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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再遇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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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韵儿拿着新得来的书,是爱不释手。还真就像她和好儿说的那样,确实有不太认识的字,但韵儿聪明,尽量靠猜去理解其意思。弄得是晚上睡得很晚,好儿对此是抱怨不已。

    白文瑞都开口让他们住些时日再回去,花大海也不好开口提出回家。白氏也感念兄长无人照顾,心疼不已更是放心住下来,每天盘算着弄点啥好吃的,给白文瑞补身子。

    这日一早,花大海就去称肉去了。白家村还真是离镇上不远,白氏交代了花大海买些啥东西,花大海就出了门。

    白氏操持着家务,好儿带着年哥儿在屋里玩。而韵儿就干脆抱着书不撒手。白氏和白文瑞都没想到,这韵儿居然真的爱看书,真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呦,听说白家丫头回来了,咋不出来接俺?”大家都在各自忙着活计,忽地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这音儿标准的公鸭嗓,雌雄难辨,还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犹如那魔鬼之音,刺穿了人们的耳膜。

    花韵儿不禁双手捂住了耳朵,暗自合计道这又是谁啊?怎么感觉比大伯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白氏一听这声音,马上皱了皱眉头,面露难以捉摸的愁绪。花韵儿很好奇娘亲会有这样的表情,看来娘亲知道是谁来了,而且这人还和白氏曾经有啥不愉快?

    白氏赶紧出去迎接,就连白文瑞闻声都皱着双眉,出来看看。韵儿也忙跟着出来瞧。

    只见一四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妇人身着青衣蓝褂,头戴琉色小珠花,耳挂一对金耳环,手上一翡翠玉镯,成色还算不错,浑身显示着与这乡村格格不入的气派。

    再看那面容不免逊色了几分,正中国字脸,八字眉,倒是长了一双大眼睛,只可惜随着岁月的增长,眼眶开始往下耷拉着,显得那眼睛咋看咋有些诡异,一对薄薄的嘴唇,大大的咧着,满面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满满的惺惺作态。

    白文瑞看到此人,面上闪过几不可查的怒容,可是转瞬即逝。一瞬间,白文瑞就隐藏好了情绪,面无表情,盯着迎面而来的妇人。

    那妇人咧开了大嘴,爽朗的大笑起来,“俺说的嘛,俺这大侄子和大侄女咋能不出来接俺呢?”

    白氏毕竟心善,看到此人面露尴尬,本是不愿意搭理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二婶,您来了。”

    白文瑞一给妇人见礼。再不待见,但是毕竟辈份在那,像白文瑞这种文人,最注重礼节了,肯定不会有失了身份。

    那妇人挥挥手,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下白家老宅,撇了撇嘴,说道,“这房子咋和几年前一个样啊,看来文瑞啊,你这日子也过得不咋地啊,啧啧......”

    这妇人不管白文瑞那越渐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大侄子,别怪你二婶子说话直率,你们家的这日子和俺家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哎呀,看来有人说本是啥根,就有啥命,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假。你们家这些年了,还这样就证明了,就这命了,就别争了啊。”

    白文瑞就算是再有涵养,也有一点绷不住了,刚想反驳,只见那妇人一撩裙摆,大踏步地就进了屋子,把他这主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白文瑞和白氏双双对视了一眼,白文瑞一个眼神,兄妹俩就一起跟着进了屋子。

    花韵儿跟在身后,心里感到特别的好笑。韵儿想着这可真是处处有极品,今年特别多啊。不论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极品亲戚,可真是要命。

    花韵儿听白氏唠叨过自己那笔烂帐。据说当年白家老爹重病,白文瑞受伤,只有白氏一人四处奔走,到处和亲戚借钱,可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这二婶一家子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白氏不愿多讲,就是花大海也并不是知晓当年一些细节。这位二婶子,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二婶子逢高踩低,斤斤计较,最爱攀比,小肚鸡肠,所有小市民的缺点她一个不少,标准的市井泼妇一枚。

    当年白氏家遭重创,白氏上门求援,可这二婶子一改往日作态,连往日最惯常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二婶子本姓胡,大家都叫她白胡氏。

    这白胡氏一看这白文瑞家是大势已去,平日里看着白家老爹他们大哥,是个秀才,不敢招惹,处处都得陪个笑脸。可现如今那白老爹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了,而那白家长房长孙白文瑞也身受重伤,没准就要残废了。

    白胡氏这样的市井之人,怎会再给白氏好脸色瞧,处处讽刺挖苦,言辞激烈,好似要抱这几年的深仇大恨一般,直把白水心骂得是泪水涟涟,无法还击。

    那白胡氏再也懒得搞面子上的一套,见白水心梨花带雨,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个,不禁起了坏心思。

    白胡氏眼睛微眯着眼睛,审视可白水心半天,淡淡地说道,“侄女啊,你也看到了。俺家这日子可是过的也不尽人意啊。要钱是真没有啊。俺们也不能去偷去抢,不是?”说着伸出了带着明晃晃地金镯子的手,轻轻地拢了拢发髻。

    那抹金黄生生地刺痛了白水心的眼睛,更是硬生生地疼进了心里。

    “不过,看在你是俺亲侄女的份上,俺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只是不知心儿,你是否愿意啊?”

    白氏一听有法子能救爹爹和哥哥,哪里还会多想,急急地就想知道下文。

    白胡氏一见白氏确实急于用钱,觉得有门,赶忙笑着说道,“这不是嘛,俺娘家那有一李员外,他有一独子,人家愿意出高价聘礼,想娶一房称心的媳妇。婶子合计着,这么好的事,还不如就便宜了自家的侄女了。你看咋样啊?”

    白氏一听,倒是不错,却很是疑惑不解,“好倒是好。只是既然这么好的条件,咋会找不到媳妇呢?”

    白胡氏立马撂了脸子,很是不乐意,“哼,你还挑拣上了,也不看看自家现如今的情况,有人想娶你就不错了。”

    白氏虽人柔弱心善,但不等于是傻子,这二婶子平日里如何,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她的话自是不可信,说不定会把她卖了不一定。

    白氏也面露不渝,这事是一定是要弄清楚的。“二婶,这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免得以后有啥误会不是。如果说不清楚,那就算了。”

    白胡氏从不知晓柔弱的白水心,现在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有着瞬间的失神,讪讪地说道,“人家儿子只是有点反应迟钝而已,已经有了妻室却一直无子,人家答应了只要能生下儿子,就抬成平妻。”

    白氏一听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颤抖地指着白胡氏,气愤地说道,“二婶,你的意思那是个傻子,而且俺还要去给人家做妾。俺白家就是再落魄,也不会去给人家做妾的。如果这是二婶的好意,那么俺还真有些受不起呢。这好意还是留给你家白水平吧。”

    白胡氏也是柳眉倒竖,马上就扯着公鸭嗓子,大门骂道,“啥犊子玩意啊,在这辱骂长辈啊。俺家水平是你能比的吗?你这样的不管人做妾,谁要你啊?”

    白水心气的是浑身发抖,不再管白胡氏的叫嚣,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家。

    白氏回忆着往昔,耳边不时地传来二婶子那公鸭嗓,心里很是不舒服。自从那以后,两家就断了来往。就算是白家老爹出殡,也只是她二叔来走了个过场,其他人甚至是连面都未露。简直就是铁了心地断了这门亲戚。

    可今儿个这又主动上门,却又对着兄妹二人好一通抢白。真不知这是来修补关系来了,还是再来找茬来了。

    白文瑞实在是受够了,这白胡氏在这贬低这个踩踩那个。白文瑞最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婶,今儿个来可是有事?”

    白胡氏一看白文瑞面色不善,假装并未看到,只是冷哼一声,“咋地,大侄子,俺这做婶婶发的过来串个门子,还不行吗?还想把俺打出去咋地?你这是中了秀才了,还瞧不起咱们这群亲戚了?”

    白文瑞讥讽地一笑,玩世不恭地睨了白胡氏一眼,悠哉地说道,“侄儿可是不敢。只是自从我家爹爹仙去,也没见着婶子露面,这样算来竟是有十余年未见着婶子,刚刚要不是二婶您先开口,我们还真是不敢认呢。”

    这一字可是戳到了白胡氏的痛脚,当初可是看这白文瑞肯定是要残废的,谁成想居然好了,这两年还中了秀才。白胡氏一想到当年所作所为,心里也是发虚,就怕哪天白文瑞发达了,回来报复她家。

    可是天生的刻薄性子怎么会愿意看着别人好,这不左挑右捡,最后让白文瑞一句就噎住了。白胡氏张了半天嘴巴,确实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屋子竟然一片尴尬,静悄悄都注视阴晴不定的白胡氏。

    “这人呢,这家人都哪里去了?来客人了,也没个人出来接一下?”

    满屋子地寂静一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打破了。大家都往屋外看,这回不知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