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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说的一切都只是设想,因为我试过了许多的方法,却都无法让魔法能量长存于人造水晶之中,尽管我认为这或许是出自于各种魔法能量波长的不同,才造成的结果,并花了不少心血追寻原因,但却一事无成。直到有一天,我去圣芒戈探望一位熟人……”凡尔纳眯起眼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他被‘某个人’的夺魂咒所控制,做了一些‘偷盗’之事,”他一边说起加布尔的事,一边观察着斯内普的神情,“尽管最后有人成功将他制伏,但却无法将之唤醒,只能用‘起死回生剂’来抑制可能发生的精神错乱。而刚巧就在见到那瓶药剂时,我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为何高阶魔药得用水晶瓶来维持功效,因为它需要水晶独特的能量场来减缓魔药本身所溢散的魔法能量,那么反过来推导,这是否也意味着魔药的魔法波动,就是水晶所需要的呢?”
“但这又陷入另一个困境,因为魔药所溢散的能量波动实在太过微弱了,根本无法完整检测得出来……而我也因此才来找斯内普教授合作。”
“浓缩药剂?”斯内普垂着首问道。
“没错,唯有这样才能够放大它的波动,而症结点在于,对我来讲要浓缩一般的魔药还算容易,但若对象是高阶魔药则力有不逮,所以我想到了你,斯内普教授,你是我所知魔药学最为精湛的巫师。”凡尔纳小小地捧了捧对方。
对此,斯内普发出原因不明的哧声,接着便沉默不语,好似正凝神思考着是否该答应。
望着斯内普雕塑般僵硬的脸孔,凡尔纳虽然心中没多少把握,但却怡然自得,反正对他来说,成败与否皆无太大的影响。从原着第三集中,凡尔纳发现到斯内普其实对于荣耀仍是有所看重,而刚才在他们的那番应对里,也能得到同样的结论,所以他才会在话内特别提及“在魔法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勾起对方荣誉心的同,也避免提及“梅林勋章”,这样不仅能淡化斯内普的敌意,也不显得太过势利。
但尽管如此,凡尔纳并不看好能够促成这次的合作,毕竟这个研究的耗时日久,成功率也不高,再加上他们之间仍有所龃龉,即使这只是斯内普单方面所造成,但以对方的傲骨,实在很难做出这种类似低头的举动。
就如同凡尔纳所预料的一般,斯内普此刻尽管有些心动,但答应的意愿并不高。除了上述的原因外,其也非常明了一个道理,即是就算凡尔纳说的话再好听,声称他的地位绝非主导者,可是事实上,研究的概念与灵感是由他所出,自己虽然能炼制浓缩药剂,但因为没有创新能力,更像是一位学有专精的助理。再加上凡尔纳已获得过梅林勋章,如若是共同研发,外人必然更看重他的头衔,即使在最终成果中两人的姓名并列,自己的名讳也会像是金漆斑驳一样黯淡无采,隐在对方的光辉之下。
考虑到此处,斯内普就欲回绝,却陡然想起之前邓不利多与他晤谈的内容,“凡尔纳或许并不信任你,但西弗勒斯请你务必原谅他可能的失礼,因为他并不了解你,也不知道曾经所发生过的一切……”他瞥了眼凡尔纳,尽管对方这时的神情显得礼貌而恭敬,宛若全然无害,但他愈是与之相处愈察觉到凡尔纳的危险,对方望似就像平静的溪流一般,其实暗藏着噬人的漩涡。
在这十年的和平时光中,斯内普早已经厌倦与人试探防备的日子,“如果我出言拒绝,他未来是不是会用其它的手段?”斯内普皱着眉想道,他以为凡尔纳是真切地怀疑着他,自然认定对方之后会继续契而不舍地再来试探,尽管他问心无愧,也不惧任何的陷阱或逼迫,但却深深恨恶那些麻烦。
这一刻,斯内普的心中猛地升起一股倦怠感。为了爱情,他已经做了太多的牺牲,但却从未有任何的回报来弥补他的缺憾,就好似一口正不住被掏深的井,却一直找不到活水的回注。
又考量了一会,斯内普突然低声说道:“每周四晚上我有空。”
“呃?”凡尔纳愣了愣。
斯内普不耐烦地沉下脸,躁声道:“你的脑袋是被巨怪敲过吗?我真怀疑跟你合作能研究出什么结果来。”此刻,他发现到凡尔纳惊讶的神情,心中竟不禁浮起一股胜利感,为能够剥除对方一直维持着的假面笑靥而感到欣然,同时本来恍若被迫应许的郁闷心理也跟着消失不少。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我相信我们未来的合作一定非常愉快。”这时,凡尔纳确实感到有些诧异,但弹指间他又重回了冷静,问道:“对了,请问你还有其它的要求吗?请尽管提出。”他还是不认为对方会轻言应诺。
斯内普微微地轩了轩眉,本欲说没有之时,却猛地想到了凡尔纳的血统,以及与韦斯莱一家的友好。随后,他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恶意的笑纹,说道:“如果真的有研究出结果,我希望将商品的代理权交给马尔福家来处理。”
“这个……”凡尔纳对此倒没想得太多,说道:“最多只有一半,毕竟我与卡米切尔家有过协议。”
“随便。”斯内普虽然对于没看见凡尔纳的窘迫而感到不满,却也没多说些什么,反正他原先就只想在对方推拒后,再趁势讽刺几句而已,但既然凡尔纳已道出了底线,便只得作罢。
两人说定后,气氛却直转急下,不见丝毫欢欣,反倒是变得安静而沉闷。接着,凡尔纳举起茶碗,想要做出干杯庆贺的动作,却在斯内普愤怒的逼视下,只能尴尬地自行啜饮。
接着,内普又瞪了眼凡尔纳,说道:“我想你该走了。”
凡尔纳耸了耸肩,只得无奈告辞,当他推门离去之前,又转首笑道:“真是抱歉,打扰你这么久,斯内普教授,这里太‘温暖’了,才会让我回忆起‘家乡’的美好,不舍离去。”
听得橡木门阖上的喀答声,斯内普先是有些不解地蹙起了眉,随后才想明白对方话中的含意,原来刚才他讥讽凡尔纳像“软泥怪”,所以如今对方口中所谓的“家乡”,自然是反击他的休息室就像沼泽一般肮脏。
“哼,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斯内普虽在心底如此骂着,但嘴角却勾勒出一丝笑意,原来对方并不像其所表现得如此无畏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