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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区,繁星密布下,奢华的别墅一隅,有着左右两面书墙的大办公室里,照明光线犹如白昼,身穿白色银花衬衫的锥冰一身闲适的靠在黑色办公椅背上,神情严肃认真的听完黑西服秘书的汇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黑色桌面,雷厉风行的做出决策:
“去查萨孤微婠的回程日期!”
同样的一片星空下,神翟负手,沿着奢华的别墅巡逻,俊美无双的脸上一片清淡,仿若看不出任何情绪,有身穿黑色机甲精兵防弹服的同僚自身后上前,在他耳际低语几句,他漫不经心的的点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中,透着诡秘莫测,淡淡叮嘱道:
“密切监视萨孤烟,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不同的星空,同一时间段,飘着淡淡清晨白光的贵族区,绿玉休闲会所外,一袭玄衣古袍的锦绣山河立在制高点上,大风吹起他的衣摆,带起层层风浪,更显祥和飘逸,他眉目犹如刀刻,注视着护栏外的绿玉休闲会所,开口,用着空灵的磁音,对身后所立的随从吩咐道:
“实在很久没与冰联络了,微婠回京星之前,替我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
微婠与千世的婚礼,彼岸是一定要破坏的,但是她就是闹不明白神翟为什么要帮自己?虽然他自己说地球生他养他,他想保护地球,可是这个人真的心思太诡秘了,彼岸不得不防着他。
所幸还有安胖子是老爷子派来的,她偶像与她的理念一致,都是不想看到叛乱,更是想阻止太阳系兵界与千世的融合。所以彼岸在忍受了安胖子一顿言语猥琐,终于在没捏爆通讯器前得到了一个十分有价值的消息,微婠的婚船,将在后日上午进入京星,落脚点在贵族区的绿玉娱乐会所附近。
当即,她也不去踢馆了,寻了个借口打发了阿直与哲,独自一人跑到竹林深处的大湖边,静坐平息心情,为自己做战前动员。
因为是要去做大事,彼岸分析着可能萨孤烟那边也会有所行动,而且估计微婠这一路也不怎么太平。而千世是要利用微婠统筹京星古武界的,后天微婠的回归场面一定很大,可能千世与媒体方面都会来。
萨孤微婠的父亲,也就是萨孤烟的哥哥是当之无愧的萨孤贵族之首,这当中也牵扯到很多华夏古文化,什么嫡子庶子啦,嫡女庶女啦…总之就是在结婚证上登记了名字的老婆所生出的第一个儿子,就能继承萨孤一族,然后统筹着京星的古武界。
而萨孤烟如今的地位,是暗杀了萨孤微婠的老爸得来的。这在京星的古武界属于众所皆知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大家都知道,所以矛盾便产生了,如今的京星古武界分为两大派别,一类支持萨孤微婠,坚持嫡子嫡女统筹京星古武界,一类支持萨孤烟,认为应向帝星二皇子千劫靠拢。
所以千世只要和萨孤微婠结婚,不说全部,至少能得到京星古武界一半古武传承者的簇拥,再加上后期他自己活动活动,破坏破坏,干掉萨孤烟后,想要统筹整个古武界不是难题。
只等统筹了京星的古武界,千世再联合太阳系兵界反攻帝星,拿回皇位根本不是难题。只要这一切关于历史的脚步按照原本应该运行的轨迹往前走便可以了!
可如今乱子蹦跶,历史的进程也仿若进入一团乱麻,扰得没人能看得清未来的方向了。
这乱子就是彼岸,她当真是对局势看不透,缺乏最基本的运筹帷幄与决胜千里,更不知如何利用身边的一切天时地利人和来阻止历史进程,她没有心机,只是乱撸,犹如一把利剑,“唰”一声插入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直奔主题,谁挡她的路,她杀谁!
被打散的武馆再要凝聚,不知需要多少时日。古武者向来随遇而安,但自尊心又是极强,被散馆之后也没脸再刻块牌匾重新把武馆立起来了,于是许多武馆师傅从此不再开馆授徒,只是隐遁世间,做那乡野村夫而去。
这对于千世来说是一大损失,对于千劫来说亦然,对于彼岸个人来说更没什么好处。她什么都不会得到,因为是地球机甲精兵,只学过两招华夏古武,所以想着追随她的京星古武者很少。
而且她把人家的武馆踢散了之后撒手就走,也不来个什么握手言和,也不说什么从今以后你们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她从不管身后之事,也从不回头看看背后被留下的那些人是什么表情!
所以京星的武馆被踢散了就是踢散了,千世千劫得不到,彼岸得不到,萨孤烟更得不到,可却恰恰萨孤微婠能得到。这恐怕也是太阳系兵界希望彼岸上调的原因之一,只要彼岸成为太阳系兵界的人,他们自然可以在彼岸身上做文章,以萨孤微婠为凝聚力,将那些被踢散的古武者人气聚拢。
这些东西,彼岸懂,她虽然脑容量小,不爱动脑,可是不傻。她不是傻得不懂回头与那些被踢散的武馆师傅握手言和,而是她根本就不愿回头,甚至说是懒得回头!
京星古武界何去何从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不让千世得到!
盘坐在湖边,彼岸背着机甲军刀习惯性的做着自己的战前动员,一如上辈子每次出兵前,她偶像给他们做战前动员一样。
明媚的阳光下,身后的竹林一片葱郁,身前的湖水闪着波光。这座湖很小,绕着走大约二十几分钟就能走完,水也不深,十几米高而已。
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让盘坐在湖边的彼岸飘然起身,旋身,盆骨上的那一圈儿宛如银色皮带的机甲绣花针穿着银线,银丝花一般绽放,她抬起左手,“唰”一声,干脆利落的抽出背后的机甲军刀,电光火石之间,已是与来者过来好几招。
只待她看清,才是发现居然又是锦绣山河。彼岸略愕,不知他怎么来的这里,拼尽全力挡了锦绣山河百十来招,终于落败,又被此人给抢劫了!
彼岸冷冷看着此人褫夺下自己的机甲剑套,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件又一件的丢着自己放入机甲剑套中的财产,矗立在阳光明媚下的小身子挺得笔直。她的心此刻比锥冰的冰系异能还要冷,没有任何一个机甲兵被人夺了财产如此羞辱两次之后还能笑着面对的。
“这到底有什么用?”
锦绣山河低头,磁性十足的声音略显烦躁,左手拿着已经被自己翻空的机甲剑套,右手拿着从彼岸的机甲剑套中搜出来的劣质钻石打火机,扬手,远远的,将那个打火机“噗通”一声丢入湖中。
尔后抬头,站在十米开外,看着被自己打败,直挺挺的矗立在湖边的彼岸,祥和一笑,宛如刀刻一般的五官上眉目清晰,一袭玄色华夏古袍,宽腰束出了身形的硕长,显得特别俊逸干净。又将左手上的机甲剑套朝着彼岸脚下一扔,用着空灵的磁音,笑问道:
“花三影在哪儿?”
她一言不发,仿佛没听到锦绣山河的问话,默默的弯腰,捡起自己的机甲剑套,以及丢了一地的财产,收拾妥当,涉水入湖,泅水寻找被锦绣山河丢入深水中的打火机。
她已是第二次在锦绣山河口中听到花三影这个名字了,很耳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没听过,自然就不会知道花三影在哪儿,锦绣山河问了也是白问。而且就算她知道花三影在哪儿也不会告诉锦绣山河。
此刻,她的心中,对锦绣山河已经升起了一抹极端的恼怒排斥感。
这真的是一种无言的羞辱,珍视之物被人夺走,抢不回来还如此被践踏自尊的乱丢,她若不找回来,愧对她机甲精兵的身份。想来神翟被锥冰羞辱的时候,大略跟她现在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吧,有可能比她感受还要深切一些。
彼岸一直泅水寻找,到了换气的时候就浮上水面,然后接着下潜,湖水十几米深,小小一个打火机落入湖中,虽然被她估算了一个大概的范围,可是要找起来也是挺难的。
微风轻轻席卷着这片竹林,带着竹香飘荡,一袭玄色锦袍的锦绣山河一直立在湖边,看着不停在湖心起起伏伏的彼岸。一束金色的阳光打在他刀刻般的脸上,祥和的神情中,浮现出一抹忧伤。
湖不大,碧绿的色泽宛如一块璞玉,澄澈透亮,绿色正心,那一点黑色的小身子,透着一抹执着与倔强,不停的上潜,换气,下浮,上潜。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她的固执却是越来越甚。
而锦绣山河那张俊逸深邃的脸,犹如被彼岸的固执撕裂,忧伤缓缓爬满他祥和的神情,有着浓郁的压抑感。倏尔张嘴,忍不住的大喊一声:
“彼岸,别找了,那没什么用。”
她不理他,深吸口气继续下潜。有没有用与他无关,这个打火机事关她的尊严,也事关那个疑似千世的落魄青年会不会回来找她取回,今儿她就是把这湖翻过来,也要找回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