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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前面正是小人的宅子,何不到小人的家中憩息一下,喝上几杯水酒呢?”就在崔敬看刘远有点顺眼的时候,刘远突然开腔说道。
累得快要趴下了,狗屁荣誉什么的,刘远可一点也不在乎,要不二人地位相距太远,刘远早就撇手不干了,可是没办法,刘远在别人眼中,只是蚂蚁一样的存在,可有可无,没人在乎他的感受,走着逛着,不知不觉自家宅子就在前面,刘远连忙邀请着。
他们两位官老爷喝酒的时候,自己也可以休息一下,再这样走下去,那真是要命的,那两条腿,快要不听使唤了,现在看到自己新购入,位于瘦西湖旁边的大宅子,连忙发出邀请。
总不能装着看不见,过门不入吧。
崔刺史笑着说:“这就是你买的那宅子?早就听说了,不过还没看过,嗯,看起来还算大气,三叔,你意下如何?”
今天的主角,绝对非崔敬莫属,这些事,自然要看他的意思。
“去吧,看看也好。”崔敬微笑着说。
语气柔和了很多,不像刚才一本正经,他倒想看看,这个刘远家里怎么样,女儿以后要是跟了他,会不会跟着吃苦。
有了崔敬的话,一行人直奔刘远那大宅子。
不过赵司马因为府衙中有事要处理,中途告辞了。
崔氏叔侄原以为刘远那新宅子,也就是普通的宅子,最多也就是像那些大盐商那样堆金砌银,不是奢华过度就是刻意求雅,弄得不伦不类,可是他们一走进刘远那大宅子,他们内心都大大震惊了一番。
宅中带园,引以活水,明显是苏扬一带园林的风格,假山凉亭、楼台走廊、大树藤蔓等等,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布局精妙、张驰有度,大方得体,显然出自名家之手,从那墙身看这宅子是新建的,绝对不超过二年的光景,可是宅内己经绿树成荫、huā盛枝茂,看得出,很多树木都是强行从山中搬移过来的。
光是这一费,耗费的银财就是一笔巨资。
“刘远,这就是你huā了八千两银子买来的宅子?”崔刺史在一旁吃惊地说。
崔刺史命人留意刘远的举动,虽刘远的一些情况非常了解,他知道刘远huā费了八千两巨资在瘦西湖边购入一大宅子,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一点,只是没空过来看而己,主要是刘远没有置办入伙酒,也从没主动邀请自己来这里作客。
以他的身份,总不能主动登门造访吧。
现在看来,这八千里huā得太值了,要布局有布局,要空间有空间、不光做工考究,用料上乘,连地段也精心挑选,靠近瘦西湖边,坐北向南,把瘦西湖最美的风光尽收眼底,如果当时自己有空,这八千两说什么也得筹措出来,把它购下。
话说,这宅子是自己的,那该多好。
刘远听了崔刺史的话,连忙说道:“正是,小人捡了一个便宜。”
“嗯,这便宜还不小呢。”崔刺史附和道。
一旁的崔敬听到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捡了什么便宜,快快道来,你们别打什么暗谜。”
“刘远,你说吧,这宅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给我仔细说说。”
晕倒,这崔氏叔侄怎么这么八卦的?
没办法,刘远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一些隐蔽的事倒没有说出来,生怕那神秘的官员后悔,强行把宅子收回那就不好了。
“刚才你说这宅子闹鬼,铜钟不敲自鸣,别人都不敢要,而你偏偏不怕,huā费巨资购下,肯定看得出了其中的玄机,这点我倒有兴趣知道,不知小郎君能否解释一二?”听说这里曾经闹过鬼,崔敬没有一点恐惧之色,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
态度变了就是不同,现在都叫小郎君了。
崔刺史一旁说道:“在扬州很多人都传闻,刘远是文曲星下凡,学问无师自通,所以无论哪里都是百无禁忌?”
“小雄,你听小郎君细说就行了。”
“是,三叔,是小侄多言了。”
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寻根问底的,看样子,不把那点奥秘说出来,这二个家伙是不会满足的了。
刘远眼珠一转,恭敬地向崔敬问道:“崔尚书,不知你对鬼神一说怎么看?”
“鬼神一说~~嘿嘿,信则有,不信则无”崔敬有点傲然地说:“哪个太平盛世,不是建立在皑皑的白骨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太平盛世的建立,白骨又何止千万,要是这样,那还是鬼神遍地?不管有没有,人,自学好进才是最重要的。”
这老小子厉害啊,放在后世来说,他就是无神论者,看他那傲然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的无畏无惧,这让刘远对他又高看了几分,很多人都说古人愚昧,事实上,大智大慧者也不在少数。
知道不好糊弄,刘远只好实话实说,让崔敬把左右屏退后,这才把对小娘还有杜三娘解释过音频相同的道理又说了一遍,听得崔氏子侄连连称奇,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说得最多的就是哪个把这么好的宅子赔本卖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商量那个是“水鱼”的可能性,刘远以为崔刺史会知道,没料到崔刺史也不知,那宅子的名字,并不是官员本人的,而是登记在家族成员之名下,估计是被被人弹劾吧,古往今来,官员的做派多是这样,刘远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
为官清,但为官的家属未必明。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正厅,崔氏子侄感到眼前一huā,好像一片金光迎面扑来,细眼一看,四根金光闪闪、又粗又高的金丝楠木柱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闪烁,显得那么气势不凡。
“哈哈~~~”崔敬抚掌大笑道:“我知道是哪个为刘远这位小郎君作嫁衣裳了。”
“三叔,你的意思是?”崔刺史很识趣的附和道。
崔敬高兴地说:“我记得一年前,长安的王御史到处筹措金丝楠木,为了这四根上好的金丝楠木,把老脸都卖光了,没想到,最后给你小子做了嫁衣裳,哈哈,活该,谁叫姓王那田舍奴老是跟老夫抬讧呢,哈哈~~~”
一看到那四根大小差不多一致的金丝楠木,崔敬马上就看出这几根金丝楠木的主人是自己的政敌王御史,他是太原王家的子弟,而太原王家跟清河崔氏近二年老是暗里较量,崔敬简直就是看他前面就厌他后面。
崔敬心里己暗暗计划好,等女儿嫁入刘家后,得千方百计把这物业转入她名下,然后再给姓王的家伙写一封“感谢信”估计肯定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哈哈~~
崔刺史和刘远对望一眼,接着两人又开始附和陪笑了起来。
三人有说有笑,最后在刘远的带领下,进到宅子的大厅。
“刺史大人,尚书大人,请坐这里。”崔刺史和崔敬正犹豫在哪里就坐之时,刘远连忙招呼两位“BOSS”级人物坐在自己让打造的沙发之上。
通常来说,在厅正中的位置,会置一案几,席地而坐,上面放几个蒲团什么的,可在刘远的正厅之中,放着几件奇怪的东西,那蒲团等物,却放在角落的位置,这让崔氏叔侄有点迷糊:以两人的身体,总不能坐在角落里吧。
“这是~~什么?”崔刺史指着那几样奇怪的家具问道。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自个啄磨出来的东西,这叫桌子,这叫沙发,坐在上面可以让身体可以更好地休息,就像这样。”
说完,刘远率先坐在一张沙发之上,把背轻轻靠在背面,一脸享受的样子,当然,这享受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地累了。
要不是崔刺史叔侄在这里,刘远估计直接就躺下了。
只是示范了一下,刘远马上就站了起来:两位大爷都还站着。站起来后,刘远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崔敬有点疑惑地试探着坐下,一坐下,就感到下身接触处一片很舒服的柔软,那感觉觉,就像压在一个二八少女的美妙的胴体一样,舒服极了,慢慢把身体靠在沙发,腰肢一松,靠在沙发上,好像整个人为之一松,那种感觉,很美妙。
这时坐在另一个沙发之上的的崔刺史也体会出这沙发的好处:上乘红木所制的沙发,看起来大气又雅致,沙发上面的蒲团,是用柔软的皮革缝制,里面应是填充一些丝帛之物,坐起来柔软又不炙热,坐在沙发之上,只有屁股受力,上身的腰肢可以靠在后面放松,连那二脚不用受力,把力都压在沙发之上,舒服极了。
要是跪坐在蒲团之上,腰和脚都无从受力,非常辛苦。
这个叫“沙发”的玩意真是太实用、太舒服了,崔刺史暗暗想道: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想到样这样呢?这样就不用动不动就躺在胡床之上休息了。
崔氏叔侄还没从沙发的震憾中醒悟过来,马上再次被刘远的豪气震惊了:刘远的老忠奴赵安指挥几个健仆抬着几大桶冰进来,放置在正厅的几个角落里,接着几个美婢走了进来,拿来着扇子大力的扇着,把凉风吹到坐着的众人,和这个方法来降温。
天啊,这刘远建造的冰窖有多大,现在己经到了秋天,经过春夏二季的消耗,无论是官家还是私人的冰窖,里面的冰都用得差不多了,这些都要省用着,刚才刘远用一大盆子的冰镇着一壶果汁,二人都觉得很浪费了,现在……竟然都几大桶的冰块来降温?
饶是出自名门大族的崔氏叔侄,眼睛都瞪大了:这太奢侈、太浪费了。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一路辛苦,不知你们想吃点什么,吃点果汁还是吃酒?”刘远笑着问道。
“三叔,你的意思是?”崔刺史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吃点酒解解乏吧。”躺在沙发上的崔敬懒洋洋地说。
崔刺史扭头问道:“刘远,你这里,有什么酒?先说了,那些浊酒别拿上来献丑,我三叔的口可是很刁的。”
酒?那多得很,刘远为了研究一下这时代的酒,手头阔绰以后,把有名的酒都收集回来,多着呢。
“酒的很多,郢州富水、乌程若下、荥阳土窟春、富平石冻春、宜城九坛、浔阳湓水、齐地鲁酒等等,要是要京中佳酿也有,西市腔、新丰酒、虾蟆陵之郎官清、阿婆清,不知尚书大人想吃哪一种酒”
“对了”刘远补充道:“还有新出的极品天府香。”
这个时代的名酒,刘远可是都搜罗回来,如数家珍一样说了出来,听得崔氏叔侄再次傻了眼:就是一等一的酒楼,也没这么齐全,现在都出现在一个小商人之家?
太会享受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