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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曹操回到自家阵中之后,荀彧便来到他的身边,看着曹操皱紧的眉头,便出言劝道:“主公,从益州刘宇想要介入到徐州的事情中来的时候开始,他与主公您便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张林到此,可说是孤身一人,只要能够在这个时候将他斩杀,就算日后益州的兵马来到,也缺少了主事之人,不足为惧至于益州那边,主公暂时也可以不必担心,因为以我看来,刘宇不见得敢在这个时候出兵关东,因为只要他的兵一出虎牢关,就将成为整个山东诸侯的共同敌人”
曹操点了点头道:“文若,你所说的,我也已经想到了,正是因为想到了,我今天才敢于如此和张林撕破脸皮,只不过,日后我们的处境恐怕就要更加麻烦了,为了免留后患,无论如何不能留下张林”荀彧点头道:“主公所说极是,若是在两军阵对将之时杀了张林,那任谁也说不出我们的不是来。”曹操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个时候荀攸也从一旁带马来到跟前,向曹操道:“主公,刚刚我一直盯着徐州那边的阵势,结果发现,恐怕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能够获胜的机会”
“哦?”曹操惊讶的扬了扬眉头,出言问道:“公达何出此言?”荀攸苦笑着摇头道:“主公,你可还记得刚刚见阵的时候,我们都曾经奇怪于徐州军阵势的古怪?”曹操道:“当然记得,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明白他们当时弄得是什么玄虚”荀攸自嘲的一笑道:“主公,刚才您和张林在阵中答话,心思没有放在对敌人的观察上面,您现在不妨再好好的看看对方的阵型”曹操听荀攸一说,连忙凝神看向对面,过了片刻之后,他的脸上也布满了苦笑
“看来,我们都中计了。”曹操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荀攸则是叹口气道:“主公,其实属下刚才也好好的想了一下,自从得到了张林来到徐州的消息之后,咱们军中从上到下,不管是主公,还是臣等,都乱了阵脚不管做什么事,心中都是七上八下,深恐得罪了益州的人,这样又怎么能够找到破敌的对策呢,就说刚才,如果是别人带着徐州的那些兵马出阵,主公恐怕早就率军掩杀上去了,但只因为是张林领兵,我们就在猜疑,到底是不是他在搞什么诡计,全然不去想,他张云封刚刚到达徐州,立足未稳,陶谦虽然只是中人之资,视张林为救星,但多年经萤,耗费心血无数的州郡又岂能轻易易手于他人而且陶谦也会在心中怀疑,怀疑张林的本事是不是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大,有了这些桎梏,张林又怎么可能独自掌握徐州的兵权?刚刚他们两个没有配合的默契,结果导致阵型中出现了那么大的破绽,我想当时张林的心里肯定也极为紧张,害怕我军会发现这个破绽,进而趁他根基不稳,大军掩杀,到时他便是不死,在徐州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再无法在短时间内统合徐州的各大势力了。可我们虽然看到了破绽,却自己疑神疑鬼,最后反而将机会错过,经历了适才和主公的一番交锋,陶谦现在已经认可了张林的才能,已经能够安心的将自己手下的兵马全权委托给他,而张林也借着和主公你交锋的时间,最终调整了阵型,现在我们再攻杀过去,也没有了取胜的契机了”
荀攸的一番话,说的曹操默然无语,曹操也不是个没有见识的人,也不是个不敢承认错误的人,至少他现在还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荀攸既然将短处指了出来,曹操也就欣然接受了他的批评,回想一下,曹操发现自己还真的就如同荀攸所说的,对于益州军,或者说是对刘宇太过忌惮了。说来也好笑,益州军还没有赶到,而刘宇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益州,可他们就能生生的吓得自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结果错失良机,后悔无限。如果这个毛病不及时的改过来的话,那不止是在这次的徐州之战中,日后若是遇到了刘宇,自己还是过不了恐惧这一关曹操知道自己的野心,他也是志在统一天下的人,如此一来,与刘宇的全面冲突,将在所难免,而若是一直无法解开心中枷锁的话,曹操日后面对益州集团,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败亡。荀攸同样看到了曹操内心的弱点,为了能够相助曹操突破自己的恐惧心理,荀攸才不惜冒着得罪主君的危险,直言指出曹操的过错,而曹操也终于在荀攸的直言之下,清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曹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荀攸荀彧道谢道:“多谢两位提醒,曹某终于想通了。”荀攸笑道:“主公天纵之才,就算没有我们,也能自己从刘宇的阴影中走出来。我等又岂能居功。”荀彧则是在一旁说道:“主公,公达所说的不错,论智谋,论才干,主公比起刘宇并不差分毫。当初刘宇也曾经到我颍川书院,我和公达等人都见过他并与之交谈过,就当时与他交往时对他的了解,这个人除了在一些事情上很有些独特想法之外,并没有其他异于旁人之处,他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固然如之前所说,是有一种无比古怪的远见卓识相助,但更多的似乎还是运气与巧合。其实当初不止是主公,就连我们也是对刘宇颇为顾忌,总觉得这个人那神秘的大局观和战略眼光令人感到恐惧,但此时再想一想,才发觉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我们都将刘宇想的太高了,因为一开始就将他摆在了一个仰视的高度上,所以在这之后再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摆正我们自己的位置,还有刘宇的位置,要明白益州军也不是什么天兵天将,他们也不是战无不胜的”
“没错儿”曹操听到这里抚掌大笑道:“文若之言,甚合我意。想一想,当初他刘元瞻征讨乌桓之时,还不是同样要血战多场,而战黄巾时,不也是曾经身处险境他刘宇现在的功绩,固然有天赐,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努力。当年我不如他,不过是因为他走的比我早,所以我才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暗自羡慕,可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同了,我与他刘元瞻虽然还不能站在一起,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小,他努力,我就付出双倍的努力,迟早我会赶上他,超过他益州兵不是百战百胜的铁人,如果上天注定要益州兵马失败一次的话,那就让我们来终结益州无敌的神话吧”
这个时候,曹营众将也都围到了曹操的身边,听曹操说出如此令人热血沸腾的话,都不由得战意高涨,曾经被张林好好的羞辱了一番的夏侯渊此时更是满面杀气,怒气冲天的一提长刀向曹操道:“主公,那张林闯营的时候,通过的就是我的营寨,他当时还侮辱于我,今天,还请主公下令,由我出阵,当面斩杀此獠”曹操看了夏侯渊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另有一人上前说道:“妙才,那张林不过是一个智将,我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又能有什么出众的武功,此战不劳你,由我去会会这位益州的英才,定要将他的首级带回,献与主公麾下”说完,也不等曹操这边的命令下达,便一带马头,向两军阵前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张林小儿,速速出来受死”而被这个人的意外出现弄得愣了一下神的夏侯渊在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大骂道:“该死,张林乃是我的猎物旁人休要插手”说完就想纵马追上去,却被曹操给拦住,夏侯渊一脸不解的看向曹操,曹操则是露了一个笑容道:“妙才稍安勿躁,据我所知,那张林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当年征讨乌桓,他的战功也是不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武艺如何,你未曾与他交过手,贸然上去,稍有不慎,恐有不测,不妨先好好观瞧一下那张林的武艺,等到了解之后,再去与他一决胜负,就如兵法所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若是别人的话,夏侯渊可能还会顶个嘴,但曹操发话,夏侯渊就只能咽下心中的不乐意,在曹操的身边看向两军阵中,他也明白,知道了张林武功的底细,一会儿自己才能更有把握说起来,当时那张林闯营之时,也曾与自己对了一招,虽然只凭着这一招并不能看出什么,但从他的力量还有技巧上来看,夏侯渊都知道,这个人绝对是自己的劲敌,自己怕是要使出全部的本领,方能与之周旋。再说张林这边,听到有人在那边叫阵,张林便对陶谦道:“世伯,曹军的下一步行动就要展开,接下来可就是真刀真枪的厮杀了,到时候,曹军名将都会上阵,小侄恐怕无法兼顾世伯的安全,所以还请世伯先行回城,在城楼之上,为小侄瞭敌助威即可”陶谦一听,这不是寒碜我吗?于是很有些不悦的说道:“云封,你算是我徐州的援军,你都在这里浴血奋战,我身为徐州的牧守,难道还能躲在后面,只能够瑟瑟发抖吗?我的安全,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只管放心的去和曹营众将厮杀,等你撑不住了,再由我们徐州的将领顶上去今天,我们就和曹军好好战上一战。”
陶谦只顾着自己痛快在这里慷慨陈词,完全没有发现,张林的脸上满是苦笑,而自己身边的徐州众将则是脸色苍白。张林笑的是,陶谦这个人确实是死要面子,你说你们徐州的将领都有什么样的本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曹营的名将可说是一抓一大把,不见得比益州军中的名将少多少,不说那些外姓的猛将,就是他们曹家自己嫡系的将领,如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等等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呢?我要是撑不住,由你的人顶上去,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徐州众将的脸上发白,理由和张林差不多,他们也是在心中腹诽,埋怨陶谦,你说,我们跟着你,在徐州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手底下到底有几把刷子,难道你陶谦陶使君不清楚?整个徐州哪有什么猛将、或者勇将的存在呢?你说我们这些人,在徐州帮着你剿剿匪,安安民,收拾一下农民出身的叛军,那还能应付的了,但你要是让我们去对付曹操手下的那些名将,我们可真的不是那块材料啊再者说,这个张林那是益州的名将,他若是都到了撑不住的地步,我们这些人还能顶得上去吗?就算是死鸭子上架,那也撑不住啊。曹操手下的那帮子狠人,见了我们还不是要往死里打?
深觉自己的身家性命可能会不保的徐州将领们一个个苦着个脸,好像马上就要躺进棺材里一般,他们的表情当然也被张林看到了眼中,于是张林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现在都懒得再去说什么,看看这些将领的反应,张林就知道,如果自己以后真的统领徐州,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将这些个将领清除出徐州军队的领导层,他们可以拥有些虚名,但真正的兵权却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一支部队的将领,可以没有太大的武勇,但绝对不能没有胆气,没有骨气。临战不退缩,逢敌必亮剑,只有拥有了这种精神,一支部队才能够真正的掌握到自己的力量,才能够触摸到胜利的边缘。
而像是徐州诸将这样,连跟曹军众将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要想击退曹操,那才真是势必登天。张林知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队友,徐州的这些将领们在这个地方,不但对自己的策略起不到什么帮助,到时候恐怕还会扯自己的后腿。看来是到了应该开诚布公说点明白话的时候了。张林知道,陶谦的本意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他是一片好心,担心自己势单力薄会出事,但却没有正确的估计自己这边的实力。
像这种好心办坏事的事情,张林觉得能够避免的话,还是避免的好。于是张林向陶谦一拱手道:“世伯,请恕小侄直言,如今我益州的大军未到随军的将领也无法赶来,在阵容上,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了曹操,所以,今天这一战,只是为了能够挫动曹军的锐气,至于说两军的胜负,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悬念。我们和曹操迟早会有一场决战,但绝对不会是在今天。所以,待会儿小侄和曹营众将交手,赢下几阵,扫了他们的脸面之后,便会迅速撤回城中。世伯年纪大了,恐怕无法应对机动性如此大的行动吧。再者,我一退,曹操的兵马必然追杀,到时还要仰仗城头上的各位以弓弩阻住曹军,若是徐州的诸位将领都在我这里的话,城头上反倒少了人照应,如此反而不美,所以为了大局考虑,世伯还是带着诸位回城,在城墙上为我助威,等我撤退之时,援助于我”
徐州众将一听,心里面挺高兴,觉得还是人家益州出来的人懂大家的心思,你看这番话说的,一点没落我们这些人的面子,相反的,还是将大军后背这等重要的位置托付给了我们,这是多么让人感到心里舒畅呢陶谦也被张林这番话说的没了反对之词,想了想,发现事实确实是如张林所说。陶谦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张林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那么他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陶谦拉住张林的手紧紧握了两下,很是动感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回到城中为你得胜回营做准备,你放心的和曹操周旋,世伯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证你安全撤回城中”
陶谦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徐州众将放下了心理包袱之后,也都一齐向张林表了下自己的决心,也让张林尽管放心的将退路交给他们来保护,保证到时不会让曹军占到任何便宜。还有几个人假惺惺的过来表示想要和张林一同留下来和曹军一战,张林拿眼睛一看那些人的神色,就知道这帮人绝对是口不对心,但他反正是要将这些没啥能耐的人都给赶回城去,索性就回绝了一切假意要留下来的神情,徐州将领一个不差的都被带回了城中。
这下子世界终于清净了看到最后一个徐州将领回到城中,张林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冒出主公刘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可还没等他清净够,对面那个刚刚在叫阵的人又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张林小儿,你到底敢不敢上前应战拖拖拉拉,算什么英雄”张林整了下甲胄,将亮银枪提在手中,打马冲到两军阵前,和曹军那员将领来了个面对面。张林的马速很快,吓了那人一跳,本能的将马向后带了两步,才停住身形,可这么一退,刚刚那股气势顿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张林临阵的第一招,先声夺人,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震撼住敌方的将领,使他们心神两顾,气势一分,自然就会散掉一半,然后再征战,定能收到不错的效果。曹军那人显然并没有想到那个层次。此时看到张林就在自己面前,忍不住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而后他笑了,一边笑一边说道:“张林,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就你这样的条件,还敢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今天我便斩了你,献给我家主公”
听了那人的话,张林并没有计较,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张林问道:“我的生死,不用阁下劳心,因为你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你既然敢口出狂言,那我倒要好好的教训你一下,不过小爷我手中不杀无名之人,你且报上名来,免得到死的时候后悔”这番话气的对方哇哇直叫,那人手中大刀一挥狂怒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我就必须将你杀死,在你临死前,你要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免得在阎王面前说错了话你听好了,爷爷乃是曹将军麾下,阳平人,姓乐名进字文谦,现为曹公麾下校尉今日就为取你人头而来”
“乐进?”张林心中将曹军中的名将想了一个遍儿,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于是张林便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曹营中的名将,没想到竟然是个无名之辈,也好,你既然如此不知尊卑,不明己身,那小爷今天便给你留下个深刻的印象”
乐进被张林给呛得很不舒服,什么,竟然说我乐文谦是无名之辈?哎呀,真真气死我也其实乐进也不用生气,张林还真是没有听过他的名号,本来嘛,乐进在曹军中就是二线的大将,名声本就没有夏侯兄弟等人响亮,加上前段时间张林一直在南中做留守,看管南蛮方面的动静,对东边诸侯的一些事知道的不详细,才导致今天这个场面。
张林的实话被乐进看作是挑衅,他大吼一声道:“张林小儿,今天爷爷就让你张张记性”说完,乐进舞刀便向张林劈下。张林本身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毕竟这个战斗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所以张林也不犹豫,看着乐进这一刀是斩劈的路数,有个力劈华山的名号,他有心试一试乐进的尽量,于是便将长枪一横,向上挡格,竟是要与乐进正面对抗一下。就听得当的一声响,乐进的刀实打实的劈在了张林的长枪之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