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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鸟细细看去,才发现这名老者并非仆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清代褂袍,衣襟上的扣子是清朝盘扣,一根长辫子束在脑后,头发全白,但精神看起来很不错。他身上的鬼气很轻微,若不仔细去感觉,根本发现不了。他眉心没有血魂砂,鬼体亦无黑色怨气环绕,看起来与寻常的老头儿没什么区别。这老鬼不是冤魂,不属于红鬼簿的管辖范畴,怪不得卫子只是提醒她,而未将他带走。
老鬼将煎蛋的虚影咂巴咂吧吞进去,又道:“有没有包子什么的?”
这鬼不仅老,而且嘴馋得很,许青鸟观察了附近,发现厨房里没有监控设备,周围也无人监视她,这才将面包机里新做的面包拿出来,又弄了杯牛奶,道:“陆家人早餐都是西式的,现在只有这些了。”
老鬼忿忿地:“好好的中餐不吃,学什么假洋鬼子,国民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他气归气,可还是伸手拿了片儿面包来吃,又把牛奶给喝了。吃饱喝足之后,老鬼拍拍自己个儿的肚子,笑道:“这还是本王这两年来吃到的第一顿祭饭呐!”
“你是清朝的鬼?”
“你这小丫头,恁地没礼貌!”老鬼道,“本王乃和硕仪亲王,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果真是只清朝鬼,”许青鸟轻笑道,“不过,时代不同了,你还是看清现实吧。既然你无仇无怨,何必滞留人间?还是早早投胎为好。”
“大胆民女,本王去留,岂容你来置喙!”老鬼气得胡子一颤一颤,模样儿颇为滑稽。
许青鸟没有搭理他,径自收拾碗碟:“你如何,我不管,但是我的计划不容许任何人或鬼来破坏。记住,给我离栾玉梅远点儿!”
许青鸟周身爆发出喷薄的阴寒之气,这是独属于鬼魅的力量。老鬼突然感觉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他是上百年的鬼魂,自然知道在鬼界什么鬼能惹,什么鬼不能惹。眼前这个小姑娘,摆明了就是不好惹的那个。
见老鬼被镇住了,许青鸟转身将被老鬼“吃过”的东西,经由女仆之手,送到了栾玉梅的餐桌上。
老鬼凑过去,“嘿嘿”一笑:“让那毒妇吃本王吃剩下的东西,小丫头,你很好,很好。”
许青鸟冷笑:“这么好的早餐,可不能浪费。”
栾玉梅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头一回吃到如此美味的早餐。她吃得越香,老鬼就笑得越夸张。许青鸟不禁感叹,都说老来如顽童,这只清朝鬼,不会是贪玩才留在人间的吧?
和硕怡亲王......在她的印象中,历史上的和硕仪亲王名为爱新觉罗永璇,是乾隆帝第八子,八十多岁去世的。看年岁和穿着,应当差不多。可,仪亲王是寿终正寝,无仇无怨,为何滞留人间?若真是贪玩,未免太不正经。再者,他子嗣不少,后代众多,享用的祭祀应该不会少,为何却说两年来都未曾吃过祭饭?
吃完早餐,陆新特地跑来小餐厅,邀她去后园赏茉莉,说是今年花圃的保温做的很好,本是盛夏绽放的茉莉,到如今依然盛放,美不胜收。
呵......盛放?莫不是吸收了人类血肉的缘故?许青鸟心道,自己正有意去茉莉花圃探一探,这样正好。
岂料栾玉梅派人通传,说是自己肩痛病又犯了,要许青鸟速去按摩治疗。
陆新有些不痛快,知道妈妈是有意不让他们在一起。
许青鸟微笑安慰道:“阿姨的身体更重要,等我给阿姨治疗好,咱们再赏花也不迟呢。好不好?”
“不好也得好!”陆新皱了皱眉,拉着青鸟的手去了栾玉梅的房间。他暗想:妈妈不是想把我们拆开吗?那我们偏不分开!
许青鸟走入栾玉梅房间的那一刻,便看到栾玉梅坐在梳妆台前的精致田园花纹软凳上,左手不停地揉捏自己的右肩,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此时,造成这一现状的,就是那位老鬼仪亲王。
鬼魂无法对人类动手,因为它们根本碰触不到人类。老鬼是数百年的鬼魂,体内存储了一点灵力,尚能对栾玉梅的双肩产生一点压迫,使其有酸痛难忍的感觉。但凭他的灵力,就只能做到如此了。
这老鬼,竟敢不听她的警告!许青鸟暗暗运起手心的灵力,冷眼瞪视老鬼,见对方没有妥协的意图,只好来硬的了。
魂,苦,荣,斗,戮!
红光从掌心迸发而出,化作一条红鞭,抽向老鬼!老鬼早有所觉,侧身一躲:“哎,小丫头,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本王走就是,走就是......”他身影虚晃一下,立时从门缝窜出。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许青鸟再施展按摩之术,效果出奇的好。栾玉梅肩痛症状完全消失了,不得不承认了许青鸟做的不错。
“不过......”许青鸟道,“目前尚未根除,恐怕还有反复,还需多调养几日。”
“唉唉!”栾玉梅浑身一松,心情顿时畅快起来,“你每天放学来给我按一按罢!”
陆新一喜,连忙道:“好好好,我每天傍晚去接她。”
此言一出,栾玉梅登时不快,拉下脸来:“别以为肩膀捏好了就一步登天了,这种事,不过是个下人的活儿!”
“妈!”
许青鸟轻笑道:“阿姨,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来,您放心,不会占用陆新的时间。对吧,陆新?”
陆新板着脸不说话,心情由晴转阴。
这一天来,令人心情更糟的事情滚滚而来。许青鸟不停地被栾玉梅是使唤来、使唤去,根本没有一点闲暇的时间与陆新独处。前世,许青鸟也是这样被折腾的,只是她那时候身体很差,不肖三个小时,就头晕昏倒了,惹得陆新和栾玉梅大吵了一架。这回许青鸟挺了过来,为了让自己有更多调查茉华园的机会。
一直到傍晚,夕阳西下,陆新才寻了个机会送许青鸟回学校。他们在车里,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陆新把车停在路边,反身拥抱青鸟:“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许青鸟轻抚他微卷的发,“只要能继续下去,怎样都值得。”
夕阳的余晖撒入车中,映得陆新棕黄的发泛着点点日光的色泽,许青鸟不由得想起那个发丝同样棕色微卷的男子。他的心,同他的发一样温软柔和,让人感到一种由心而发的安全感。可这一世,为了走下去,注定只能辜负了他。
许青鸟感到心口微微发疼,鼻尖有些酸涩。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在想到苏翼时,完全冷心以待,可今日这是怎么了呢?是这夕阳太温柔,还是指间的发太熟悉?她着实不知,心里这份难言的疼痛酸涩,究竟是为自己而酸,还是为苏翼而涩。
然而,如今的许青鸟早已学会,在短暂的忧伤之后立刻调整好状态。面对强大的敌人,复仇大计容不得优柔寡断。
深夜,许青鸟用灵机发送讯息,将窦月、卫子、尹丽娘召唤而来。
“华友尸身已毁,可有法子让他将记忆恢复完整?”许青鸟问道。
“大部分冤魂无需肉身完整亦可记得一切,偶尔会有死前受太大刺激,或鬼体残破不全的冤魂会出现华友这样的情况。”窦月思索一番,道,“两百年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是一起情杀碎尸案,冤魂解除血魂砂后,记得仇人,却记不得究竟是如何被杀的了。冤魂希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能彻底消弭怨气。负责此案的鬼执找回了他的头颅,可是,杀人犯是个屠夫,已经将死者身体的其他部位剁成肉块放到集市上卖掉。因此,死者的肉身分散镇上各处,甚至有些已经被做成菜肴吞食,那位鬼执因此十分犯难。后来,鬼王大人深夜将所有吞食过死者肉身的人弄昏,聚集到屠夫家中,并在那里设置法阵。”
“法阵?”
“是的,”窦月道,“鬼王大人道,对冤魂来说,重要的不是找回肉身,既然已经死了,肉身早晚是要消亡的。冤魂之所以对肉身那般执着,其实是灵魂深处对自身尊严的捍卫。只要让冤魂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就在身旁,心灵所受之困,方能解脱。这法阵,只是一个幌子,以肉身气息,制造出肉身健全的幻觉,植入冤魂神识之中。”
“既然如此,只要有肢体,不是都可以引出肉身气息么?”
“不可,”窦月道,“人对自己的身体最为敏感,少一丝气息,都可能会引起幻觉的不真实,功亏一篑。”
“整个园子的泥土无法搬运,这么说来,就必须在茉华园做法阵了。”许青鸟望向窦月美艳的面庞,道,“你可以做吗?”
“请鬼后恕罪,”窦月道,“我等没有鬼王大人的灵力,因此此法阵须得鬼后亲自出马。”
亲自出马?许青鸟眉头微皱,茉华园里里外外都是监控器还有保镖巡视,要在园子里大施法阵而不被发现,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