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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药,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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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夫人,大少爷气血顺畅,脉象平稳,已然无恙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那刚才我儿何以突然晕厥?我听说头上的伤病最容易留下遗症,会不会是头上的伤……”

    “夫人放心,老夫给大少爷一再确诊过。大少爷头上的伤已无大碍,静养数日便可痊愈。至于刚才晕厥之事,应该是惊吓过度引起。我会给大少爷开一些静心养神的药,吃个几日也就无恙了。”

    “这就好,这就好。管家,带大夫去账房拿诊金!诊金要丰厚些。”

    “是,夫人。李大夫,您这边请。”

    张林醒了已经有一小会,只不过骇于昏前所见,他依旧微闭着双目,直接躺在床上装睡。

    从贵夫人和那个丫鬟的一身打扮,还有自己头顶的大辫子,张林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回到了清朝。但是那头白色双头怪物的出现,让张林回清的猜想破产了。张林认为,就算自己回到了清朝,那也是一个有着怪物的清朝。这里的人家把双头怪物当宠物养着,那这个世界八成还有着很多其他各式各样的怪物。

    “夫人,以前小双与少爷甚是亲近,今日为何少爷一看到小双会被吓得晕厥呢?”正当张林仰躺在床上思绪飘飞,那个娇俏丫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林,不解地问着那中年贵妇人。

    贵妇人眉头微微皱起,摇了摇头,道:“这头双头幼龙是我从西夷人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先前我儿的确很是喜欢这只西夷宠兽。不过现在既然我儿见到那头西方怪物就害怕,那就把双头幼龙关起来,不要让它出现我儿面前。省得我儿又被吓着。”

    “是,夫人。”娇俏丫鬟作揖应答道。

    “对了小莲,你还记不记得少爷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向我们的眼神?”中年妇人继续问着。

    “嗯,有点印象。当时少爷的眼神有些奇怪,也不说话,就好像不认识咱们似的。夫人,少爷的脑子会不会出毛病了?少爷会不会把我们给忘了啊?”

    “不许瞎说。”贵妇人瞪了丫鬟一眼。娇俏丫鬟当即吓得低下了小颔首,不敢再说话。

    贵妇人呵了一声丫鬟,随后踱步至床边,小心地坐在床沿之上,面带担忧与关切,并将手伸直张林的脸颊,小心的爱抚了两下:“我张家男丁单薄,三代单传。老爷又走得早,眼下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何以面对张家的列祖列宗?哎,我苦命的儿啊~”

    贵妇人喃喃细语,情浓意切,眼中更是出现了晶莹的泪珠。

    感受到贵妇人在细声哭泣,张林觉得自己应该醒过来了。再则,这中年女人的眼泪已经实打实地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张林悠悠张开双眼,而中年妇人那悲哀关切的面庞随即引入眼帘。张林感受得到,这个对自己相当陌生的女人,是真心地关心着自己。

    或许是在场的气氛有了些哀伤,张林顿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眼泪大有向外涌出的趋势。

    张林吸了吸鼻子,垂放在床沿的右手很自然地抓住了妇人的手。

    “儿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中年妇人当即便是满脸惊喜,并用双手紧握着张林的右手,小心的呵护。

    见妇人脸上露出了笑,张林对妇人示意一安心的眼神,安慰地笑了笑:“娘,孩儿没事了。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贵妇人听到了张林的话语,脸上的欢喜更是甚了,她直接把张林抱在怀中,脸上一会哭一会笑,还时不时地把张林从怀里推开并细细打量,打量了好一会之后,又继续把张林抱了过来。而房间里的那个丫鬟小莲,也是满脸惊喜地并面带笑意地注视着房间内这温馨的一幕。

    “娘,您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孩儿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孩儿。孩儿年轻,身体好着呢。”

    “瞎说,你打小身体就虚。你乖乖躺着,让娘亲好好守着你。”

    “娘,您都有黑眼圈了,您要是再不去休息,就不漂亮了。孩儿怎敢让您劳累呢?娘亲好好休息,才能永远美丽动人。我娘,可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了。”张林拿出了对付女人的杀手锏。

    而听张林这么一说,贵妇人当即就是一愣,随后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眼珠子转了转之后,随后直接白了张林一眼。

    “娘,您去休息,让小莲在这守着。有事,我会吩咐小莲做的。娘,您放心,孩儿没事了。”

    贵妇人终究还是离开了房间,乐呵呵地跑去护理自己的容颜去了。

    确定贵妇人已经走远,张林慢慢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专注的眼神继而转向了那正站在不远处的娇俏侍女。

    注意到自己的小主子正凝视着自己,小莲当即把本就是低着的头放得更低了。

    “小莲,你过来。”坐在床上的张林继续凝视着这个对自己甚是畏忌的娇俏侍女。

    小莲当即小步走到了张林的床旁,垂放着双手,低着头,温顺地像只鹌鹑。

    “把头抬起来!”张林不喜欢人低三下四,尤其是这个耸拉着脑袋的人还是自己看得上的绝色小美女,语气直接变得有些强硬。

    小丫鬟似乎是有些害怕,她面带畏忌,微咬着自己的嘴唇,缓缓地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

    张林目视着小莲那张近乎完美的脸,眼神顺势瞄了瞄小美人微挺的胸脯,随后直接把头转开,一脸正然。这样的美妞不能多看,多看会犯罪的。

    “小莲,你跟我多久了?”张林淡然而言。

    “回禀少爷,小莲与张家签的是死契,自六岁起就被卖入了张家,自那时开始就跟着少爷。”小美女侍女如实地应答着。

    张林点了点头,随即再度把头转向小莲,满脸正色:“既然如此,小莲,有一件事我也不瞒你。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娘。”

    “不能告诉夫人?”小莲当即有些愕然。

    “对,不能告诉我娘。”张林一脸严肃,继而转向温和,“我不想让她担心。”

    “是,小莲遵命。”小莲这才点头允诺。

    张林继续正视着这美女侍女,正然道:“好,你听着。我这次头上受伤,出现后遗症了。”

    “后遗症?大夫不是说少爷的脑袋没事吗?”小莲满脸惊愕,神情中更是夹杂着害怕。

    张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大脑乃人之中枢,脑袋受创岂能安然无恙?实话跟你说吧,少爷我,失忆了。”

    “失忆了?那还记得多少?”小莲继续愕然。

    “全部,几乎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张林一脸无奈,“除了对我娘亲稍稍有点印象外,其他的事情一概都忘记了。我不知道这里是哪,不知道今昔是何年月,甚至,我连你都不记得了。”

    “少爷?”小莲脸上的愕然更甚。

    张林摆摆手,并示意一放心眼神,道:“我虽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好在神智尚在,头脑也很清醒。你姑且给我讲讲一些事情,看看我能否回忆起来。对了,你先跟我说说这里是哪,当今是何年月。”

    “好的,少爷。这里是张府,是……”

    “等等,我姓张?”张林当即追问,“那我叫什么?”

    小莲双眼当即瞪大数分,随即变得有些黯然。少爷真可怜,竟然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少爷姓张,单名一个林字,字延之。”

    “竟然也叫张林。”张林呢喃了一声。这也太巧了吧?

    “少爷,您说什么?”小莲似乎是没听清张林的细声呢喃,追问了一声。

    “哦,没事,你继续说。”

    “是,少爷。”小莲对着张林作了一揖,随即继续讲述。

    在小莲的讲述下,张林总算是对这个时代有了一些认识。

    首先,这里的确是大清朝。现在是光绪十六年,也就是西历1890年。当今掌权的,也确实还是慈禧那个老妖婆。虎门硝烟,两次YP战争,太平天国运动,中法之战,这些个事情也都一件不落地发生过。而那些个不平等条约,同样是一个不落地签订了。张家坐落在江宁府,也就是太平天国的国都天京,后世的南京。张家的男丁单薄,三代单传之后,张林眼下是家中独子。张家是经商世家,在江南颇有产业,祖上据说也有几个做过官的,但大抵官不过知府。现今,张家的掌权者是张夫人,也就是张林的娘,那个曾抱着张林又哭又笑好一阵子的贵妇人。张夫人颇有生意头脑,打理着张家上上下下的生意。

    其次,这里并不是地道的大清世界。据小莲所说,轰开大清国门的英国舰队所装载的武器,并不是火炮,而是魔法大炮。而他们的战舰,也不是普通的蒸汽战船,而是以魔动能量作为动力的魔法战船。至于魔法大炮魔法战船到底是什么玩意,张林姑且还弄不明白。但小莲却是说过,不管是魔法大炮还是魔法战船,其核心所在是一种叫做魔核的东西。而这个魔核,据说是从魔兽的脑袋里挖出来的。

    是的,这个世界有魔兽,而且到处都是。

    “你是说,为了制造大炮,人们到处捕杀魔兽以获取其魔核?他们怎么不用火药呢?”张林不解地问到。

    “火药,那是什么东西?”小莲一脸的茫然。

    我擦,这个世界竟然没有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