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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听说宝玉醒了赶忙进去,也不及告诉便走到宝玉炕前。宝玉见是父亲来,欲要爬起,因身子虚弱起不来。王夫人按着说道:“不要动。”宝玉笑着拿这玉给贾政瞧道:“宝玉来了。”贾政略略一看,知道此事有些根源,也不细看,便和王夫人道:“宝玉好过来了。咱们可欠了甄家哥儿一个大人情。”王夫人道:“自然是要知恩图报的。”贾政点点头出来,宝玉便嚷饿了,喝了一碗粥,还说要饭。婆子们果然取了饭来,王夫人还不敢给他吃。宝玉说:“不妨的,我已经好了。”便爬着吃了一碗,渐渐的神气果然好过来了,便要坐起来。麝月上去轻轻的扶起,因心里喜欢,忘了情说道:“真是宝贝,才看见了一会儿就好了。亏的当初没有砸破。”宝玉听了这话,神色一变,把玉一撂,身子往后一仰,复又死去,急得王夫人等哭叫不止。麝月自知失言致祸,此时王夫人等也不及说她。那麝月一面哭着,一面打定主意,心想:“若是宝玉一死,我便自尽跟了他去!”不言麝月心里的事。且言王夫人等见叫不回来,赶着叫人出来找大夫救治。贾政唬的连忙进来,见宝玉又是先前的样子,口关紧闭,脉息全无。用手在心窝中一摸,尚是温热。贾政只得急忙请医灌药救治。
那知那宝玉的魂魄早已出了窍了,却原来恍恍惚惚赶到前厅,见一癞头和尚在那里坐着,便施了礼。那知和尚站起身来,拉着宝玉就走。宝玉跟了和尚,觉得身轻如叶,飘飘摇摇,也没出大门,不知从那里走了出来。行了一程,到了个荒野地方,远远的望见一座牌楼,好像曾到过的。原来宝玉的灵魂又来到了“太虚幻境”,见那几座漆黑的书橱尚在,便壮着胆把上首的大橱开了橱门一瞧,见有好几本册子,心里更觉喜欢,伸手在上头取了一本,册上写着“金陵十二钗正册”。宝玉拿着一想道:“我恍惚记得是那个,只恨记不得清楚。”便打开头一页看去,见上头有画,但是画迹模糊,再瞧不出来。后面有几行字迹也不清楚,尚可摹拟,便细细的看去,只是这册子里的诗词与图画好似与几年前所见的并不相同,却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待要往后再看,忽然听见了妩瑶的声音,宝玉忙撂下书册追了出去,忽见别有一洞天,楼阁高耸,殿角玲珑,且有好些宫女隐约其间。宝玉贪看景致,竟将妩瑶忘了。宝玉顺步走入一座宫门,内有奇花异卉,都也认不明白。惟有白石花阑围着一颗青草,叶头上略有红色,但不知是何名草,这样矜贵。只见微风动处,那青草已摇摆不休,虽说是一枝小草,又无花朵,其妩媚之态,不禁心动神怡,魂消魄丧。旁边有一茜萝树,宽大的叶子和盛开的红花将此草堪堪围绕在里面,烈日晒不到,虫蚁咬不到,看起来就像那茜萝树保护着那株小草似的。宝玉只管呆呆的看着,只听见旁边有一人说道:“你是那里来的蠢物,在此窥探仙草!”宝玉听了,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是一位仙女,便施礼道:“我找我表姐,误入仙境,恕我冒昧之罪。请问神仙姐姐,这里是何地方,望乞明示。”那人道:“谁知你的姐姐妹妹,我是看管仙草的,不许凡人在此逗留。”宝玉欲待要出来,又舍不得,只得央告道:“神仙姐姐既是那管理仙草的,必然是花神姐姐了。但不知这草有何好处?”那仙女道:“你要知道这草,说起来话长着呢。那草本在灵河岸上,名曰绛珠草。因那时风吹雨淋逐渐萎败,那株茜萝树便生长在它身旁,用自己的枝叶和香味为它遮风挡雨,抵抗虫蚁,后来天气大旱,一神瑛侍者偶然间以甘露灌溉,二者得以长生。后来降凡历劫,绛珠草先去还报了灌溉之恩,又与茜萝树缔结良缘,只等他日二者一同返归真境。所以警幻仙子命我看管,不令蜂缠蝶恋。”宝玉想的怔怔,听见那仙子撵他走,自己抬腿便走,却不想遇到一群女子,宝玉刚要上前搭讪问路,忽见那一群女子都变作鬼怪形像,张牙舞爪来追扑。宝玉正在情急,只见那癞头和尚手里拿着一面镜子一照,说道:“我奉元妃娘娘旨意,特来救你。”登时鬼怪全无仍是一片荒郊。宝玉忙问他为何仙界也有妖魔鬼怪,那癞头和尚气道:“还不是那个乱天改命的人,乃是一只异世的朝阳丹凤,冲破时空转世而来。这空间被她胡乱一撞,倒撞了个天翻地覆,这妖魔也趁机四下分散。我们为捉拿这些世上的妖魔便耗尽的大半的精力,现在哪还有功夫搭理你那点破事。”说着,照着宝玉狠命踹了一脚,说:“滚回去罢!”宝玉站不住脚,屁股奇痛,一交跌倒,口里嚷道:“阿哟!踢死我了!”却是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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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年岁大了,到了这季节交替的时候总免不得头疼脑热、鼻塞难耐。熙凤见老太妃病的脸色一片潮红,忙请了太医过来把脉。太医说无大碍,开了药方便过去抓药。熙凤刚刚设计完“云想裳”的新式衣服,又让食运来添了几样新吃食,晚上回来又忙着服侍老太妃吃药。一直到老太妃喝了药退了烧沉沉睡下,方起身往自己屋子里走去。熙凤困的摇摇晃晃,平儿扶着熙凤的手,心里忍不住笑想:“王妃困的也是可怜见的,这一大家子的事儿还有生意上的事儿都需要她一人操劳,如今连贪睡的性子都改了不少,可见是做人媳妇儿难哟!”熙凤回房便宽了大衣服,解了发髻,匆匆擦拭一遍,也没让平儿点上大灯,昏昏暗暗的便一头扎进暖烘烘的被窝。却不想手触及到了一个光滑绵软的物事,忍不住吓的尖声叫了一嗓子。那被窝里伸出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掩住了熙凤惊叫的嘴巴,熙凤唬的呜呜直叫,困劲儿一扫而空,瞪着双眼看向那被窝里的“不速之客”。“我的好凤儿,你叫什么,吓死为夫了。”如大提琴般丝滑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轻轻的响起,那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虽然胡子拉碴,但那副绝艳无双的尊荣不是水溶,还是哪个?
熙凤又气又羞,挥手打落水溶的大手,伏在膝上呜呜哭起来。水溶顿时没了半点倦意,忙坐起身来,作势要搬过熙凤的身子,嘴里哄道:“怎么哭了?吓着你了?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熙凤小鼻头通红,横道:“什么惊喜,明明是惊吓!我,我还以为是蛇哪!”水溶憋不住笑了出来,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手上微微用力,将熙凤揽在怀中,笑道:“乖,不哭。想我了没有?”熙凤泄愤似的用他洁白的寝衣擦着眼泪和鼻涕,一边嘟囔着道:“才不想呢,我和祖母过的不知有多快活。”水溶笑的胸膛一阵震动,摸了摸熙凤柔顺的长发,捏了捏熙凤瘦的尖尖的小脸,叹了口气道:“苦了你了。”熙凤已经停止了抽泣,正专心的扒开水溶的寝衣,查看他每一寸肌肤。还好水溶此去并未受伤,只是肌肉更加结实了,完美的胸肌上两个红点因受冷而微微凸起,腹肌也很结实,分成了六块的形状,月白色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结实的大腿,熙凤坏心眼儿的使劲用屁股坐了坐,沉死这个坏蛋!
熙凤在他怀中一阵乱动,水溶的呼吸瞬间变的急促起来,声音也黯哑了许多,“凤儿,你知道我多久没见到你了吗?”熙凤眨眨眼睛,想了想道:“大概有一年半吧!”水溶只道:“不,你我分开足足有五百一十五天,而这些日子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熙凤被他的情话羞红了脸颊,身子也轻轻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水溶托起熙凤尖瘦的下颚,急急的吻在朝思暮想的红色菱唇上,辗转交错,仿佛吻的是世界上唯一的最珍贵的珍宝。熙凤错开嘴唇,吻在水溶胡子拉碴的青色下巴上,心疼的抚摸着水溶瘦了许多的脸颊,嘴巴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溶哥哥,凤儿思你甚渴!”水溶闷哼一声,迅速的扯下二人碍事的衣物,久别重逢的王爷王妃与平民的小夫妻们一般无二,幸福又快乐的交融在一起,朱红鸾帐层层落下,遮住这一室春*光,星星点点的烛光如豆,爆出了一个又一个喜庆的烛花。外面静谧的夜空中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见了这世间男女恩爱的美好画面,也忍不住害羞的躲进了云间。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时,这正符合那句诗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