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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的威力是左丘宗始料未及的。
甚至可以说左丘宗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传令官。
但是由于这是他拿到墨月剑以后,也是武修境界以后第一仗的缘故,他对出剑的力道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控制住。
同时被绑在树上的公祖玉和刚刚已经顺利晋升到武士境以后的杜歌也是看呆了。恐怖的武功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像纪景天、万俟南雪以及那天晚上在修兵门见到的那群人的武功都很强。
但是他们谁也没见过像左丘宗这种武修能力晋升的这么快的。
“左丘宗,你信啊!”
杜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半截尸体后把视线完全转移到了左丘宗身上。
“我没有打算要杀了他的。”
左丘宗的两只眼睛满是无奈的说。
“杀了就杀了,这种祸害杀一个少一个。”
杜歌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一边走到公祖玉身边替公祖玉解开了绑公祖玉的绳子。
“我虽然是为官之人,做事以法律为基准,但是要我看来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死了,也是死的好。”
公祖玉被松开后也帮腔的说道。
“还有这两个跟屁虫,这些年不知道跟着那畜生祸害了多少人,这种人也不能留。”
杜歌说着走到了刚才被自己双刺扎伤的那两个捕役跟前。
那两个捕役刚才看了左丘宗的武功后早已吓的全身打起了颤,还有一个裤子里已经是湿答答的一团了。当再次看到杜歌拿着双刺朝他们两个走来的时候,在这一刻两人被吓的连喊求饶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见两瓣嘴唇不听的打着颤。
“放他们走吧。”
左丘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从刚刚杀了传令官的惊恐中恢复了过来,看也没看杜歌一眼,就对杜歌说道。
“什么,你疯了?放他们俩走,放他们走不知道以后多少人还得遭殃了!”
杜歌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左丘宗说道。
再者在他们来的时候纪景天给他们交代的明明就是一个活口都不留,把这些祸害全除掉。
“放他们走吧,他们并不是主谋,只是跑腿的而已。”
左丘宗继续说道。
那两人听后也不管腿还在打颤,或者裤子湿答答的一团什么的,现在这种时刻还是逃命要紧。
两人想着,一边斜眼盯着左丘宗三人,一边向发了疯的一般从几人面前跑了。生怕左丘宗万一有点啥想不通后,再追回来。
却说看着这两人像兔子一样跑掉的样子,杜歌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对左丘宗的这种人格是很佩服,但以他的经验来看,左丘宗总有一天会被他的这种仁慈所累。
刚出道的年轻人不管武修资质有多好,江湖阅历毕竟是少啊,对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一点概念都没有。
“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那两个捕役跑了以后,刚刚被从树下放下来的公祖玉就好奇的盯着左丘宗二人问道。
“是纪捕头,他料定老爷你有危险,叫我们来救你的。”
左丘宗见公祖玉问,马上回答道。
其实他赶紧这样说还有着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自纪景天和公祖玉相见以后,他就能看得出这两人是老相识了,但是两人似乎不怎么对付,看这样说了以后公祖玉会有什么反应。
“是他?看来他真的是早料到这一切了啊!”
公祖玉仰着头,喃喃的感叹道,也不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再想什么。
“公老爷,我其实很好奇,从你和纪捕头初见那一刻我就觉得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怎么友好,但我觉得他这个人也并不坏,这次你出这事,他又马上叫我们来救你,我很好奇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丘宗看着公祖玉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什么老爷,除了这事以后估计以后都要居无定所了,以后就成一个平头老百姓了,说不定还会被通缉。”
公祖玉见左丘宗叫他老爷,无奈的摇着头说。
“说实话我原来曾经是和纪景天有过一段工事经历,他这个人怎么说了,要说坏吧倒也不怎么坏,但是他有时候的做事风格很叫人难以恭维,哎,不说了,不说了,仔细想想或许他比我更明白这个官场吧!他这个人你们和他接触时间长了,自然就清楚了,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的。你们以后就好好跟着他吧,你们几人都是我招聘捕快的时候招聘来的,我这做老爷的没能给你们给一个像样的前程,你们跟着他吧,说实话,比起跟着别人来跟着他我倒是放心一些。”
公祖玉说着,再次看了左丘宗和杜歌一眼。
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沿着来的那条小道走了下去。
左丘宗和杜歌看着公祖玉的背影,突然间觉得这个县老爷就这么两天时间,似乎已经苍老了很多。
“公老爷,你去哪里?”
左丘宗看着公祖玉的背影,阵阵伤感也从心头涌起,不舍得对着公祖玉的背影问道。
“我会去我该去的地方,要是有缘我相信我们还是可以相见的,公某一生以证道为己任,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或许公某所走的这条路真的行不通,虽然公某失败了,但是不是还有你们吗?这条路以后你们还是要探索着走下去。我公某一生不管做官还是做人,都是一个典型的失败者,但是我相信我看人不会看错,我相信你们。”
公祖玉听后又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左丘宗和杜歌说道。
信仰总是需要传承的,而在左丘宗眼里眼前这些孩子,尤其是左丘宗是能够把自己信仰传承下去的最好传承者。自己的心里虽然很痛,但是自己的这失败又算的了什么了?
那些伟大的事业不都是踩着几辈人的肩头踏上来的吗?
如果自己的失败真的能给后来人一些经验,能还这个世界一片朗朗乾坤的话那自己的失败也是值得的、
公祖玉想着自顾自的沿着小路走了。
左丘宗看着公祖玉的身影,直到公祖玉的人影已经看不见了,他还在原地呆着,久久不愿离开。
“我们该走了。”
杜歌见左丘宗还是呆呆的在原地呆着,在旁边提醒左丘宗说。
左丘宗听了以后这才慢悠悠的向着马车所在的那条大道走了回去。
对于年龄还不满十六岁的左丘宗来说,他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和他年龄不相符合的事。从曾经鱼跃村那个喜欢带着小六子去偷看高家大婶洗澡到现在开始真正踏上缉捕的行程,这似乎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但是就在这一刹那间,风师傅、穆教官、万俟南月、公祖玉公老爷这一个个的人走进了自己生活,又紧接着离去。还有初兰的死和小六子的伤痛,这一切似乎让他懂得了很多,但是要具体说是懂了什么,他却是一点也说不上来的。
左丘宗和杜歌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着,这次回去的时候两人却是谁都没有使用神行术。
“嘿,你们来了,公老爷人了?你们救到了没啊?”
江炎在马车沿子上陪着车夫坐着,显得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此刻见左丘宗和杜歌两人走了回来,马上亲切的迎了上来。
“救下了,走了。”
左丘宗由于心事重重的原因,也没和江炎多废一句话,说完后独自上了马车,紧接着杜歌也上了马车。只是身后的江炎看着两人却是一阵懵逼,这俩小子到底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本来左丘宗和纪景天约定的是三天之内把事情搞定,然后去天平府境内,但出乎左丘宗意料的是这才是第一天就把事情搞定了。
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来的及时,要是迟一点估计公老爷的小名就玩完了。
“到了天平府我们先去那个什么阴宿塔吧!”
左丘宗想着还有两天多时间也没什么事干,既然杜歌说阴宿塔可以捉到元灵,那就去阴宿塔。不管怎么样,先捉一个再说,江炎这小子自尊心挺强,要是不赶紧给他找个元灵的话,要是哪一天来个留书辞行神马子的那就不好玩了。怎么说大家曾经都是有过基情无限的革命岁月的。
“先去北街的云来客栈安顿下吧,再者说了要捉元灵也要准备物件啥的,就这样光秃秃的带张脸去,到了阴宿塔能捉到个什么鬼?”
杜歌虽然一路上什么话都听左丘宗的,但是这句话说出后他却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说实话左丘宗原来也从来不认识移元者这个职业的人,所以对于怎么捉元灵,他还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是的,先去云来客栈,你们尽快安顿下住的地方,我到了天平府以后马上去买些蜡烛、纸钱、杖符什么的物事,完了以后我们再去阴宿塔。”
没想到就连江炎这个当事人也对左丘宗提出的反对意见。
这时的左丘宗当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马车就行驶到了天平府。天平府不亏为大秦的府纪行政单位。天平府和远成那个小县城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街道两旁是热闹非凡,三三两两的行脚商人挑着担子,四处吆喝着。天平府的主干到也比远成县宽了三四倍。不管走到哪条街道,道路两旁都密密麻麻的摆着小货摊,从商人的密集程度不难看出,天平府这地还是比较繁荣的。
即使是到了天平府以后,左丘宗一行人还是行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云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