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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座,我不回去了?”
看着戴笠放下电话,毛万里赶忙问道。
“你想回去我也不拦着。”戴笠没好气儿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回去之后会是什么模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那小子是什么脾气,你跟了他这段时间,总该有点儿了解吧?”
“我又没得罪他,真不晓得到底他怎么就瞧着我不顺眼。”想想自己到白公馆之后的情形,毛万里的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我自认也不比沈醉做得差,可您看看……一甩手,就送给沈醉多少功劳?我呢?反倒被轰出门了!”
“你嫉妒?”戴笠问道。
“倒也不是!”毛万里连忙摇头。他可不敢在戴笠面前承认嫉妒。那不等于当面说戴笠不如秦卫么?不过想想沈醉的运气,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滋血。小子原先只是个中校啊。去一趟上海,还没呆几天,就又升了少将……他为了这么个军衔,费了多少劲儿了?到现在可都还没升上去呢。
“嫉妒也没用。再说了,沈醉这个少将也不是白得的。孔家二小姐是那么好打的?那小娘们儿,我遇到了都得避着走,他倒好,动手不说,还把人给打晕了。等他回来,还指不定有什么麻烦呢。”戴笠冷哼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毛万里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不解决孔令伟这个**烦,沈醉就算升了少将,恐怕也做不安稳吧?
“对了,中统的那个池什么来着?”戴笠突然又问道。
“您说池步洲?”毛万里问道。
“对,就是这个人。他到了白公馆没有?”戴笠问道。
“早就到了。”毛万里道:“还带了一个电讯小组。不过秦卫又派他去了空军司令部那边,负责监听日本人的电报往来。”
“空军司令部?不在白公馆?”戴笠奇道。
“是。”毛万里道。
“怪了。”戴笠手指轻轻敲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人从陈立夫那儿要来,又派给了空军?他想干什么?”
“是不是他害怕情报不全面,怕日本人行动了,空军却来不及反应,所以才找陈立夫要人的?毕竟,池步洲可是中统顶尖儿的破译专家。”毛万里猜测道。空军炸了王家墩机场,击毁击伤日机两百余架,使得两湖的天空为之一净。而之后,他们又全面出击,四面开花,对日军各部进行了多次轰炸。这些消息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也都说空军威武。可身为秦卫的“副官”,毛万里很清楚这才只是开始。轰炸王家墩机场,之后再大肆轰炸日军,为的其实只是激怒日军。而日本人只要开始报复,就有很大的可能会陷入秦卫和周至柔一帮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那时候,日本人的空军虽然不至于万劫不复,可一年半载的就别想再在中国的领空,尤其是重庆的上空嚣张。甚至于,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恐怕只能被动防守,而再也无法进攻。不过,秦卫等人的计划很大,想要成功,在时间的把握上就必须非常的严苛,由此,情报工作就变得极其重要。
“或许吧。”戴笠也想不通秦卫还会有什么别的目的,而且,池步洲虽然是顶尖的破译专家,在他眼里却也还算不得什么。他手下也不缺这样的人才。别的不说,机要室的姜毅英,论能力就绝不会在池步洲之下。
“局座,我不回去了,您打算再派谁去‘伺候’那家伙?”毛万里又突然问道。
“你哥,怎么样?”戴笠反问道。
“啊?”
“校长——”
重庆大学,校长办公室。
叶元龙正跟马寅初商量着事情,门外就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几个学生就直接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这么没有礼貌?”马寅初斥道。他跟叶元龙商量的都是正经事儿,也算是大事儿,被突然打断,自然不高兴。而且这几个学生只是在外面叫了一声校长,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也确实失礼得狠。而看到他不高兴,几个学生这才赶紧叫人:
“校长,马院长!”
“齐琪啊,”叶元龙的眼角微微挤了两下,看到这几个学生,他有点儿头疼:“找我有什么事儿?教务处那边儿没人吗?”
“这事儿教务处管不了。”齐琪上前一步,“校长,您听说了吗?七星公司正在大肆兜售石油股票!”
“你说这事儿啊,”叶元龙扶了扶眼镜,“我听说了。不过……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校长,”齐琪急了,“这可是石油股票。七星公司的石油可是秦卫那家伙卖出去的!”
“齐琪同学,你太不礼貌了。”马寅初再次斥道:“秦教授是我们重大的教授,你身为学生,怎么能什么‘那家伙’、‘那家伙’的叫?这要是让外人听见,又会怎么看咱们学校?”
“马院长,您怎么也为那家伙说话?难道您没有看出这里面的问题吗?”齐琪叫道。
“问题?有什么问题?”马寅初奇道。
“校长,马院长,”齐琪身后,学生会副主席的邹杰中站了出来,“我们大家只是觉得难以接受,同时也有些奇怪。秦教授明明跟孔家有仇,怎么会把这么大一个油田卖给孔家?孔祥熙贪污腐败,孔家手里的许多公司也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甚至还敢跟日本人交易……秦教授把油田卖给了他,这不是滋涨孔家的气焰吗?”
“是啊,校长。”曾跟邹杰中等人一起去过观音庵的刘宇杰紧跟着也站了出来,“您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些石油股票卖得有多火。听说孔家光是这一项就进账好几千万法币,就这还有好多人想买也买不到,股票的价格更是一日三涨……孔家拿着大家的钱去开发油田,秦教授难道就没想到过这个吗?他把油田卖给对方,不是在给那些贪污腐败的家伙助威吗?”
“助威?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叶元龙不悦道:“秦教授出售油田给孔家,这是正当的商业行为。如今孔家拿着石油股票到处圈钱,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你们来找我们干什么?难道你们还想让秦教授为这件事负责吗?”
“校长,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就是不明白,秦教授明知道油田值钱,为什么还要卖给孔家?他难道不知道孔家以往的行径吗?”路小佳问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马寅初问道:“让秦教授把油田再要回来?”
“如果能要,当然是要回来最好。”齐琪道:“总不能让那些坏人占尽好处。”
“看来你们还没有失去理智,还知道这油田已经卖了,就不是说要就能要回来的。”马寅初冷着脸,“可我不明白,孔家大肆倒卖石油股票,这不伤天,也不害理,你们又为什么这么生气?我看都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了吧?而且,还对秦教授一副怨气满满的模样……他可没招惹你们吧?”
“他就不应该把油田卖给孔家!”刘宇杰道:“明知道孔家是一群什么人,他还这么做。我看他是另有目的。”
“另有什么目的?”叶元龙问道。
“讨好!谄媚!”齐琪叫道:“知道孔家跟蒋委员长沾亲,就想通过这种卖好的行为,来弥补跟孔家的裂痕。”
“胡说八道!”马寅初一拍桌子,“秦教授要是需要向孔家卖好,当初又何必带着大家一起倒孔?”
“那他又为什么要把油田卖给孔家?”齐琪反问道。
“油田是秦教授的,他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这是他的自由。你们凭什么干涉?他又凭什么要向你们解释?”马寅初同样反问道。
“马院长,我们就是不能接受孔祥熙这样‘死而复生’。”路小佳道:“当初大家费了多大的劲儿?虽然没把他赶下台,可总算是让蒋委员长收走了他的许多权力。可现在,凭着一个石油股票,孔家再次气焰高涨。我们听说,现在重庆的好多达官显贵都在朝孔园跑,孔祥熙的这个行政院长,马上就要大权尽复了。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一个人执掌我们的国家大权,那我们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同学们,我理解你们的感受。其实你们听说的这些我们也早就知道了,说真的,一开始,我们也很气不过。”叶元龙苦笑了一下,接着却又话音一转:“可是,你们想必都听说了我们学校和中央大学,还有西南联大等多所高校一起进行各种科学研究的事情了吧?”
“当然知道。我们甚至还知道这些教授在研究什么!”邹杰中道。
“呵呵,确实跟秦卫说的一样,学校就不是一个能保密的地方。”叶元龙跟马寅初对视了一眼,又苦笑了一声,“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泄密就泄密吧,就算是给正在进行研究的那些家伙一点儿压力!……可是同学们,你们想过没有,这些研究需要经费!”
“经费?”几个学生都是一愣。
“校长,您是说……”路小佳迟疑地问道。
“要不是我们缺少经费,你们以为,秦教授为什么平白便宜了孔家?”马寅初没好气儿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能卖给别人?”齐琪不服道。
“整个中国,有谁有孔家的财力?”马寅初再问。
“那、那也不能便宜了孔祥熙啊。您看看现在孔家那个嚣张的样子……”齐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家里就有当官的,自然知晓孔家这段时间的气势。那叫一个嚣张,那叫一个升腾。
“嚣张?呵呵,”叶元龙摇头失笑:“你们都是大学生了,难道还不知道‘盈不可久’是什么意思?何况,孔祥熙当初是怎么被收去权力的?蒋委员长怎么可能再让他执掌行政院的大权?至于秦教授……齐琪,还有路小佳,嗯,你们应该是咱们重大跟他接触次数最多的学生了,还不知道一点儿他的性子吗?他会这么便宜了孔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