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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还没有结束,陆予深就要带着苏白离开,杜航当然是不肯让他们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一年就这么一次生日宴,你还要给我中途逃了。”
陆予深看了看表,带着略傲慢地骄傲:“你一个光棍根本不知道结了婚的痛苦,晚归是绝对不行的,即使老婆在旁边也不行!”
“陆予深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怎么感觉你属性一下子都变了?”不仅他感觉,在场的其他朋友也觉得他变化很大,以前都是高冷地端着酒杯坐在暗处和谁喝一杯酒都像是在说看我多给你面子,可今晚十足像个炫妻狂魔。
“你懂什么,结了婚得都这样。”俗语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虽然杜航没有结过婚,但也见过不少新婚的,谁向他一样。
杜航被他刺激得不行,最后让他赶紧滚,对着苏白却是客客气气地,“谢谢嫂子今天能来,要是以后陆予深对你不好,我帮你骂他。”
“我老婆要你帮什么?”陆予深挡在苏白前面,要离开时才拍拍他的肩膀认真起来,“注意点,别玩太晚,在凌晨之前回家陪伯父切蛋糕。”
这大概就是杜航为什么跟陆予深这么好的原因,开玩笑归玩笑,他总记得提醒被他故意忽视的那一部分。
从酒店回家,苏白显得十分高兴,她一直忐忑陆予深的那些朋友会问她学历,家庭这些尴尬的问题,没想到他们关注的点完全不在这上面,尽管他们问得那些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却不会难过自卑。
陆予深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过来接他们,他们并排坐在后面,苏白问道,“杜航是不是和他父母关系不太好啊,”有些没话找话。
“他没有母亲,父亲又娶了一个比他没大几岁的,所以关系不好,”陆予深解释,说着说着感觉到不对劲,“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语调突然高起来,苏白开始有模有样学着他那群朋友说话:“陆予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好兄弟醋都吃。”
“谁说我喜欢吃醋了?我只喜欢喝醋。”
“陆予深你真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苏白摇摇头,似叹息地说。
“我就是不喜欢你关心其他男人的事,是我兄弟也不行,”他拿出霸道总裁范。
“不问就不问呗,我还不是看他是你好兄弟,所以才关心关心。”
陆予深:“不必要,你以后关心我就行。”
她暗自撇撇嘴,真是个小气吧啦的男人,嘴角却慢慢弯出了弧度,其实吧,小气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不错的。
经过这一晚,他们之间又进了一步,周围的人都能发现苏白的改变,她不再整日沉默寡言,有时候也会跟着店里的人一起开玩笑,和人讲话时也不再挤出假笑,更多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所以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一个人的时候,苏白会想到几个月之前的自己,还是个对未来透露着绝望的人,然后就因为一个男人,一点点带领着她在这个绝望的未来中探寻光明。
她无以报答,只能对他更好,陆予深爱傲娇又霸道,她就任由他傲娇,给他霸道,在他不开心时主动低头撸顺他的毛,她没有经历过感情,总觉得这应该就是感情里最好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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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下午,陆予深在上班,程绯突然进来禀告,“陆总,你母亲来了,现在正在外面等着。”
近段时间,最让他烦得就是如何告诉母亲他结婚了并且结婚对象是苏白的事了,在没有想好对策之前,他严重警告过身边和母亲熟悉的人不准在她面前乱说,也不让她来别墅来,苏白到医院陪她母亲时他就会带时时回去看她,因此,到目前为止母亲应该是不知道他结婚的消息,那么这么着急到公司里找他干嘛?
陆予深蹙着眉出去,母亲正和颜地坐在椅子上跟季颜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这让他稍微放松些。
他走到她们面前时,季颜站了起来,笑得很自然,“伯母,陆总已经来了,那我先去工作。”
“好好,”陆母也站起来握住她的手,“有时间别忘了到我家里玩,你能在予深的公司工作真的是太好了。”
季颜对着他点点头便离开了,她一走,陆母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陆予深升起不好的预感,含笑着问,“妈,你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怎么还亲自跑到公司里来了?”
“我要再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已经忘本?”陆母一个眼神瞟过来。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时时不是上周才去看过你吗?”
“陆予深,你真的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他想了一下,脸色陡然大变,今年有闰月,所以过年推迟了,也让他忘记那年父亲就是在过年前不久去世的,又或者他潜意识里在有意忘记这个,父亲的忌日,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和苏白互相折磨的。
陆母知道他想起来了,脸色仍旧不好,“你现在赶紧放一下手头工作,我们一起回去接时时去墓地看看你爸。”
这个时间点苏白不在家,可家里有女人痕迹太明显,“妈,这里离墓地比较近,我去接时时,你就在这里等下。”
“你是不是糊涂了,墓园在东边,怎么会离你公司近?”
“那我让司机先回家接时时,我们到路口汇合,这样比较节约时间。”
扫墓的路上气氛比较压抑,陆母整张脸都毫无表情,一方面她在怪陆予深忘记了父亲的忌日,另一方面,每到这一天,她就特别思念陆父,他们是青梅竹马,恩爱了一辈子,到最后他却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了她和儿子。
直到见到时时,陆母才露出点笑脸,小时时问道:“奶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看你爷爷,时时你想不想你爷爷啊?”
小孩子对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怎么谈得上想,但陆时看奶奶好像很难过,乖巧地点点头,“想。”
一路上,陆母都在对时时说他爷爷的那些伟大事迹,他是名警察,并且非常热爱这个事业,为此陆母不知道提心吊胆多少次,却因为是他喜欢的一直让他做下去,没想到最后他会为了这个送命。
下午的墓园人很少,陆予深在路边买了纸钱烧给他,“爸,我带着妈和你孙子来看你了。”
陆母一下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刑天,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好吗?我好想你。”
陆予深扶住她,“妈,你身体不好,不要多哭。”
“予深,这几年你有苏白母女的消息吗?”
小陆时跪在墓地前,听到妈妈名字奇怪地盯着陆母看,陆予深赶紧挤挤眼睛让他别多说话,“妈,你问这个干嘛?”
“苏天伦杀死了你父亲,我就想知道有没有报应,他的妻儿活得好不好!”她有些激动。
“妈,都过了这么多年,再浓得恨也该淡了吧,再说苏叔也受到了惩罚……”
“他那是罪有应得,却连累你的父亲被害死,予深,当着你父亲的面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陆母痛心疾首地说。
陆予深转身看墓碑,父亲英俊的照片正挂在中间,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爸,你那么大度会理解我的吧,这几年我也累了,苏白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在天上能原谅我这个做法。
陆予深没有再多做狡辩,心情却因此变得非常不佳,他是放下了仇恨,但母亲心里的怨念这么深,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她接受苏白那一天。
他们呆了很久,下山时天差不多快要黑了,陆予深开车,手机突然响起,他看都没看地便按了拒接,可没到一分钟,又继续响。
陆母看着:“你接一下吧,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
“不会有什么急事的,再说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不想处理公务。”他表面淡定地说。
陆母叹口气:“你父亲要知道你这么孝顺也算在天有灵了,他要能活着看到这一切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出了那样的事,父亲还活着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父亲不喜欢他从商,他一直希望他能像他一样做一名警察,而且他很喜欢苏白,一定会让苏白和他结婚的,可惜那个时候他不喜欢苏白,不知道会不会拒绝。
他把车停到经常去的饭店车库,陆母已经带着时时上楼,他才拿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刚想一声就被接起。
“陆予深,时时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嗯。”
除了这声嗯,没说别得话这实在不太像最近他的风格,她不确定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今晚我带着时时有些事,你一个人在家吃完晚饭直接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