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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和其他三百多人被安排在浣衣院,这实际是金国的官方妓院。妃嫔王妃帝姬宗室妇女均露上体,披羊皮,来往的也大都是金国粗野不堪的下级军官。她们形同奴隶,稍有不从就被毒打甚至被杀害,生活的悲惨可想而知。
直到后来,徽宗、钦宗被押送到五国城(今黑龙江依兰县),韦氏才回到徽宗身边。日子虽然贫苦,可至少活得有几分尊严。
后来,韦氏被金国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看上,纳为姬妾,还为盖天大王生了两个儿子。
得知赵构在临安登基以后,她日日盼望儿子救回自己。赵构对于救回徽宗、钦宗或许还有一些顾忌,可是对自己的生母还是骨肉情深的。何况,他可以打着“迎回太后”的大旗来为投降主义的绍兴和议遮羞,正是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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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报谢使团来到黄龙府的消息韦氏都听说了,顿时间喜极而涕,总算盼到了曙光。
宋钦宗赵桓、韦氏最好的姐妹乔贵妃也都很高兴,收拾东西,准备回临安。可是后来他们才听说,绍兴合议中说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南朝,能回去的只有徽宗的灵柩、赵构的妻子邢氏的灵柩,以及赵构的母亲韦氏。
此时,心□,情最为复杂的自然是韦氏的闺蜜乔贵妃。韦氏可以风光还朝,自己却依然要在北方煎熬,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金兀术命人前来接韦氏去黄龙府。乔贵妃和韦氏分别在即,她没有抱怨,举起酒杯祝福韦氏:“姐姐回到临安就是皇太后了,望姐姐善自保重,妹妹还朝没有指望,看来只能死在五国城了。姐姐回到临安,快活的时候不要忘了在这里的不快活。”
三十多年姐妹相随,临别之际,乔贵妃没有哀求韦氏,更没有像普通妇女一样撒泼耍横,只有一片真心相待。
乔贵妃的情深意重让韦氏非常感动,听到乔贵妃说“快活的时候不要忘了在这里的不快活”,更是再次流泪,当众表态:“不敢忘今日!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让皇儿前来搭救妹妹。”
韦氏的马车还没走出大门,亡国之君赵桓披头散发,磕磕绊绊地跑来,躺在韦氏的车轮子下面,抱着轮子哭。
韦氏下来扶他,赵桓拽着衣服哭诉:“拜托你回去告诉九弟(赵构),让他把我要回去,随便给我找间房子让我出家修道就行了,不会向九弟提太多的要求”。
韦氏也哭道:“我一定照办。”
赵桓不放心,依然扯着她的衣服不撒手。韦妃只好发誓:“我一定照办,如果食言,就毁了这眼睛”。赵桓这才松手,目送韦氏的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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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被带到黄龙府朝宴馆,何铸和虞丰年已在等候,他们带来的随从有认识韦氏的,忙说道:“两位大人,这就是韦太后。”
虞丰年看韦氏五官清秀,却憔悴不堪。衣着华贵,却过于肥大,不像是她的衣服。看见宋使之时,想表现出皇族的高贵,却不时偷眼观察金兀术和其他金兵金将的眼色,像刚被放出牢笼的白鼠。
何铸虞丰年慌忙下拜,口称太后。韦氏下意识想去搀扶,却猛然止步,望着金兀术,似乎在征求金兀术的意见。金兀术望向别处,韦氏才俯身搀扶何铸和虞丰年,起身时,韦氏已泪流满面,低声问道:“贱奴何时起身回南朝。”
韦氏口称“贱奴”、“南朝”,可见在北国所受的苦难。
何铸说:“太后放心,臣等尽快妥善安置,少则五七日,多则半个月我们便能起身。”
韦氏说:“我一刻也不能待下去,快带我走吧。”
虞丰年说:“太后放心,不出三日,我一定让太后起身。”
金兀术一挥手,上来四名金国兵士,要把韦氏架走。韦氏恐惧异常,死死拽住虞丰年的衣服喊道:“救我,救我。”
虞丰年怒斥金兀术:“千岁,你这是何意?既然宋金和议已经达成,和议上的条件我家皇上都已答应,赔偿的财物都已聚在边境,等待交割,你为何还要带走太后?”
金兀术哈哈大笑:“虞副使此言差矣,你放心,我大金皇帝陛下既然答应放归韦氏,绝无会有半点反悔。不过,当下我们尚未完成交割手续,放归韦氏,要我如何向大金皇帝陛下交代。
再者说,此等大事,我金国当然要派专使送韦氏回奔南朝才是,草率不得!虞副使放心,我将她暂时接到我的府上,待如上宾,决不会亏待半点。如果少了一根毫毛,你拿我是问可好?来人哪,将韦氏请到我的府上,好好调养。”
金兀术的话软中带硬,不容分辩,虞丰年也毫无办法,只得妥协。问道:“千岁既然如此说,我也没有话讲,不过请千岁言明,什么时候派人送韦太后离开黄龙府?”
金兀术说:“我已命人集结送驾使团,一旦就绪,即刻送行。”
虞丰年还要他说出个准确的日子:“那要几天呢?”
金兀术说:“不会太久,虞副使不要心急,送驾使臣总需要些时间辞别家人吧。况且,眼看着天气转暖,金人南下,尤其惧怕酷暑天气,送驾的职责派在谁的头上谁都不愿意,我要多多安抚才行。虞大人暂留几天,我还想跟虞副使多多团聚,好好把酒言欢!”
虞丰年一笑:“既然千岁强留,依你便是。”
虞丰年转回身对韦氏说:“太后放心,临安已集结二十万大军,守候在边境,可保太后毫发无损!”
这话既是为韦氏宽心,也是说给金兀术听。金兀术果然一愣:“二十万大军,可能吗?这小子是不是诈我?看姓虞的不卑不亢,难道是真的?”
当下,韦氏被带到金兀术的府上暂住。何铸虞丰年等人被安排在馆驿住下。何铸来问虞丰年:“虞大人,协议已签,金兀术为何还要强留韦太后?让我们把太后带走,他不是更省事吗?”
虞丰年也不大明了,推测道:“金兀术可能基于两重情况考虑。第一重:送还韦太后是两国邦交大事,我们这么几个人前来接走确实比较轻率。按照两国的协议,确实写明,由他们派人送到边境。刚才你我看到太后形容憔悴,都乱了心绪。二来,送到边境之后,我大宋要与他交割二十万缗赔礼,金兀术没拿到钱,自然不放心把太后归还我们。也许还有其它原因,我还没有想到。”
何铸频频点头:“看来只好再等一等。”
虞丰年说:“我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
何铸问:“那要怎么办?”
虞丰年说:“这金国之中可游何大人熟识的人,打听打听,金兀术要派谁护送韦氏返宋,我们可催他前往。”
何铸摇头:“我哪认识什么金国使臣?没有,一个也不认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兵士禀报:“希延郡主来了,要见虞大人。”
虞丰年眼前一亮:“有了,一切都在希延郡主的身上。”
虞丰年来见希延郡主,见她骑在马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身后带了二十多名女随从。希延郡主看到虞丰年忙跳下马来,不像初见那般倨傲。虞丰年也笑脸相迎:“郡主在上,虞某有礼。敢问郡主大人找虞某人何事?”
希延郡主说道:“虞大人上次救下希延,至今没有机会表示感谢,那头猛虎我以让厨师卤了,到今天味道最好,所以亲自来请虞大人过府品尝。”
虞丰年连忙道谢:“谢谢郡主挂记,我吃过牛羊肉,吃果鹿兔,却没吃过虎肉,先行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