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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小寡妇,往爷们跟前凑什么凑?你想勾引谁啊你,我告诉你,再不还钱,就拿房子抵债,给我滚出小张村。”一个大嗓门高声的嚷嚷。
“槐花嫂子,你行行好,妮妮病刚好,需要补身子呢,再等两天我一定还,成不成?求求你了。”另一个声音低弱的说道。
“你以为我是菩萨,家里开善堂的啊,不还钱你就别想出这门,看看你一脸狐媚相,就知道勾搭爷们,你怎么不找个爷们帮你还,啊?”
门外就传来了推搡的声音,透过纸糊的窗户,外面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在推搡那个瘦弱的身影,而那瘦小的身影却是连还手都不敢。
宋洁知道那个身影为什么不反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宋洁原本是个孤儿,活到33岁,还只是个文员,勉强算个白领,买不起车,买不起房,也没有一个亲人。
公司因为经济危机要裁员,没有任何背景的宋洁就下岗了,满以为告诉相处多年的男友会得到安慰,得到的却是男友要与上司的女儿结婚的狗血消息,这不是只有书上才会出现的情节吗?
宋洁只觉的万念俱灰,全世界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巨大的孤独感淹没了她,虽然她无父无母,可她总是努力的生活,努力的不让生活抛弃她,谁知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可怎么办呢?宋洁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再重新站起来,实在是太累了。那就挥霍一回,让自己醉一场吧。
宋洁提着烧酒瓶子,一路喝一路走,摇摇晃晃的就来到了黄浦江边,她爬到了桥栏上坐着一边哭一边灌酒,喝的都打嗝了,鼻头也红彤彤的。
“坐着别动!”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宋洁那被酒精填充的大脑反应迟钝的转过头,只见一个帅哥奔了过来。
“我……”我字还没说完,宋洁就被推下了桥,“我靠!一定要记住那帅哥的脸,做鬼也不放过他”宋洁死前还气得咬牙切齿。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宋洁,就这么来到了1978年的冬天,成为了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她的名字也叫宋洁。
母亲赵娟是下乡知青,父亲宋长林当年与母亲是同校同学,因为一起分在sd省的一个乡下地方当知青,两人相恋后就结了婚,一年后就有了宋洁。
可好景不长,宋长林因为在北京的父母托的关系,就得以回到了家乡。本来承诺要接母女俩回京的事情也成了泡影,在听说宋长林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后,赵娟就提出了离婚,要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可一个离异的女人,在那时是多么罕见的事啊。
赵娟本就长得漂亮,一双凤眼会勾人似的,就更引起了好事之人的议论,他们背地里都叫她小寡妇,只有死了男人的女人才是寡妇呢,但也没有人真敢当面这么骂人,而其中更以张有根的媳妇吴槐花这泼妇议论的最甚。
初到这里,宋洁很不适应,情绪萎靡了好一阵子,让赵娟以为是高烧旧病复发,去借了钱,给宋洁找了大夫。
只要一想到这事,宋洁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你说你矫情什么啊,不矫情会死啊。
就因为借钱这事妈妈赵娟被吴槐花缠上了,三天两头来要债,骂街,什么难听骂什么。宋洁在一旁听得都面红耳赤,赵娟却一声不吭,为了她,妈妈把什么都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种温暖,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吗?从这以后宋洁就打心眼里认了这个母亲,并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让这位只有24岁的妈妈过得更好。
透过窗棂看向窗外,宋洁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五短身材,什么忙也帮不上,连回骂的话都说不利索,真是无力,这种保护不了自己亲人心情真是沮丧极了,真是比丢了工作,男友劈腿还沮丧。
小张村本就不大,从村头一眼能见到村尾,按说吴槐花嗓门这么大,应该早有人出来劝架了,只是吴槐花是小张村出了名的泼妇,没有人敢劝罢了,都怕把泼妇引到自己家里来。
许是听到了老婆的叫骂声,张有根就出来查看,与自己老婆截然相反的是,张有根是一个极为老实的好人,平时非常乐于助人,赵娟的钱就是跟他借的,这也更使得吴槐花记恨在心,怎么可能不找茬?
只见夫妻二人拉扯一阵,吴槐花就被丈夫拖走了,只是走时还骂骂咧咧的。
赵娟拖着疲惫的身躯,推门走了进来,开门一看妮妮已经醒了,急忙换了一副笑脸:“妮妮醒了,好点了吗?”
宋洁眼中却很酸涩,这个女人能为她受的委屈全都受了,还要在女儿面前不露一丝愁苦,多日来的打击,加上心中的感动一齐涌了上来,在以前那么多打击下都没流泪的宋洁,此时却嚎啕大哭。
赵娟见此急步上前搂住女儿,焦急的问:“妮妮,怎么了,哪里疼?发烧了,还是听见动静吓着了,啊?让妈妈看看。”说完就摸上了女儿的额头,见没有高温才放下了心。
宋洁却感到不好意思,两辈子加在一起都要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她停止哭泣,抽着透明的红鼻头说道:“妈妈不在,想妈妈了。”
此时赵娟才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小磨人精,吓死妈妈了。”看着女儿红彤彤的的小苹果脸,她真是爱的不行,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痒的宋洁“咯咯”笑了起来,一时间小屋内充满了欢笑。
到了傍晚,邻居李婶来到了她们家,李婶从赵娟搬到这里住之后就对她们百般照顾,经常送东西,宋洁发烧就是她发现的,才救回一命,这次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
赵娟请李婶坐在了家中唯二的一张凳子上,说道:“李婶,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们家妮妮就凶险了。”
李婶却有些愧疚:“别这么说,这是应该做的,今天白天吴槐花来时我也没帮上忙,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你别怪我。”
“怎么能怪你呢,李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吴槐花有多厉害,大男人都怵她呢,要是还牵连上了你,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李婶听了这话也是苦笑,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里面全是零零碎碎的毛票和粮票还有几分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