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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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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切,本来我还真是别来无恙呢,可让你这么一搅和,现在我这不就成了有恙了吗?张林在心中暗暗腹诽了一通,原本自己在益州挺舒服的,跟着主公南征北讨,做什么心里那都有底气,可自打曹操攻打徐州,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没办法,谁让老婆在徐州呢张林毕竟还很年轻,就是再怎么有过人的天分,那也难以弥补在阅历上的不足,如果他日后真的接手了这徐州牧的位子,那一州百姓的安危,刘宇在东部地区的全局布置就统统压倒他的肩头上来了。在刘宇身边,张林虽被说成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但上边却还有刘宇拿总,他不过是根据刘宇的大方针来规划自己管辖的一些事情罢了,可到了徐州,离着长安太远,且周边环境复杂,事事请示的话,迟早会出大纰漏,这个问题不管是张林还是刘宇心里都十分的清楚,所以刘宇在临走前便告诉张林,真要得了徐州,准他一切自主,遇事可便宜施行。这是刘宇对张林的忠诚还有能力的绝对信任,但也是给张林加上了一副千斤重担,所以这个徐州牧在张林眼中,其实就是个苦差使

    从享清福到做苦差,这中间的落差不可谓不小,张林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无恙,当然这个事儿不能说明白,一来徐州的归属还没个定论,陶谦或许已经有了这么个想法,但中间肯定还有波折,此事大家心中有数就行,等时候到了才会摆到台面上来说。二来,张林眼中的这个苦差事,放在当今天下任何一个人的眼中,那都是天大的福缘从他人麾下的将领一跃成为镇守一州的封疆大吏,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如果张林为了这个事情而抱怨,那可真就是在装逼,要遭雷劈的所以这个事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张林心中发愁,嘴上却不能露出风声,免得被人在背后非议。

    此时曹操礼数周全,张林也不能失了气度,在马上一拱手道:“承蒙孟德兄挂念,自洛阳一别后,小弟在我家主公麾下,混得也还如意。倒是孟德兄,这几年却是风生水起,坐领两州之地,绥靖地方,造福万民啊,原本我家王爷进了长安的时候,还曾与我说起孟德兄如今今非昔比,治下百姓得安,最难能可贵的,是有这等功绩还不张扬,不显露,既不向朝廷邀功,也不向皇上请赏,如此行事,确实是有名臣之风啊本来,我家主公还想着等朝局安定一些之后,便将孟德兄请到长安领受封赏,原以为我等兄弟要到那个时候才能相见,却没想到见面的时间竟提前了,而且地点还换成了这毗邻东海的徐州唉,孟德兄,小弟这千里奔波,可以说是拜兄所赐啊。”张林说到这里,假意长叹摇头了一番。

    这番话说的曹操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胸中气血翻涌,手都有点打哆嗦。没办法,适才张林说的这一番话实在是太气人了,看起来好像是在说他曹孟德的好,实际上却是在说他曹操在兖州有自立之心,同时还恐吓曹操朝廷对他已经颇为关注,要不是因为他来打徐州,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朝廷的兵马抓到长安去了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真的是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跟曹操表露了。最可气的是最后一句,这不是当面打脸吗?张林的徐州之行,都是拜他曹孟德所赐,这是对他此次进攻徐州极为不满啊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不满到底是来自于长安的那位执政王,还是来自张林自己。以曹操揣测,恐怕还是来自于刘宇的可能性大一些。不过曹操心中也是十分的不满,心说:你刘元瞻跑到徐州来蹚浑水,难道就真的是为民做主?哼,场面话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啊无非是我在徐州这边杀了点人,被你给抓住把柄,你才借题发挥罢了

    心里看不惯刘宇这种既想当*子,又想立牌坊的做法,所以曹操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股怒气。但人家的实力比自己强,现在形势很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大敌,没办法,曹操也只能是装笑脸,把坏话当成好话听,毕竟张林也没有把话说到明处,大不了自己装傻听不懂就是。想明白了这点,曹操就把心中的那股邪火给压了下去,面带笑容的说道:“我能够为朝廷分难,为皇上解忧,那是身为人臣的本分,也是我这个做臣子的荣耀,本就是职责所在,又怎能向朝廷讨要封赏呢。就好像当年元瞻兄在益州造福一方,不也没跟朝廷讨什么封赏吗?至于说徐州的这点事,竟能惊动远在长安的元瞻,这可真是我未曾料到的,毕竟我没想到元瞻如此关心东边的这些事情啊但元瞻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为了这么件小事,竟然就把你这个备受器重的左膀右臂给派了过来,劳动你千里奔波,愚兄心中还真是过意不去”

    无耻啊无耻。张林心头也冒起了火花,人装傻也不能装到这个程度吧感到胸中一阵气闷的张林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孟德兄此言差矣,你在徐州这边搞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小事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徐州便有十几万无辜百姓死于非命,近百万人家破人亡,无处可归。孟德兄,你眼里的这件小事可真的是把我家主公都给吓得不轻啊说实在的,当初我家主公本来是准备亲自前往兖州好好了解一下情况的,但你也知道,如今我家主公是朝廷执政,轻易出不得长安,所以才遣了我来到徐州,来看看这徐州的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同时也令我好好调解一下你与徐州之间的矛盾,毕竟大家都还是大汉的臣子,要是彼此有什么分歧,那也是可以上表朝廷明断的嘛,何必动刀动枪弄得血流千里,尸横遍地呢。孟德兄,这是咱们兄弟之间情分不错我才告诉你的,如果你觉得我面子小,不顶用,那我马上禀报主公,让他亲自过来。”

    靠,张林这个家伙还在威胁我难道他真当我是被吓大的吗?什么刘宇本想亲自前来,什么如果他摆不平这边的事,刘宇就会亲自来,不就是想告诉我如果不停止对徐州的军事行动的话,他们益州就会对我的兖州还有豫州地界动手了吗曹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本来呢,他今天还真的是存了几分就此休兵的念头,徐州虽好,在地理位置上来说到底是比不了出在中原负心之所的兖州和豫州。等退兵之后,曹操大不了休息上几天,直接出兵打青州,到时仍然可以达到拓展自己势力纵深的目的。可让张林这么一威胁,曹操倒是改变主意了,要真的就这样撤退,那天下人都会指着自己说一声胆小鬼,竟然被益州区区五十兵马就给吓回老家去了。真要成了那样,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诸侯中立足

    曹操心中有所想,脸上的表情也就相应的有所变化,张林那也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看到曹操的脸越来越黑,就知道自己刚才对曹操的刺激好像是稍微过了一点,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但要把他吓得崩溃,而后暴走的话,那也是得不偿失的买卖。于是张林又说道:“孟德兄啊,你攻打徐州,从天下的状况来看,我家主公其实是不愿意和你计较的,但你万万不该杀戮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啊,你要知道,我家主公那可是天下闻名的贤王,仁义之名著于天下,他岂会对你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视而不见?诺,这次我来,我家主公还特地让我带来了一封信函,让我亲手交给你”

    说着话,张林从怀中拿出刘宇的信函用手一递道:“我家主公想要跟你说的话,都在这封信中,你自己不妨拆看一下”曹操这边都准备翻脸来个鱼死网破了,结果被刘宇的这封书信给打断了。曹操可以负天下人,但却不敢不给刘宇一个面子。要是换个人写信劝阻曹操,曹操估计连信都不会拆看,直接撕掉了事,可对于刘宇的信函,曹操现在是万不敢斯,他也好奇刘宇在信中会说什么,于是便再一次压下怒火,将信从张林的手中接过,就在此处拆开看起来。

    刘宇的信上写了些什么,张林也不知道,毕竟这个信是刘宇直接封好了给他的,他自己也没有胆子私自拆看主公的信函。不过他认真的看着曹操的表情,就发现曹操的脸色又开始呈献五颜六色的变化,眉头也越皱越紧,从这个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刘宇的这封信上写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话。看到这么个情况,张林也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主公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并不知道徐州的战局会发展到什么情况,他的这封信中,如果是切责曹操的话,恐怕曹孟德真的会破罐子破摔,与徐州的军队拼命的。希望这个信千万不要再给曹操造成什么太大的刺激了张林心中暗想着,尽管自己还是有信心在会合了益州援兵之后,能将曹操赶出徐州地界的,但如今的徐州经过这场战火,已经是元气大伤,上百万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上万亩良田因为战争而荒废。在这么折腾下去,徐州的根基就会被败坏掉。张林不希望徐州变得千疮百孔。

    其实刘宇写这封信,主要是记得在原时空中的那个刘备到了徐州也给曹操写了一封信,不过当时就被曹操给撕了个粉碎。所以刘宇觉得,如果自己写的信也被曹操给撕了,那不就是曹操无视自己这边的诚意,蓄意挑起两家的战争吗?到时候有了借口,自己就可以分出一部分兵马,趁着兖州空虚,好好的从曹操的身上割下一块肉。至于信的内容也并不是极端主义流,上边写的是:孟德台鉴,自洛阳与君相识,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向者,尊父曹侯,实因张闿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更非徐州万民之罪也。公欲为父报仇,只追首恶元凶之首祭奠于曹侯灵前即可,何必广造杀孽,做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君乃人杰,向日畅谈抱负,君之英姿,今犹在目,今日为何自逆前言也?且当今天下未定,有黄巾遗孽,扰乱于北方,祸乱于中原;董卓余党,盘踞陇西,不服教化;北疆异族,蠢蠢欲动,时刻妄图侵吞汉吐。当如此国家衰微,国威不振之机,愿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这封书信的内容和原本由刘备写给曹操的信差不多,甚至语气要更加直接一些,刘宇认为曹操肯定会将此书撕毁,毕竟曹操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但他忘了,他如今的身份,能和那个时空的刘备相比吗?那个时空的刘备自虎牢关一战之后,名声不显,充其量不过是个县级领导干部,以这样的身份给省部级的一把手写信,人家的当然不会重视。可刘宇不一样,他现在可是国家的执政,那是正国级的大首领,给省部级的下属写个信,训斥一下,那是天经地义,更何况这个送信的人也是个省部级的干部,这种情况下,曹操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众撕毁这封信函的。相反的,因为是刘宇的亲笔书信,和张林的口头转达,其效果又大有不同,至少有了这封信,曹操在态度上就不能装迷糊了。

    郑重其事的将刘宇的这封书信放入怀中,曹操仰天长叹一口气,而后对张林说道:“云封,元瞻的这封信,却是句句实言,我曹孟德不是个嗜杀的人,但是父仇不共戴天,我与徐州之间的恩怨,决不能如此简单了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