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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苾芃再一次选择了相信君骞,她终于忍住了眼泪,因为心已经痛到了麻木。陈妈妈说得好,火烧眉毛,只顾当下。欧阳云阔与姐姐的亲事不正是她也愿意看到的吗?可惜了!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素锦,”君骞恢复了之前的那个暗黑冷酷的君二爷。
素锦垂着头走了进来:“二爷有什么吩咐?”
“找一身衣裳来,厚实一些的,外面风大。”
“不必,”沈苾芃断然拒绝,随后缓和了语气,“素锦姑娘不必准备了。”
素锦看向了君骞,君骞示意她下去。
沈苾芃自有自己的打算,现如今君骞是敌是友还不甚分明,若是将自己的衣服留在了这里,他日岂不又是祸端一桩?
“二爷,时间紧急,我们这就走吧!”
“好吧!”君骞无奈的带着沈苾芃出了暖阁,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繁星点点显露。
已经是深秋,外面的风似乎凛冽了许多,吹散了沈苾芃单薄的衣衫。她现在还没来得及做秋裳,身上的衣服单薄了一些。
君骞停下了脚步,突然解下来披风罩在了沈苾芃的身子上。
“谢二爷,妾身……”
“披着吧,”君骞将带子紧紧系牢,声音清冷,“别多想,只是不想别人发现我带着你离开府邸,母亲那边问起来不好交代。”
沈苾芃略显尴尬,任由君骞将披风后面的兜帽罩在了她的发髻上,一股君骞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走吧!”君骞走出竹园,将沈苾芃扶到了马背上。
她有些紧张,这是第二次骑马,第一次是陈杞掳走她的时候,这一次竟然是同君骞同乘。都是她所憎恶的人,这个世界有时候确实很乖张。
君骞将沈苾芃揽在怀前,却也保持了尽可能的一段距离。他不愿意乘人之危,尽管他很想这么做。靖安侯府的青石道悠长遥远,君骞希望这样的时刻永远都不要走向尽头。因为在下一个街角,她便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君骞选了一条不太引人瞩目的侧门,过了蛮子门口,几个护卫将他们拦了下来。夜色越来越浓烈了。
“站住!是谁?”
“我!”君骞沉着声音。
“二爷?!!”护卫们纷纷拜倒一片。
“起来吧,啰嗦什么?快开门!”
蛮子门打开,君骞猛地一扬马鞭,骏马直接越过了台阶消失在夜色中。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君骞的骑术很高明,带着她穿行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中。这是沈苾芃第一次在夜色中领略京城的威严,还有那未知的阴森。
穿过一道广亮门,停在了一处酒楼边。勾栏瓦子的繁华热闹远远近近,若有似无。
君骞跃下马背,将沈苾芃拦腰抱了下来,她有些晃荡,被君骞稳稳扶住。
“可好?”
“还好。”
“你随我来,”君骞牵着沈苾芃的手缓缓走进了酒楼,各种吵杂声几乎要将每一个空间震塌了一般。
沈苾芃虽然之前也见过这等阵势,只是没想到入夜的酒楼竟也是如此可怖。清一色的男子的天下。她忙垂下了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君骞的身后,竟然顺着地下的密道转进了一处僻静但装饰很高档的房间。
沈苾芃放眼看去,一条大炕,左右是小几,铺就了猩猩红的毡毯,左右各四把太师椅,布置成宴席处的模样。
后面还隔着一个屏风,竖立着一排书架,应该还有多余的空间。
“是二爷来了吗?”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声音爽朗至极。四十多岁,紫堂色脸,络腮胡子剃得溜净儿,两只眼睛黑如点漆,不怒自威。
那人看到沈苾芃后猛地一呆,随后恢复了神色,恭敬的看向了君骞。
“二爷,您这是……”
沈苾芃暗自惊讶,对面那人一看要么是个有气势的权贵,要么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谁知在君骞面前却是带着一丝敬畏,真不知道君骞的实力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这件事情,我过后再和你们解释,当务之急帮我安排一下。”
“二爷的意思?”那人真的不知道君骞入夜后带着一个女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我要带着她见一下沈长卿!”
“这……”那人面露难色,略一沉吟。
君骞轻笑道:“怎样?能?还是不能?”
“呵呵……既然二爷说出来了,在下若是再行推脱可就是在下的不对了,能为二爷鞍前马后也是鄙人的荣耀。”
那人又扫了一眼沈苾芃,细细看过去,更是讶异万分。这女人身上竟然披着君二爷的披风,只是君二爷的女人怎么会去见沈长卿那个烫手山芋呢?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随便猜测的事情,随后将君骞和沈苾芃让在了一边的太师椅子上,亲自奉了茶。
“二爷先在此等候消息,在下失陪一会儿。”
空旷的房间又只剩下了君骞和沈苾芃两个人。
“喝吧,驱驱寒气,”君骞递过一只杯子。
沈苾芃接了过来,低下头,小心抿了一口,便放在一边。不明所以的地方,身边不明所以的人,对于他递来这不明所以的茶,她自是要小心万分。
夜色更深了些,两人一时间都是无话。刚才那个人重新回到了这里。君骞也没说什么,直接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沈苾芃自是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此刻外面倒是出现了一辆马车,沈苾芃和君骞同时坐了进去,那个佟老大亲自驾车。帘子都被放了下来,沈苾芃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听得到车轮碾压地面的辘辘声。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车子停了来,君骞转过头看着身边微有些忐忑的沈苾芃。
“将这件衣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他将一个包裹递到沈苾芃面前。
沈苾芃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间官差的衣服,她明白了君骞的意思,忙草草换上,将头上的珠钗取了下来,绾了一个男式的发髻。
走出车门,沈苾芃发现前面一处狭长的夹道,到处是黑漆漆的颜色,看不清楚。偶尔会有一两声不甚分明的惨呼传来,又像是夜色中的流星一样倏忽而散。
夹道口的风更大了些,沈苾芃跟在君骞身后,不多时走进了关押罪臣的地方。恶臭和着血腥扑面而来,她无法想象自己的父亲在这个炼狱中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许是君骞早已经打点好,狱卒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单人的牢房,一个身穿白布衣衫,浑身血迹的老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了茅草堆上发呆。
“爹爹!”沈苾芃缓缓跪了下去。推荐好友的书《侯门福妻》http://www./MMWeb/3112859.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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