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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地窖的长廊中,此时已接近宵禁时分,学生的行迹渐隐,让凡尔纳只花不到十分钟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前,但就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猛地停下了动作,喜形于色。
原来从凡尔纳接到任命书的那一天起,他就决定给赫金与埃拉娜一个惊喜,所以将这消息隐而不报。但可惜的是,这几天里对方均不在霍格沃茨内,不知是飞到了何处旅游,直到这时他才藉由与拉文克劳塔的连系,感应到他们的回归。
“这两个家伙终于肯回来了……”
凡尔纳快步朝着拉文克劳塔走去,而宵禁的钟声正巧在此刻敲起,为了避免受扰,他替自己施了个“幻身咒”,随即恍若有一道冰凉的黏液流淌过他的全身,接着他的身形便好似变色龙般隐隐与周遭的环境融合为一。
最后,凡尔纳来到一扇门前,其样式朴素简洁,唯一的装饰只有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他屈指敲了敲门,只见那铜鹰张开了喙,发出温柔悦耳的声色:“怎么抓女巫的痒?(How-do-we-make-witch-itch?)”
闻言,凡尔纳莞尔一笑,说道:“拿掉w就可以了(Take-the-"w"-away.)。”
“或许更好的方法是脱掉她的鞋子,搔搔她的脚底板!”铜鹰眨着眼打趣道,同时敞开了大门。
“我想那样她会告我性.骚扰的。”
再一次踏入拉文克劳休息室,凡尔纳发现其中并无一人,他看着这空灵的圆形屋舍,以及周围矢车菊蓝色的帷幕,心中竟升起一股难言的感动,好似远行的游子终于回到了家一般。
而当凡尔纳踩在柔软蓬松的地毯上,只见点点细小的星子溅起,高及于踝时又逐渐飘落,熠熠闪烁,恍若折翼的萤虫。他缓步走向壁龛中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雕像处,望着那飘然如仙的美态,他又再度沉醉其中,只感到对方恍若那清风明月般,不染世间尘垢。
良久,凡尔纳这才动身钻入壁旁的淡蓝色帘幕内,穿梭在那层层叠叠之中,半分钟后终于又见到了那幅“妖精处斩图”。画中的那名妖精尽管仍兀自挣扎不休,但眼神里却充斥着死气,好似这番求生的动作都只是应付了事而已,但当他见到了凡尔纳的面容后,瞳眸中的景色瞬息间便被惊惶恐惧所取代,紧接着又被一刀断首。
凡尔纳拈指扯起了拉绳,止住了另一次铡刀的下落,但妖精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庆幸之色,反而是更加的紧张,浑身颤抖不休。随后他又弹落了妖精口中所含的黑布,并说道:“好久不见,莱格纳克一世。”
“求求你、求求你你原谅我,原谅我,凡、啊……”凡尔纳放开了拉绳,只见铡刀倏地下斩,再度砍飞了妖精的脑袋。
“你.活.该!”话声未落,画便向旁挪了开来,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来。凡尔纳施了个“萤光闪烁”后,俯身迈入走道之中,随着时间的流转曾经可以挺身直入的行廊,如今却得弯着腰前行,让他情不自禁产生一种人事皆非的感觉。
数分钟后,凡尔纳停在一扇十英尺高的宽大铜门之前,但他并未如从前一般昂首撞上,而是斜倚在一旁,倾听着密室中赫金与埃拉娜的对话,同时整理自己的心绪,刚才的那段路对他来说颇有触动,一步步走来,恍若重新回视着自己青年的时光。
门后,埃拉娜模糊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觉得我们该用‘剥除咒’来对付她!”
“这样你更有可能是把她掏出一个大洞来,”赫金的音色颇有些无奈,“我认为‘消隐咒’比较有用,但埃拉娜,你不觉得这么做实在有些蠢吗?这东西只是麻瓜刷印的产物,至少有千百份,你根本不可能一一处理它们。”
“不管,反正用完一张是一张,我绝不允许那些肮脏可恶的麻瓜这样污衊罗伊娜!”埃拉娜骄横地说道。同时,偷听到此的凡尔纳愈加俯耳近门,并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选择用权限直入密室是个正确的选择。
“埃拉娜,你应该清楚麻瓜是不知道罗伊娜的存在的,这角色只是长得有些像她罢了……”
“我说不管就不管,我绝不能让罗伊娜穿着这种曝露的服装见人!嗯嗯,我现在就用‘剥除咒’来试试看……”顿了顿,埃拉娜突然又尖声道:“对了,赫金,你给我转过身去!”
“为什么要我转过去?”
“如果我成功用魔法脱掉了她的衣服,岂不是都被你看光了!色乌鸦!”
“我说了,‘剥除咒’只会让你把她挖出一个大洞,不可能脱……哦,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听到这时,凡尔纳终于按耐不住好奇,撞入了铜门,笑问道:“埃拉娜、赫金,好久不见,你们是要剥光谁的衣服呀?”
埃拉娜与赫金愕然转首回望,惊讶地张大了喙,许久后,埃拉娜发出一声尖叫,欢快地扇动着双翼,向凡尔纳扑来。
但凡尔纳对此却没有感到丝毫欢欣,反而是满面惊恐,要知道埃拉娜的身形约有六尺高,双翅开展后更显庞然,再加上她是炼金产物,重量远比一般同等身材的生物重上许多,若是真被其扑上,伤筋断骨绝对是可以预料的结果。
藏在袖下的魔杖迅速地被凡尔纳握入掌中,掣电轰雷间他对着埃拉娜连施“飘浮咒”,而几乎就在弹指之后,他也接住了埃拉娜的“娇躯”。
见得此状,本来也是惊喜交加的赫金,其面庞在这一刻竟人性化地浮现出一丝奸猾,他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个角度向凡尔纳滑翔而去。
“呵呵,好了,埃拉娜,别这样……”凡尔纳温和地笑着,并连连阻止对方用粗糙的青铜表面来磨蹭他的肌肤,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离凡尔纳不足两尺之时,赫金也尖着声喊道:“哦,凡尔纳!”话声未落,他便将凡尔纳连着埃拉娜给压倒在地。
所幸他们三者都忘了,为使自己得以飞翔,埃拉娜与赫金的身上早已固化了“飘浮咒”,这也才使得凡尔纳得免重伤之命。
闹了好一阵子,他们三个终才分开,凡尔纳趁此之机,环视着周围的布置,并无奈地发现此刻拉文克劳的密室早已大变模样,装饰的风格凌乱,几乎被各地各样的特色产品所填充,除了五花八门的小物外,更有梅林跳恰恰舞的画像,也有麻瓜的电影海报,甚至左侧地上还摆着一台新型的英式音乐拨放器。
埃拉娜发现了凡尔纳的动作,当即骄傲道:“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对此凡尔纳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予以回应,见状,赫金羞惭地低下了脑袋,神情似乎颇为尴尬,至于埃拉娜则是目光闪躲,“我们都有付钱的……应该吧……”
凡尔纳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成年后烦忧渐多,他好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如此放纵,最后他笑累得直喘粗气,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不愿起身。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我可不认为霍格沃茨有开‘老友会’的习惯。”赫金突然问道。
“我贿赂校长后才进来的,好吧、好吧,我现在是霍格沃茨的……魔文学教授。”
“这真是太好了……”埃拉娜狐疑地瞥着凡尔纳,尽管她衷心地认可对方的魔文实力,但以这种年纪就得能成为一名教授,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他真的是用贿赂才能当上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