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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政委处理的各种事务并不多。整刮士兵与管理武器之类的事情,林翔根本无法插手、
从开始到现在,步兵二团团长池凌自始至终都没有与自己会面。这本身就代表对方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完全以强硬拒绝对抗新京方面的委派,却能够以所有事务不加以理会的表示,将林翔这个名义上的政委逐渐边缘化。
对此,林翔并不感觉到愤怒。他对步兵二团实际控制权没有任何兴趣。在整个计戎1当中”池凌这个从未谋面的团长根本没有实际性的位置。如果新京方面能够对物资申请给予满足”目的也就达到,出于必不可少的交际,身为集团军司令的齐越肯定会主动召见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合上文件夹,从旁边壁橱的木格表面扫过,映入眼帘的一排整齐书名,密密麻麻均为《论国家社会党的先进性》、《我党在历史环境下不可替代的作用》、《斗私批修,英雄模范人物选集》。。。。。
。除了这些,就是各种不同版本的《领袖语录》。
旋开摆在置物架上的收音机扭键,立刻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满含正义口吻不容置驳的声音。内容,似乎是正在朗诵伟大领袖《选集》
中的某一段落。不过,由于辐射的关系,音波被干扰得非常厉害,时断时续”其中充斥着令人很不愉快的“沙沙”声。听起来,感觉好像被某种东西突然堵住嘴巴,又猛然放开,类似,强,奸,过程中伴随阵痛与高潮的哑音与嘶喊。
推开椅子站起”林翔百无聊赖地走出办公室,默默地望着被军营围墙隔绝开的远处荒野。出于打发时间的无聊解闷方式,他微微闭上双眼,将大脑中的思维意识慢慢发散开来,以无形的意识能量为触角,慢慢探究着那些自己肉眼无法观察到的隐蔽角落。
每一个人都在做着不同的事。无论军官还是士兵,进化异集者还是普通人,都没有发觉这股慢慢游走在身边周围的隐形能量。
忽然”一种非常特殊的波动,从一丝发散开的能量触角顶端传播过来。那似乎是两个人正在进行剧烈体力〖运〗动产生的生物磁场交合”
其间隐隐伴随着明显被压抑住的喘息与呻吟。
林翔皱起眉头”收回大部分意识能量,将探测矛头径直指朝这一方向。沿着思维触角扩散开的角度,他清楚地看到异常磁场反应的来源,正是走廊尽头的秘书办公室。紧闭的木门背后,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正在进行着某种非自然的亲密接触。
轻轻走近秘书室门口,摒住呼吸默默站立了几秒钟,林翔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冷笑。他伸手握住锁扣下方的圆形把手”
猛然发力,拧动着朝内狠狠推了推”从里面反锁的门板随即发出沉闷撞音。作为推门不开的正常反应,林翔立刻抬起右手,用曲起的指关节在光滑门板上重重扣敲起来。
房间里,立刻传来惊慌失措的低呼,随即是一阵桌椅碰撞地面的凌乱声响”以及“悉悉索索”的动静。林翔仍然不为所动继续敲着门,
两分钟后,紧闭的房门朝着里面慢慢敞开一条细缝,渐渐扩张,露出许娜那张略带慌乱,阵红阵白的脸。
秘书室里空荡荡的”除了她,还有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站在壁橱侧面,脸上带着神情尴尬的强笑。
这个人”林翔认识——上次来秘书室查阅资料的时候,他也和现在一样站在相同位置。
“别刚上尉”这里是秘书室,不是三营第六中队的营房——”
林翔看了看显然是刚刚摆回原位的办公桌椅,抬起头,用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扫视,冷冷地说。
“我。。。。。。我来找许娜少尉。。。。。。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慢慢活动着脖颈,孙刚脸上仍然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残红。他故作平常地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洋,将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女孩,似是威胁,又仿佛带有某种指向意味地说:“是不是这样?许娜少尉?”
“。。。。。。是,是的。”
许娜的回答机械刻板,她浑身上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的潮红完全被死样苍白代替,说话的时候牙齿也在“得得”撞击,似乎正在绝望与求生的缝隙间拼命挣扎。
“什么事?”
林翔转过身,死死盯住正准备侧身离开的孙刚。
“我。。。。。。我需要一份第六中队的训练弹药补充数量表,这东西只有秘书室才有。最近士兵的射击市练量已经增加,可是弹药缺额一直没有补足。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别刚的脑子转得很快,如果不是林翔能够通过对方瞳*与皮肤、体温等不自觉的变化,察觉到其中异常,谁也无法看出他在说谎。
林翔沉默地看着他,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冷冷地说:“以后,如果有特殊事务需要与秘书室联系,必须首先对我进行通报,获得允许之后,才能进来。”
话音未落,剁刚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显然已经超越了对林翔政委以及政监委员身份的畏惧。他的目光中不自觉地释放出一丝敌意,渐渐的,这种异样的变化,很快被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后怕取代。最终,他再也无法与林翔那双阴狠冰冷的眼睛对抗,只能用力咽了咽发干的喉咙,讪讪地强笑着,侧过身体”几乎是贴着墙面,从狭窄的通道中迅速离开房间。
房间里再次恢复沉默。林翔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看身体摇晃得几乎快要摔倒的许娜”安静地指着对面的另外一张木椅,说:“坐下吧!”
身体与椅子接触的一刹那”女孩只觉得混身发软,似乎所有的力量瞬间都从〖体〗内彻底流失”只能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用哀求与绝望的目光望着对面这今年纪与自己相仿,地位和权力却远远高不可攀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翔不喜欢拐弯抹角。发散开的探测意识已经“看清楚”房门未被推开的时候,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
那时候许娜的军装上衣敞开着”剁刚解开葬子坐在办公桌上,坚硬挺直的生殖器正在女孩柔软的口唇中来回抽chā。与男人脸上带有舒服意味的享受表情不同,许娜双眼紧闭”充满屈辱与不得不接受的无奈。
“你应该明白,进化人拥有一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特殊能力。”
林翔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枝点燃”宁定如水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面色惶恐的女孩”认真地说。
许娜低着头,死死盯着脚下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水泥地面,紧抿的嘴唇狠狠地咬住夹在中间的几缕发丝。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有几滴滚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化作几滩水渍,迅速变得冰凉。
“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那个家伙。”
这句话,仿佛滚烫炽热的火种,在寒冷坚硬的冰山内部,终于溶开一丝微弱的缝隙。许娜慢慢抬起头,缀有泪水的眼珠,在充满复杂意味的目光中微微晃动。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坐直身体,伸手插进衣服口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牛皮纸袋子。
林翔撕开纸袋表面的封口,凑近眼前,只见里面装着一些零散松碎的暗赫色硬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
这东西林翔并不陌生。早在刚刚与王彪结识的时候,隐月镇上的居民,就曾经利用荒野上一些富含糖份的植物根茎”经过压榨、取汁、
过滤、凝固。。。。。。最后”得到一种类似于旧时代红糖类型的粗制糖块。虽然经过反复滤取”这种粗糖仍旧含有大量杂质,谈不上什么口感,甜度也仅只有红糖的百分之五十左右。
但是不管怎么样,它仍然属于糖类物质。即便是在龙腾帝国,也是“1F”类低等级市民当中难得一见的奢侈品。
“从上个星期开始,1卜佳身体就一直浮肿。我们不属于正规战斗人员,食物定量只有正常比例的百分之五十六。没有这些糖。。。
。。。她撑不了多久。”
许娜的解释很简单。至于她所说的小佳,则是秘书室另外一名叫作杨佳的准尉。
肉体与物质之间的交易,从远古时代就一直充斥于整个人类社会。为了从男性手中得到足够的生活资源,女性甘愿以身体作为代价作为交换。已经无法考证“妓仗”这个行业究竟从何时开始,但无论在任何历史时期,任何社会环境下,男人与女人之间这种完全以xìng交易的互换方式却一直存在。
尽管红色共和军早已取缔此类行业,并且对非婚姻状态下的性,组合冠以“1流氓”、,“资本主义腐朽”、“糖衣炮弹”等罪名,涉案人员也必须遭到严厉惩处,但此类事件仍然无法禁止。在观察视角无法看到”也无法知道的阴暗角落里,无论逼迫或者自愿,它似乎永远都将一直继续下去。
用身体交换物资,这在西部军区同样很普遍。尤其是像许娜这种具有一定身份的文职女军官,就更加容易受到,性,欲,旺盛男人的追捧。
相比之下”她们比普通平民当中姿色平庸者换取到的物资数量更多一些,但实际情况却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好。
“别刚并不是我的第一个交易对象。事实上,步兵二团很多军官都跟我发生过关系。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说得更加清楚。”
显然,许娜对于自己可能接下来遭遇的一切,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政监委晏在刑讯逼供方面的严酷手段,在红色共和军内部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从林翔走进办公室的一刹那,她就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幸免。尽管上一次的事情被免干责罚”但那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个无法用身体做代价拉拢的政监委员,根本不会给予第二次错误发生。与其被押往新京接受残忍无比的拷问,不如主动交代事实”以求对方给予宽容,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
总共有四十七名军官涉案。其中,既营级规模战斗部队主官,也有后勤司务长之类的小角色。至于交易物资的数量”从数量不等的面粉、大米、馊头、窝头,到粗糖或者特种压缩军粮、罐头之类的东西不一而定。
“我们不是正规战斗人员”配给物资经常被无故取消。有时候”
长达一个多星期时间,仅仅只能得到五百克杂粮。为了能够经常保持这种交易,团部后勤司务长甚至强行克扣我们几个女孩子的固定份额。
想要不被活活饿死”我们只能每天晚上都爬上他的床”舔他的生殖器,喝他的精液。有时候,那个男人尿急,又不愿意下床,干脆直接用我们的嘴当作马桶。。。。。。哈哈哈哈!你能够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吗?”林翔慢慢皱起眉头”黑色的眼睛微微眯着,透出的,却是一丝丝极为锋利冰冷的光。
“继续说下去”“我承认自己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但是,与生存相比,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许娜神情呆滞地看着林翔”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略带自嘲地说:,“我们无法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像流民一样在荒野上到处流浪。这是一个无形的监狱,虽然拥有〖自〗由人的身份,却不得不以另外一种方式被关押服刑。只要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那些男人碰我。可现实却是根本无法选择——
主管后勤的司务长用食物逼我们就范,主管部队的军官威胁把我们扔给所有士兵,轮,奸。如果离开他们。。。。。
。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没有没有政监委员胁迫过你们?”
听到这里”林翔忽然开口问道。
许娜神情凄然地摇了摇头:“那些家伙油盐不进,他们似乎对于一切都抱有敌意,我怎么可能主动与他们接近?更不要说是把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我宁愿选择自杀,也无法接受被戴上尖顶高帽”被挂上红叉木牌游街示众的羞辱。我。。。。。。我。
。。。。。
我不是你们想集意味中的破鞋”我只是一个被逼无奈,不想被活活饿死,只能用身体换取生存代价的女人、、”
房间的门半敞着”走廊里非常安静”在林翔发散开的意识范围当中”没有任何人接近。谈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抖了抖夹在指头中间的烟头,林翔摸出一右手帕,递到许娜面前。
“我愿意接受任何制裁,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牵涉到小佳她们几个人身上。让我死得痛快点儿,好吗?”
擦了擦泛红的眼角”许娜整了整凌乱的衣领,惴惴不安又略有期待地抬起头,看着他。
最后吸了一口已经燃至尾端的香烟,林翔松开手指,抬脚碾熄掉落在地的烟头。他轻轻解开衣服外侧口袋上的扭扣,从中取出一块锡纸包装的方形硬物,摆在旁边的办公桌上。
那是一块由新京食品总厂生产,只对中、高级政监军官特别供应的巧克力糖,也是林翔从新京带来的少数配给品之一。
“告诉秘书室的其他人,以后用餐时间跟我一起去食堂。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肆意克扣。”
。。。。。。
许娜所说的这一切,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其中应该没有作伪的成份”无论从任何方面分析,林翔也找不出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恰恰相反,这件完全因为偶然发现的事情,却对他正在实施的计划能够产生特殊效果。
下午两点,林翔再次召集步兵二团所有政监军官,在主会议室集会。
“彻查第一至第五营作战主官盛励、马希康、刘正成、张文越、
胡平”以及团后勤处司务长张奎山、三营第六中队副队长别刚。”
林翔的命令简短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虽然政监委员们对于这份名单多少有些不解,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意外专门指定调查某一个人,这种事情在共和军内部并不鲜见。从某种程度来说,被上级主官定名彻查的同时,其实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已经被定罪。
过分打击政监委员的草命积极性,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给予任务,让他们调查,往往可以收到不错的成效。
“记住!我需要实际能够掌握的贪污腐化证据,也需要诸如对伟大领袖不敬之类的细微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