,可是出身摆在那里,她与方子萱就是不同的,就算方子萱不爱锦衣玉食,她也有足够的能力享受生活,就像她可以坐拥繁华地段的顶级公寓却鲜少上来住一样。
“学校的集体生活是你们必须经历的,不管你们有没有条件,今后读了大学必须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里,必须到学校食堂吃饭,这一点无论是心兰还是子鹏,都必须做到。”方子萱淡淡地瞥了方子鹏一眼。
“要是那些舍友不好相处怎么办?”方子鹏撇撇嘴,他的人缘可不算好,家里有钱,脾气急躁,难免有点儿心高气傲,就算成绩好,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对将来的人际关系不抱有任何希望。
“那你就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咦,门铃又响了,不会送外卖的又来了吧?哪家餐厅这么有毅力啊?”方心兰跳了起来,一脸好奇地往外蹦。
“不准开。”方子萱头也不抬。
“啊?!”方心兰惊叫一声。
“怎么了?”方氏姐弟站起来,却见方心兰一脸抱歉地进来,后头还跟了一个熟人。
“你怎么让他进来了?”方子鹏脸色大变。
“姐说不能给送外卖的开门,没说不能给他开门啊。”方心兰一脸无辜,可谁都能看得出她肚子里的坏水。
“怕你不好好吃晚饭,特地给你送来,如果你吃不惯外边的味道,我可以做给你吃。”男人笑意盈盈,温柔深情的模样让三个人都像是见鬼了一样。
“呔,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方子鹏又惊又吓,摆出了一副道士降妖除魔的样子,这样的严越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啊。
方心兰的嘴也张得老大,不管严越是真心还是假意,光是从他嘴里说出“做给你吃”几个字就把她给狠狠惊吓到,那么变态的气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柔情四溢的话,简直是要把人给肉麻死啊。
就连方子萱都快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严先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谁叫你不给送外卖的开门?”他伸手欲摸她的头发,却被她躲了过去,“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儿东西过来。”
“严大哥,你还会做饭呀?”几人中就属方心兰最热情,眼中闪着诡谲不明的光。
“你叫他什么?”方子鹏第一个跳了出来,“谁准你这么叫的?你就一个姐姐,哪里来的大哥?”
“不然怎么叫?叫姐夫吗?”惊讶归惊讶,她更乐于将场面搅乱,尤其是看到方子鹏暴跳如雷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快意。
“叫姐夫我也不介意。”男人从善如流地笑道。
“我介意!”一听他的话,方子鹏果然不出所料地跳了起来,“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胡扯!胡扯!姐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严越笑得很舒心,没把炸毛的方子鹏放在眼里,转头对方子萱温柔地说,“想吃什么?”
“我们已经准备好晚餐了,不劳严先生操心。”方子萱暗暗握拳,她从没有遇过像严越这样难缠的人,最恐怖的是她完全摸不透他的心理,前几天还对百般刁难,这几天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这难道又是他的新花招?
“你准备了什么?”将她戒备的神情看在眼里,严越眼中有着明显的无奈。
“水饺。”方心兰无视方子鹏的白眼抢答道,“还是速冻的,最没营养了。”
“怎么能吃速冻食品呢?多不健康。”声音里的温柔宠溺让方子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的伤还没好,晚上就吃清淡点儿,熬海参粥好吗?”
方子萱冷眼看着他,轻轻哼了一声,“严先生做的我可不敢吃,说不定里面又放了什么药,还得累我们姐弟几个去医院躺上几天。”
“什么药?什么医院?”方子鹏敏感地捕捉到这个信息,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真是个爱记仇的小丫头。”严越的脸皮倒真是厚得无与伦比,被她这么挑明也丝毫不尴尬,“别生气了。”
方子萱气结,他那暧昧的口吻好像一切都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姐,到底什么药?什么医院?”方子鹏紧张地拉着方子萱的手,觉得她的伤和严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天的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记忆,她不想让方子鹏担心,只得忍气吞声地抿抿嘴,绝口不提此事。
严越就是吃定她这一点,微微一笑,拎着手中的菜往厨房走去。
方子萱的性格恐怕真如赵老爷子所说的那样,来硬的不行,只能用软的慢慢捂着,慢慢暖着。
他眸光微闪,下午在赵老爷子家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外公,又在忙什么?”温柔清越的嗓音带着不容错认的关心,“您的身体不好,就别再劳神了。”
赵文朴放下文稿,转过身看着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阿越,来,你看这丫头着实有潜力,年纪小小的,思维逻辑如此缜密,又肯下功夫钻研,是个可造之才啊。”
看到桌面那一摞论文上印的名字,他的眸光闪了闪,“她若是不优秀,也枉费外公这么细心栽培了。”
“话不是这么说,”赵文朴摆摆手,“是伯乐还得遇上千里马才行,这孩子的才华和毅力远超同龄人,你们这一辈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小徐也和我抱怨过,现在的学生最喜欢偷奸耍滑,平日不下苦功,等到考试前才临时抱佛脚,就是因为有这种态度,才会弄出那么多学术造假的事情,像她这样肯吃苦,一心读书做学问的孩子可是不多见。”
“外公,您退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放不下。”严越坐到他的身边,言笑晏晏。
赵文朴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更多的是不屈的倔强,“就算我老了,不中用了,见到世间的不平事还是要吼上几嗓子,不然这一肚子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您就是这么个好打不平的性子,”严越笑道,眼睛却看着桌上的文稿,“可是听说这个小丫头却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你们竟然能成为忘年交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唉,”赵文朴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也不怪这丫头,她那对父母的德性你也是知道的,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她的性子难免有些清冷,在这种社会里,她还能秉持本心自重自爱,着实是难得了。”
“何止是清冷啊,简直是无情,上回去她生日宴会的时候,她那模样您是没见到,她那亲妈都快晕倒了,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可是从没见过她那样冷血的人。”严越一脸为张云打抱不平的模样。
“那你就太不了解那丫头了,”方子萱是赵文朴晚年除了严越之外最疼爱的晚辈,一聊起这个话题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她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用心,你看张老爷子是她的亲外公,周老爷子认识她的时候比我早,对她那是没说的,可她却和我最亲,在她心里除了她感兴趣的人和事,其他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根本不会在上头花费半点心思,就连亲情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羁绊,这样的孩子做学问最单纯最纯粹,也最容易出成果。”
一提起方子萱,赵文朴真是赞不绝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