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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县太爷,你是完全可以这么做的,但是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何子安听后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愤怒。
虽然可以看得出他很愤怒,但是从其他衙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何子安愤怒却并不完全是因为左丘宗要告诉县太爷这件事引起的。
其实左丘宗的心里很明白,何子安很想除掉自己,只是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
“你想杀了我?”
看着何子安愤怒背后隐隐闪现出的杀气左丘宗强装镇定的问道。
“难道你认为此时此刻,这么好的时间,这么好的地点我还会不杀你吗?你以为我会向你一样傻吗?”
何子安说完,只见他大袖一挥,瞬间一阵强风向着左丘宗袭了过来。这还不算,就在何子安挥动袖子的同时,左丘宗居然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似乎不由自控的转动了起来。
左丘宗觉得这些是那么的真实。
但是当他视线移到别处时,他却惊呆了。
因为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所有人都在原地静静的站着。这间接证明这只是一种幻想而已。其实左丘宗也从穆飞鹏那里听说了,何子安目前只是灵动境九重而已,灵动境也就说明何子安目前并不会仙法,而仙法只有修仙者达到散仙境以后才能释放。这一点更是间接证明了自己此刻根本没有受到仙法攻击。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灵动九重的修仙者所释放的幻境就已经是如此强劲了,自己感受到的这种幻境和仙法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既然不是仙法,那就证明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定就能破掉这种幻境了。
但是左丘宗却想错了,因为不管他如何镇定,这种幻境还是存在着,似乎到了后来自己感觉到似乎马上就要地震了。此刻的自己也左右摇晃了起来。
他不知道何子安会怎样杀了自己,但是有一点它可以肯定,那就是面对何子安,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子安,你真的想在这里杀人吗?”
就在这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了左丘宗的耳朵里。
而在这个声音传来后不久这种狂风大作,地动山摇的感觉也突然在左丘宗的身上消失了。
在这时,左丘宗才向那个女人看去,看那个女的面孔后,左丘宗觉得自己平时练武,文化学的太少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女人了,传说中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吗!但是下一刻左丘宗就开始失望了。
“何子安,嘿嘿,这里杀人真的好吗?”
那个女人瞬间变得少女似的盯着何子安说道。再看这女人,哪还有天仙姐姐的气质啊!
“南月稳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看起来似乎是这个这个女孩子撒娇求何子安,但反观何子安对这个叫南月的姑娘也是满脸的尊敬。
“什么,稳婆,你才是稳婆,你全家八辈都是稳婆。”
听到何子安叫自己稳婆,南月瞬间刚才的那少女形象就又不复存在了,这真是少女七十二变得节奏啊!
“南月姑娘息怒,又忘掉了,子安一时失口。”
何子安听了以后马上改口说道。其实对于何子安这人左丘宗还是比较了解的,说实话从他认识何子安起还从没见过何子安对哪个人还这么尊敬过,甚至在何周这个老父亲跟前也没这么谦卑啊!
“姑娘,谁是姑娘,我告诉你,小爷是仵作,以后见了小爷叫仵作。”
南月听了后更是无情的指责道。显然对姑娘这个称呼南月也不满意。
不过听着这个蛮横的姑娘,左丘宗却对这个姑娘有了一些好奇,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那个女的讨厌别人把自己叫姑娘了。还喜欢以小爷自称。
“是是是,不过仵作,你看这个人,一个小小的入门捕快就敢不听我的话,还不尊敬老同事,惹的这些县衙里的捕快和值堂役都不高兴,这不.....。”
还没等何子安说完话,何子安身边的那些捕快和值堂役马上连声的附和着,一个劲地给何子安帮腔。
“小爷知道了,知道了。按理来说这个入门捕快确实有些过分,但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和一个新来的小捕快较什么劲啊你们,平时看你们抓贼捕犯一个个的挺大男人的,没想到心肠还真是小,亏我以前那么看得起你们。”
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这张嘴确实是厉害的紧,先是给这帮衙役捕快们喂了一个枣,夸了一番,然后再牵扯到这件事上来。
这些县衙里的大男人们被一个美女夸显然都很高兴,更不想在美女跟前显示出自己不男人的气质来。更为重要的是要是不心肠大一点的话这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哪有人愿意自己抽自己嘴巴的了?
“何子安,我看这事就这么过了吧,你一个男人心肠也大点。这样吧,我给你一张三阶仙符怎么样,你也不吃亏。”
南月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里已经抽出了一张黄色的仙符。
再看那张所谓的仙符,是画在烧给死人的那种黄纸上的。
左丘宗看一下那张纸就觉得心里鸡皮疙瘩直打颤。
但是何子安看着那张仙符,眼珠子却都快要掉出来了。
“南月姑娘这是太高看我了,既然这样,子安做人也不能小肚鸡肠了。这事就这么过了,还有,南月姑娘最好给这小子分析下在县太爷跟前乱讲话的厉害关系。不然真的跑到县太爷跟前讲错了话,胡说八道的话估计我们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何子安说完后走到南月身旁,急切的想去拿那张符。
当然这个南月姑娘也没有任何犹豫,就把那张符交到了何子安的手中。在南月心里像何子安这种人早打发走早好,看到这人心里就不爽。
当然对于南月来说这种三阶低级仙符也不是什么宝贝,自己只需挥挥笔就能制作出一张出来。
要知道南月虽然在县衙里边是一个稳婆,但另一重身份却是丹符药士,还是土属性的,而土属性的丹符药士对于制作修仙符和灵异符可以说是得心应手,所以三阶低级修仙符对她来说真的和普通垃圾没什么区别。
按理来说衙门的验尸事宜都是由仵作负责的,只有没有仵作的时候才会由稳婆负责。但是这个南月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一方面是丹符药士的身份,在大秦不管哪里,仵作要是有丹符药士首选就是丹符药士,其实这些丹符药士对于人体结构的研究,甚至是阴阳水火之事本身就比普通人精通得多。不然又怎么会有丹符药士的说法了?丹符药士从字面上就不难看出丹、符、药,这三个字一个都不能少。
“这个李老头你们不能带走。”
就在何子安在拿到三阶修仙符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曾说话的左丘宗又开始大吼了起来。
显然在他的心里正义是高过一切的存在。
“你这个傻小子,管的闲事真多,走。”
就在左丘宗说完后何子安转过身的那一刻,南月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左丘宗的头上,打的左丘宗脑袋里边只犯迷糊。
打完后不等左丘宗反应,就从左丘宗的脖子里卡着左丘宗就要走。
何子安转过头来后真窃喜看来又有机会教训这小子了的时候转过头看到那一幕后却哈哈笑了起来,同时转过头来的那些捕快们看到也笑的出不来气了。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从脖子上卡着走,这有多丢脸啊?
说来也奇怪,在左丘宗脖子被卡住后,左丘宗总是想要挣脱南月的控制,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挣脱不了。
当然他不知道南月卡左丘宗的手上贴着一张符。
不一会儿左丘宗被南月卡到了一间女人的闺房内。在南月放开左丘宗的那一刹那左丘宗愤怒的看着南月。
“那个李老头是被何子安挟私仇报复的,你看不出来?”
左丘宗抬起头愤怒的朝南月吼道。显然他对于南月无视何子安挟持走李老头的事始终是耿耿于怀的。
“我看出来了,我也比你明白的多。”
南月看着左丘宗怒吼,又回复了女人常态的样子,对左丘宗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说道。
“你看到了你还不管,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你就是这种犯罪的帮凶,你做为一个公门中人你不觉得羞耻吗?”
左丘宗看了南月那副样子,更是火冒三丈。
“你连命都保不住了,还羞耻个屁羞耻,我告诉你,像这种事,你在没能力的时候当作没看到还好,要是像你这种傻帽再多几个的话还说不定还会多草菅多少条人命了!”
南月说话的口气仍然是不冷不热的。
但突然间左丘宗却突然间静下心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这次又开始变的不理智了。比起眼前这个南月,比起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小六子来自己显然还真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人。
“我会把这事告诉县太爷的。”
左丘宗想通后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但是他为了梦想来到衙门做捕快,在他心目中他唯一的那条底线还是不能放下的。
“这不用你告诉,我自己都会告诉的。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县太爷对这事肯定不会管?”
南月很认真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县太爷公老爷是个昏官?”
左丘宗听后重新打量起了南月,他心中再想如果连县老爷都是昏官的话,那自己在这个衙门里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公老爷是个清官,这世上难得一见的清官。但是清官又能怎样,没有臂膀的青天大老爷就如同落在平阳的老虎一般。所以你不能冲动,也不能出事,你能懂我说的话吗?”
南月很认真的盯着左丘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