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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忠则道:“这么说定型了?那就将雷霆复制到模板中去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霍成功道。
说完他关照许约早点休息,许约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可能挽留他呢,但许约才不肯,她蹦蹦跳跳的跟着霍成功,非要一起过去看他们纵机甲。
霍成功苦笑着道:“你也不看看时间,我们将机甲复制之后,很快就要休息了。”
“我睡不着。”许约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仿佛霍成功再敢拒绝她一次,她就会如何如何似的。
别人都在轻笑,霍成功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不听话,可怜将军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
轻轻的笑声变成了哄堂大笑,也就这只杂鱼敢这样调侃将军,许约可气坏了,但她也只能轻轻打霍成功几下而已。
当他们进入了训练厅的时候,看到那群家伙依旧在艰苦的训练着,不过大投影显示出的场面却让人看的不解。
张自忠再仔细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原来大屏幕上两队有1P和2P标志的机甲,正在硝烟弥漫的红河谷地图上,进行最后的决战。
其中2方将机甲全部涂成了黑è,占据着红河谷的制高点,守卫着它们的旗帜,另外一方,红方则在倾尽全力的进攻,在它们前进的道路上,遍布了双方机甲的残骸。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打游戏,没有在训练。
从战场传来的吼叫能分辨出,红方是戴安澜领袖的,黑方是武安军领袖的。
而更可气的是,他们在其中硬碰硬的厮杀,没有一点点的组队艺术,一些格外利索的动作也是来源于霍成功的编程,张自忠不由恶狠狠的骂道:“一群蠢货,我们机师难道是街头的流氓吗?”
但霍成功却玩心忽起,他说:“长官,我也去玩玩吧。”
听到这句话,本要制止他们的田伯光收回了手,扬起了下巴:“去吧,让我再欣赏欣赏你在网上学习的指挥艺术。”
许约吃吃的笑着,张自忠也笑了起来,霍成功脸一红,田伯光却眼一瞪:“去啊。”
霍成功只能硬着头皮爬进了属于自己的驾驶舱,在他关闭之前张自忠喊道:“你选攻方。”
“当然是攻方。”霍成功道,然后关闭了驾驶舱。
被顶撞的张自忠看向了田伯光,他郁闷的道:“这小子和我一点也不客气,但总让着你。”
“什么叫让着我?”田伯光不爽了:“你怎么说话呢。”
而这个时候,霍成功已经切入了战场,几乎是瞬间,红方的战士们发出了震耳yù聋的欢呼声,戴安澜直接移jiā指挥权,他在系统内声嘶力竭的喊道:“长官,好爽啊,武安军那孙子被我打的不敢下山。”
可这分明是攻防战,系统内立即响起了武安军的咆哮:“孙子,你上来算你本事。”
“长官,他骂你。”戴安澜煽风点火道。
霍成功直接挥动左手,对他进行了一次重击,一拳打的戴安澜一个踉跄,他的驾驶舱可笑的倾斜了最少三十度,武安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随即霍成功自己开始熟悉驾驶,因为现在大家使用的全是新式机甲,霍成功发现,他设置的那些摇杆映键动作,居然被这些家伙对应在了键盘上,霍成功看的哭笑不得,他觉得这些家伙真是能搞。
他在演练,这些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了,于是人人看得他在那里忽而拳忽而脚,时而主炮时而光枪,上一秒合金刺在手中,下一秒蝶斧闪耀光弧。
一会儿功夫后,熟悉了控制,同时也计划妥当的霍成功道:“好了,武安军,拿出本事来吧。”
“好。”武安军道。
黑方整体如临大敌,红方则气势如虹,刚刚脱离了战斗的双方都聚集在了各自长官的身边,黑方在上,红方在下,残余的三十架机甲各占一半。
阵亡的旁观者恨得呼天抢地,早知道不那么玩命了,害的现在没得玩了。
看着高台上的黑è旗帜,霍成功微微的一笑,这样的攻防战,这样的对手等级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他看着面前的战场,很快在内频下达了指令,红方全体喊道:“遵命,长官。”
张自忠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小子准备怎么打呢。
红方已经散成了一道散兵线,浩浩dngdng的向着山巅冲去。
黑方前面的半数机甲也呼啸而下,他们要堵住对方进攻的道路。
但突然之间,红方进攻的散兵线居然迅速收聚了,并且从中闪过了一片炽热的白光,来自二架机甲的主炮齐è刹那就击中了正面那架黑è机甲的防御,然后两把蝶斧飞来。
黑方的那架机甲的防御罩变弱,机师惊慌失措的瞬间。
一架红è机甲仿佛幽灵一样,从侧面扑出,右手的光束è击后,左手中的合金刺准确的沿着è击点,dòng穿防御没入驾驶舱中,敌军击倒当场。
整个过程干净利索,忽略前面的两架次齐è的话,霍成功的行动可以用秒杀来形容。而那架黑è机甲周边的同袍都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看到这利索的合金刺攻,田伯光不能不想起隆美尔,他在想杂鱼的身姿还真像将军呢。
然后他看到这三架机甲就气势汹汹的扑向了下一个目标,另外的二架机甲则舍生忘死的继续掩护着它们,而其余的一组机甲也同样如此。
张自忠看到了,原来红è分为一组五架,和一组十架的分配,他笑骂道:“这小子还真自信。”
不过霍成功的分配是有效的。
红方二组没有他这样实力的人物,所以他干脆命令出动了五架齐è,二架进攻,三架掩护的规模,这个阶段的学员们实力相当,七个打一个就算不是秒杀,也没什么悬念可言的。
因此红方在第二次开局的瞬间,就通过集中火力,从而取得了两架次的优势。
武安军看着这一幕脸都绿了,他在系统内大吼:“要你们不要管其他人,你们这群白痴。”
感情这家伙是要玩擒贼擒王来着,可是黑方每个人有自己的打算,谁也不愿意先退出战局,面对浩浩dngdng而来的对手,他们谁肯舍弃防护,只顾掩护核心的队友呢?
这不是他们自ī,这是人的本能。
新人往往局限于眼前的对手,他们哪怕明明知道战场上占据局部优势最终积累为整体优势的重要ìng,但总难以把持住。
因为每个人都想当英雄,于是人人不成英雄。
只有当一个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死,并死的有价值的人出现,才能改变这种的情况。
武安军一方,没有。
但红方,已经有了。
怒吼的武安军也试图作出调整,命令士兵收缩,但在他们收缩的时候,红方二组靠近了一组掩护,而一组整齐的再行主炮齐è,这次他们轻易又摧毁了一架敌军机甲。
三架次的差距…
本在僵持的战局,因为这个变故开始向着攻方倾斜,它们步步紧bī,高地的黑方守军终于按捺不住,它们调动了最后的预备队投入战场。
但为时已晚,就在刚刚黑方指挥官犹豫的短暂时间内,红方已经将局部优势巩固,它们在数量上已经保持领先,并且用牺牲局部的方式,一直在继续扩大着领先。
黑方阵脚大lun,有人回头,有人向前,在谷道在坡面相撞,这不过给了集中火力的红方更为悠闲的è击准备时间。
也有黑è的机甲试图聚集,模拟红方进攻的方式,但指挥系统已经崩溃的他们只能徒劳的挣扎,挣扎在队友和敌人之间,霍成功冷静的观察整个战场,根据雷达图上对方调整方向这样的细节,作出准确的判断。
于是张自忠和田伯光看到,霍成功的走位非常的飘忽,时进时退,可无论前进后退,他遇过的对手或者爆机或者失衡。
两个人看的出霍成功竟然利用了战场上的一切因素,自己战友的还是敌人的,为自己掩护。
并且他根据情况亲自破坏敌人的同时,还在下达命令齐è或是穿ā,指挥打lun其余区域敌方机甲的组合,破坏对方进攻意图。
从霍成功指挥至今,他只牺牲了一架机甲而已,但黑方在红方的第五次齐è后,现在只有了十架机甲,不,又损失了一架,并且他们没有能进行一次有效的进攻…
一切就在霍成功上场后改变,之前他们打了三十分钟,现在他们才打了不到三分钟,深陷重围的武安军郁闷的看着lun局。
他刚刚也一直在喊:“齐è,齐è。”
他甚至下达了具体的指令,谁和谁和谁一起,对谁齐è,问题是执行不力,但严格说起来,这不怪他们,武安军郁闷的原因也就在于此。
因为他一旦下达了命令,当他的部下开始执行时,对面那可恶的长官,仿佛有奇妙的嗅觉,他总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图,于是自己刚刚要聚集的手下就被他穿ā突破,或者火力压制强行分割,自己根本组织不了一次有效的进攻。
这样被动,不输才是见鬼呢。
张自忠强行制止了这样欺负人的恶行,还在惆怅的武安军都看到了属于戴安澜的那架机甲那恶狠狠的抡起的拳,就被弹出了游戏界面。
大厅里传来了一阵哀嚎,趁胜追击者觉得没有满足,被蹂躏者觉得郁闷,一架架驾驶舱打开了,张自忠似笑非笑的看着霍成功,战术并不出奇,但是霍成功指挥的老道,出卖了霍成功。
这也是他妈的网上学到的?
这可是除了不会死,真实度百分百的模拟战斗,换句话说,只要霍成功的心态过关,他在真实的战场上遇到武安军这样的低能儿的话,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冷酷取舍,jīng确的计算,天赋,对,绝对天赋的战场嗅觉,尤其是对距离的把握,切割或是火力压制,合计三十架机甲方圆十平方公里的战场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这些归结为一个形容就是,霍成功统治了战场,可这他妈的也是网上能学到的,你就骗鬼吧?
张自忠对着霍成功又一笑,皮笑ròu不笑的笑,懒得刨根问底了,他敲打着总控台:“一群杂鱼,全滚回去睡觉,滚吧。”
学员们连忙立正,而后解散,解散的那一刻,喧哗声响起,一群家伙又在议论刚刚的战斗,或者神采飞扬或者横眉冷对,唯独许约身边的霍成功在那里记录着什么。
戴安澜好奇的凑过来,被田伯光一脚踹走了,但田伯光自己也探头探脑看来,霍成功抬起头来,他对了田伯光道:“长官,我们的驾驶舱要改进。”
“恩?”
张自忠也诧异了:“怎么改进?”
“按着雷霆的驾驶舱模式改进,刚刚试验的时候,我很多动作还是靠辅助键盘发出的,用老版的驾驶舱训练新式机甲作简直是胡扯嘛。”
“这倒是,不过胡归庭他们哪里有时间搞这些。”张自忠道。
霍成功耸耸肩:“找戴长官呀,国防不是也机修师吗,再说一旦机甲投入量产,难道要胡归庭他们三个人一架一架的做?”
听他这句话,大家都笑了,张自忠看看时间,说道:“明天上午吧,戴长官该休息了。”
“恩。”霍成功看看时间,看向了许约,他对田伯光和张自忠道:“长官,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张自忠和田伯光jiā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不吭声的继续忙碌,霍成功楞在了那里,许约红了俏脸,轻轻一跺脚:“什么嘛。”
“我们说什么了嘛?”张自忠不解的看着田伯光,田伯光一脸茫然:“是啊,我们说什么的吗?”
霍成功拉了许约就走,身后传来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笑声,许约咬着嘴ún低着头,可没等她想好怎么报复张自忠他们,才走出训练厅大mén的她就看到了通道对面,每一扇mén都打开着。
在他们出来的瞬间,轰的一下整齐的关上了。
霍成功苦笑不已,他示意许约不出声,他站在了mén前,果然没几秒钟,仿佛约定了一样,每一扇mén打开了一条缝,霍成功站在戴安澜的mén前,看到戴安澜一脸的坏笑,而后面对自己的注视时,戴安澜的笑容凝固了。
轰!
戴安澜重重的关上了mén,在mén后拍着iōng口:“老大,老大在mén口。”
“啥?他在mén口,那许小姐呢?”武安军问道,室内的蒋子恒和学员岳鹏也八卦的看着他。
突然戴安澜身后的mén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是霍成功在外边喊道:“谁再敢不睡觉,就给老子滚出来训练三小时。”
然后人人听到霍成功在喊:“卫兵,钥匙给我,我马上查房,谁还没躺在uáng上就给我把他抓出来。”
顿时十个房间内一阵大lun,这群家伙连滚带爬的,甚至重重的跳上uáng的声音传来,霍成功这才转身送许约去她的房间,在房间mén口,霍成功低声道:“不要生气,他们只是喜欢看到我们在一起,才这样的。”
“没有。”许约低着头,马尾辫轻轻的摇着,她说:“那我去睡觉了,你早点休息。”
“恩,晚安。”
霍成功看着她关上了mén,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房间内的几个家伙装睡的很熟了,人人不吱声,霍成功也不揭穿他们,自己走进了淋浴间洗漱之后,翻身上了uáng。
躺在uáng上,霍成功双手枕着头,看着天uā板,顶部发出幽蓝è的暗淡夜光,戴安澜忽然问道:“长官,我们真的能去首都星吗?”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一千光年距离的星际旅行,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因此霍成功道:“是的,只要你们努力,我保证。”
“长官。”戴安澜兴奋了,他翻身爬了起来,他问道:“长官你去过外太空吗,你见过真正的机甲吗?”
“你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霍成功纳闷了,然后他喝斥道:“睡觉去杂鱼。”
“那长官,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一个。”
然后戴安澜问道:“长官你亲过许约小姐没有?”
室内的人全竖起了耳朵,听到的却是一片风声,而后戴安澜惨叫了起来,武安军夹着被单打了个冷战,他在想,真是不知死活啊,这种事还要问吗?
但霍成功揍过戴安澜后,还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他说:“亲过了。”
室内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戴安澜不满的道:“那你为什么打我。”
霍成功不想理他,可是半天后,这个家伙又问道:“长官,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想死的话你就问吧。”
隐隐有武安军发出的笑声,郁闷的戴安澜想了想,他等了十分钟悄悄mō下uáng,拿起了蒋子恒的鞋子,又回头再砸了过去,都快睡着的武安军发出了哀嚎,戴安澜躲在被子得意的不行,可缺心眼的武安军竟然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
于是两个人在uáng上打成了一团…
霍成功受够了,他铁青着脸叫来卫兵,干脆把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送进了小号,然后提着警棍掏出钥匙,一间间的查房,不多久,十间小号住满了人。
被惊醒的胡振斌看着那个家伙凶神恶煞的抓来一个又一个,不知道情况的胡振斌看了半天,等卫兵走后,他以为能和他们同仇敌忾,于是他隔了栅栏和郁闷的武安军套近乎,他说:“哎,
兄弟,你怎么得罪那个鸟人的?”
“谁?”武安军诧异的看着他。
“就是抓你们的来的那个,什么霍成功,他妈的…”
武安军直接伸出了手,揪住了他的头发狠狠的磕了栅栏上,然后一拳又一拳的打去,胡振斌嗷嗷叫着,好不容易挣扎开,惊恐的他鼻血长流,愤怒至极,他踉跄的后退到另外一边,还没站稳还没开骂,戴安澜已经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敢骂我们长官?”
其余七个被抓进来的163学员鞭长莫及,于是鼓励道:“干他,干他。”
卫兵们听到了动静,等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敲敲栏杆:“差不多啦。”
然后对着胡振斌道:“再敢骂霍长官,就不是他们揍你了,知道吗?”
胡振斌可怜兮兮的缩在绝对死角位置,心惊胆战的点点头,卫兵的脚步声远去了,周围那群货开始小声吹嘘,说自己是怎么被长官抓进来的,四个打牌的,一个放风的,两个斗殴的…
而这群土匪都是那家伙的人,被那家伙打了骂了关了,居然提到他还佩服的不得了,胡振斌郁闷的在想,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嘛,终于,终于他听到了他们说胡归庭对霍成功如何如何佩服,胡振斌这下忍不住了,他吼了起来:“胡扯,我爷爷怎么会佩服那家伙?”
“胡先生是你爷爷?”
戴安澜一愣之后,五体投地的道:“长官就是长官,抓了人家孙子,人家爷爷还恨不得把什么也教给他,唉,再想想还是许约小姐追的长官,卑职敬仰之心如滔滔黄河…”
什么,许约追人家?胡振斌更急了:“你放屁。”
他控制不住的握住了栏杆,对着戴安澜狂吼,戴安澜勃然大怒,重重的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踹在了胡振斌的肚子上,而一等胡振斌抵达攻击半径,武安军立即也出手了。
又挨了两下后,胡振斌明智的坐回了理论的死角,他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的道:“你们给我等着,我出去后一定整死你们。”
“我等着。”
然后戴安澜就躺在了地上,他闭起了眼睛,他在想,武安军真是个缺心眼,武安军则在想,老子真倒霉,戴安澜这个ún蛋,而房间内的霍成功在想,这两只杂鱼!
但不管怎么样,最终每个人都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