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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甲午战争已经结束了十多年,但是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却给本来已经风雨飘摇的清廷,带来了更加沉重的负担。
然而在慈禧这个清廷实际统治者的眼中,这种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绝对算不上是什么问题,无论什么条约,只要有得签自然就可以签,无论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想好好过,自然就能继续滋润地过下去。
苦得痛得只是那些她心目中的奴才而已。
然而在那些爱国志士的心里,这种巨大的耻辱与仇恨,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日本这个民族对于中国的仇视和恐惧。
尤其是来自与后世的杨猛,在目睹了这个忘恩负义到了极点,泯灭良知到了无以言表的军国主义国家,在后世种种拙劣的表现后,他选择了提前激化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矛盾自然会爆发,只是因为清廷的掩耳盗铃,矛盾竟然奇怪的是在中国民间力量和日本军方特务机构间首先开始激化,从而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战争的导火索,便是在短短几个月里,便将声名传遍了神州大地的铁血锄奸团。
开战的时间,是在每一个没有阳光的夜晚,而战场,则是在京城、天津这个中国目前最为紧要的地界上。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没有哭喊甚至也没有丰碑只有血腥与杀戮的暗战,双方为了争夺整个华北地区情报战场的话语权,陆续投入了近千名各色武术家、特工、剑客、武士甚至忍者……
而随着双方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多,这场战争的规模和频率渐渐开始缩减下来。
之所以会缩减,是因为青木宣纯的命令,以及清廷最近频繁的调兵遣将,使得一向嗅觉十分灵敏的青木,开始减少投入在暗战中的忍者与特务,进而在情报窃取等方面上,开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同样,挂着铁血锄奸团名义的中情局,也开始注意到了这种奇妙的变化,等到接到上海的一封电报之后,整个京津中情局的工作重心,立刻开始了巨大的转变,并开始倾向了袁世凯这一边。
锐健营、通州大营乃至陆军部的兵力,连续不断的调动,一些原本响当当的北洋及地方将领,也在无声无息的擢升或贬斥,而随着清廷在北方最大的一次戒严开始,号称北洋王的袁世凯,竟然刺去了所有挂在身上的官职,准备返回河南老家。
这是一次可以颠覆整个政坛的巨变,一个不慎,便可能引发北洋兵变,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载沣,所有在神州上活动的中外势力,都开始了新一轮的蛰伏。
同样选择了蛰伏的,还有袁世凯。
这个一向被称为清廷中兴第一重臣的枭雄,在踌躇了许久之后,不知怎么却选择了令人意外的退让,只是据青木公馆最新的情报反馈上表明,这个北洋之王在返回河南老家之前的十几天,便接到了一封据说是上海来的绝密情报,从而做出让中外势力都极为意外的决定。
当然,这种情况还有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那就是当袁世凯返乡时,原本非亲兵不可的队伍里,竟然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十几张熟悉的面孔,以及在京津一带家喻户晓的风尘三侠。
“和那个王亚樵斗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在袁世凯的身上棋差一招,对方的情报能力,已经接近了世界军事强国的水准,这个杨猛到底是什么来头,远在上海闭关,竟然还能提前得到比我们更为准确的情报?”
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进行的暗战,因为青木宣纯的怒火,算是来了个彻底的终结,可是在中外情报战场上一向独占鳌头的青木公馆,此次在清廷的动作和袁世凯的选择上,显然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一时的得失或许并不会青木宣纯失态,而让他觉得最为些恐惧的是,宗方小次郎那边传来了消息,据内线冒险传出来的情报,杨猛很可能已经出关了。
自从初夏上海那一场大战之后,杨猛临阵抱丹,正面击溃琉球抱丹大宗师唐手东恩纳的名声,可谓响彻了整个神州大地,并迅速被武林称为第一宗师。
尽管那场比武之后,杨猛自己声称比武不胜不败,但只要亲自去看过那场比武的人都清楚,唐手东恩纳可谓一败涂地。
当然,根据现场反馈回来的情报,杨猛估计受伤也极重,否则他也不会在比武之后,就与回到琉球的东恩纳宽量一样宣布闭关。
这一闭关,就是小半年,眼瞅着京城已经飘起了雪花,宫内几乎天天都要传出懿旨的情况下,因他而起的血夜暗战,也以日本人的退让悄然终结。
暗战的主持者,是铁血锄奸团的副团长王亚樵,而中方参战的人物,则是中情局的特工、上艺学院的学员甚至上海斧头帮的精英,这群本该活跃在各个战场上的精锐们,在民族大义的感召下,迅速地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
争夺情报战场的暗战结束了,可另一场如何应对清廷变化的暗战再次开始,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生命变得如此脆弱。
幸运的是,掌握了清廷军政大权的载沣,显然并没有将王亚樵控制下的这股力量视为敌寇,反而因为杨猛两次极为诚恳的亲笔信后,开始在暗中给予他一定程度的援助与倾斜。
抱丹大宗师的名声虽然无法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但在很多在乎生命的贵人们眼中,其隐含得意义绝非只是超凡入圣的武功。
何况这位大宗师,早就有杀人如麻,擅长暗杀的名声在外。
只要眼睛不瞎,心里自然便会清楚,那个令中外掮客畏惧不已的铁血锄奸团,可不正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势力……
就在中外势力极度关注着京城一举一动的时刻,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土道上,一队几十个身负利刃的镖师和趟子手,正押着一排镖车排成一行向前走着。
镖车只有六辆,两端分别插着‘会友镖局’和‘无极刀李’的镖旗,尽管身上一个个都有些风尘仆仆,可他们的脸上却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一趟镖,来回走了足足近一个月,眼见就要回到京城,却因为会友镖局的名声,一路风平浪静,算算这一趟的收益,除了按照镖师级别的定钱,估计还有不小的红包。
在队伍的前方,已经隐约出现村庄的轮廓,众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想着热乎乎的肉汤和白皙丰满的窑姐,镖师高大友不觉乐呵呵地夹了一下马腹,随后率先向前跑去。
众人相视一笑,却也没有人表示不满,在这京津道上,敢劫会友镖局镖车的人,还真就没有几个,像眼下这个声势浩大的阵势,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然而,就在高大友驭马刚刚跑出不到百米,便不知怎么呼通一声连人代马地折在了地上,等到众人听到声音不对,远处却又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趟子手叫马健,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听见这劫道的一套贼话下来,脸上不觉气得差点笑了出来,心里骂了一声找死,可嘴上却不得不按照走江湖的规矩,进行一系列盘海底的切口对话!
“西北悬天一枝花,天下绿林是一家,京城会友镖局总镖头无极刀王李尧臣在此,不知是哪个道上的兄弟,如果缺了盘缠,还行到前面一叙,免得伤了自家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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