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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间,宿舍楼中的走廊里一个人影都不见,苏君逸无声倒下,被带入了逃生楼梯。女生宿舍楼,不管是走廊窗户还是楼梯窗户,都是磨砂玻璃的,因此这一路上,宿管员似乎并不担心会有人从外面看出什么来。
一路向下,苏君逸迷迷糊糊,只觉得双脚似乎一直在地上摩擦着,想要挣扎,浑身酸软无力,想要睁开眼,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大哥大已经不在身上,即便能重掌身体,却还是无法联络外界来救命了。
就这么被当做死人一样,一路拖到了不知何处,那双拽着她的手终于松开,将她丢在了黑漆漆的空间里,最后一次勉强睁开眼,她只看到,微弱的光线中,有一双脚匆匆离去,又有两双脚缓缓跺来,之后她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意识复苏的时候,苏君逸只觉得双脚疼痛无比,双手似乎也火辣辣的痛着。
睁开眼,低头一看,原来脚上的拖鞋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脚背上血淋淋的,想必是在地上摩擦所致,再歪头看看双手,哈,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回,终于轮到她做那被绑的俘虏了。
细细的麻绳,将女孩子家握笔的手缠绕了很多圈,绳子勒得紧,最里面一层,已经深深的凹陷在苏君逸白皙的皮肤里。
默默忍着痛楚,放眼看去,黑漆漆的空间里,只有一处地方亮着昏黄的低瓦数白炽灯,灯下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女娃娃,两人都正对着她,距离不过十几米的样子。
男人手中握着鞭子,歪着头打盹儿,女娃娃则被绑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尽管女孩子低着头叫人看不清面部表情,苏君逸心里却咯噔一下,也不知是心理感应还是什么,她急忙闭上了眼,心慌,心乱,心跳加速,血液极速泵进又泵出,叫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狂跳不已的心脏。
什么情况?!张楚不是说已经放出了假消息,想必最迟明晚,朱云龙的幕后之人就会有所行动?目前的情况可以理解为对方被逼得狗急跳墙,提前下手之举,可是这件事跟那个宿管员阿姨有什么联系呢?再者,妹子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昨晚来学校闹事的只是声东击西的?难道有人趁机从没有守卫的操场偷偷翻了进来?
可周亦铭不是今天才用假消息引对方上钩的吗?对方难道未卜先知,能在昨晚就布下暗子?
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起来,苏君逸想要叫自己平静,可越是这么想,越是紧张的后背发凉,双肩发抖。
悄悄撑开一条眼缝,她又打量了妹子一眼,灯光昏暗,勉强可以看出妹子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头发也并不凌乱,乍一看来,似乎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再看那个男人,手中的鞭子看上去足有一米多长,到底是打算用来鞭打自己,还是用来鞭打妹子的呢?
如果她是那个男人,想得到她手中的财富,想必会先用苦情计,利用鞭打妹子来叫她就范,这样一来,胁迫她去银行转移财产的时候,外人便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妥。
可一旦她不吃这一套,她毫不怀疑,那鞭子会落到她自己身上来,她怕的不是挨打,只怕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妹子多半会被当做弃子,直接被撕票了。
不行,得占据主导地位,将形势悄然逆转才好。
这么分析着,她的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又隔了十几分钟,当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镇定了,她忽然开口:“这位好汉,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我会配合的,不过我向来怕疼,事成之后,我只求速死,还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灯下的男人猛然惊醒,一张络腮胡子的脸终于出现在苏君逸的视线里,同时抬起头来的,还有那个被当做了人质的妹子。
“至于我那个妹子,随便你怎么处置吧,我跟她又不熟,她还屡次要害我,你若要带着她,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口气不张狂,但是坚定,而眼神更是昂然不惧,苏君逸一脸嫌弃的瞪了妹子一眼,点到为止。
男人握着鞭子走来,在苏君逸面前站定,他那死鱼眼隐没在暗影中,叫人看不清神色,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像是感冒,倒像是被人整成那样的,男人说:“跟老子耍心眼?你还嫩着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欧阳文凯怎么折在你手上的。”
“那是他轻狂,没把我放在眼里所致。而今天,我人在你手里,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觉得这样的我还能使人害怕,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实话实说,苏君逸退无可退,只能继续让自己咄咄逼人,不能在气焰上矮下半分。
一般而言,被俘虏的人越是哭哭啼啼的,越是会激起对方的征服欲,引起**犯罪分子更加强烈的折辱欲,她偏不,偏要反其道行之。
男人见没吓得着她,当即咂舌:“啧啧,不愧是敢跟老贼枭斗法的人。听说你还跟警方有勾结,不过今天你可没上次那么幸运了,知道有多少人想找你报仇吗?你想速死?怕是不行了。”
“仇人?叶孟辰,叶孟寅兄弟自是不必多说,想他二人是那欧阳文凯都知道利用的人物,你们一定也不会孤陋寡闻,这二人迟早会找我报复,这不是什么秘密。”苏君逸努力忽略手脚的痛楚,笑谈中,淡然不惧。
她见男人不语,接着细数到:“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欧阳文凯的余党,我们村暂时被我的威吓震慑住的一些异己分子,特别是我那三婶,弄不好会来个以身事敌,只为叫我吃个亏,这种事她肯定做得出来的。最后还有谁恨我?那便是眼馋我名下财产的人了,这个不拘是谁,爱财之心,人皆有之嘛。你看我说的可都还算准确?”
男人奸笑,先是小声,到后来变成了狂笑:“哎呀呀,不错不错,欧阳老贼会折在你手上,看来倒也败北的值得啊!先不说你这洞悉局势的内心,单说你这如花娇颜,就会叫人心甘情愿的将你当做无害的小花朵宠着惯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哈哈。”
说着说着,咸猪手就摸上了苏君逸的脸,却听一直沉默的妹子忽然喊道:“强了她!叫她放屁!”
男人松手,皱眉转过脸去,仿佛是难以相信,又或者是感到妹子一语中的,苏君逸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妹子是个蠢货,根本不懂她的用心。
慢着,或者妹子是有意为之呢?苏君逸念头一起,瞪着前方骂道:“欧阳雪莱!你个没良心的蠢货!老大哥你别客气,这个妹子我会当做从来没见过的,你喜欢就随便怎么处置吧!”
“我呸!朱云龙,强了她!叫她满口胡言!要不是她,我老子怎么会被抓住!你强了她!我心里痛快了,再帮你审讯她!”妹子怪叫。
靠!来真的?苏君逸心里暗骂,嘴上也不示弱:“去你老子的大头鬼!想男人了自己抱大腿去!不知道害臊的蠢东西!”
后院失火?朱云龙顿时得意起来,一会儿凑到欧阳雪莱面前去哄着,一会儿又跑到苏君逸这里来安抚着,两头忙活,屁颠屁颠。
怪不得这货只能屈居他人之下,看来是个蠢到家的笨驴,这么急切的救火,怎么像是在安抚妻妾的封建大老爷们儿呢?恐怕这人是个见不得女人吵架的软蛋吧?
苏君逸心里恶寒阵阵,对接下来的形势,总算有了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