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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新结束了一年的扶贫工作回到了原单位上班。刚回来不久,村长和村支委几个人来到张建新的家,征求他对竹制品加工的具体方案和实施的有关细节。张建新看了,觉得方案可行,但要认真考察市场需求然后再确定生产的方向和品种的定位。为了慎重起见,他走访了有关乡镇企业和设备厂家并作出经济成本的预算。不久,竹制品加工厂很快投入生产正式挂牌成立。
厂子办得红红火火,产品的日产量在原来的基础上直线上升。为了减少积压产品扩大市场,村里决定由尹香兰和村里另外一个年轻人专攻产品营销。
一天,尹香兰来到张建新的单位向他诉说搞产品营销遇到地问题,想请张建新出来帮忙。她说:如果完不成任务厂里发不出工资,就会面临才萌芽的新事业可能遭到夭折。请张建新伸出援助之手帮忙拓销产品市场。张建新觉得市场的拓展要有门路要有一定的人际关系,为了帮助村里农民办好厂,张建新答应了尹香兰的请求。过了几天,张建新请来了几个大商场的经理在酒店里谈生意,签署了供销合同。
年底,村长和尹香兰给张建新送来了一个大红包。并且说明这是他的工资。
张建新望着村长郑重其事地说:“你们厂刚开始起步,需要大量资金!钱我一分也不能收!”
村长说:“这属于你的辛勤所得,不是受贿。你就不要嫌少,收下吧。”
张建新诚恳地把红包塞到村长手里说:“我知道你们的一番好心,我谢谢了!但钱我分文不能取,因为是我用尽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尹香兰在一旁接过红包说:“行贿我们真还没那个格,这是按劳付酬不是行贿,拿着吧。”
张建新推辞说:“你们厂还是起步阶段,需要大量资金周转发展再生产。这钱就当是我尽一点微薄之力支持你们厂的发展吧,你们就不要再推辞了。”
村长说:“我替乡亲们谢谢了。做事的人工资全部到位,周转资金已经留足,这份是你的酬劳,也是乡亲们的一份心意,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
“嗬,真行,还真较上劲呐?你们知道我是国家的税务干部,有义务扶持你们办厂,又何来的看不起呢?我知道你们是看得起我,怕我吃亏,想送点钱给我活泛活泛,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你们想没想到国家每月付给我的劳动报酬分文不少,我怎么会手头没钱要到你们那里去抠呢?抠了你们的钱你说我会舒服?那是一种犯罪啊!你们如数上缴税收,就等于是我领到了你们所给我的酬劳。谢谢!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尊重我的意愿!”
年关了,尹香兰给张建新送来了一瓶茶油和两条鱼,说是乡亲送给的过年礼物。尹香兰在张建新家吃完午饭后,尹香兰说要到宾馆去谈一笔生意,请张建新一起给她把把关。张建新推说下午局里有事不能去,让她自己注意分寸谈就是。
尹香兰见他是故意不去,于是很诚恳地说:“大哥:今天下午是跟吴经理谈生意,你知道吴经理这人不好打交道,我一个人怕拿不下来。你是我的财星,只有你在,吴经理也要买你几分面子,我的事就会有几分希望。我求求你,请你帮帮忙,跟我一起去吧。”说完推着张建新出了门。
张建新跟着尹香兰来到宾馆的一间房子。服务员送来一瓶开水后,尹香兰跟着过去反锁了房门。随即从包里取出咖啡,泡了两杯,一杯放在张建新的身边,一杯放在自己的身边。
尹香兰说:“你们城里人喜欢喝咖啡,我今天特意买来的,你尝尝咖啡怎么样?”
张建新端起品着说:“味不错,好像跟一般的味道有点不同,不知道这里掺了什么东西?”
尹香兰佯装不知地说:“我没喝过咖啡,不知道咖啡到底是什么味。你说味道不纯,咖啡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咖啡伴侣的配方不同呢?”
张建新说:“你在那买的?真的味道不正。”
“就在那边的大副食品店买的,应该不可能啊?”
“那倒是。是不是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如果我中毒了就找你算账。”张建新警惕地说。
尹香兰避开话题说:“别开玩笑了。明年的产品推销要拓宽门路,没办法还得求大哥帮帮忙忙。等一下吴经理来,请你帮我跟他说说明年还要加大产品供销力度,并请他帮我转介绍其他客户拓大产品市场。”
“你这么能干,根本不需我出面,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我在这里反倒是多余,何必硬拽着我来呢?下午局里有事,我得走了。”张建新喝了几口咖啡站起身说。
“看你,说好的等吴经理,怎么说走就走?坐下吧,耐心等等。”尹香兰拖住他坐下。
过了一阵,那个吴经理还没来,张建新说:“你约吴经理什么时候到啊?”
“我约他两点来,应该快了吧。”尹香兰看着手表说。
张建新看了下手表着急地说:“已经两点多了,他肯定不会来,我也不等了。如果他来了你就按我们以前谈好的方案继续跟他究,我局里有事得马上走。”
尹香兰说:“大哥,再等一会,也许吴经理就在路上往这里赶咧。”
张建新看了一下表,说:“他到这里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如果我再等他十分钟还不来我就走。”
尹香兰答应了他的要求。过了两三分钟,张建新感到一身燥热,于是脱掉外套拿在手上。尹香兰过去接过挂在衣架上,然后自己也脱掉外衣。
张建新整个一身像在燃烧,人越来越兴奋。心想,咖啡里一定放了什么东西,坏了,尹香兰真够毒的今天终于对我下手了。张建新气愤得骂了起来:“臭**,你想毒死我是不?”
“大哥,我要是有心害你不早就死啦?你是个有修养的人,无缘无故骂人有损你的形象,这样不好,以后注意点哦。”尹香兰娇滴滴地说。
张建新起身穿好大衣往门口走去,尹香兰用劲拖住他。张建新掰开她的手挣脱到门口打开门,却被尹香兰立马关上扣上锁身子靠在门上,这个高大的男人拖了几下却没劲拖开。
张建新生气地说:“滚开!让我走!滚开!”
“大哥:我们不是说好谈生意吗?刚才说好等十分钟,现在十分钟都不到,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你是怎么啦?你不守信任也不要给我难堪啊!”
张建新性欲冲动感到快克制不住了,情急之下他转过身走到茶几旁把一杯咖啡喝了个精光,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尹香兰见他难熬又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张建新被尹香兰软禁在屋里,他尽自己最大努力克制冲动,沮丧地坐着闭上眼睛我要像柳下惠坐怀不乱,看她能把我怎样。他脑袋一阵眩晕,忽然眼前有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美丽鲜花从远处飘来涌到他身边微笑着穿梭,太漂亮太美了,他目不暇接,他吮吸着花香,真想摘一朵放在手上孤芳独享。他欠起身站在它们中间,就像蝴蝶在花丛飞来飞去,不但接触不到花蕊,连花边都碰不着。他很懊恼,下意识去摘但几下都没摘着,他突然在众多的花里快速地抓了一朵,好美啊,他兴奋地放在手上轻轻地抚摸着,不一会花瓣竟层层脱落,花心从他的手里滑下来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站在他眼前温柔地朝他微笑。他揉了一下迷糊的双眼定睛一看,她正袅娜地一步一步靠近他身边。太不可思议!他迷醉在梦幻之中,逍遥在靡靡之音里,像个疯子,踩着青春的旋律,抱住眼前的女人漫步轻舞地旋转。时间漫不经心地流逝,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回味刚才乐趣横生的镜头,脸上泛起幸福地微笑。
一个女人娇恬的坐在他腿上,用手轻轻摸着他的脸说:“四十多数的男人今天终于释放出了内心的疯狂,人家说再美的男人脱掉衣服剩下的也只是一种丑陋,果不其然。外表穿得再好,再绅士,在女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两条腿的蛤蟆。我这样追求你图什么呀?不就是你的身体吗!你为什么要拒我千里之外呀?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哈哈哈哈!”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建新睁开迷蒙的双眼说:“你是谁?为什么这样说?”
尹香兰满面桃花面对着坐在张建新的腿上。得意地将一只手箍着张建新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张建新的身上乱摸妩媚地看着他的表情。张建新被摸得克制不住冲动,抱着她发狂似地两人扭成一团。
尹香兰虽含笑仰首不顾廉耻豁出羞,豁出痛尝到男人的苦头也无法满足她那干渴地生理需求。她得意温柔地躺在张建新怀里如饥似渴地乱摸:“我的贞操给你了,我们俩今天算是正式结婚了,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还会嫌弃我吗?”
张建新摸着她的肌肤说:“结婚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跟你结的婚?”
她亲了一口嗲声嗲气地说:“不会这么快就健忘了吧?就在刚才呀。亲爱的,我真的是太爱你太在乎你了,我不能没有你。跟你在一起心里忒踏实,要是天天能这样就不必到宾馆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她要把他据为己有慢慢咀嚼,慢慢把他嚼成烂泥,嚼成浆汁,然后稀释成水,洗地无痕下地无踪。她像一只宠物狗,乖乖躺在他怀里回味。
张建新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样摸着她的脸说:“真乖。”
尹香兰到洗手间洗完手,又重新泡了一杯咖啡递给他说:“搞了这么久饿了吧?来,我们吃点东西。”说完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蛋糕放在茶几上,递给张建新一块,自己也拿一块吃了起来。
尹香兰用迷人的媚眼不停地放电,令张建新目光流盼似乎第一次发现她清纯迷人,蚀骨销魂地流连在她体上。他放下蛋糕,走过去手在她身上不停滑动。尹香兰偎依在男人的怀里,拿起一块蛋糕娇滴滴地说:“老公,饿了吧?来,我喂你。好吃吗?”
“好吃,老婆给的东西肯定好吃。”张建新嚼着蛋糕说。
张建新慢慢嚼着口里的蛋糕,一块蛋糕下去,尹香兰又端来咖啡喂给他说:“老公,是不是太干了?来,喝口水。”
“还是你想得周到,真是一个好老婆。”张建新调侃地说。
张建新第一次享受婚外柔情,心里飘飘然仿佛与世隔绝抱着她柔情似水地度过每个时光。时光悄悄移动,不经意间碰醒了他那昏迷的神经,顿时头脑清醒了许多。听到尹香兰喊他老公,再看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室内灯光暗淡,房间摆设简陋,忽然腾升一种被侮辱地恼怒。说:“谁是你老公?你没搞错呗?”
尹香兰撒娇地说:“当然没错。你看你身上就知道了。”
张建新听了尹香兰提醒,明白刚才似梦非梦所发生地一切,羞愧难言地说:“你不是约了吴经理怎么现在还没来?”
尹香兰诡谲地笑了起来:“约他不会破坏我们花前月夜的好梦?你也是天真得可爱。”
“你这骚货为什么老不放过我?今天得手了,满意啦?”说着张建新起身拿衣服穿。
尹香兰快速抢了他的裤子丢到抽水马桶里然后打开水龙头顿时裤子在便盆里旋转。张建新去抢,抢出来的裤子已经湿透,他只好拧干水用衣架撑起来挂在厕所的毛巾架上。张建新非常气愤地说:“骚货,太过分了!”
尹香兰戏弄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看你水真够足的!胯里滴水地下成河,要不要还放点水,滴水老公?”
张建新见她轻佻巧诈,厌恶地说:“你的确是个高级名妓,手段高超过人!”
尹香兰推着张建新往床边走调侃地说:“过奖了!高级名妓那得靠滴水老公成就,多多指导,多多提拔提拔,我一定满足你的需求,让你高兴满意。像你刚进入角色就喊退场,那可培养不出高级名妓来呀。没有高级名妓,高级嫖客靠一般人伺候,那不降低了高级嫖客的身份吗?你说是吧?”
“你还是去慰劳街上的二流子吧,他们永远不会退场,永远会精心打造包装你成为高级名妓的。你就不必抓着没有本事的人不松手,在我身上做文章。”张建新恼怒地说。
“二流子那你韵味?老公,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你得到生理上的刺激给你带来精神上的享受,你怎么就看不出我对你的赤胆忠心呢?真叫我心寒!算了,不愉快地话不说了,你还是继续进入角色,玩我们的游戏吧。”
张建新恼羞成怒地说:“你开心了还要继续把我当猴耍?不择手段地贱人,把我的裤子烘干,老子要回家!”
“烘干?穿到外面风几下就吹干了,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老公:我已把女人最珍贵的贞操都给你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请你尊重我的人格不要出口伤人好吗?”尹香兰娇恬动情地说。
张建新转念一想,尹香兰爱我也真够痴心的了,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我这样对她未免太不近人情。他莞尔一笑,仔细地品赏着冰肌玉骨地娇柔,性感的神经再次冲动,忘乎所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打情骂俏,在爱的温床上如痴如醉地缠缠绵绵,沉浸在野趣横生地愉悦之中,品尝青涩地野果。
深夜,张建新穿着湿漉漉的裤子疲惫地悄悄打开门,见素梅一个人用被子裹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苦等着他的归来,心里负罪感不免惶恐不安。素梅见他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素梅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说:“外面冷,快暖暖手。”说完就去脱他的大衣。无意中手碰到了他那潮湿的裤子,她心一惊,然后用手摸他的整个裤子都是湿漉漉的。素梅爱抚地说:“快把湿裤子脱了,看看里面裤子湿没湿?”
张建新把罩裤脱了,摸里面的毛裤也是潮乎乎的,张建新脱了下来。素梅接过来放在烤火炉上烘着。素梅疑惑地问:“你的裤子怎么湿成这样?不会晴天下大雨把裤子淋透了吧?”
张建新说:“今天出去,有一个朋友家的水龙头坏了,我去换水龙头时被水冲了一裤子的水,差点回不来了。”
“你又不是水道工,知道换什么水龙头?”
“其实很简单,把坏龙头拧下来在水管接洽口缠上胶带把新龙头拧上就行。”
“既然聪明,怎么不知道关了总龙头呢?假设你是换水龙头冲湿了裤子,那家的主人也不会让你穿湿裤子出门,更何况沤了十几个小时?再说湿裤子穿在身上不舒服,即使你怕麻烦人家你也会及时回家换的。张建新啊张建新,没想到诚实的你今天居然撒起了谎!”
“天气冷,我怕在回家路上北风吹会结冰人会吹感冒。只好在烤火炉旁坐着烤干再走。”
“烤干呐?一个下午到现在有多长时间?竟然连一条裤子都烤不干?编故事骗人也要讲究点客观实在,讲究点逻辑性,我的张建新同志!”素梅气愤地说。
“裤没烤干,被几个朋友硬拖去打牌,把要烤裤子的事给忘光了。”
“你在外面得罪谁了?什么狐朋狗友这么重要,让你穿着湿裤子陪他们打牌?我看你在撒谎!”
张建新不能自圆其说如是岔开话题:“鱼剖了没有?”
“没有,等你回来剖。”
张建新苦笑着看素梅一眼说:“不会吧?我知道你一定处理了。”
素梅说:“今天送鱼的人用鱼做诱饵,把你变成了一条鱼又被她钓走了,你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这鱼有毒,你还是给它扔了吧!”
张建新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身子趔趄晃了一下。他的反常动作引起素梅注意,素梅拿着换洗衣递给张建新:“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我不想知道,但你必须洗个澡,把身上的浊气霉气晦气洗干净,免得玷污了我的床!”
张建新心想:为什么我那么蠢被尹香兰狠狠地用温柔一刀宰了?她用卑鄙手段下套,我知道确无法摆脱与她发生了性关系,肯怕是再也无法逃出她的魔掌了。我该怎么办?他站在喷头下用水冲着头两只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想发泄,然而这一切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他擦干身上的水穿好睡衣沮丧地走了出来。
素梅拿来电风吹一边给他吹头一边说:“建新:我们两结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在外做了什么都已经写在了脸上。你今天在外没有喝酒,却比喝酒的样子还难看。我不愿看到你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来,毁了自己,毁了家庭!”
张建新听了这话生气地说:“你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别小题大做!”
“你是一个意志脆弱的人!我是在提醒你,别误入歧途毁了我们苦心经营的家!”
头发吹完了,两人睡在床上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张建新在想:看来我**的事已经被她看破,只是没有足够证据来说服。素梅想:张建新是不会主动地跟一个女人上床的,除非那女人使用了迷魂药。但从回来迹象来看,很有可能与其他人发生了性关系。是真是假,不妨试试。于是素梅去亲他看他反应,果不其然,张建新对他冷漠地说:“晚了,睡觉。”这下素梅心里知道八九,决定不动声色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两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各想着心事。
几天就要过年了,张建新忙里忙外打扫卫生采购过年物资,门框贴上了对联,好一派过年的喜气景象。素梅心里看到张建新高兴,心里的疑团慢慢消去。
正月是拜年的日子。张建新下乡搞工作队的村支委来到他家给他拜年,尹香兰也来了。尹香兰一进屋就忙着帮素梅泡茶拿烟宛如这家的主人。她用放电的媚眼射向张建新,张建新无意中发现触电般一震,在众人面前很快镇静下来若无其事地尽快躲开她的视线说着话。
素梅见来这么多人客厅坐不下她打开敏轩的房间说:“你们随便坐。”
有两个人进了敏轩的卧室,素梅端来茶放在书桌上说:“你们光临寒舍使我们这个小家蓬荜生辉增添了过年的热闹气氛,你们就当是自己家随便坐吧。”
素梅从客厅端来了水果和花生瓜子,随后赶紧到厨房准备饭菜。
村长走进厨房见素梅正准备饭菜说:“王医生:别忙乎了,在酒店我们定好了一桌饭菜,在你家坐一会我们一起去酒店。”
素梅一边择菜一边笑着说:“好不容易从大老远过来,过年了,进屋连吃顿饭都要你们破费,不合适吧?在家随便吃点,也比酒店里吃的实惠,舒服,你还是把酒店里的退了吧。”
“王医生你真是一个知冷知热,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好人。我知道你和老张都好客,但我们来了这么一大帮的人,不说搞饭吃,站在这里都快把你家挤塌了。”
“那有你说的玄乎?你们办厂刚刚起步,资金紧缺,每分钱都要掰开用,能节约还是节约,能省还是省点吧,你就别客气了,在我家吃点随便饭吧。”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农业社的人办点事确实难。老张绞尽脑汁为我们办实事,吃顿饭的钱跟他给我们带来的经济效益相比那只是芝麻跟西瓜相比微乎甚微。再说,你们好不容易逮着了几天休息我们还来打搅麻烦,显得我们太不懂事太不近人情。真的不要忙乎了,说一会话就去酒店。”村长一边说一边从素梅的手里抢过菜。
“看你说哪去了,太格外了吧?好好好,听你的,我不做了。”
村长见素梅收起菜搁在原处,他从厨房走出来见几个支委在阳台窃窃私语,他微笑着走过去说:“这房子还要大点就好了。”
一个支委笑着说:“城里人住的都是小房子,这还算好的,有的人家还要床上加床呢。”
素梅收拾完从厨房来到客厅听见大家议论,她微笑着朝他们走过去说:“如今建房不仅控制面积,而且分房还要按职称评分。要想住大房子,难。像你们乡里就好,住的宽敞。”
村长很有优越感地说:“还是农业社好,房子住的宽敞,来几个客不愁没地方坐。”
张建新进敏轩屋拿东西,尹香兰从后面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娇滴滴地责怪说:“好久没亲热了,你也不知主动点抱抱我,跟我说说话。”
素梅瞅了一下站着的人没有张建新和尹香兰,她走进里屋,张建新正掰开尹香兰抱着他的双手,素梅正色直言地说:“干什么呢?客人来了不知道待客?”
尹香兰不好意思松开手说:“这都是老熟人,随便点自在些,不必客气。”
素梅鄙视地说:“随便?自在?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没有?”
尹香兰尴尬地从房里出来走到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盒烟来到阳台挨个发烟说:“老张的家就是我们的家,来了就别客气。”
尹香兰出去了,素梅关上门低声而严厉地对张建新说:“你有没有廉耻?”
张建新尴尬地看着素梅说:“你在说什么?敏轩去奶奶家了,是不是叫他回?”
“回来看你这副熊样?”
“你也是,尹香兰在乡里疯惯了,你跟她一个疯婆子计较有什么意思?算了,别往心上去。是不是打个电话叫敏轩一起来回来热闹热闹?”
“有你的理解,狗屎都会成为金子!”素梅说完走了出去。
张建新心想,这个尹香兰太不识相,太不注意场合太了,真是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
素梅心想,也许张建新在乡下随乡入俗闹惯了,跟他们在一起很随便。她镇静地来到阳台关心地说:“站在外面冷,进屋说话吧。”
他们几个回到客厅,村长看着墙上敏轩的像说:“你家孩子长得真好,要是还有一个女孩你们就全了。”
素梅微笑着说:“一个孩子都让我操尽了心,还要多一个肯怕养不活了。”
“你们夫妻都上班挣钱还怕养不活,我们农业社的穷光蛋一家几个孩子都要带大那不得去要饭啊。”
张建新见素梅阴转晴他心里舒坦了很多,说:“孩子生下来只供他吃穿我们这点收入还是不成问题,关键的是培养孩子要一大笔开销。”
他们说了一会话就去了酒店。
路上,素梅和尹香兰走在最后。素梅对尹香兰温和地说:“听说你很有一套,很能干,是一个女强人,真厉害!不过,女人最讲究的是遵守伦理道德,贞操和名声是女人立足社会的基本,其次才是贤惠。女人不同男人,女人只要哪方面没把握好就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给自己带来坏名声不说,一辈子做人不起,处处碰壁。你是做妇女工作的,这方面比我有见识,你说是吧?”
尹香兰明白素梅说话地用意,但她矫情地说:“现在人讲究的是实在,只要自己过得好,谁还会用旧的礼教约束?谁还会在乎谁在后面谁议论谁?看不出,堂堂的知识分子居然还是旧的一套,旧脑筋,俗得不可思议。”
“喔?连老祖宗留下的伦理道德规范都不要,思想意识真超前,叛逆精神真可贵,不错!不过,再超前,再叛逆你也不是活在超前的空间里,还是要跟俗人打交道。我奉劝你一句,鄙视伦理道德不会因为你的刚愎自用就会有人认同你;传统美德不会因为你对它的藐视就会退出历史舞台,也不会因为你对它玷污就会取消在人们心中的根深蒂固,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这这就是社会。你懂吗?人讲究的是道德,是爱心,遵守的是法律。做人做事都要有个度,有个底线,有个分寸,凡是不尊重客观事实违法犯纪不知廉耻的人无视底线就要遭到社会抨击,遭人唾弃。这就是现实社会。”
到了酒店,村长从包里拿出两瓶酒,叫服务员上菜,很快菜摆满了一大桌。大家敬酒喝酒都在兴头上。素梅见张建新一个人喝闷酒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是为刚才发生的不愉快买醉,她心里也不平,也想一醉方休,但看到张建新这样喝没人劝阻不醉倒是决不会罢休的,怜爱之心驱使她必须保护好他。她劝张建新说:“你有胃溃疡,酒喝多了会引起胃出血的,别喝了,村长和大家都是你的好朋友,他们会理解的。”
张建新客气地说:“朋友聚会不容易,更何况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可不能怠慢啊。来,干杯!干杯!”
素梅站起来从张建新手里抢过杯子微笑说:“你是神仙傻乎乎地猛喝没事?上次喝酒胃出血到医院抢救不记得了吧,我再提醒你,酒喝多了伤身。今天的酒你别再喝了,这杯酒我替你干了不会介意吧?大家不会介意吧?承蒙大家看得起,今天你们来到寒舍没有好好招待,作为一家的主人没尽到地主之谊有失礼节,愧对大家,罚酒一杯!”说完酒倒入了口中。
她又斟满酒说:“老张在你们那里搞工作队没少给你们添麻烦,谢谢你们对他工作地支持。干杯!”不等大家碰杯她一口气干了。
两杯酒下去,素梅感到胃烧得难受,她拿着酒瓶过去给尹香兰斟满酒自己也斟满说:“尹主任:老张住在你家,没少得到你的关照,我今天特敬你,谢谢你的良苦用心!干杯!”素梅端起杯子跟尹香兰碰杯。
尹香兰轻佻地看了素梅一眼,牵强地碰完杯把酒杯放在桌上没喝,她故意踩了张建新一脚,然后用轻蔑地眼神看着张建新。张建新挪过脚扫了她一眼,站起来从素梅手里夺过酒杯斟满酒:“来,今天喝个高兴,喝个痛快,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一杯酒全部倒入了口中。
素梅见他不肯罢休,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扫面子,于是说:“老张,下午家里有客人来,你喝醉了怎么陪客?”
张建新醉醺醺地拿起酒瓶,又倒满一杯酒说:“我爱人是出于关心我,怕我喝醉了,怕我再胃出血,好老婆,老婆好啊,老婆是我心中的真正女神,任何人都无法取代。”说完,一个人端起酒杯仰头倒入口中。
村长见张建新平时喝酒文质彬彬很有尺度,今天这样买醉心里肯定有说不出地痛苦,他用酒麻醉自己只会更糟糕。于是说:“老张,今天就喝到这吧,下次我们再喝个痛快。”
“不行,今天你老兄看得起我,不说千里迢迢,也有几十里路来跟我老弟拜年,老兄,我受之有愧啊!今天不敬你酒,叫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你?!”张建新硬着舌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倒酒!倒酒!”
素梅拿出一个空酒瓶说:“你看,酒都被你喝完了。”
张建新拿着酒杯使劲往桌上一甩,酒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哭丧着脸说:“我没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为什么这样待我连酒都不让喝?为什么?为什么?”
素梅生气地说:“你喝,你喝,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喝死了也只一条命。无所谓,喝!喝!喝吧!喝死了你是酒鬼英雄!”
村长过来对张建新说:“身体要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我们哥俩买瓶好酒再好好喝,你看怎么样?”
张建新醉醺醺地说:“你们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素梅劝他说:“人家对你都客客气气的,谁跟你过不去?你是不进黄土心不死啊?别喝了,别喝了,还是留着人看世界吧!”
张建新转过身恶狠狠地对尹香兰说:“狐狸精,为什么老缠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尹香兰看着张建新喝醉了对自己发火,众目睽睽之下未免太扫颜面,太尴尬,于是起身叫服务员泡来一杯浓茶给他。
张建新看着茶说:“**的不是个东西!装好人,在茶里放毒,想毒死我啊?”
说完端起杯子把茶往尹香兰身上一泼,在桌的人很震惊,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尹香兰。尹香兰难堪地一个人离开了。
他喝的不是酒,而是酒中的苦涩,心中的悲哀与愁怅。张建新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村长他们把张建新送到家就走了。素梅给他兑了一杯蜜糖醋给他解酒,他喝下去后只听见张建新含糊其辞地伤心痛哭起来:“梅、梅、我怎么那么蠢?明明知道尹香兰下了毒,我偏偏还要喝她泡的咖啡。我对不起你。”
尹香兰明明知道张建新有妻有子还要对他下套**,令他苦不堪言,这足表明他们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尹香兰今天抱他是克制不了性欲冲动才不顾一切的。素梅心里明白了张建新在家特别殷勤原来是觉得对不起我,是在赎罪。素梅想到这里大为震惊,预感婚姻灾难即将来临,心里的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