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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又使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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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再度开堂审理,一干人证皆到场,最后判定结果和之前商议的并无多大出入,不过李梅花还被判了杖刑三十大板下去,估计够她在炕上躺一阵子的了。

    陆自在命令一出,围观群众立即欢呼清天大老爷,由此可见李梅花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李梅花不甘心,披头散发,如女鬼一般,“张悦娘,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过放过你的。”

    张悦朝着她温柔的一笑,那温柔的眼神简直像最高明的杀人厉器,她凑近她耳朵旁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李梅花嘶吼的更疯狂了,差点挣扎起来,把执刑的人都给推翻了。

    陆自在一看,气的不行,当即又多加了二十大板,五十棍子下去,李梅花老命差点没去一半。

    钱厚生的媳妇大孟氏抱着孩子混在人群里,不知道为啥非但没有哭天抢地,反而觉得十分痛快。

    李梅花趴在大孟氏租来的软辇上面,愤声不平的骂着张悦娘和李严氏,骂完之后,又开始骂大孟氏。

    “你是死人么,之前去哪里了,现在跑来猫哭耗子。”

    大孟氏气的眼圈发红,“你就消停些吧,折腾什么呀,铺子都折腾关门了,还想怎么着?我觉得我做的对得起你们钱家了,你儿子拐带了我妹子私奔,你知道我们家现在还替你儿子承受着别人的怒火呢,我能留下来,你以为是为了你呀,我是舍不得孩子,你若是再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带着孩子离开钱家,你爱咋地就咋地去!”

    一番狠话放出来,李梅花也蔫巴了,她知道现在自己半边身子被打的无法动弹,不能把大孟氏怎么样,只能先忍下心里这口气,少不得要讨好下媳妇,否则都走了,她怎么办?

    当下眼泪鼻涕一把下来,“福玉他娘,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呀,都是为了我孙子你儿子呀,我多大年纪了,黄土都埋半截子了,我能享多少年福,这赚来的偌大家产,最后不还是传到你手里吗?”她说完便小心的觑着大孟氏。

    大孟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要不是考虑到了这点,她会傻瓜式的还待在这儿吗?

    殊不知,钱厚生,取名厚生,其实一点也不厚道,你私奔就私奔吧,居然还留下一纸休书,上面道尽各种诬蔑她的话,说她犯了七出,要休她。

    她为钱家生儿育女,侍候相公,照顾公婆,她有什么错?凭什么他想去外面快活,却要拿她作伐子?

    李梅花也是护短的厉害,自己儿子与私奔了,却把错怪到媳妇头上,怪她妒忌太过,(逼)走了儿子。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吗,为什么在看见他与小姨子通(奸)后,要没脸没皮的闹腾,结果把儿子闹走了,高兴了吧?

    大孟氏满嘴苦涩,难道说发现丈夫与人偷(情)之后,她不该闹,反而要高高兴兴的替夫纳妾进来,这才是大度吗?但凡有点心的人都不会大度至此吧?

    大孟氏请了大夫过来,结果婆婆伤在那个地方,男大夫怎么能瞧?瞧完了,婆婆那张脸还要不要了,是以只能让大夫开了药方,让小丫头替李梅花上药了。

    “咝,你这个贱婢,你是想要疼死老娘吗,手不会轻点!”刚缓过劲来的李梅花拿起(床)榻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对着小丫头一顿没头没脸的打去。

    小丫头跪在地上痛哭求饶,药膏更是翻落在地,原本停下的鸡毛掸子再次落下来,“你知道这药膏有多值钱吗,你居然敢随便掉在地上,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婢……”

    大孟氏端着药碗进来,赶紧夺下鸡毛掸子,朝着地上的丫头使了眼色,让她赶紧走,便劝道,“娘,你不喜欢她,只管打发人牙来子,卖了便是,何苦劳动自己动手打人,仔细伤到了手,累着了。”

    李梅花气喘吁吁的又趴了回去,“这些贱蹄子,皮都痒痒了,是打量着老娘我现在不方便是不是,等我好了,看我怎么调教她们,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奴才就是奴才,你若给他三分脸,他们便要蹬鼻子上脸,你倒好,还与他们称姐道妹,也不想想你自己个儿是什么身份?”

    大孟氏被训的头低的能缩回肚子里,看李梅花咕咕唧唧半天,终于停了下来,这才将晾温的药碗端过来,李梅花才喝一口,便皱眉,“这药太苦了,你怎么不去拿些蜜饯过来。”

    大孟氏脸色一僵,“家里的蜜饯吃完了,还没来得及去买,铺子里的那些蜜饯,你也知道的,不是腌坏了的,就是发了霉的,平常我们自己家人也不去拿的,都是卖给那些穷苦老百姓的……”

    眼看李梅花的脸色越来越差,大孟氏赶紧补充道,“我即刻就派人去街上买。”

    眼看大孟氏的身影如逃一般的蹿了出去,李梅花恶毒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废物!

    看来指望这个媳妇扳回一局是不可能了,今天被张悦如此设计,她怎能不恨。

    祖宅被还回去了,新菜单也没拿到,头前还得罪了杨氏,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要塞牙缝。

    李梅花一个人躺在炕上,细细的想前因后果,突然想到那来路不明的小馒头,再想想李严氏之前的态度,之后的态度,判若两人,突然明白过来,不由牙齿咬的咯咯响。

    原以为陷害是临时的,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张悦娘布下的圈套,好你个张悦娘,此仇不报,我李梅花誓不为人。

    她左想右想,突然高声喊道,“钱福,钱福!”

    钱府的管家立即进来,垂手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刘氏喊来,我有话要和她说。另外……务必要小心些,不要让别人瞧见了!”她对着钱福悄声交待一番,钱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消近,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点头。随即一脸平静的离开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半新浅灰色棉衣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朝着李梅花福了福,脸上有些许忐忑,“夫人,您找我?”

    “妹妹,过来坐,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客气。”李梅花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刘氏哪里敢坐,她和女儿来自山东,一路是靠卖唱和乞讨活下来的。

    女儿有一口好嗓音,弹的一手好琵琶,便来卖唱。

    她针线活不错,就做了鞋垫来卖,也不知道是得了李梅花哪里的眼缘了,十来天前,李梅花竟以喜欢她做的鞋垫为名,将她和女儿接来了钱府,每日好饭好菜侍候着,也不说要干什么。

    她心中忐忑,不想白占了人家便宜,便每日起早贪黑的做鞋垫。偶尔钱府里来的客人,但凡喊她女儿过去献唱,就算女儿不愿意,她也会让女儿以大局为重。

    在钱府里待着,总比露宿街头好多了吧。

    在李梅花再三邀请之下,刘氏这才谨慎的坐在了李梅花榻几边的小板凳上面,一副垂耳听训的模样。

    李梅花眼泪唰的下来,把刘氏给吓坏了,“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妹妹,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妹妹救命啊,现在只有你能帮到我了,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帮我,以后菲儿就是我亲生女儿,我必不会亏待她的。”

    刘氏低下头,嚅嚅道,“夫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梅花拍着刘氏的手背,假装亲厚的说道,“你还记得前几日,有位大爷来我们府上吗,他是青峰县最大富户杨氏油坊的二爷,名叫杨立胜,他相中了你女儿刘菲,想娶她。”

    刘氏抬起头,眼中有着迷惑,“夫人,我们家境这般不堪,那杨二爷,怎么会想娶我女儿?”那么有钱的人家,应该会娶门当户对的人家女儿吧,如她女儿这般,最多只能当个妾。

    “是真的,杨二爷的妻子五年前病逝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唤作丫丫,可怜痴情的二爷,为了妻子整整守了五年,任其它人为他介绍了许多好姑娘,他都没看上,却不料那天来我府里,却是和你家菲儿一见钟情,这可不就是天作之合吗?二爷跟我说了,只要菲儿愿意,过去就是二房的主母正妻,虽然顶着继室之名,但只要二爷疼爱尊重,和正室也相差无几,你们一家也可凭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又何乐不为呢?”

    刘氏仍是忐忑,“有句话小妇人不知该不该说?”

    “妹妹但说无妨,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见外了。”

    “既然夫人说是十来天前,为何到今天才说呢?”

    李梅花只得继续哭苦,“妹妹啊,我也是没办法,我原以为李严氏是真心求和,想着毕竟是亲戚,就去了酒楼吃酒,谁料却因此而得罪了杨氏油坊。现在那张悦娘借此机会,迫害我们,杨氏又虎视眈眈,你说我能怎么办呢?我前思后想,或许只有将菲儿嫁给杨二爷,才能缓解我们俩家的矛盾。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逼)迫,若是妹妹不同意,或是觉得杨二爷不好,就当我没说过。唉,若是我们钱家被张悦娘那个小贱人给害的分崩离析了,恐怕到时候我们也保不了你们娘俩了,你们又要流落街头受那恶霸欺负了。我可怜的妹妹,我怎么忍得下心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