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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楚大哥,刚才不是还叫我楚兄吗?”楚斌看着牛楚悦的眼睛,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楚大哥,有话好好说,把我放开。”牛楚悦体内涌现出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惧意。
“不放!别动!你和郑家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春风一度过吗?哈哈想想也是,别不好意思,这在文人中也是风雅之事!”楚大爷带着醉意,在牛楚悦耳边说着让人脸红的混账话!脸上分明是在笑,眼神却能冻死人!
“我可是男子,你发什么疯啊!郑大哥才不像你说的那么龌龊!”牛楚悦急了,挣扎起来。
这时的楚斌心下烦躁,喝了酒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他发觉掌握在手中的人不听话,下意识得就给了他一拳。
牛楚悦头一偏,躲了过去。但他看着脑袋旁边拳头留下的凹痕,闭上了眼睛。是的他害怕了,他不明白这短短几日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为何他俩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看着身下的人安静下来,楚斌也缓和了语气,“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和郑公子比怎么样?”说着他情不自禁地抚弄着牛楚悦的脸颊,微红的眼角,像极了他梦中的样子。
“楚大哥,你当然和郑大哥一样重要!你们都是楚悦的恩人。楚大哥三番两次救了我的性命。郑大哥也多次出手相助,时时提点。”牛楚悦一字一句地回答。
“哈,救命恩人,原来我就是救命恩人。对啊!我本来就是救命恩人,我自己又在纠结些什么!本来就是啊!”楚斌被心中莫名涌现出哀伤牢牢笼罩,但仔细想想牛楚悦说的没有一句不对。今日真是喝多酒了,脑子也不清楚了。
“楚大哥,你不要生气,我给你道歉了。你是楚悦的救命恩人,不论有什么事情,只要不超过底线,楚悦都会答应的。”陷入浓重哀伤的楚斌是牛楚悦从没有看见过的,不知道为何总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他分明忘记了,上一秒他还对楚斌有着深深的惧意。
“任何事情吗?这种话可不要乱说。”牛楚悦脸上的担心神色让楚斌心一软。他明明喝的酒不多,但是就是不想清醒。也许只有在这个状态下,他才能尽情去试探。
“我如果让你吻我,你会答应吗?这个要求可不超过你的底线。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楚斌蹭在他的耳旁,用旁人听不到的声调呢喃。小楚斌已经跃跃欲试,比面对笑香的时候活跃多了!
牛楚悦惊讶极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快点想,我可没有什么耐性。你还不能脱离楚府的扶持吧!恩,这份恩情也不是平白能给你的。就一个吻而已,很简单!”楚大爷用带着老茧的手指揉搓这牛楚悦的耳尖,越发激动。
牛楚悦看着他,这样的楚斌是那么陌生。也是,自己好像也不是和他很熟。一个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还是男子,又何必顾及。自己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和楚府闹翻,吻就吻,如果这个吻能让他不再这么生气也是值得的。
“想那么久,不愿意的话,呃,恩。”不等楚斌说完,牛楚悦闭上眼睛就把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他的唇带着烈酒的甜香,不似女子那样柔软。
楚斌脑子一片空白,他阅人无数,从没有一个吻让他如此。更何况那人只是蜻蜓点水,如果更进一步,又是何等的美妙!
“好了,现在该放我走了吧!”牛楚悦脸红的像樱桃,实在太丢人了。
楚斌可不管,脑子里只有他那一动一动的红唇,舔了舔嘴唇,控制不住地又吻了下去。
“唔,放开,唔。”
楚斌的舌头划过牛楚悦口腔的每个角落,霸气地如同开疆拓土。巡视一周,才追着他的舌头不断交缠。
牛楚悦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看着眼前的楚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推开他。自己这只是报恩是吗?对啊,只是报恩,报恩也需要敬业点。他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任楚斌索求,整个身子都软到他怀里。
滋味太棒了,俩人到了极限,楚斌才松开了他。牛楚悦用手背擦拭着牵扯出来的银丝,转过头,不敢瞧他。
楚斌心头的焦躁和阴郁似乎随着这个吻渐渐消散,今天第一次给了牛楚悦一个好脸色。
“你做得好极了!好乖。”
牛楚悦听到这个话,怔住了。这句话的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夸奖,夸奖宠物或者玩物。他全身就像是置于冰块之中,对楚斌柔情的目光视而不见。
“楚兄不用在意,楚悦这是报恩。既然是报恩自会做到让楚兄满意。”
楚斌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报恩?!
“对你有恩的可不止我一人,郑公子对你提这个要求怎么办?”
“郑大哥不会向我提这种要求的。如果,如果真提了,我也没有理由不答应。”是啊,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那为何心里还是那么不甘愿,那种情景想都不愿意想。
楚斌的怒火彻底被挑起,再也按捺不住,甩了牛楚悦一个巴掌。把你当个宝,你自己要作践自己,那就别怪我无情。
牛楚悦捂着脸,嘟囔了半天到底没说出什么!他到现在还是迷糊状态,无法理解楚斌的行为,无法理解自己心中的悸动。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陌生了。
楚斌看着他这幅样子,只觉得牛楚悦是不服气,心里不舒服极了。他故意擦了擦嘴,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吐了一口唾沫,“恶心!”
牛楚悦睁大了眼睛,也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强忍着没流下来。
楚斌没打招呼就走出了百花楼。明明是他自己逼迫牛楚悦的,但是他就是看不惯牛楚悦的那副行径。为了报恩吻可以随时献上,那身子呢?也不会太在乎吧!对象是他也就罢了,郑法章同样对他有恩啊!想到牛楚悦会在其他男人的床上,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想法是多么无理。
牛楚悦洗了把脸,这幅样子可不能让赵大哥他们看到。然而脸上的红肿一时半会实在消不掉,他只能用袖子遮着回了包房。
“楚悦回来了,见到楚斌了吗?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可能是回去了吧!对了时候不早了,楚悦也要回去,不然母亲要担心了。”
“这么早就要回去啊,不再看看热闹吗?花魁见过了,其他姑娘的姿色也是不错的。”
牛楚悦苦着脸,他今天哪有心思看这些东西。
赵闻语推了推郑法章,笑道:“那楚悦就坐我的马车回去吧!天也快暗了,尽早休息,明儿个还有早课。”
牛楚悦点点头,行了礼,跟着侍从离去。
“郑木头,你看看状况好嘛!楚悦都快哭了,你还在讲花魁。”
郑面瘫皱着眉头:“在下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想什么啊!话说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上了个茅房都没兴致了啊!”
“我就说他们俩关系绝对不一般,你还不相信。”
“我不要理你,他们不玩我们俩玩。叫红椒过来伺候吧!这姑娘可不错。”
赵闻语也暂且抛开其他,和郑法章尽情寻欢,他们是老朋友了,没了别人,这下子更是毫无顾忌。
牛楚悦回到家,不发一言。见过母亲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书坊临摹大字,仿佛这样能让心绪平和一些。手里写着字,脑子里回想的全是楚斌的言语,不知不觉发起呆来。
季轩心急回到家就找到他,“爷,城门那家茶楼情况如何”
牛楚悦惊醒,发现刚刚临摹的大字早已被他的不专心毁的乱七八糟,脸红地收了起来。
季轩不太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如此,在他看来,主子认认真真临摹的大字也好不到哪儿去!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那家茶楼不必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我们倒是要想个法子,做出点特色来。不然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就太被动了。”
“您说的对,那家茶楼我们还是要提防点。不过如何做出特色?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
牛楚悦点了点头,“我们暂且把报纸的名字改一下,就叫民报如何?”
季轩细想了想,“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个名字很是有点意思。不错不错,这个好!”
“对了,最近菜市场的百姓买报纸的多吗?”牛楚悦想到另外一件大事。
“我正想和您说这事呢!买的人多了不少,不过也就是几十份,连富商的零头都没有。”
“唉,这才是大问题啊!明儿让冯川去茶楼主持大局,你随我去各个商户那里走一趟。我想到一个法子能让百姓多买报纸,不过效果要试试才知道!”
“爷的法子回回都是灵的!”
“就你会说话!回房收拾一下吧!该吃饭了!”
“是,爷!”
牛楚拼命思考着报纸的事情,让自己不剩一丝空闲。他现在不愿想到楚斌,一点都不想。就算他是鸵鸟心理吧!就让他逃离一会会儿。
“昭仪,皇上今儿个歇在了春才人那里。魏公公让昭仪不必再等了。”
“知道了,代我谢谢魏公公。”说着她使了个颜色,身边的小宫女会意塞了几张银票给送信的小太监。
待到小太监走了,那位昭仪叹了一声气,吩咐道:“春华更衣吧!天色也不早了!”这位昭仪就是牛家的大小姐。
“是,主子。”
牛昭仪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声音,“昨日递了帖子,淑妃怎么说?”
“淑妃娘娘叫主子想个法子,让牛大人举荐四皇子成为这次安抚灾民的人选。”
牛昭仪更完衣,坐下来让春华将头上的饰品一一摘下,“唉,既然淑妃姐姐都这样说了,过几日就让母亲来一趟吧!”
“可是娘娘,我们何必看着她脸色?当年是德妃娘娘让主子留下的,我们帮着德妃不是更好?”
“谨言,越大越不规矩,你懂什么!爹爹多年以前就打算支持二皇子,暗地里准备了不少东西,爹爹不会害牛家的。春华记住进了宫,自己就不是自己的了,是整个家族的。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必须为了家族的利益。家族好,我们才能好!”
“春华记住了!”
牛昭仪点了点头,卧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今早在御花园偶遇的二皇子的那张俊脸。那样的玉人,什么位置都坐得吧!如果自己不是皇上的女人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