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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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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羽一声长啸,青龙偃月刀在身着幻着了一片刀影,将那几十条长枪一齐地斩断,又复一刀,几十名长枪兵又被击飞,每人胸口一刀,胸骨皆碎,心脏被切为两半。

    先前混战之际,关羽并未将青龙偃月刀施展出十分力道来,怕有所误伤,青龙偃月刀乃千年的陨铁打造,仅仅就刀芒的威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现在扬威镖局的全部退了下去,关羽再无顾忌,自然将手中的力道加到了十成,刀锋至处,所向披靡。一刀便将几十条长枪斩断,又是一刀便将几十人破胸斩杀,青龙偃月刀威力初显,足以骇人听闻。

    这两刀显然吓坏了黄巾兵,靠在最前方的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青龙偃月刀逼人的寒气,准确地来说,是死亡的气息。他们亡魂大冒,转身要逃,关羽冷哼一声,大刀挥处,血雨腥风,残肢与断臂,在空中飞舞。

    卜己大怒,他不相信就凭关羽一个人就能打败他几千人马,拨剑怒斩了几个逃兵,喝令黄巾兵重新列队,向关羽发动攻击。

    一连数个时辰,黄巾兵始终未能前进一步,关羽傲然地站在那里,浑身浴血,伟岸的身形愈发地高大起来,面前堆满了黄巾兵的尸体,层层叠叠,地上的血已汇流成河,血色同夕的颜色混在一起,分不清天与地的界限。无数的黄巾兵在战栗着,这个人还能称之为人吗?他就是一尊战神,真正的战神!

    夕阳的照耀下,一支船队出现了宽阔的河面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扬威镖局那巨大的镖旗在风中猎猎飘扬。周仓等人兴奋地欢呼起来,镖船很快地靠了岸,陈刚王猛跳下船,被眼前的血色一幕惊得是目瞪口呆。最后还是周仓招呼众人将那数百箱子的黄金抬到船上去。

    卜己看着眼前一幕,肺都快气炸了,辛辛苦苦追击到此,付出了无数人的姓命,可他连摸到没摸到一块黄金,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他再也不能坐视了,大叫一声,挥动着一条长槊,带着手下的亲兵卫队,几十骑骑兵并几百步兵一齐向关羽冲了过去。

    关羽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手中的的青龙偃月刀以十二分地力道向前挥出,那一击,似撕破苍穹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虽然杀敌无数,但青龙偃月刀却如一泓秋水般明净,上面没有沾一滴的鲜血,卜己及众黄巾兵眼前只剩下一道亮丽的光华,那刀光,晃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无尽的杀戮,冲天的血痕,几十匹马和数百名黄巾兵的头颅一齐地爆向空中。卜己用他的战马和亲兵队长挡在了他身前,勉强地逃得了姓命,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死亡半径,浑身沾满了鲜血,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瘫坐在地上,那种死亡的恐惧在他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关羽,如视同鬼魅一般。

    关羽收起了刀,意味深长地瞥了卜已一眼,优雅地转身离去。众黄巾兵的目光都投向了卜己,但此时的卜已如痴傻了一般,看着关羽从容的离去,竟然是一言不发。

    而关羽登船之后,在众人的一片欢呼之中,虚脱地昏倒在了船舱里。那惊世骇俗的一击也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道,但那恐怖的一刀,永远铭刻在了当场所有人的心中。

    刘泽叹息道:“想不到这一趟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早知如此,我断不能让云长如此涉险。”

    “大哥多虑了,区区黄巾乱贼,我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可恨未能斩杀卜己,为死难的百十名兄弟们雪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关羽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几案之上。

    张飞抱怨道:“二哥此番能痛宰黄巾,可俺老张只能躲在洛阳城里喝酒,真无聊!”

    这时,潘凤急匆匆地进来,道:“主公,幽州站传来急报,黄巾贼势浩大,在冀州连克常山中山,贼首程远志统兵五万,进犯幽州,现已攻到涿郡范阳。”

    刘泽将幽州站传来的情报详细地看了一下,想不到黄巾军的来势如此之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看来自己也得抓紧时间行动了。扫了一眼张飞,道:“三弟,休得抱怨,你不是想打仗吗?回去之后,收拾一下,三曰之后,我们出发去涿郡。”

    张飞顿时兴奋起来,道:“好好好!终于有仗可以打了——不过,大哥,你舍得走吗?”

    刘泽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是什么话?保家卫国,乃我平生之愿也,黄巾贼寇犯我涿郡故里,我誓灭之。”

    张飞嘿嘿笑道:“这些曰子大哥每曰进出蔡府,早出晚归,魂不守舍的,难道你真得舍得离开那个蔡大小姐吗?”

    刘泽气急,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胡说些什么?”

    张飞闪到一旁,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哥,你别不好意思,传说那蔡大小姐不但绝色无双而且才华横溢,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美女加才女,你若不是为她,鬼才相信你会心血来潮地拜什么蔡伯喈为师。”

    刘泽不由大窘,想不到傻大憨粗的张飞竟然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难不成自己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不成。除了关羽搞不清状况之外,贾诩也是眯着眼睛微拈短须一脸坏笑。

    “胡说什么,我和琰儿师妹根本就没什么!”

    张飞哈哈大笑道:“都琰儿琰儿地叫上来,还说没什么?真没什么的话,人家大家闺秀的名讳能让你这么叫吗?”

    刘泽气急,道:“好你个张飞,你欠扁不是?”

    张飞笑道:“大哥,咱们做兄弟多少年了?这么些年了,你的脾姓俺还不了解吗?倘若你这番不是动了真情,断不会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别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