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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小说作家艾略特曾写道:“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和行动之间,总横担着一道阴影。”
女人的神情变了变,嘴巴无助的张了张,没发出声音,似乎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男人这时候从早点店里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可不知道什么,”耸了耸肩,男人的笑容无赖。
警局,“你知道你母亲犯的案吗?”
男人很是无所谓的点点头,“怎么了?”
那种欠打的模样,王竞更加希望凶手是这个人。
“昨天凌晨两点,你在哪里?”王竞翻阅着资料,阴沉的开口。
男人像是仔细想了一遍,才露出一抹无耻的笑容,“不知道哎,或许是在哪家的寡妇家吧。”
王竞将手里的档案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这可不只是关系到你的母亲,听说过替母偿债吗,以后如果你犯了一点小错,我们都会请你到警局喝茶。”
男人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警察也会威胁人,“你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你……”王竞刚准备说什么,张运然就敲开了房门,表情平淡中带着笑意,对男人说道,“你走吧。”
男人脚步顿了顿,才一边回头一边慢吞吞的走着。
张运然看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才开口,“找到目击证人了,她愿意指证,那时候老人试图用各种手段来隐藏自己的犯罪行为,这种行为根本不可能会是一个精神病人可以想到的。”
说着,张运然若有若无看向那个藏着皮鞋的角落,“精神变态最擅长隐藏自己。”听到这句话,那双皮鞋动了一下,就消失在视线中。
“那个老人没有能力杀人,会不会是有什么帮手?”王竞犹豫一会,表情还是不敢置信的模样。
张运然见过很多离奇的案子,相对于以前发生的案件,这个案子简直算是一股清流,“走吧,去看看那个目击证人。”
走到警局,女人显得很焦虑,紧紧的抱着手里的皮包,看见张运然走进来,萧索了一下,才缓慢的站起身,“张警。”
“你就是目击证人吧,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以说出来。”张运然尽力让自己的神情更加柔和一点。
女人躲闪了一下张运然的视线,“我,那天我很想上厕所,路边就那一个公共厕所,所以……”说到这里,女人脸有点红。
张运然点点头,并没有急着催女人说什么,甚至端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你不要急,闭上眼慢慢想,”张运然循循善诱,声音越加温和,“那时候天很黑,旁边只有昏暗的路灯,可是你却看的很清楚,”
“对,我看的很清楚,”女人快速的开口道,“那里有一个老太太拿着拖把在拖地,我本来想和她打一个招呼,可是最后实在是太急了…”
“你知道的那个不是拖把的。”张运然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掌,声音却如同刚才一样温和。
“那是个黑色的拖把,”女人皱紧眉头,回忆开始有些困难,突然她声音变得无比尖锐,“哦,不,那是一张人脸。”女人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发出嘶吼声。
警局一片的人都看了过来,神情都有些异样,或许是都听说过张运然负责的案子,视线开始若有若无的撇了过来。
“你睁开眼,好的,一切都过去了。”张运然直直的对上了女人带着血丝的瞳孔,“你还记得那个老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动作吗?”
女人脸色苍白,无力的坐在座椅上,片刻后才像回过神来一样,“那个老人,她对着我笑了一下。”女人说到着,表情开始出现了一丝困惑,“那时候有一个闪光灯,好像是车灯。”
“你出来的时候,那个老人还在那里吗?”王竞在一边想了一会问道。
“不在了,我出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她了。”女人说到着,出现一抹放松的神情,“张警,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好,我知道了,王竞你帮她录一个口供。”
张运然坐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才松开手,手心里全都是冷汗,“周谬朴你觉得这事是怎么回事?检验不出精神病史,可是关于那个老人身上发生的事也未免太巧和了。”
“媒体不都是说了嘛,这叫上天替天行道,那个老人的儿媳妇不是什么好人,那个死的女孩也欺负过很多学校里的孩子,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周谬朴抱着胳膊,冷冷的站在一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也相信媒体的话?”张运然撇了撇嘴角,“找出那辆行驶过来的车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行车仪,能不能拍出那时候老人的行为。”
“知道,”周谬朴转过身,突然又回过头,“听说林瑾那个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命案,林瑾就是去处理那个案子了。”
似乎是知道有一个人比自己还悲催,张运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们去看看。”
周谬朴挑了挑眉,现在这个案子能不能圆满结束还是一个问题,“那个案子听说挺血腥的,上面也没有什么通知,所以这个案子是谁负责的?”
张运然放松身体躺在椅子上,合上眼,“待会我问问人,”拨通电话录一个最熟悉的号码,“医院的那具尸体还是没有人认领吗?女孩的父母呢?他们有没有来过医院?”张运然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她父母来认尸体了,告诉我一声。”
“那女孩和平时马路街头的混混关系挺好的,她父母像是很久就不管她了,她父母会知道什么吗?”周谬朴跟着坐下身,握紧有些发冷的手指,神情冷漠,“杀人手法极其残忍,厕所地面除了尸体在的地方,没有一点血迹,这没有一定的解剖知识,是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的。”
“那个老人以前是屠夫?”张运然抬起头看向正站在一边的周谬朴,“如果是屠夫也解释了,她为什么能够杀一个正常的成年女孩,既然她儿子对她不好,会不会他就是老人的下一个目标?”
周谬朴被问的一愣,“的确,她有理由也有时间,那个男人还没走多远。应该还能追的上。”
张运然抚平神情的褶皱,才语调平淡的响起,“你都听到了吧,出来吧。”
果然,男人就从没多远的花瓶拐角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无赖的模样,只是面无表情的带着肿大的黑眼圈的眼角显得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