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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军已经在我们的大营外游荡两天了!不知诸位有何想法?”,袁本初最近过的很不顺,不仅仅是因为关东联军的分裂,还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名望有所下降!
有些人私底下更喜欢叫他和稀泥的袁盟主!这是对他能力的否认也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没有人认为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除非那是一个对生活已经绝望了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没有人!
袁绍自认为能力出众,最起码也是这个天下绝无仅有的人!然而,先是给他的打击太大了,粮草被焚,联盟分裂,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在嘲笑着他,奚落他!这是来自现实的奚落!
“他们很有可能知道我们粮草不足,打算拦截我们的粮草...”,许攸嘶声说道,袁本初收到的打击很大,同样,他受到的打击也很大!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谋士,但是这次的事情差一点让他失去一个谋士应该有的信念与坚持!
谋士的信念与坚持是什么?其实也没有别的东西,是希望!是他们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的希望!这个人的名字叫做——主公!当一个谋士失去了信念与坚持的时候,往往也代表,他们将抛弃他们的主公!许攸差一点这样做了!
促成他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袁本初的血性,尤其是在李儒的援兵杀到他们背后的时候,袁本初率领仅仅五百亲卫血战到底,挡住了李儒的攻击!第二,除了袁本初...这个天下又有谁配自己为他效力呢?
“他们总是这样游荡,时常还敲锣打鼓,扰乱军心,本身士气就不高,时间一长士气将更加浮躁,必须想出办法将他们打退!”,袁绍沉声说道;
上党太守张扬,站起身来说道:“在下的兵马尽是骑兵,比起凶悍并不输于西凉骑兵,只是没有良将!我可以将骑兵交给有能力的人进行指挥!只求袁盟主能够挽大厦于将倾!帮...汉室一把!”,张扬一躬到底,诚恳异常!
袁绍站起身来,踱步,将张扬拉了起来,握着张扬的手非常用力显示出他内心的无限感激之情!眼角都有些红了!这是袁绍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现在对他的帮助全都是雪中送炭!“稚叔兄...我...”
“还望袁盟主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身为汉室子民,我原以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但是我张稚叔才浅德寡,没有能力扶住这个国家的柱粱!而当今天下有能力的人是你袁本初!”,张扬感叹的说道;
放弃自己的兵马!张扬好大的魄力!好大的决心!他是汉室忠臣,绝对的忠臣!无论谁都不能阻挡他的爱国热诚!什么时候谋朝篡位的枭雄就是正义的了?什么时候那些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谋取这个江山的人就是对的了?张扬很不甘心!生为汉室臣!死为汉室鬼!
袁绍背过身去,心中酸楚,患难见真情啊!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袁本初扶剑而立,高声叫道:“颜良、文丑何在?”
颜良受了重伤,得亏身体本钱厚,不然就去见了阎王了!这位猛将受到了人生的奇耻大辱,这些日来暴躁不堪,他需要做证明自己!带伤请战!文丑还是老样子,黑的不像样子;
“颜良(文丑)在此!还请主公下令!”,颜良、文丑抱拳请命!雄纠纠气昂昂,好一副英武将军的气概!
“命!你二人率领五万骑兵,清剿外围的西凉贼军,确保军营安全!疏通粮草运输路线!”,袁绍慷慨激昂,颜良、文丑轰然称诺,向外边走去;
“韩荣、鞠义何时能够将粮草运来?”,袁绍松了一口气,转身问道,郭图小心翼翼的回道:“韩老将军与鞠将军送来书信,从渤海等地调集粮草,五日之内定会到达!”
“很好...”,终于还是要用自己不喜欢的人了!鞠义...那个浮夸的男人!好大喜功,不知节制!而且他还是一个叛主求荣之人!
没有哪一个主公喜欢叛主求荣的人,但是鞠义真的是太出色了,他也真的是太狂妄了!犹记得,他反叛韩馥之时,甚至击败了当时的无双上将!仅仅是一场小胜也不可否认他的能力!
击败韩馥,他投奔了自己,自己当时问他,你想要什么,鞠义狂妄的回答:大将军!为什么?凭什么?鞠义嗤笑道:有一种人,天生下来就是做大将军的料,很不巧,我就是!
天下间最狂妄的人莫过于是!袁绍不喜他,所以仅仅给了他一个校尉之职,率领一千五百左右的兵马,鞠义私底下说:不让我做大将军,将是他一生最错误的决定!天下无人有一双慧眼啊!我真不应该生存在这个时代!
鞠义...年轻的脸上,尽显骄狂!他仅仅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很年轻啊!
袁绍思绪飞逝,不知道想到了哪里,怔怔的出神,许攸道:“主公!眼下我们这座大营残破不堪,也没有几分价值了,我建议向前移动十里,将大营架在虎牢关外,昼夜鏖战!
就算不能攻破虎牢关,也可以吸引游荡在外的西凉军回援,为颜、文两位将军创造机会!游荡在外的西凉军没有多少补给,迟早要回虎牢关内!这是一个机会,必须抓住!”
“诸公以为如何?”,袁绍目光如电,扫视着这些人,大家都在沉默着,并无异议,袁绍道:“既然没有人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即刻拔营,兵出虎牢关!”
西凉军游荡在外,分成了五路,吕布、李肃、张辽、高顺以及郝萌、曹性这对组合,李某人跟在吕布身边,当然,他现在还缀着一个小尾巴,马超来了,带来了袁术的一封书信;
书信中没有其他的内容,只是关切的问候,让他在敌人的龙潭虎穴中小心一点,需要什么尽管说,千万别委屈着,尽早回来...都是这种话,李凯心中还是比较感动的;
郑重的将书信揣到怀里,李凯长舒一口气,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凝视远方,一骑飞也似的飞奔过来,战马未停就从马背上跳落下来,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拱手道:“探报!联盟军行动了!五万大军由颜良、文丑率领,正向我们这边赶过来!”
“两个手下败将!正好灭了他们!”,吕布一如既往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很明显被某人直接忽视了:“大傻X...立刻撤军五里,联合李肃、张辽再作打算!”
“我...”,吕布刚想说什么,李某人斥道:“动动你的脑子,五千人对五万人,就算你能打赢了,你的兄弟还能剩下多少?猪脑子啊!不知道战争从来都是在付出最少,获得最多的时候才能够称为胜利吗?”
李某人打马而走,马超一言不发的跟在后边,偶尔拿一种狼的眼神打量吕布,这是他现在假想敌中最为强大地存在,他无日无夜的不在想着,什么时候踩着他的尸体踏上巅峰!
吕布不明白,战争,胜利就是胜利,失败就是失败,难道还要考虑其他的东西吗?勇战派的作风从来都是只许前进不许后退!然而,就是这种想法造成了他们刚强的性格!而,刚,则易折!
“温侯!不是我想说你,文远也对我说过,你现在麾下这四万余铁骑,都是从家乡带来的兵马吧?都是你的同乡,你的子弟兵,你的兄弟!你今日的地位不是你自己取得的!是他们一刀一枪的帮你拼搏出来的!
他们是你的兄弟,不是你的仆人!他们没有理由为你乖乖的去送死,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是无价的!你不能拿物价的东西去换取那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颜良、文丑,他们是你的手下败将,你给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们正是怒火中烧,誓要一雪耻辱,那么,他们所拿出的战斗力将会是以往的一倍乃至数倍,你能想到你的弟兄们会有多少与这个世界说再见吗?”,眼看吕布怏怏不乐,李某人滔滔不绝的说道;
战神、飞将...这些名头是谁赋予他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部下最先这么叫的,也就是说他的名字是这些人赋予的,是他们所寄托的希望!吕布需要改变!他太固执了!也太轻贱人命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性凉薄吗?
“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就在此时此刻?”,吕布严肃的盯着李凯的面庞,期待着李凯给予他光明的指引!
李凯笑而不语,指了指怀里掏出的地图,吕布蹙眉,李凯笑道:“我已经研究过这附近的地形,所以你不必担心,先与李耀武,张文远汇合在一起,我会指挥兵马做出反击的!你只需等待就可以了!”
并州军五路兵马都在联盟军大营外十几里的地方游荡,彼此之间有联系,想要找到对方并不难,只需要斥候带路就可以了;
很快,吕布就与李肃以及张辽汇合在了一起,李凯招呼道:“别停下!边走边说!”,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开动起来,气势汹汹,远远地就能看到一股狼烟似的尘土飘荡在天空上;
“传令给高顺、郝萌、曹性!让他们在这个山谷设伏!不需要太快,让他们的兵马得到充分的休息,准备好滚木礌石,以及易燃物品,如枯木之类的东西!”,李凯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无名山谷,之前他们去过那里,那是一个不错的设伏地点;
交代好这件事情之后,李凯扬了扬手臂,卷起袍袖,严肃的看着吕布:“我现在需要这支兵马的指挥权!吕温侯!你相信我吗?”
张辽眉头紧蹙,道:“并州人的部队只会听从...”,“闭嘴!可以!我甚至可以在这一刻将我的性命寄托在你身上!当然,如果你让我不高兴,我会一戟砍掉你的脑袋!”,吕布冷着脸喝退了张文远;
“哈哈哈!看来我也不是那种长得就像骗子的人,至少我的诺言还是非常管用的!我答应帮助你做五件事,就是五件事!这是第二件!你给我记好了!”,李凯得意的大笑着;
笑容过后,严肃的喝道:“命令全军减速!...太快了!再减一些!很好!慢慢的走,不要向后看!静静的等待吧!先生们!你们猜颜良、文丑会作何反应?”
五万骑兵的冲锋令大地震颤,天空色变...因为溅起了尘土,形成了一场沙暴,几里之内天空都带有浓重的土腥味以及灰色的彩调;
“近了!近了!近了...冲过去!”,颜良双目通红,云月刀紧紧地握在手中,他已经在朦朦胧胧的视野中看到了那个头戴燕稚翎,身披蜀绣锦红袍的人!
“有些不对劲儿!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为何没有动作?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哥!别冲动!”,文丑拉住颜良冲锋起来的战马,喝道:“别冲动!先停下!”
“有什么可考虑的?他们只有一万多人!而且还没有防备!”,颜良暴躁的怒吼,文丑怒目相视,针锋相对,声音冰冷的回道:“大哥!你应该清醒一下了!”
“碰!”,颜良从马上掉落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吐了口口水,还带着血丝,文丑给了他一记老拳!
文丑长相粗豪,实则是内心细腻的人,他的性格很坚毅,很冷静,而颜良虽说相貌上不是那种看起来很火爆的人,实际上就是个属爆竹的,一点火就着;
他们兄弟二人有个约定,那就是在对方不理智,想做出冲动的事情时,阻止对方!文丑阻止了颜良的冲动!望向四周的地形,有不少树林,心中起疑:“派人去看一下!”
数百骑脱离队伍,前去探查,颜良则是怔怔的出神,良久整理好自己的盔甲,翻身上马:“你小子又动手打我了!我是你大哥!你懂不懂?哪有小的打大的的?”
“你欠揍!”,文丑不去看颜良,冷冷的回答道,心中则是有了一丝喜色,颜良重新恢复平静了,他想通了;
前方二里,骑兵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冲锋到...李某人指着联盟军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的反应!他们不敢妄动!还发生了内讧!呵呵!”
“先生!联盟军派出哨骑前去探查那几个树林了!”,李肃耸耸肩膀:“接下来呢?要逃跑吗?”
“逃跑?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学名叫做——战略转移,学着点!”,李凯不屑的说道,吕布面皮抽搐,心道:这些文化人...一个比一个无赖,逃跑都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心眼子大大的坏啊!
李某人伸出手指:“分三路逐渐加速!彼此间相距离五里,然后汇合!走吧!对了,谁的嗓门比较大些?恩...对联盟军喊——颜良、文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其实是好男风的...哈哈哈!驾——”
吕布、李肃、张辽相互看着,吕布冷着脸走了,喊这种话太掉价了,李肃笑嘻嘻的打马跑了,他是客居,暂时帮助吕布的人,属于客人...张辽捂着额头,真他娘的丢人啊!
“关东军的都听着!现在告诉你们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颜良、文丑是好男风,有龙阳之好的人!你们可要小心了!他们不仅互搞,还搞别人呦!”,张文远红着脸喊完了这些话,太恶毒了!
颜良、文丑看着身后这些隐隐与他们拉开距离的士兵,也有一脸娇羞的看着他们的异类...顿时狂怒,咆哮道:“西凉军的混账东西!老子性别男,爱好女!我跟你拼了!啊——!”
张文远可能还觉得不够刺激,碎碎嘴的毛病又犯了:“看看!我就说嘛!你要是真的没有这个爱好,还害怕别人说?你这明显是做贼心虚,还想杀我灭口啊!”
“我跟你势不两立!贼将通名!我颜良誓要斩汝!”,颜良暴躁连连,策马冲了上去,谁也不顾直接奔着张文远去了!
“嗨!”,文丑一叹,敌军分成三路,怎么办?想了想,他决定分兵,将兵马分成三部分进行追击,他自己则是与颜良一起去了,这么做还是很有意思的,他害怕突然碰到吕布;
五里的距离,三路人马再次碰头,李某人轻飘飘的道:“这次是十里,速度上保持一致!走你——!”
三路兵马再一次分兵出去,吕布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反反复复的分兵很有意思吗?如果颜良、文丑只追其中的一路兵马呢?你又当如何?”
“他们要是敢这么干,我立刻调集一支兵马向反方向行去,再次威胁联盟军大营,就这么简单!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驱逐我们,不让我们骚扰到他们的大本营的安全!”,李凯慢条斯理的说道;
吕奉先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凯时刻关注着身后的颜良、文丑,这一次他们还是选择了分兵,嘴欠到极点的张文远成为了吸引仇恨的最佳人选...其实他更想说,老子是被陷害的啊!
“看看!机会来了!让他们跟着文远绕圈子吧!咱们出击!偷袭追击李耀武的那一路联盟军!记住!截断他们即可,莫要恋战!只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长点记性而已!”,李凯笑道;
居中的吕布这一路兵马,迅速提升速度,暂时摆脱掉身后的追兵,疯狂的向右侧的联盟军跑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