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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前厅里,墨王与太子皆是坐于主座上,兰候爷则站在一旁陪着笑脸。
随意地扫了一遍厅里所有人后,墨王在兰白的身上微微多停留了几秒,然后便收回了,看向兰候爷,他沉稳地说。
“兰候爷,这是本王今日带来的聘礼,还望你老笑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机灵的小厮开始报数,都是各种稀世珍宝,要不就是黄金多少。
听着这报数,兰候爷简直在心里乐开了花,兰白淡静地侯在一旁,头低低地没敢看那墨王。
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太强大了,多看他一眼,兰白怕自己要被他那气息压死。
在小厮报完数后,太子嘴角微微一勾,却是站起,颇有王者风范地回身看了看墨王,笑说。
“墨王这聘礼可真是下得贵重,我这作为太子之人,也要自甘不如了。”
然后,他手一挥,他那方的小厮也聪明地开始报数,珍宝和墨王的相差不大,只是,却每一样,都力压墨王的。
最后,在每一件的都力压墨王之后,太子那方的聘礼,还要多出几件贵重的礼物。
待报完数后,太子带笑地看向墨王,问。
“墨王,你觉得我这聘礼如何?”
墨王面无表情的,只沉静地看着他,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多露一丝情绪般。
这旁,兰白不禁也好奇地抬头看向墨王,不料,那墨王,竟是也在这时看向她来。
见他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兰白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低头,心里暗自郁闷着,他干吗在这时看向自己呢?
只见墨王平静无波的眼中在见到兰白受惊低头后,却是暗自一笑,然后异光闪了闪,伸出手去,对她说。
“过来!”
应声抬头,兰白略微怔了怔,一旁,兰候爷见她只发呆却不走过去,不禁压低声音催促。
“墨王叫你呢,还杵在那干什么?快过去。”
被兰候爷催促着,兰白只好挪着脚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后,兰白怔愣着看他。
而墨王,也平静看着她,深潭般的眼眸似乎隐藏太多事情,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抓起兰白的小手,墨王低头看了看,然后嘴角露出一笑,又再抬头看向她。
他脸上依旧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兰白自己,都为之一惊。
“在本王眼里,这位庶出的兰家三小姐,就只值这个价!”
说到后面,声音已是逐渐寒了下去,就连那平静无波的眼眸,现在也变得犹如千年寒冰般可怕。
震惊地看着他,兰白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如此说话!
这让她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脸?兰白知道,墨王这样说,一方面是想打兰候爷的脸。
另一方面,也在向太子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这桩亲事,所以,聘礼也下得很随意!
果不其然,在听完这番话后,兰候爷的脸当场就铁青了起来,而太子的脸,也是阴狠起来。
自己有意跟他比聘礼,换来的,却是他如此不屑,这怎么叫太子不沉脸?
另一旁,那母子三人,在听完后,先是怔愣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三人的脸上,皆是露出了得意之色。
按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墨王似乎很讨厌兰白,她要是嫁过去,那岂不比在府里还要受罪?
这旁,墨王在说完那番话后,本来寒起来的脸,在这时,却是露出诡异的一笑,让人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见他甩开兰白的手,然后迈动步子走去,沉稳冷淡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本王还有事,就不陪兰候爷了,太子也请自便吧。”
随着他走去,他所带随的那些家丁小厮,也纷纷跟着他走去,一下子,厅内便只剩下太子这方的人。
怔怔地看着门口那里,兰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旁,大小姐讽刺的声音开始传来。
“三妹,你这以后的好日子,可过得舒心了!”
听闻这话,太子冷哼了一声,视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兰白,然后也迈动步子走人,声音也是随之传来。
“本太子也有急事,聘礼既已亲手下到,本太子在父皇那边也有交代了,兰候爷请自便吧。”
看着他居然也要走人,大小姐一急,连忙出声阻止。
“太子殿下,这才刚来,你还没好好坐一下呢。”
她还欲说着什么,一旁,二少爷却是暗中撞了撞她,见此,大小姐这才收声,而那夫人,也是抓着她的手,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数落着什么。
看着这一幕,兰白真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娘家不受欢迎,唯一寄希望的婆家,竟然比这娘家还要冷漠。
这旁,兰候爷气哼了一声,然后又再生气地甩了甩手,对着那门口大骂道。
“我呸,我兰候爷何时要攀爬你们这两位权高望重的墨王与太子了?下个聘礼也敢给我使脸色,做给谁看?简直就是晦气!”
然而,他虽这样骂着,但视线在看到那些聘礼后,却是小人般笑着过去,一副贪财模样开始点着数,口中还说些什么。
无奈看着这一幕,兰白默默转身走人,不料,那大小姐眼尖,见到她要走,不禁快步走过来,边骂着边举手捶打兰白。
“你个庶出女,没身份没地位,嫁个墨王,还使爹爹受气,更是让太子殿下不悦,我打死你。”
面对她的无礼取闹,兰白淡然的脾气终于受不了,猛的一把推开了她,脸色冷漠地说。
“即使我不受墨王喜爱,但,我墨王妃的身份毕竟摆在那儿,你们最好客气点。”
听闻此话,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这丫头,从小受气就受惯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惊艳?
见他们皆是怔愣着,兰白不想再理会她们,迈步走去。
一旁,夫人反应过来,不禁出声怒骂。
“大胆,你还没嫁出这府中呢,就敢对你爹爹和我们无礼,若嫁了出去,那还得了?”
说着,她看向四周,大声吩咐。
“来人,家法伺候!”
见夫人动怒,一直缩在一旁不敢出声的瓶儿不禁哭着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夫人,求你饶了三小姐,她定是被墨王气着了,所以才会不经脑子就胡乱说话,求求你看在已过世二夫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三小姐吧!”
一听到二夫人,那夫人脸色马上闪过不自然,不过,还是装作生气的模样,冷哼着说。
“这次就看在你过世娘亲的份上,饶你一次,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可怪不得我家法伺候了。”
见夫人终于肯饶过三小姐,瓶儿连忙磕头跪谢,然后拉着兰白快速离开了那大厅。
走在回自己闺房的路中,兰白静静沉思着,听刚才那话,似乎,自己的亲生娘亲已经过世了。
难怪她刚才在大厅中没见到人呢,按理说,这样的场合,一家大小都要在场的。
身后,瓶儿红肿着眼跟着,犹豫了许久,才敢出声,声音喏喏的。
“三小姐……”
心里有些无奈,兰白淡淡地说。
“告诉我吧,我娘是怎么过世的?”
听闻这话,瓶儿一怔,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三小姐,二夫人怎么过世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听闻这话,兰白心里再次一惊,糟糕,差点又露馅,看来,以后说话要格外注意才行。
因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兰白干脆沉默算了,身后,见兰白不回答,瓶儿再次不解地叫了一声。
“三小姐……”
抬了抬手,兰白示意她别说了,让自己静一静,而她的这个举动,在瓶儿看来,是以为她想起了二夫人,在暗自伤神。
所以,一时也没再去管她刚才为什么会问出那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来。
回到自己的闺房中,兰白一个人靠在窗台静静看着外面,心里依旧还是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奇怪与乐趣。
没想到,就只是这样睡觉而已,居然就来到了一个这样的古代中。
她心里想着,会不会某一天,又是这样随便地一睡觉,就又从现代中醒来了呢?
大婚之日,是在下月初五,而现在,是月初,所以,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家中待一个月。
晚间时分,兰白在闺房内拿着毛笔在练字。
她性子本就好静,再加上,为了避免在这一个月内去跟那几位惹上什么麻烦,所以,她干脆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
大门那里,瓶儿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碟点心,边向兰白这里走过来,边高兴地笑说。
“三小姐,我好不容易才从厨房师傅那里求来一碟点心,你快趁热吃了吧。”
听着这话,兰白不禁略感辛酸,她虽是兰府三小姐,但,却连个丫鬟也不如。
别看这闺房可以,但,只是兰候爷做给下人们看的而已,他衣住不克扣兰白的,但却从食的方面去克扣。
因为,衣住都是表面的,可以做给别人看,但食,却是没必要,所以就想办法克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