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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昏睡,在有感觉要起床收拾自己一下的时候,脑袋却是像要裂开一般的疼,丝丝入骨。
抱住头,蜷在床上缓和半天疼痛褪去一些,韩优雅才起身洗漱。
瞧着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苦笑一声,自己这身子,还真是脆弱。掬水洗脸,坐去妆台仔细描画,换上自己皮箱中的蓝纱连衣裙。
将房间大致整落一遍之后,她站在那架昂贵的纯白三角钢琴边,最终还是不忍心如此不告而别。
摊一张信纸,提笔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呆愣半晌,揉了一垃圾袋的信纸便签,最终却只写得出两个词【谢谢,保重】。
将所有的所有,都融在这两词里也好。从此,不再有瓜葛。
打开钢琴,想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在这里全部画上句号,手指起落间,原本打算弹的曲子却自然而然的变成《songfromasecret》……
眼泪无声的落下。现在才知,原来离别是这么的伤。
彼时,刚下飞机焦伟,在十多小时的飞行后,显得有些疲累。
他接连几夜未眠,又担心着韩优雅的状况。还得远程操持着最后一波的太阳集团内部换血。尤其是当隐形人传来的消息,更乱了他的心思。
前些时日调查出的李一南背景,原来却只是冰山一角。
出了机场,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商务车,开往那个传说中的帝都最后一片净土。
很奇怪的,别墅区的门卫和保安竟然对他们的车子放行,连最简单的盘查也未进行。
焦伟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意,心底暗叹:他李一南如此大方,看来是动了真心。
而借进门的放行,那个男人也在告诉他,机会只此一次。
是的,他今天,必须带韩优雅走,无论如何。
不是因为他的私心,而是对方,是李一南!
车子停在焦伟手机锁定的最后地点。
焦伟下车,理了理风衣袖口,大步走进。
“优雅。”他站在院中,透过落地窗的明亮,温柔的唤她。
韩优雅回头,逼回了满眼泪花,清丽的脸上绽开一个暖暖的笑靥。
她放下琴盖,将折好的信纸放在上面。拖着皮箱出来。
焦伟伸开双臂,满脸宠溺。日光下,他是那样的挺拔。
韩优雅扑过来,紧紧的抱着他,脸在他胸膛在胡乱的蹭着,把最后不安分的泪花全部蹭在上边。“哥哥。”她抿着唇,压抑住满心伤感,低低唤着。
“嗯。”焦伟轻轻拍拍她后背,温柔的声音挟着一丝欣慰,“走吧,回家。”
韩优雅点点头,任由那大手拉着她的小手,向外走去。
车门关上,缓缓启动,她也没有再看一眼那浪漫满屋。对,她初见这间房时,曾激动的冥想,这样温暖的房间,应该有个属于它自己的名字。而这名字,她偷偷的起好:浪漫满屋。
只可惜,她还没有告诉他,就注定要分离。
她依偎在焦伟身侧,紧紧的阖住眼帘。
“李一南,再见。”
心里凄凉肆虐,她轻声在心底,跟他做最后的道别。
站在二楼花房的那个身影,目送着那车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到那间他不知道名为浪漫满屋的房间。
“南哥,你真这么放她走了?”迟云离站在门口瞧着里面躺在床上假寐的男人,脑袋里一团浆糊,他实在想不通李一南为什么这么做。而且那样孤独的身子,融在这粉色白色之间,有些突兀。
李一南不答,眼帘未曾抬起,只是清冷的声音尽是冰冷,“明天回首尔,你收拾一下,顺便把那戒指送回银行。”
迟云离领意,桃花眼眨了半天,才弱弱的问,“用不用我派人跟上他们。”
“呵。”李一南冷笑,“她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又何必再为她浪费人力。”
一句话都没留下?不对啊!迟云离拧眉,问:“她没留信吗?”
“没有。”李一南不愿对他隐瞒。
迟云离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早上他明明见那丫头写了不少张信纸,虽然大部分都揉了。焦伟带她走的时候那信纸貌似还在钢琴上,怎么自己躲一下避开焦伟,就不见了呢?
回头看一眼钢琴旁的粉色垃圾桶,只有干净的垃圾袋套在上面,其中空空如也……
这件事……
还是自己先查查,有了结果再告诉李一南。
飞机上,韩优雅躺着,看着拉帘外的忙碌身影,有些不安的唤他,“哥哥,你过来休息一会儿吧,他们说你就没倒时差,一直在当白天忙。”
焦伟扯了拉帘,浅笑着看她一眼,终于离开了一直稳坐在那的办公椅,过来躺在另一张沙发椅上,揉着太阳穴,暖声调侃道,“天亮着,就该工作,得多赚些钱,以后优雅找男友也好有个依托,嫁妆可不能小气。”
“哥哥!”韩优雅娇嗔。却是笑了,这个男人总是拿自己和妈妈来作为他忙碌的借口,偏偏这借口,听着是这般的感人。
“回去休息两天,多陪陪妈妈吧,她最近担心你,都睡不好。”焦伟的声音很低,却是带着暖暖的感觉,如春风一般和沐。
韩优雅点点头,鼻子却是一酸,又不争气的想掉眼泪。刻意的吐纳几次,看着那个已经闭上眼安神的高挑身子,她有些紧张。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开口问你为何在那里?”焦伟嘴角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轻声问旁边一直在犹豫的妹妹。
韩优雅没料到焦伟能直接看穿她的心思,只是有些慌乱的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听到责罚。
“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你,何况女孩子,该有些自己的秘密。”焦伟温柔的说着,伸出一手探过来抚着她脸上的发丝。满眼心疼,“优雅长大了,自己会有自己的判断,只要不伤害到自己,我便无碍。”
“哥哥……”贝齿咬着唇,心里被堵的满满的,再无缝隙。
“傻丫头。”焦伟帮她拉了拉被子,说:“睡吧。”
飞机在夜空中飞行了十多小时。等韩优雅懒懒的爬起来看地面时,却是发现,这不是多伦多的机场。
“哥哥,为什么不回多伦多?”韩优雅问依然在工作的男人。
“那边有点乱,我大概需要一周才能处理好,学校帮你请好假了,一会儿你自己回别苑去。”焦伟说的速度飞快,手指依旧在键盘上十指翻飞。
“好。”韩优雅不想多问关于太阳集团的事情,但是也清楚,焦伟刚继承父亲的股份,就竞争了理事,怕是还有很多琐碎要忙。
让她住去别苑,也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去年就有因为投票选举新任董事局成员的家属被绑架威胁的事件。
也好,她也想趁这时间静一静,彻底计划下自己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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