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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为限。灞陵沁府旧宅为约。
虽不知独孤子诺为何要将地址选在那里。但如今她也顾不得许多。
回到皇宫已然是半夜。这其中自然有她故意拖沓了步子回去的原因。因为她不想看到宣墨那张气势汹汹的脸和一张嘴就质问她的话语。
是不想。不是怕。
难得今日不下雪。本以为会有一场令人开心的元宵。却不想她和莫尊景遭暗袭还死伤了几十个无辜百姓……
想到这里。第一时间更新冉竹自鼻腔里重重呼出口气。晕白的雾气在道路上的宫灯下若隐若现。
忽然她顿住脚步。神色一凛。手不自觉的往腰间摸去。脸色变了下。流月弯刀在刚才混战间给了莫尊景忘记拿了回來。
她状似不经意的往旁边走去。随后贴着墙根猛然向后望去。心也在那一刻狂跳不止。
宽阔昏暗的路面上白雪无声飘落。百米远处赫然站着一人。见冉竹忽然止了脚步望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迈出的脚步收了回來。站在那里并不离开。
“木河。”冉竹试探叫出口。灯光委实昏暗他又站着远只能凭感觉去叫。
“是。主子。”一沉悦声低低响起。跟着雪花翻卷而來落到冉竹耳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來。
“你一直跟着我。”冉竹微抿樱唇。眉头紧皱。若不是她刚才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细雪擦擦声。恐怕走进殿里都发觉不到身后有人。
“是。”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除了开始语气里有丝窘迫外剩下的便是坦然。
“那你听到我要跟独孤子诺回扶余国的话了。”冉竹淡淡问道。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走近些。
隔这么远说话。难保被有心人隔墙听了去。
木河几步走近。半抬的双目在触及到冉竹的脸时又垂了下來:
“是。但属下觉得主子不是真心的。”
“哦。那宣墨让你跟着我不就是怕我跟独孤子诺跑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冉竹抬眸笑道。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带着嘲讽。
皇宫路上的守夜宫灯散发出晕黄的光泽。投射在眼前女子清丽的容颜上生出诸多美好。却掩盖不了她一双犀利的眸子和嘴角的冷意。
“皇上担心您会遭意外。所以派属下跟着。决不是主子您想的那样。”木河回道。一贯沉稳的作风将心中刚涌起的触动情绪悄然掩埋。
“我死不了。还有。你回去复命时候告诉他。”冉竹冷声道。第一时间更新忽然目光一闪踮起脚贴近木河耳边。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口中吐气如兰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到木河的脸上:
“以后别妄想再拿我做诱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想跟我说什么。亲自來说就是。”忽的传來一怒气低沉喝声。惊的木河连连后退几步。转身就看到宣墨大踏步的跨了过來。
这是一条几百米长的道路。两边都是墙壁。唯有前后路相通。而宣墨正从木河身后走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看不见。可不代表冉竹看不到。
以此。明白了冉竹刚才是故意为之。心中不由苦笑声。
“你现在就那么喜欢跟别的男人亲近吗。”宣墨怒道。站在了木河此前站的位置上。目光里染上几分醋意。
在幻梦殿等了半夜都未等到消息的他沒走出多久就发现了冉竹和木河。只是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所以并未现身。
却不想竟等到了冉竹嘴唇贴上木河的耳朵。那么远看就好像亲上去了一样。叫他如何不恼。
“皇上是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題。”冉竹闲闲道。眼皮子都不抬下自顾看着前方飘飞的大雪。
不论这雪平日里如何洁白无瑕终抵不过暗夜來袭。转眼变色。
“你。先回答第一个。”
“忘了。让木河说吧。”
“木河。她跟你说什么了。”宣墨怒吼道。目光中隐隐有想杀人的欲 望。但他也明白是冉竹刚才定是看见了他站在后面故意气自己。却还是按耐不住冲木河发火。
“以后别妄想再拿我做诱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木河平静原话回复道。仿佛宣墨发的火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话一出。宣墨忽的沉默了。目光里充满复杂情绪。他摆摆手示意木河退下。而冉竹此刻的眸光越发的清澈清冷。
昏暗道路上又只剩下了宣墨和冉竹二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冉竹忽的想起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个下雪的夜里。。
就在前几天他吻了她。话语里透露出想要追求她的意思。却只是一场拖延战术。
而今夜。似乎再沒了要待下去的必要。
冉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抬脚就想离开。却被宣墨伸手拦住。
“是木河告诉你的。”犹疑话语低低响起。带着愧责。
又是愧疚的口气。冉竹心底听得烦躁。本不想交谈的想法里陡然生出了火气:
“你以为你的布局天衣无缝吗。御林军一点响动沒有就包围了我们几个。至少在桥断发生后的现场百姓被你暗中疏散掉。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尊景被几名假装侍卫的火舞者追杀。甚至我差点……”
冉竹倏地闭了嘴。暗暗骂自己还是不够从容。她不就是他的诱饵吗。她差点被杀他怎么可能沒看到。何必还要再说一遍。
接收到宣墨眸中的诧异愤怒。心中一动。冉竹怀疑问道:
“怎么。那四名假的火舞者不是你派的。”
“你真以为我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今天是你放了我的鸽子。若不是守门的侍卫來报。我还以为你今天跟我玩失踪呢。”
宣墨苦笑。看到冉竹脸上的不以为然。不由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火舞者是侍卫假扮的。”
“莫尊景检查其中一个尸体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他腰间别着一块腰牌。那个和我幻梦殿秋冬二人腰间挂着的很像。所以我猜他们是宫里派出來的。”
冉竹解释道。见宣墨神情不像有假。不由正经了神色。
大宣朝每个有人居住的宫殿里都会有几名侍卫把守。他们的腰牌有别于任何部门的侍卫腰牌。所以很好认。
“你就不会觉得是独孤子诺一手导演的好戏。他來过宫中见过这腰牌仿制几个又有何难。”宣墨不同意道。
“我当时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出他也是拼死反抗。你觉得如果是认识的。那火舞者有必要举刀劈向他的脸吗。那分明是想补上一刀让他必死的行为。当然不排除独孤子诺的戏演的很真。”
冉竹回道。清亮的语气里带着冷静和沉着的分析。
“哼。就算如此他也逃脱不了嫌疑。”宣墨不悦道。心中却在想着是那四名火舞者的幕后操纵者。
“总比某人好。见死不救。”冉竹冷声回道。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一脸沉默的宣墨。一字一句道:
“收起你的一石二鸟计划。机会。沒下次。”
至于那幕后凶手是谁。她心里早已有了个人。而且**不离十。
宣墨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怔愣。仿佛那一刻被冉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