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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庚了笑着回了个礼,边走边说道:“在座诸位,这些日子公务烦忙,有些没过见面的请自已介绍下。”
“市长好,在下许兰州,黑龙江陆军第一师师长。”
“市长好,在下巴英额,黑龙江陆军第一旅旅长。”
“市长好,在下英顺,黑龙江陆军骑兵旅旅长。”
“市长好,在下王德贵,黑龙江巡防队第五路统领行伍出身,没读过书。”
“将军好,我是呼兰守备营营总,张立冬,毕业于东三省陆军讲武堂。”
“市长好,我是双城守备营营总郝家军,毕业于东三省陆军讲武堂。”
“将军好,我是松江道守备府参事徐寅,毕业于德国柏林军事学院。”
李长庚还真不知道许兰州和巴英额两人会来,这两人和张作霖关系比较铁,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来哈上任的时候张作霖跟他做过交待,这两人和现在黑龙江省长朱庆澜很不合。张作霖曾为许兰州上书袁世凯保举他为黑龙江将军,虽然未果,却与许兰州结下深厚的交情。
“好好,诸位身负黑龙江一省之守土护民之责,能与诸位共事,启明深感荣兴。
今天请诸位来,一是与诸位会个面,彼此间认识一下,共同喝杯酒,其次有事麻烦诸位一下。”
“市长有话请说,许某份内之事定不推辞。”
“好许师人快人快语,这件事却是大事一桩。我要跟大毛子要回松江市的政务管辖权。许师长把英顺驻呼兰县的骑兵旅,给我开进南岗大营。”
“啊!”许兰州没想到李长庚这么猛,脚跟还没立稳呢,就想跟大毛子抢地盘。“市长你看是不是从长计议一翻。”
“许师长是怕了,放心大毛子不敢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让你们这么做,是摆出个姿态。怎么会真让你们和老毛子打一仗。”
“李市长你这私自调兵是犯国法的,我许某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哼,难怪七哥说你军事上如虎,政治上如鼠,他向大总统保举你为黑龙江督军帮办,你自己却向大总统连个态都不表,你说大总统怎么起用你。是男人就得拿出胆子来,自古做大事的人那个不是富贵险中求,让英旅长把部队给我开进南岗大营,然后把海伦的第一旅调动起来,不用你开一枪。事成之后,启明向大总统给你请功。”
“调兵得有陆军部的指示才行。”许兰州气势弱了下来,今天他就是来看看李长庚值不值得投靠。虽然李长庚只是一个市长,但那可是袁大总统亲封的市长,这人又与张作霖冯麟阁是结拜弟兄,听说跟起事反对大总统的蔡锷也是关系密切。朱庆澜这个老家伙得罪了大总统不说,还和孙大炮那些人往来密切,在黑龙江早晚站不住脚的。到时候李长庚很有可能窜起来。看来他急于表现自己也是这个目的。
“许师长别忘喽我这个市长也是有调兵权的,陆军部现在算什么东西,段总长一下台,陆军部就没有任何职能了。在说调兵的理由还不好找吗?前些天大雪,压塌了不少民房,骑兵旅进入市区,帮老姓救灾,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吧。”
“什么,军队帮老百姓救灾?”许兰州一头黑线,这是什么理由。军队怎么帮老百姓救灾!
“怎么不能救灾,军队士兵都是身强力壮的男性,有组织、有纪律、有指挥,正是抢险救灾的主力。平时你们拿的俸禄,吃得粮食,穿得军装,那样不是老百姓供应给你们的。士兵都是从老百姓中来的,他们的父母就是老百姓。你们这时候对老百姓好,到打仗的时候,老百姓给你们送饭,帮你们挖战壕,给你们带路。你们平时对老百姓不好,老百姓帮敌人带路打你们。”
李长庚见众人都被他训许兰州的话镇住了,才接着笑着拿出一份昨天收到的任命书说道:“跟大毛子谈判的事情昨天我已经向大总统汇报了,大总统的指示是便宜行事。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们是军人服从命令就是了,真出了麻烦,也是我李长庚扛着。
另外随着欧战爆发,打出许多新战略新战术,大总统任命本人为黑龙江督军帮办,在黑龙江首先实验一些军事改革,在各县成立地方武装部,在一省设置军分区,由原来的募兵制改为义务征兵制,年满十八至二十二周岁的健康男性都要到部队服两年兵役,退役后转为预备役。
还有就是现在的巡防营守备营之类的改为武装警察部队,负担国家内部安全保卫任务的部队,由内卫、黄金、森林、交通、水电、边防、消防、警卫等职责。
黑龙江第一师将由原来的城防野战部队改为专职的野战部队。并且大总统陆军部还授以李某有旅级以下军官的任免权,拥有调动黑龙江第一师的调兵权。”
许兰州呆坐在椅子上,这时他才明白,原来李长庚手里早就拿着尚方宝剑,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试探他而已,他可没蔡锷的本事,敢于提兵与老袁开战。只要他稍露意思,手下英顺和巴英额就把他给收拾了。幸亏今天来了,不然明天等他的不定是什么结果呢,有心人都能查觉出李长庚念的这份手命并不完整,说不定里面就有怎么处置不听话官员的内容。这位市长太可怕了,朱庆澜跟他一比简直就是大好人!
李长庚见许兰州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对付这样色厉胆薄的人,就要使这样的手段,军队更讲强势,今天他压服许兰州就等于压服在场所有军官。当然只是压服,跟收服是两回事。
李长庚从椅子上起身笑道:“等收拾完大毛子,咱们这场军事改革就正式进行了,从后天开始,我要先给大家办个学习班,一是解释军事改革的必要性,二是与众位一起研讨推演欧战的战局。
众位有兴趣的话说不定还会以观查员的身份,去欧州体会一下人类史上最残酷的战争状态。我已经与英国公使和德国公使两边都联络过此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后说几句,做军人就要时刻想着战争,因为只有在战争中军人才有价值。想信我兵役制改革后,在黑龙江军人将享受崇高的荣誉,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屁话保证在也听不到了。晚上我请诸位一块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