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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言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多斤吧,陆横居然就这么把他抱上来了,还不带喘气的,他忍不住咂舌,这家伙的力气得有多大啊?
陆横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把他扔在g上,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你现在就是让我抱着你从一楼爬上五楼,我也绝对没有二话,小言,我喜欢你!”
康言的心立刻就醉了!
说话间,这家伙已经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健美的腹肌,又是一个“斯文败类”啊,难怪力气这么大!
陆横的身材特别好,肌肉匀称,浅浅的小麦色看上去非常健康,康言忍不住向往,什么时候他才能有那样一身肌肉和肤色,白斩鸡,白斩鸡,苏辰那混蛋可不止一次那么叫他。
操,这个时候想他干什么?
陆横重新扑上去在康言唇上狠狠吧唧一口,又翻身下*,在抽屉里一通乱翻,忙的不行。
康言还红着脸,不解道:“找什么呢?”
“我这没有杜蕾斯和润|滑剂,啊,有了,这个!”说着拿起一支乳液献宝似的让康言看。
康言立刻把头埋进被子里,幸福的快要晕掉了。
陆横这里干干净净的,是不是就表示,他从来没有带人回来过?
那人再一次扑上来的时候,康言满足的闭上眼。
吻变得*悠长,康言放开手脚,也主动起来。他的手伸向陆横的皮带,咔的一声,陆横唇下一滞,睁开眼就见康言云山雾罩的眸子水水的看着他,笑着道:“我也喜欢你!”
陆横心中一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叠声唤着:“小言,小言!”
火热的气氛重新被点燃,当陆横的炙热缓缓进入的时候,康言一度以为那就是天堂……
肿胀的,热烈的,火辣辣的,让人眩晕!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康言也不例外!
等到两人消停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陆横见康言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上去一把连人带衣服搂进怀里,有点怨念:“明天跟我一起去剧组不行吗?”
“不行,我还有准备工作要做,这几天越越的戏份很重,我这里不能出差错拖她的后退。”康言想了想,道:“其实我跟越越住在一起,离这里不远。”
陆横很惊讶:“你跟苏总他们住在一起?”
康言不可能说出隼,只能撒个谎:“越越见我一个人,她说反正我们以后要一起上下班每天在一起,不如住在一起方便点,boss也同意了。”
陆横笑道:“那你干脆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康言套上t恤,目光闪了闪:“我们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吧!”
陆横闻言心中一阵郁闷,康言是孤儿,又是个小人物,他怎么会在乎那些呢?他这样说,其实是为陆横着想。
有些话陆横不好说,还不如康言自己主动说出来,这样心里反而好受一些吧!
陆横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康言多疑又敏感,真真叫他喜欢进了骨子里。
但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传出断袖的传闻呢?不说他已经上映的影片,就是正在拍的肯定也会受影响,还有他的名声,名利,各种广告代言等等等等……他,赌不起!
“对不起小言,让你受委屈了!”
康言无所谓的笑笑:“不委屈,咱们自己开心就行了!”
陆横见他目光清澈,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下g穿上衣服,道:“我送你回去!”
康言也不跟他客气,两人偷偷摸摸下楼取车。
别墅里静悄悄的,康言摸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灯,转身,苏辰顶着一头湿发站在他门口,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
康言见苏辰腰间拴着毛巾,身上还挂着水珠,心里纳闷,这家伙难道也刚回家不久?
苏辰眼睛通红,一看就没少喝,他冷冷的瞪了康言一眼,莫名其妙的道:“被吃了?还回来干什么?”
康言被苏辰瞪得火大,他是被吃了又怎么样?关他屁事?也不想理睬苏辰,嘭的一声关上门,睡觉!
苏辰也转身回屋,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他一想到刚才听见汽车的声音就急急忙忙的从浴室里冲出来,他就觉得他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童越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苏子秋正神清气爽的看着她。
童越心里一惊,苏子秋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睡的有那么沉,竟然没有发现他回来?
这个发现吓得童越背脊发凉!
她的警觉呢?她敏锐的第六感呢?她自身对苏子秋特有的强烈感知呢?难道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所以放松了警惕?
对,应该是太累了!
“早,心儿!”苏子秋没有戴眼镜的时候眼睛最是迷人,狭长的眸子似乎蒙着一层水雾,让他看起来带着薄薄的感伤,像一个忧郁的王子。
童越不自在的在苏子秋怀里拱了拱,道了声:“早!”
她还是没学乖,一时忘记了早上的男人无论再忧郁,那也时刻都能化身为狼。
“小东西,别乱动!”苏子秋呼吸一顿,很头痛的道:“我忍了一晚上又一早上,怎么,你想要?”
童越吓得不敢乱动了,乖乖的道:“我等会还要拍戏!”意思是你老大就手下留情,忍一忍吧!
苏子秋当然知道她还要拍戏。
他手里有童越的拍摄安排表,作为女主角,童越的日程排的满满的,特别是最近几天,拍摄量非常大,所以苏子秋才好不容易忍住不碰她。
童越眼珠子忽闪忽闪的,一副防狼的模样,苏子秋看的心情大好,故意把童越使劲一楼,让她撞上他蓄势待发的火热,吓得童越倒吸一口气。
“你……我还要拍戏!”童越咬牙,气鼓鼓的瞪着恶劣之极的男人。
苏子秋扬眉,特别无耻的道:“知道你要拍戏,小东西,赶紧的,迟到被王导骂别到我怀里哭!”
童越一愣,谁要到你怀里哭?她气愤的使劲拧了一下苏子秋的手臂,恶狠狠的道:“快点松开,我要起*了!”
“兔子咬人了!”苏子秋眼眸一暗,揪住童越的唇狠狠吻了一气才放她下g。
刷牙的时候,童越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漱了口,望着镜子里站在她旁边漱口的男人小心翼翼道:“你……你不生气!”
苏子秋心思一转就猜到童越是指段天宇吻她这件事,这货用拇指摸摸童越的嘴唇,立刻又别过脸道:“自从我答应让你拍戏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好好拍,别让我赔了。”
童越就像听见了不可思议的话一样,脑子打结了。
苏子秋是那种害怕赔钱的人?
当然不是!
但是他为什么不生气?
童越正百思不得其解,只听苏子秋冷冷的道:“你告诉段天宇,再有下一次,我就叫他的星际为他的狂妄陪葬!”
童越心中一凛,原来这个男人不是不生气,只是不生她的气而已。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段天宇老实了很多,虽然仍旧满口“心儿,心儿”,说话也还痞里痞气,但工作上和童越配合的倒也默契。
童越还发现,这家伙工作起来特别认真,对他自己的要求也相当严格,打斗的戏份从不要替身,大家都休息的时候,他还在和武术指导在一旁练习套路,特别刻苦。
段天宇戏里戏外完全是两个人,工作的时候严肃认真,一收工立刻变成痞子赖在童越身边,苍蝇似的嗡嗡叫,赶也赶不走。
不过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是星锐和星际的人,看见他们闹,倒也没有人说闲话,也许是不敢,反正童越有大家护着,那些乌七八糟的流言没有传进她的耳朵,她也乐得清静。
童越转头,康言抱着两瓶水正巴巴儿的看陆横拍戏呢,就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言言,我渴!”
康言赶紧丢给童越一瓶,视线立刻回到陆横身上。
童越看着手里的水,皱眉:“言言,我跟陆横的水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哪一瓶是我的,哪一瓶是他的?”
“他喝的比你快,少的那一瓶就是他的。”康言头也不回的说。
童越一看,康言怀里那瓶水果然比她手里的少,于是过去攀住康言的肩膀,跟着康言的视线望过去,陆横正在拍一个躲避追杀的镜头,这小子看的特别紧张,就仿佛陆横真在被追杀一样。
“啧啧,陆横没有武器,肯定没命了!”童越摇头。
“胡说,你看,他身手多敏捷,一定会甩掉那帮人的。”
“可是你看,后面那些人有枪,只要瞄准,嘭,陆横就完蛋!”说着,童越比了个瞄准的手势,在康言眼前晃了一下。
康言一把拍掉童越的手,气呼呼的道:“你傻了,那是拍戏!”
童越噗嗤一声,笑得直不起腰:“哎哟言言,你还知道那是在拍戏呀,你看看你紧张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脑门,是不是全是汗?”
康言脸涨得通红,摸了一把脑门,操,真有汗,不服气道:“我热,不行吗?”
“行行,喏,陆横过来了!”
“真的?”康言赶紧转头,却见陆横朝着王导那边去了,分明被童越耍了,康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陆横送水去。
童越坐在椅子上看着康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来,她看的出来康言是真的栽进去了,那么,陆横呢?
是一时的新鲜刺激,还是真能负责康言的一生?
隼不是康言最好的归宿,如果他能有更好的选择,童越希望他能幸福。
但是这种事急不来,童越觉得康言也需要时间去思考,去感受,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工作吧。
的拍摄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苏子秋这边却头痛不已。
赏金猎人自从在开机仪式上出现过一次,又石沉大海,半点消息都没有。
隼那边也相当糟心,皇室借着打压威尔斯将军,对隼步步紧逼,目的就是要苏子秋与林伊莎尽快完婚。
隼现在还没有强悍到与皇室撕破脸的地步,只能忍。
而那些斥皇党本就对隼深恶痛绝,此时更是火上浇油,恨不能把隼连根拔除。
嘭,苏辰捶了一下桌子:“老大,我们干脆也来一个贼喊捉贼,把林伊莎劫持秘密关起来,没有新娘,这婚不就结不成了吗?”
苏子秋赏她一个白眼:“你当皇室的眼线是摆设?”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你的拖延政策眼看就不灵了。”
苏子秋敲敲桌子,无所谓的道:“实在不行就结婚呗!”
“操,那怎么行,我们大家都不同意!”
“结婚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苏辰嗤了一声:“对我们是权宜之计,对皇室也是权宜之计。”
苏子秋烦躁的横了苏辰一眼:“就你聪明,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谁想娶谁娶去。”说着又自言自语道:“赏金猎人到底什么意思?我现在连暗处的保镖都撤了,他为什么还不动手?”
难道你还盼着他来杀你不成?苏辰在心中猛翻白眼,分析道:“传说那混蛋从未失手过,上一次他暗杀没有成功,算是被你坏了金字招牌,他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
苏子秋摆摆手:“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算了,多说无益,咱们还是等修的消息,他最近写了一道程序,只要植入女王的电脑,我们就能松口气。”
苏辰一愣,表情暧|昧的竖起大拇指:“修那小子高啊,这注意是谁出的?这不教坏小孩子吗?”女王的电脑里面肯定有很多秘密,艾玛,这是多大的筹码啊。
苏子秋也阴险的笑了笑:“除了库瑞还有谁,只有他能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
“咱们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威尔斯将军的事没那么容易平息,就算是后面皇室不追究了,威尔斯将军的威望肯定会受到影响,魅上位就会变得艰难,该死的皇室,他们这是一石三鸟啊!”
苏子秋颇为意外的看着苏辰:“不错,终于开始动脑子了,所以,这件事得尽快解决,拖得越久,对威尔斯将军对隼都不利,我们得想一个办法,不仅让皇室放弃打隼的注意,还能让隼趁机脱离皇室的控制,我们是雇佣兵,可不是皇室的杀人机器。”
苏辰默,隼这些年帮助皇室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长此以往,下场只有两个,一,被皇室连根拔除,二,彻底沦为皇室的刽子手。
是人就有野心,隼现在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隼,不可能让人把枪抵在脑门上过日子,成为无拘无束的真正的雇佣兵,是隼每个成员的希望。
但是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着急也没有用!
办公室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苏子秋突然道:“我有一个计划。”
苏辰精神大震,双眼放光:“什么?”
“三个月后举行婚礼!”
苏辰一愣,差点跳起来:“这是什么狗屁计划?老大,你刚才不还说谁要娶那个女人谁娶去吗?”
苏子秋恨不能给苏辰一脚:“麻烦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带着脑子,行不行?”
苏辰眼珠子一转:“老大,你是想?”
苏子秋沉吟道:“赏金猎人就像是扎在咱们背上的一根芒刺,不把他除掉,我们不能安生,并且,只要婚讯传出来,将军和隼那里就会缓一下,我们可以趁机筹划,不过,三个月时间还是太短了,但是如果时间再长点,皇室肯定就会怀疑这是我们在拖延时间。”
苏辰想想也是,并且,这段时间苏子秋一直和林伊莎高调秀恩爱,也是时候水到渠成了,只要婚讯一传出来,那些该死的斥皇党肯定按捺不住要出手,这样一来就热闹了,只有把水搅浑才好摸鱼嘛,这段时间一直僵持着,就是因为水还不够浑。
“老大,既然如此,我们就干脆先开一个记者招待会,高调宣布婚期。”
苏子秋点头:“不错,你去准备!”
“可是老大……”苏辰面露不忍:“……越越那里怎么办?”
苏子秋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她会在乎吗?”
她肯定恨不得你立刻结婚,苏辰在心里咬牙道,有时候吧,他这个外人看的都快急死了。
苏子秋爱童越,那就是瞎子都看的出来,可偏偏童越没感觉。
还有就是这个老大,那手段也确实不厚道,哎,害得他们这些人跟着着急,这下老大要跟林伊莎结婚,不管能不能结成,恐怕苏子秋在童越心里就更加不堪了吧!
但是他能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道:“老大,越越还小呢,你都等了这么多年,就再等几年呗,咱们千万不能假戏真做,我可不会喊林伊莎嫂子!”
苏子秋一脚踢过去:“滚,别在这恶心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子秋却忍不住对童越道:“我准备跟林伊莎结婚了!”
童越正在看剧本背台词,闻言没有半点反应,连看也没看苏子秋一眼。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苏子秋的心脏还是被拉开了一道口子。
她的漠视,她的无动于衷无一不在表明,苏子秋,她对你的事不关心,你要跟谁结婚,与她毫不相干。
苏子秋紧紧看着童越,期望能够看见她表情松动,哪怕是她问一句你跟林伊莎结婚那隼怎么办也好啊,但是没有,童越还在看剧本,仔细的,专心致志的看剧本。
苏子秋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把童越困在g头,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如果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你还会不会选择留下来杀我?”
童越眉头微微皱了皱眉,摇头:“不会!”
苏子秋心中剧痛,声音已经变了调子,仿佛从嗓子眼里生拉活拽出来的一般,带着血丝:“你再说一遍!”
童越看着苏子秋镜片后面变得狠厉的眸子,还是那句话:“不会,我不会留下来,我会离开,假装从未遇到你!”
苏子秋突然一把抱住童越,死死的,仿佛她现在就会离开一样。
“心儿,别离开我!”
童越的眼前,是父母惨死的画面,以及,苏子秋冷漠的、无动于衷的脸。
苏子秋,当年我求你的时候,你可曾动摇?
随着刺啦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童越闭上了眼。
她已经不恨,真的不恨……
苏辰那家伙的办事效率特别快,很快就确定了记者招待会的日子,到了那天,简直爆棚!
林伊莎穿了一件蓬蓬的白色公主裙,头发高高挽起,头顶别着一枚小巧的钻石皇冠,高贵大方。
苏子秋是同色的西装,英俊迷人,当他们一起出现在记者的镜头中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苏子秋与林伊莎的婚期,就定在九月十日,教师节!
片场,康言拿着平板电脑不要命的刷,刷来刷去都是苏子秋和林伊莎即将大婚的消息,气得他差点砸了电脑。
童越途中过来休息,他也不递水,把电脑往童越怀里一塞,气呼呼的转过头一个人生闷气。
童越瞟了眼电脑,乐了,拍拍他的肩膀:“这是怎么了?人家结婚是喜事,你跟着生什么气呢?难道有人抢了你男人?”
康言见童越没事人似的,也不好说什么,像个小老头似的叹了口气:“哎,算了,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以后再也不说boss喜欢你这种话了,算我眼瞎。”
童越抬眼见陆横从另一边朝他们过来,暧|昧的笑道:“你的眼睛可不瞎,我看挺精明的。”
康言昂头,扬起精致的下巴,特得瑟:“那当然!”说着拿起一瓶水远远地抛给了陆横。
童越垮下脸:“重色轻友!”
康言随手拿起另一瓶塞进她怀里,捏了一下童越的鼻子道:“今天咱们收工早,晚上你陪我练练?”
童越心中一暖,她知道这是康言在担心她呢,都说没事的,那人结不结婚,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算了吧!”童越摇头,看着陆横道:“我就不耽搁你们约会了,我还要背台词呢,你知道我很笨的,那些化学名词我死活记不住啊!”
康言哼了一声:“咱们下个月就要去外省取外景,你就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了,开心吧?”
童越眼尾一挑,这个她是真开心,没有苏子秋,没有林伊莎,想想都觉得幸福。
她的迫切全部写在脸上,没有苏子秋的地方,空气会不会不那么压抑?
童越今天收工挺早,在剧组洗了澡,换了衣服,童越却不想回家,就准备在化妆间里背台词。
康言见她不走,乐得过去看陆横拍戏。
刚把剧本拿出来,还没翻开,段天宇走了进来。
童越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这货却一屁股歪在童越身前的桌子上,吊儿郎当的道:“怎么?人家要结婚了,你终于觉得没地方可去了?”
苏子秋结婚的消息刚传出来,没想到这些人都知道了,童越翻开剧本,淡淡的道:“是啊,不方便了!”
段天宇一愣,在他的想象中,童越应该跳起来跟他刺啦几句才对啊,今儿怎么这么乖?
“心儿,你没事吧?”段天宇不敢闹了,怕惹毛了童越。
陆横说童越有真功夫他原先还不相信的,但这段时间他眼见为实。
武术指导只需给童越说怎么怎么做,童越心领神会,开拍的时候出错的从来就不是她。而他自己,不仅要武术指导一遍一遍讲解,还要跟陪练事先过招,就这样,往往一个镜头都要拍好几条,这让段天宇不得不服啊。
童越心里挺烦躁,怎么苏子秋结婚她就非得表现的怎么样吗?
从刚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心疼的,同情的,唏嘘的,幸灾乐祸的,应有尽有,现在这个段天宇也来凑热闹,真是无聊。
“难道我非得有事才正常吗?”童越语气不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剧本上,除了在康言面前,她一般与人都是保持着这种疏离的态度,让人亲近不起来。
段天宇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估计她是真心不想回家,就道:“我请你吃饭,赏个脸呗?”
童越也确实不想留在剧组,别人看她收工不回家,指不定怎么想呢,于是也不拒绝,只是道:“恐怕你没有本事把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出去。”
段天宇眼珠子一转就明白童越指的是在暗中保护的残殇,打了一个响指:“这个简单!”
十分钟后,段天宇带着他的美女助理离开了片场。
段天宇前脚刚走,苏子秋后脚来了片场,同行的还有苏辰和林伊莎。
这货够得瑟的,刚宣布婚期就来显摆。
其实他是想顺便接童越回家,但是,他扑空了,玄叱和残殇翻遍了剧组都没有找到童越,苏子秋一张俊脸铁青,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二次了,是不是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苏辰的视线在陆横身上溜一圈,最后停在康言的脸上,怀疑道:“言言,越越去哪了你真不知道?”
康言确实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苏子秋,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还找越越干什么?
康言很生气,所以干脆不说话。
陆横道:“越越刚才还在的,我叫小言帮我拿了一下水,他一转身,小言回头就说越越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话音刚落,康言的电话不适宜的响起来。
康言脸色一变,目光躲闪。
苏子秋上去不由分说抢过了手机,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段少。苏子秋眉头一拧,果断打开了短信:言言,我是越越,我手机关机了,用段天宇的手机给你说一声,我跟他去吃饭,你叫陆横送你回家吧,拜!
拜?看来心情还不错!苏子秋冷笑一声,把手机丢给了康言,搂着林伊莎走了。
康言看了短信吓得头皮发麻,想到上次童越离家出走引发的后果,他不禁替童越捏了一把汗,赶紧就给段天宇打电话。
可是该死的,段天宇手机也关机了!
段天宇的手机怎么会关机呢?这货就知道康言会打过去,所以果断关机,以免打扰。
童越摘掉头上的波浪假发,用湿巾擦掉唇上的口红,扯着身上死板的套装道:“跟你出来一趟真不容易,玩潜伏似的。”
“谁叫苏总把你像藏宝贝似的藏着呢,想请你吃饭都要偷偷摸摸的,不过,很有趣。”
段天宇把车停在一家私房菜外面,童越下了车,瞅了瞅那不起眼的小店面,不由看了段天宇一眼。
“这儿的菜我跟你说……”段天宇卖起了关子:“你吃过就知道了,走吧!”
进去了,童越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假山喷泉,竹林竹桌竹椅竹凳,小小的一扇门,里面的面积却非常大,布置的相当田园,相当宁静,与外面喧嚣的大街完全形成对比,让人不由身心放松起来。
“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段天宇得意道。
“嗯,不错,可惜我刚才都没注意到这家店叫什么名字!”童越还挺遗憾的,以后可以带康言来这。
“这家店叫静苑,名字很一般,关键是环境好,菜好吃!”
段天宇和童越都戴着墨镜,服务员一路领着他们穿过一条石子路,经过一座小桥,童越惊讶的发现,人工建造的小溪里竟然还有一架水车,吱呀吱呀的转着。
这里当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去处,难怪连段天宇这样的家伙都常来。
童越看得出来段天宇是这里的熟客,他们都没说话,服务员就把他们带到一座亭子里,刚坐下,就开始陆续上菜,竟是连点菜都省了。
段天宇哈哈大笑:“我见你在剧组吃饭也不挑嘴,就叫他们上他们的拿手菜。”
童越无所谓道:“我确实不挑食!”
服务员上了一个水煮鱼,一个辣子鸡,一个蒜苗回锅肉,一个清炒苦瓜,一个凉拌三丝,还有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
“川菜?”童越不解的看向段天宇。
段天宇已经拿了筷子,嘿嘿一笑:“是呀,川菜,这家的川菜特别地道,我每次回国都会来吃。”说着夹起了一块水煮鱼,上面厚厚一层辣椒粉,筷子一转,那块红艳艳的水煮鱼到了童越碗里。
童越深吸一口气,那表情,仿佛她碗里的是毒药一般,见段天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童越夹起那块鱼喂进嘴里。
“怎么样?够劲吧?”段天宇不死心的追着问。
童越抬眼,辣的眼泪汪汪的,端起面前的水就猛灌一气,连话也来不及说了,乐得段天宇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吃辣,小样,明明不吃还逞强。”
童越气得想揍死他,可恶!
却见段天宇拍拍手,几个服务员又鱼贯而入,一盘木须肉,一盘清炒虾仁,一盘五香豆腐干,还有一盘清脆可口的西芹炒百合,都是家常菜,却做得非常精致。
段天宇把水煮鱼和辣子鸡拨到他自己那边,道:“这是我的,你随意,哦,这里没酒,饮料管够。”说完就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招呼童越不客气。
童越没想到段天宇说请她吃饭还真是请她吃饭,还是来这么一个与他的气质完全不搭的地方。
在童越的理解中,像段天宇就应该去那些保密措施很好的酒楼,夜店,灯红酒绿,醉生梦死,难道不是吗?
这样一个曲径通幽的地方,实在不像他来的地方。
但是人往往都有多面,童越觉得,段天宇这一面让他看上去不那么可恶。
静苑的菜做的确实不错,童越本来不是很饿,也忍不住吃了两碗饭。
她放下筷子的时候段天宇还在吃,辣的满脸通红,鼻尖上密密一层汗珠子,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大男生,似乎对他而言,吃饭就是人生中的大事。
这个想法让童越觉得很好笑,段天宇是谁?偌大一个星际,他什么没吃过,他会在乎眼前这几盘菜?
但是不可否认,段天宇吃的很认真,他吃饭的神情就跟他工作时一样,特别严肃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童越第一次觉得,段天宇看起来还是比较顺眼的。
这家伙终于吃饱了,喝了水漱了口才对童越道:“你吃饱了吗?”
“我看饱了!”童越半开玩笑道,与段天宇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就拉近了一步。
段天宇一愣,俊脸上闪过一丝窘然:“我小时候家里有个厨子做得一手川菜,后来我去国外读书,再回来那个厨子已经离开了。我这个人对吃比较挑剔,不一定要精致,但是一定要合我的胃口,我吃惯了那个厨子的川菜,再吃别人的就再也吃不出那个味儿。后来有一次我无意发现这家店,这里的菜竟是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所以每次来吃,我都觉得很幸福,很珍惜。”
说到这里段天宇自嘲的撇了一下嘴:“是不是感觉我很作?很矫情?”
童越摇摇头,若有所思:“不,每个人都会有执着的人或事,那样才正常,就怕你有一天突然不再喜欢那个味道了,你会突然发现,你一下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了。”
段天宇看着童越的眼睛:“那么你呢,是不是也有执着的人或者事?”
童越不深不浅的看了段天宇一眼,道:“段少,过了啊,咱们的交情似乎只是这一顿饭而已!”
段天宇又是哈哈大笑:“你那一脚就不算了?”
“男人,斤斤计较不应该是你的气质!”
“好吧!”段天宇起身,表现的像个绅士:“美丽的小姐,为了表示我的大度,请允许我再请你去喝一杯如何?”
童越站起来,眨了一下眼睛:“把我灌醉了,然后骗我上g吗?”
段天宇一愣,颇为苦闷的道:“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等上了车,童越突然道:“我不想喝酒,也不想回去,你带我兜风去吧!”
反正都出来了,何不尽情的放松一下呢?
玩够了再回去面对那人的暴风雨,对,这个主意不错。
没有喝酒,童越却觉得醉了,很想一醉不醒,但是,她没有喝酒!
城里是不可能兜风的,已经花灯初上,街上还堵得一塌糊涂。段天宇掉转车头上了环城高速,然后开着车出了城。
段天宇的车是跑车,等出城上了高速,车子就跟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的奔驰起来。
带着乡野气息的晚风撩起童越的长发,童越任凭夜风吹在她的脸上,大声道:“段少,你准备把车开到哪里去?”
段天宇侧头看着童越莹润的侧脸,心中一动,大声回答:“带你私奔去!”
“哈哈,好,咱们私奔吧!”童越发疯了一般,这一刻,她真的希望段天宇的车载着她一直向前,一直向前,让那个人再也找不到她……
……如果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她的生活会不会从此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