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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路上辛期想着司诺年满身倦意的模样又有些担心,想来想去自己不认识什么可以打听的人除了辛非。下了车辛期没有马上奔去公司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给辛非打电话。
辛非刚进公司就听见自己的电话响,拿出来一看是辛期立刻接了起来。
“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辛期在辛家人眼里属于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孩,平时有什么委屈也不会回家说,在外有什么事儿也自己偷偷的扛着。
辛期听出辛非的焦急,安慰着:“我挺好的。就是有别的事儿想打听一下。”
听见辛期没事儿辛非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问:“怎么了?”
“我想问问司诺年最近有什么事儿?她这几天没回家住。”
辛非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反问辛期:“她那么大的人了回不回家你也要管?你不是租她的房子么?”
“话是这么说,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我看她神色疲惫又不敢开口问,万一,她和那个李艺……”辛期想着上次辛非提起的那个叫李艺的男人欲言又止。
辛期听了她提起李艺笑了起来,宽慰她:“诺姐再傻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的了。再说李艺最近也没有那个心思啊,他那个公司快倒闭了,他最近正忙着打点关系呢。”
“现世报。”辛期听了顿觉解恨,又惦记司诺年,转口问:“那司诺年不会是为了帮他吧!”
“不会。听说是司家老爷子出手干预了,要说李艺那个公司虽然苟延残喘也不至于这么快寿终正寝。司家老爷子可是我们这个行业里的元老,他说一句话还是有用的。”辛非进了办公室不好多说,对着电话匆忙讲:“我不和你说了。听说司家老爷子住院了,估计诺姐是因为这个吧。”
挂断辛非的电话辛期也赶着去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将司家老爷子住院的事儿和莫廷说了,莫廷听着辛期形容司诺年的疲惫顿时心疼起来,莫廷这个人虽然是gay,但是对女人还是充满着天生的疼惜感。
“你该去看看的。”莫廷说,毕竟在辛期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路人的司诺年“收留”了她。做人要知恩图报。现在家里一般都是独生子,如果司家就司诺年那么一个女儿,要照顾病人肯定会很累。
辛期内心纠结,对司诺年辛期说不出好坏。辛期是一个很容易被左右思想的人,自从知道司诺年是小三儿辛期便有点不喜欢她了,只是自己寄人篱下又不想搬出去住那种不知被转了几手的出租房她才不露声色。
“也是该看看,这是礼貌哈。”辛期又觉得自己和司诺年住在一起,也不似其他租住户那般关着门各过各的日子,其实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沟通还是挺多的,有点近似朋友,自己上次醉酒也是司诺年不辞辛劳的来接自己,自己如今不出现也是有些过不去。
辛期这么一回忆又觉得司诺年这个人大气仗义,自己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一件幸事。
极其容易被导向的辛期如此在下班的时候买了果篮鲜花按着辛非上班时替她打听的地址就向医院进发了。
——————123言情独家发表——————
刚送走瑶瑶的司诺年惴惴不安的回到了病房里,司家爸爸铁青的脸当真让她害怕。
刚才瑶瑶在的这段时间司家爸爸问了很多关于公司的问题,瑶瑶虽然尽力替自己挡了可是司家爸爸已经知道了自己最近这两年一个人苦苦支撑公司的事儿,也知道了李艺现在多不靠谱。
司家爸爸虽然对司诺年隐瞒自己生了气可是他是更心疼女儿,李艺的风言风语不少,但是他选择了相信一周回家一次的女儿的言辞,女儿总是说公司很好自己也不是很累他便信了。
拍拍床边的位置,看着司诺年听话的坐过去,司家爸爸语重心长的说:“这件事在咱们这里就是过去了,以后你来家里的公司帮忙,不要再自己出去工作了。”
“好。”司诺年顺从的答应。
“过一阵儿让你妈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条件不错的男人,你也和人家相处一下。”司家爸爸看着司诺言点头,又说:“耽误了。现在也不要太挑三拣四了。”
“知道了。爸,你好好养病,等你出院了我都听你的。”司诺年哽咽的说。
“爸知道你委屈。”司家爸爸一看女儿眼圈儿红了眼眶也酸了,父女两个看着对方摒弃前嫌之时,病房门口传来“噗通”一声。整个病房里能动的人都看了过去。
辛期拎着包和果篮又要抱着花儿本就是气喘吁吁了,哪知一不小心就撞在了门框上,在安静的病房里这微小的动静无疑被放大了好几倍,辛期委屈的看着角落那张病床上的司诺年。
司诺年看见那巨大的花束后是辛期的脸顿时觉无比尴尬,在大家的目光中迎了上去。
“你没事儿吧?走路不看着点。”接过东西司诺年还是仔细的看了看辛期的头。和辛期“同居”后的日子里司诺年发现辛期除了嘴皮子溜做饭好其他属性基本都可以用一个字加以形容:“蠢”。
单说这撞门框也不是第一次了,家里的门框她几乎都撞过,每一次无一例外的都是因为怀里抱了太多的东西遮挡了她一部分视线。
空出手揉揉额头,辛期委屈的回答:“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将东西放好司诺年没着急给父亲介绍反而是先问辛期。
辛期看着病床上的司家爸爸也不好具体说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傻笑。司诺年束手无策的只好为父亲介绍:“这是和我同住的辛期。”
司家爸爸根本不知道司诺年还有一位同住的朋友,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表示出来,热情的招呼着:“辛期,年年回家总说起你,快坐。还要麻烦你来看我。”
“不客气的叔叔。呵呵。”讪讪的笑着辛期坐在了司诺年摆过来的椅子上。“叔叔看起来精神不错,一看就是没有大碍。”
“哈哈,是是。人老了总会有点毛病,不过发现的及时。”
“叔叔平时降压药吃哪个牌子的,有没有吃什么保健品。”其实辛期是特别紧张的,对面司诺年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司家爸爸又十分陌生,辛期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不过她是卖药儿的,自然开口就说到了这个。
只是这些问题在司诺年那里又有些想法:好你个辛期,感情你是臭苍蝇,以为这里有缝儿来卖药来了。
“平时血压高的时候吃点医生开的药。”
“挺好的。”辛期看着司诺年眼光不对,胆怯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饮食比什么保健品都重要。”
司诺年只当她接收到自己威胁的信息,满意她如此说,便笑了。
三个人聊着天儿,很快到了晚餐时间,司诺年见辛期与父亲相谈甚欢也不见辛期要走,便拿着饭缸去了食堂打饭。
回来的时候辛期已经叫了护士拔掉了司家爸爸的针,正坐在床边替司家爸爸按摩肩膀,这些事每天都是司诺年做的,司诺年做的不是特别好,从来没看见过司家爸爸此刻脸上享受的表情。
司诺年念辛期的好,将买好的饭菜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说:“我也出不去,你自己回家还要做饭。和我们爷俩在这对付一口吧。”
“好啊。”辛期挺喜欢司家爸爸的,听着司家爸爸说着司诺年小时候特别依赖父母她心里很是羡慕。
司诺年将自己的餐具递给辛期坐在床边给父亲喂饭,司家爸爸的右手还不是很灵活,司诺年这几顿都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辛期在旁边看着挺心疼司诺年。
“吃啊!一会儿凉了。”感受到她的目光司诺年回头催她。
“恩。”辛期应着。
喂好了司家爸爸司诺年才坐到辛期的位置上吃饭,辛期看着她打来的另一份饭已经冷了,便问:“你怎么不等叔叔吃完再打自己那份儿?”
“那不是还要下去,我爸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
司家爸爸听司诺年这么说便对辛期说道:“她这个人从小就谨慎,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是坏人。”
“年年姐是挺细心的。平时睡觉之前都把家里的水电煤气房门什么的检查一个遍。”导致现在自己睡觉之前如果没检查总觉得不安稳。
“哈哈。也只有你觉得那是心细。”
“我这就是心细啊!要把危险杜绝在生活之外。”司诺年口齿不清的反驳。
“是。是。你快吃吧。”司家爸爸叮嘱着。
晚餐后辛期又陪司家父女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暗司诺年怕她路上不安全便催她回家。
辛期有点留恋,她很少和一位老人面对面相谈甚欢,在司家爸爸身上她感受到一种长辈对小辈的疼爱,那丝丝的疼爱与暖意围绕着她,辛期想着再坐一会儿,便对司诺年说:“要不你先去把饭缸刷了,我在这里陪陪叔叔。你回来我再走。”
“好吧。”这大夏天的饭缸放一夜明天也用不了了,平时都是父亲睡了司诺年才去收拾这些,那个时候屋子里熄灯了,自己还要小心翼翼的深怕磕到碰到发出声响打扰大家休息。
司诺年去了水房洗碗,司家爸爸和辛期聊天。正在兴起之时,病房虚掩的门被推开了,辛期是背对着房门的只感受到司家爸爸的目光投了出去,便也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