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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了。
苏浅手里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随风飘散。
她身后一群疫鼠的战斗力因为白色粉末的加入而消失,雷骁乐剑下杀红眼的疫鼠,也没最初那般疯狂了,它们似乎有了新的意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从来都是让人染上瘟疫的疫鼠,哪轮的上人喂它们**吃,偏偏这次它们和苏浅手里的白色粉末接触之后,没有半点反击能力就倒下了,对这群沙漠杀手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
甚至外围的一些疫鼠开始有意识的四处逃窜。
雷骁乐有些惊讶,虽然他没有注意到四处逃窜的外围疫鼠,但是死于他剑下横冲直撞的疫鼠也明显减少了许多。
以至于趁这段空闲,得空往身后瞅一眼,这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的节奏就出来了!苏浅身后的疫鼠竟全部倒地,动弹不得,身体没有任何伤痕。
这样的战利胜果,大大的刺激了雷骁乐,于是乎,他更加卖力的前进,只要迎风开出一条路,向着苏浅指定的地盘冲刺,他们很快就能抵达安全范围了。
简毅因为抱着肖歌,所以战斗能力大大减弱了,但他所处的位置还是时不时会出现一只打了鸡血般的疫鼠。
所以他不得不时刻警惕着,有疫鼠突然冲进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不想让肖歌有任何闪失,如此就要更加保证自己的安全,却错失了留意肖歌黯淡无光的面色,和昏昏欲睡的精神状态。
冲出疫鼠的包围圈并不容易。
特别是还得带着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冲出包围圈。
虽说苏浅手里的白色粉末可以让疫鼠失去战斗能力,可疫鼠是很有灵性的物种,一时的自乱阵脚之后,也明白了它们的处境,就算失去了领头的硕大疫鼠,还是能马上立刻有组织有纪律的重新组队。
它们改绕开苏浅,直面攻击雷骁乐。
雷骁乐傻眼了,憋着嗓子嚎了一句:“姑奶奶,这又唱得哪一出啊?”
下手却不显拖泥带水,眨眼间又解决掉两只来势凶猛的疫鼠。
苏浅早料到有这种结果。
白色粉末已经掐掉一部分疫鼠,就算谈不上功德一件,也算得上是决绝掉了一部分麻烦。
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她可以迅速痛快地一次性解决掉这些疫鼠,而且是不留后患类型的,只是时机不对,她手里的这些白色粉末的解药又没来的接配,速战速决的话,很容易伤到其他人。
见雷骁乐还有力气嚎,就证明他还有力气继续下去,战斗能力还在。
可简毅突然地一句很轻的问话,成功转移了一干人等的视线。
苏浅看过去的时候,只见简毅怀里的肖歌已经很安静的睡着了。
再打量肖歌,她的脸色就算在夜里,也能看得出差得很,因为离得近,所以苏浅一眼就看出了肖歌是染上了瘟疫。
苏浅的脸色也跟着肖歌一般,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只是掩藏在面巾下,无人知晓。
他们都没有出现问题,那就证明她给的丹药没什么问题,既然丹药没问题,那出现问题的一方只有肖歌。
简毅觉得很不对劲,这种热闹的场合下,就算肖歌很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就算不肖歌不紧张他,也不可能会在他怀里是睡下去的状态!
动手拍了拍肖歌的肩,试图唤醒她:“肖歌,肖歌你怎么了?”
好声好气的语气并没有受到肖歌待见。
他没来由慌了,似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肖歌染上瘟疫了,得到这个想法之后,整个人都傻了,沉下去的心突然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直呈下垂状。
脑袋有片刻的短路后,就开始极力否定,拍着肖歌肩的手换拍她的脸颊,似乎想用这种方法把她唤醒。
可肖歌像是好几天没睡一般,任简毅怎么唤都不肯睁开眼睛。
简毅这么一折腾,自然闹出不小的动静,一干人等攻击疫鼠的进程就耽搁了片刻。
还是苏浅突然的出声,他们才像储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似的,对来势汹汹的疫鼠展开新一轮的攻击,下手尤其重,注意力尤其集中。
他们都不是没脑子的人,大约猜测得到肖歌的状态,这种状况下,由不得他们不卖命转移地点,他们不想同样的状态发生在他身上。
众志成城总是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很快,一个人等摆脱总算冲到了苏浅所指的最佳的地理位置,也算是真正冲出了疫鼠的包围圈;苏浅借西南风,又往身后洒了一把白色粉末,对着他们追逐不放的疫鼠才停歇了脚步。
这时候,简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漠里显得更为突出了。
他心急如焚的声音里甚者带了哭腔:“肖歌,肖歌,你醒醒,醒醒!”
短短一段时间,肖歌的脸上也出现了大块的深褐色雀斑,这是典型染上疫鼠瘟疫的人的状态,虽然孤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见过染上疫鼠瘟疫的人,但简毅他确确实实是见过的。
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被无情捅破,简毅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地,抱着肖歌跌跌撞撞来到苏浅身边:“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后半句话是雷骁乐特地说出来的,为了表示对苏浅的信任,对苏浅拿出的丹丸的信任,可简毅却盯着苏浅不放。
面对简毅的质问,苏浅眉头也没皱,只看了眼四周,问:“还有谁有问题。”
没有人出声,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就连受伤都不曾。
目露了然,苏浅真的视线从一干人等身上转移到简毅身上:“其他人都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她身上。”指着肖歌,语气很无情,“你确定在服药之前,除了古储给的避毒丸,她再没服用过任何东西?”
见肖歌被苏浅质疑,简毅不由得面红耳赤的问:“你什么意思?”
苏浅的语气开始不耐烦:“字面上的意思,能不能确定,给个准确说法?”
简毅想许久,总算有了眉目:“糖,服用避毒丸后,她含了块糖。”
“丹丸给你们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你们,除了避毒丸还进食过什么……”
简毅听罢,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怎么办,怎么办?”与此同时,一把抓住了苏浅的袄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你救救她,你救救她……”
其实他清楚,瘟疫不好治,更甚至,他还没听说过,有谁染上了疫鼠的瘟疫,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的。
调理的好的话,虽然不至于马上送掉性命,但再也别想像正常人一样过活。
他不在意,无论肖歌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在意,可肖歌,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全身肌肤被毁的事实,怎么能忍受一辈子陪跟药罐打交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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