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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半天没开口的伊琪终于忍不住了,“姝儿,你真当皇兄我是空气啊,来了半天,也不见你答理我,连口茶水都没得喝,太不像话了吧。”
“没看我正忙着嘛,哪有闲工夫来招呼你。对了,太子哥哥,你也给帮忙说说,让白依凡教我厉害武功吧。”伊姝说着就甩开了白依凡,过来拉着伊琪的衣袖摇来摇去。
伊琪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学那些杀人的功夫干嘛?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琴棋书画和女红上,再不然去母后那里学着管管庶务也好嘛。”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学好武功的。以前是因为我内力不继,可是现在,我内力充沛得很,自然有资格去学更高深的武功了。不然,连一个聂宇都打不过,说出去好丢人哦。”
伊琪不以为然地道:“你跟聂宇比什么?他一个奴才,自然要好好学功夫,不然怎么保护你?”
“不准叫‘聂宇’奴才!”伊姝翘着嘴,很不满地道:“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弟呢。”因为记着聂宇的恩情,所以伊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用“奴才”两个字来称呼她,别人也不行。
伊琪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不叫就不叫嘛,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白依凡瞧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聂宇一眼,再转过头道:“姝儿,这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臭小子未必领情。不信,你自己问他!”
聂宇却是着急地跪下道:“公主,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
谁知伊姝当即就变了脸,“怎么使不得了?我说使得就使得,哪里那么多废话!如果你不愿当本公主的师弟,就请出宫去吧。本公主这凤舞殿里,只缺师弟,不缺奴才。自已惦量着办!”说完便气呼呼地走开了。
这个景佑公主,变脸也太快了点吧。
三个美少年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远远地,喜春带着一个宫女快速地走过来,伊琪瞧着很像太子妃身边的画儿。正疑惑间,那宫女已是欣喜地叫道:“殿下——”
待走得近了,才看清真是画儿,“画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画儿不停地喘着气,也顾不得行礼了,“奴婢是从皇上那里一路找过来的,福公公说您跟着白公子一起来了公主这里,所以奴婢就跟来了!”
“什么事啊,找得这么急?”伊琪讶然问道。
“娘娘请殿下赶快回去,说是已经查到内贼是谁了。”
“哦!”伊琪顿时一喜。
画儿看了看旁边的白依凡,忽然羞红着脸道:“娘娘还说,要是白公子还在,也请公主和白公子一起过去。”
伊琪自然心急,草草交待道:“依凡,你等着姝儿一起过来,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白依凡也不怠慢,直接进到寝殿里找到伊姝,不由分说,拉了她一起往启辰殿飞奔而去。
此时,大殿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太子和太子妃双双坐到正座上,俱都愤怒地瞪着下面跪着的女子。
女子尽管害怕得发抖,却是倔强地不肯求饶,只是用一种内疚的目光望着太子妃。
白依凡和伊姝都认得,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露儿。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她。
然而单凭她一已之力,怎么可能布这么大一个局,将整个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她的背后,肯定有着强大的势力。
而根据推断,那晚出现在翡翠湖的贼子很可能是兰陵萧氏的余孽,那么这露儿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白依凡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露儿自打七岁起,就在姐姐身边伺候,两人情同姐妹,是什么理由,居然让她背叛了姐姐,背叛了养她的白府,背叛了太子?
这话即使白依凡不问,太子妃也是会问的。
只听太子妃厉声喝问道:“露儿,本宫待你一直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来?”
露儿闻言,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愧色,然而瞬间又变得面无表情,“娘娘,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对不起您,对不起太子殿下,对不起白府,奴婢这就以死谢罪……”说着忽然从地上站起,飞也似地往旁边的廊柱上撞去。
亏得白依凡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截了过来,顺手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丢在一边,生气得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露儿顿时一软,萎靡倒地,望着白依凡的目光充满了死灰之色。良久,才咬着嘴唇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不过奴婢知道的也有限,恐怕也帮不了你们什么。”
“那就先从你的真实身份说起吧。”
露儿闻言,满脸的嘲讽之色,“一个被亲娘遗弃的孤儿而已。然而一个月前却意外收到神秘人送来的大礼,那是半个手镯加一封小衣血书。血书上说,她是我的母亲,当年因为不得已的苦衷而将我丢在了白府大门口。又说如果有人拿着半个手镯和小衣血书来找我,那人必定就是我的亲身父亲。她要奴婢一切听他的吩咐。”
“所以你就信了?”
露儿摇摇头,“奴婢开始不信,可是后来却不得不信,也不敢不听他的吩咐。”
“为什么?”
“因为他设计害得娘娘小产,又将这一切都嫁祸到了奴婢身上。”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太子妃的小产,真的不是意外。
太子妃尤其激动,她从坐位上直接扑下来,狠狠扇了她好几个耳光,末了还不解气,狠狠揪了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你今天要是不说出来,本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露儿任她打骂也不反抗,痛得眼泪直流也不吭声。
伊琪瞧着皱了皱眉,“好了,依婷,你放开她,听她怎么说吧。”印象中,依婷总是温柔婉约,善良仁慈的,可从没见过她这样泼妇的一面。
太子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急忙松开了手。
露儿才得以喘息,待匀了气息又慢慢地道:“他到底是谁,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别人都叫他‘三哥’。奴婢跟他总共只见过三次面,但每次都是蒙了面的。一次是交还手镯和血衣;二次是娘娘小产之后;最后一次便是将**交给奴婢之时。”
太子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依你猜测,他会不会是启辰殿的人?”
露儿想了想才道:“应该不是。但启辰殿里,除了奴婢,应该还有他们的人,至于是谁,奴婢就不知道了。”
“阿源应该也是你们的人吧?”这话是白依凡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