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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母亲杜香从收银台探出半个身来,朝着店的后门喊了一声:“送外卖。”
“哎,就来。”李果把手从清洗液的泡沫时抽出来,浸在旁边的清水里洗了洗,就跑进店里。
“××街26号,××理发店,一共三份,清单和价格都在这里。”负责跑堂的华叔将三份打包好的盒饭装进一个提篮里,交在他手上。“骑车去吗?”
“不了,才十来分钟路,我走过去吧。”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杜香十分欣慰地笑了笑,又开始低头算帐。
店里,最昏暗的角落,两名男子站了起来,紧跟在李果之后走了出去。华叔上前收碗,看到还剩了一半的面条,摇了摇头,为这浪费了的食物可惜。下三区及外三区,正在闹食荒,帝都,却还浪费成习。
李果提着篮子,贴着街边,走在灯火阑珊中。
家里的快餐店生意不错,特别是到了晚上,光靠父母和四位叔叔总是忙不过来。所以,在完成作业后,他总是力所能及地帮忙做点事。像洗碗啊,跑堂啊,送外卖啊,有时母亲有事时,他也立收银台。
看着身边走过的人,和街道两边的店铺,里面的物品,大都品种全而价格廉。看,这才是他生活的世界,平凡庸碌,却也踏实幸福。
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
她离他太远,远得就像是与这些星星的距离。所以……他放下了。只要,能偶尔看到她,看到她认真地听课,看到成绩公告栏中,她的名字与自已越来越近,他就已经感到幸福了。
沉浸在自已思絮中的李果,根本就没发觉身后尾随了一路的车子。
那辆车牌上糊了一大块泥巴的小货车,就在后面悠悠地跟着。在李果走进理发店时,车子就停了下来。后门打开,其中一人嘴里叼着半支烟,钻了出来。朝理发店看了一眼后,皮鞋在人行道的台阶上磕了磕泥巴。
李果出来得很快,提着空篮子,似乎还回头与店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而后,就要原路回去。
男人像只狸猫一样,又轻又快地追了上去,而后将一块浸了药的手帕自后捂上李果的口鼻。少年挣扎了几下,就软了身体。男人朝着路边上一个目瞪口呆的老婆婆狠狠瞪了一眼,就把人扛在肩上扔进了货车的后车厢里,自已也跟着钻了进去。
老婆婆的脸先是雪白,而后开始涨红起来,因为太激动了,捂着胸口深喘了几下,才跌跌撞撞地走进离她最近的店铺,一手扶在门框上哆嗦着喊道:“快!快救人,有个孩子被劫上车了。”
这是家电器修理店,等店老板和里面的两个小工跑出去看时,早已不见了那辆小货车的影子。
李果的头很痛,像要裂开来一样。嗓子也很干,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怪味道。他呻吟了一声,晃了下头,想要伸手摸一下额头,却发现两条手臂都被固定了。
莱尔丽莎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就看到少年睁开了眼睛,先是迷茫,而后逐渐清明。他惊恐地扭动着四肢,并四下张望。
“莱尔丽莎。”李果想起他应该是在送外卖的路上,被人下了迷药带到了这里。而这个幕后主使者,不用猜,就是这个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莱尔丽莎了。他以为,自已进了风纪委员会,她就该死心了。没想到,她竟然会胆大到找人绑架他。
“是我找人带你来的。”莱尔丽莎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少年白皙的面颊,看着他因为羞愤而染上绯红,更添了几分艳丽。于是,她的眼神更加炽热起来。也许,是受够了浪速兄弟这样强横暴虐的男人,她现在只喜欢清秀软萌的少年。就像李果这样的,漂亮的,无害的,就算是生气起来,也不会对她产生威胁。
李果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因为她的眼神赤果果地全无遮拦。
“莱尔丽莎,放了我,我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李果忍着头痛,极力地想让思维集中起来,理出头绪,与她周旋。“在街上把我掳来,一定会有目击者,迟早会查到你头上。”
莱尔丽莎“咯咯咯”地笑了几声,在他脸上拍打着:“傻果子,等我们成就了好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给你侍夫的名额,你家里的人一定会很高兴撤诉的。”
李果闭了闭眼,他知道莱尔丽莎说的是实话。没了清白,还有正经人家的女孩要他吗?到时,父母他们一定会打下牙齿和血吞,真的就那样接受她的提亲。可是,他不愿意啊。就算不能嫁给那月脂,他也不想嫁给她。
“莱尔丽莎,强拧的瓜不甜,你何必死盯着我不放?”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也没办法啊。”她伏身,想要去吻他的唇,被他侧头避过,只亲到了耳垂。她也不恼,顺势将他的这枚耳垂卷进嘴里轻舔慢吮。在少年控制不住地轻颤后,又笑着放开他,站了起来。
“渴不渴?”她在杯子里倒了果汁,侧头问他时,往里扔了枚药片。药片掉入橙汁中,泛起了一簇汽泡,立即溶在了里面。
李果自刚才被她吮了耳垂起,就一直羞愤难当,扭着头不理不睬。
“一定是渴了,嘴唇都褪皮了。来,喝杯橙汁吧,鲜榨的。”见他依然不动,她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放下杯子。一只手捏着李果的下巴,转过脸来,另一只手捏住他鼻子迫使他张嘴。而后,低头将橙汁灌了进去,末了,舌头在他的口腔内周游了一圈。少年咳呛起来,满面通红。
“你、你……无耻……”此时的李果,端得是面若桃花,目若秋水。
“嗯啊,我无耻。”莱尔丽莎心情极好,又依刚才的样子一口一口地将整杯橙汁都喂了。
“你在橙汁里加了东西?”橙汁喝下了,他却更渴了,身体也开始发热。
“别害怕,只是助兴的而已。”她一边吻着他的面颊,一边开始解他的衣服。两只手,从肚腹开始,向上抚摸。
李果摇头,呻吟出声:“不要,停下来,不要,求你了……”
“可是,我不想停啊,果子。”莱尔丽莎觉得他父母给他取的这个小名很有意思,叫起来挺顺口。说着话,又拉开了他的裤子,用脚夹着蹬下去。看着白色的内裤上已撑起的帐篷和顶端濡湿的一圈,她“哧哧”笑着,伸指弹了一下。让从未经过情事的少年再度呻吟出声,四肢想要向中间收拢,却无法做到。
将最后的遮掩也褪了下去后,她抚弄欣赏了一会儿,赞了一声:“真漂亮。”
而后,弯腰从床头柜里翻找出了一个皮箍子,熟练地套上了少年的勃起,并勒紧。
“第一次,通常都很快,我帮你锁起来,否则怎么能尽兴呢?”说完,她上了床,自已脱下睡衣,跨在少年的腰间,坐了下去。
“嗯~~”李果四肢扭动着,手腕、脚腕处的皮绳磨破了皮,渗出了血……
童少谦是早晨五点才回的家,在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回床上时,那月脂已醒过来,正睁着一双水眸向他望来。
“吵醒你了吗?”他揉着她的头发,与她碰了碰鼻子。“以后,我回来晚的话,就睡自已房间吧。”
“不用。”她说着,伸手摸他发红的眼睛,最近他睡眠太少,眼窝都有些深了。有些心疼,但知道这是他的工作,所以没说什么。破案之于他,就像乘风诀之于自已。“快点睡吧。早餐好了要叫你吗?”
“不要叫我,等我醒过来自已会去吃。”童少谦将脸埋在她胸口,闭上了眼睛。
那月脂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地梳理着,想着荆白城的事还是等下次再说吧,他太累了。
“月脂,你们班有个李果的男同学吧?”他突然说。
“嗯,是有个叫李果的。”那月脂心里“咯噔”了一下,鉴于童少谦的工作,他突然间提起李果,觉得不会是好事。“他出事了?”
“嗯,死了。”
李果,死了?
那月脂的手顿住了,想起那个漂亮清澈的少年,每一次看到他时,总是笑得很温暖。就在昨天,他还在黑板上解一道数学难题,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只过了一晚,怎么就死了呢?
她想问他,是不是搞错了,童少谦却已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再也躺不下去了,她轻轻起身,走到阳台上,打开了手镯,开始搜索。
果然,看到了刚刚才发送上来的《豪门女性\虐平民男同学至死》的新闻报道。
死者,正是李果。施虐者,是莱尔丽莎.肯利。
雇佣无业人员绑架,灌药玩性\虐,致人死亡。死者母亲见到尸体后,昏倒在地,现在还未苏醒。凶手被羁押,将被起诉过失杀人罪与绑架罪、强J罪共三项罪名。
这篇报导,她看了好几遍,确定里面的名字没有错,学校班级等信息内容也没有错。所以,李果,真的死了。死在了莱尔丽莎的床上,根据记者的描写,现场血腥而狼藉,李果死得很痛苦。
她木木地坐在藤椅上,直到荆白城的车子驶进大门,她才发现已是天光大亮,而她因为坐得太久,浑身凉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