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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李小婵看到周全眼中流露出来的对姚馨的满意和宠爱,心底便明了了,原来,姚馨这都是做给她的丈夫周全的看得,想要得到周全的爱重 和守护。李小婵点头,觉得姚馨还真是个聪慧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论心机手段,只怕比刘氏还要厉害几分。
不过,既然姚馨不来找她的麻烦,李小婵也 不想多生事端。
于是,姑嫂二人,看起来情感极为融洽,相处亲热。
一旁的姚士卿和姚怀瑾看了,眼中也均流露出满意的神情来。
李小婵想,在这个家里,在姚士卿和姚怀瑾的眼中,似乎只有刘氏一个人是外人,这刘氏心里得多凄凉啊!也可见刘氏有多么地不得人心!
周全和姚馨吃过饭,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姚怀瑾和李小婵亲自送他们夫妻两人到了大门口。
刘氏也舍不得女儿刚吃过饭就要走,心底不舍,眼圈红红地上前一步,想要亲自去送送姚馨,再多看几眼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惜她是一个长辈,亲自去送小辈不和礼仪,想着周家严谨的规矩制度,为了让姚馨在周府过得更好,刘氏只得忍住心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姚馨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这才流下两行浊泪来。
一旁的春儿忙上前扶住刘氏,一言不发,无声地劝慰。
待刘氏平复了 心绪,回过神来,见春儿默默地扶着自己,不禁感慨道:“这么多年来,只有你风雨无阻地陪伴在我身边,真是苦了你了!”
春儿微笑着摇摇头,亲近而不是恭敬地说:“伺候夫人,是奴婢的本分。夫人莫要说这些苦了不苦了的话,真是折煞奴婢,奴婢可担当不起。”
刘氏对春儿的作为十分满意,点点头,说:“你放心,你的好我都记着呢!现在,二公子娶了妻,而且都要生子了;小小姐呢,也出嫁了,夫妻和美。我这心头的事了了一大半,你的婚事,我一定会尽快替你办的。”
春儿听着刘氏这话,心底并没有多少欢喜,想来刘氏自打到了京城,已经拿这就话搪塞了她好几年了,也将她耽误到了二十好几的年纪。好在因为刘氏的看重,自己的婚事虽然一直没有提上日程,但是总有人不停地追求和巴结她,要不然,春儿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在被刘氏耽误了这么多年之后,还能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不过,刘氏再看重自己又有什么用?春儿心底叹息道,自己都二十好几的年纪了,到时候要是找个未成家的小厮或是管事的,估计男方都比自己小很多岁,即使他们愿意为了地位和钱财和自己这个“黄脸婆”成亲,但是要想真正做到夫妻和美是不可能的了,更别妄想是如李小婵被姚怀瑾宠爱一般,被自己的丈夫护着了。若是找个年纪相当的,只怕,自己也就只有做继室填房的命了。
春儿不是不在心底怨恨刘氏耽误了自己这么多年,不是不想离开刘氏的禁锢,找个可心人成亲。但是,一想到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若是不靠着刘氏的恩宠,估计想要嫁出去都很难,春儿又何苦继续扮着这忠仆的角色?
心底转过千百道,面子上,春儿却有些羞涩地一笑,说:“奴婢但凭夫人做主。”
和刘氏相处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都没有,春儿还真是觉得自己笨得没前途了。
果然,刘氏对于春儿的这句回答甚是满意,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拍了拍扶着她的胳膊的春儿的手,说:“等到大公子得胜归来,有了依仗,最好再找一个娘家强大的妻子,不用我再 多操心了,我就立刻着手操办你的婚事!”
想到这战事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更遑论还要等姚怀礼得胜归来,找到一门贵亲了,春儿不由地心底一沉,但是面上却依旧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低首故作羞涩不语,免得刘氏看到自己的微变的脸色。
不明真情的刘氏,对于春儿的此番表现,简直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找下人嘛,就得找春儿这种既忠心,能力又强,还不多话,任由主子牵着鼻子走的!就冲春儿这么随时处分的劲头,刘氏觉得自己都得替她找一门好亲事,继续留在自己身边,让她一辈子为自己效力!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言笑晏晏,均是一脸的如沐春风的惬意。
三月三日,上巳节,是踏青游玩的日子,也是少男少女,借游玩之机,互相找对象的好日子。
李小婵因为怀有身孕,且还不足三个月,所以虽然她很想去外头走一走,但是也只能在沐休的姚怀瑾的陪伴下,在梧桐院里待着,赏玩这一方小天地。
不过,姚怀瑾还是看着李小婵眼底的渴望和雀跃,于心不忍,带着李小婵在自家的院子里走了一遭。
文化巷的院子,都是分外雅致,花木茂盛,曲水流觞的,亭台楼阁,房宇桥梁,每一处都美不胜收,丝毫不比外面逊色。
只是精致的雕琢痕迹太过明显,也不如野外坦荡,且李小婵对姚府的景致又很熟悉,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新意和好奇。
不过,李小婵依然游玩得很开心,她想,或许这就是一个人和两个人,两个人和三个人的区别吧!
傍晚时分,李小婵因为觉得精神不济,想睡觉,便没有去饭厅和姚士卿和刘氏一起吃饭,而是请桃儿去主院告知一声,留在梧桐院里,和姚怀瑾随便吃一些家常饭菜。
正吃着呢,忠儿打外面进来,禀报说:“二公子,李安李公子来找您了,随来的,还有一个约莫二十岁姑娘。李公子还说了,烦请少夫人去帮忙看顾一下那个姑娘。”
李小婵十分诧异,转脸问姚怀瑾道:“跟李安同来的姑娘,难道是李安的新妇?我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姚怀瑾沉吟片刻,说:“只怕是小红来京了。”
李小婵被姚怀瑾这话惊得差点丢到了手中的筷子。想起姚怀瑾先前说的什么“各得其所”的糟心事,李小婵心底一亮,问姚怀瑾:“先前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小红要来京城,刘文举的婚事已定?”
姚怀瑾点点头,说:“当初听李安的话,是那么个意思。”
李小婵叹息一声,也没有心情吃饭了。
姚怀瑾见状,便让桃儿和叶儿先将饭菜温在锅里,他则带着李小婵,到前院去见李安和小红。
原本,姚怀瑾并不乐意让李小婵在怀孕期间多有操劳的,但是,李小婵自己坚持要去,再加上李安都亲口提出了要求,又碍于两人都是廖云清的弟子,姚怀瑾也不得不带着李小婵同去前院招待李安和小红了。
到了前厅,果然见李安和小红两人,正面色晦暗地坐在那里,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连姚怀瑾和李小婵来了,李安和小红也没有注意到。
“李兄,你来了。小红何时到京城的?”姚怀瑾见李安和小红情绪不对,也不在意他们的失礼,笑着上前问道。
李安和小红兄妹两个,这才突然惊醒,慌忙站起来,朝姚怀瑾和李小婵行礼。
双方见礼完毕,李安才沉声道:“小红今日刚到京城,恰巧赶到上巳节,我就想着,待她去看看。谁知,却碰到了刘文举那个斯文败类,正和自己的未婚妻亲亲热热的……”
李安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满脸的愤怒,还有小红脸上的泪痕,说明兄妹两人被打击得有多沉重。
李小婵倒是纳了闷了,小红刚到京城,李安不带小红去休息,也不去递帖子邀请刘文举,却带着小红去郊外游玩,还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刘文举那个斯文败类和未婚妻亲亲热热的,真是蹊跷。
李安和小红兄妹情深,李小婵一向明了,所以她觉得李安不会不关心小红舟车劳碌的辛苦,不会不知道小红到京城最想做的事就是见刘文举,那李安如此做,只能说明,或许,这场令小红心碎的偶遇,是李安亲自策划的。
想到此处,李小婵便上前拉住小红的手,笑道:“我与你也好久没见了,怪想得慌的!不如咱们两个去内室说话,正好你也跟我说说西川府的事。”
小红怯怯地看了一眼李安,见李安点头,这才起身随李小婵转入了内室。
先前在西川府时,因为李家并非什么显赫之家,所以小红并不觉得和李小婵有多大差别。然而进了京城,到了姚府,见到这大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院子,高大的房屋,小红才惊觉,李小婵和她是不一样的,是她认知里的上等人,所以不觉地就露了怯。
李小婵只当是自己没有看到小红眼底的自卑和怯意,只是一个劲地回忆西川府的往事,也询问小红一些西川府的新闻,主要,还是自己的那庄园和李小龙一家的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