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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开出梨花题的白衣美人白素走过来,扫了一眼她腰间的芳华笺,神色清冷道:“好几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成功闯进来的。”
慕云岚心中惊讶,分明极为小心了,她是怎么发现的:“血口喷人,有芳华笺便是客人,你要驱赶客人不成?”
白素挥手,冷声下令:“将她抓起来!”
慕云岚握着扇子的手一紧,正准备动手,三楼遇到红衣美男走到她身边:“这位小兄弟是和我一起来的。”
白素脸色蓦地一变,眼神猛地颤了颤,激动之色一闪而过,连忙斥退抓人的壮汉,想要向前行礼却被男子的眼神制止:“公子……”
红衣男子看了看慕云岚:“我亲眼看到她是献了诗才进来的。”
白素屈身行礼:“那是白素误会了,还请公子勿怪。”
就在这时,有人拖着一个昏迷的书生过来:“白素姑姑,这个人身上没有芳华笺,晕倒在那边角落。”
“他是怎么进来的?”
慕云岚看着被她打晕的书生,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了句:“许是爬窗进来的吧。”
红衣男子勾唇,喉头微微动了动,压下一声轻笑,昳丽的容貌越发明亮:“应该是。”
白素点头,冷声下令:“扔出去!”
等白素带着人离开,慕云岚松了口气,对着红衣男子行礼:“在下慕云陌,多谢公子仗义相帮。”
“在下凤惊羽,举手之劳而已。”
慕云岚笑,正要再说什么,天枢忽然出现。
“慕公子。”
水妖身旁的天枢,他怎么在这里?难道水妖也来了?
“我家主子在楼上。”
慕云岚连忙抬头,只见楼上栏杆处一身素色长衫的男子静静伫立,发如堆墨,目含星辰,温和如水淡然似兰,正是越景玄。
被那双温和的眼眸注视着,慕云岚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念头闪过之后她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摇头:她来是有正事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躲啊,还怕了那水妖不成?
越景玄凤眸微动,眼底流光闪过,刚刚还心虚,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了,等视线转到她身旁的红衣男子身上时,眉心微微动了动,她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天枢从衣袖中拿出金色芳华笺,递到凤惊羽面前:“凤公子,我家主子请您一见。”
慕云岚一愣,随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凤惊羽。刚刚不是说这金色芳华笺能单独约见阁中的姑娘吗,是她听错了,还是眼前这位美男实际上是女扮男装的美女?
那双眼中的疑问之色实在是太明显,饶是凤惊羽淡定如水也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的挺了挺胸,将前后笔直的身形展露出来。
慕云岚在军中多年,这男人女人还不至于认错,于是又将视线落在越景玄身上,不由沉思,兴许是她之前听错了,这金色芳华笺连男人也能约见……
凤惊羽从天枢手中抽走芳华笺,转头看向慕云岚:“既然你和楼上的那位客人也认识,不防一起见一见?”省的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再有什么奇思妙想。
“不用了,我进来之后还没有到处逛逛呢,我在这里欣赏歌舞就好。”慕云岚连忙拒绝。
天枢上前将她脚步一拦:“慕公子,主子让属下将这块玉佩给您。”
看到天枢手上那块黑色鱼形玉佩,慕云岚猛地抬头看向越景玄,嬉笑之色尽数收敛,视线锐利隐隐有寒光闪过:难道是他父亲的旧部被水妖抓住了,才导致联系不到人?想着,直接越过天枢上了楼。
雅间内,越景玄看到面色冷肃的慕云岚,只说了两个字:“等着。”原本他都计划好了,谁曾经她竟然出现在这里,待会儿若是按计划进行,她留在楼下怕是会受伤。
慕云岚凝眉,开口想要继续问,越景玄却不理她。
凤惊羽径直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微微偏转头,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越景玄将茶盏满上,向着凤惊羽推了推:“凤阁主,我开门见山了。毒圣在何处?”
凤惊羽端起茶盏微微靠近鼻尖,垂眸轻嗅茶香,一抹轻笑如云浅淡:“你是没能力找到了。”
“这是何意?”
“死了。”
越景玄眉心一动:“三个月前,毒圣还在西北现身,怎会突然死了?”
凤惊羽轻抿一口茶水:“中毒了就死了呗。”
“……毒圣号称能解天下毒,却中毒死了?”一旁的天枢明显不信。
凤惊羽扫了他一眼,浅淡的笑意渐渐隐没:“金色芳华笺若不用来约见心爱女子,可替代一个问题,我已经破例回答三个了。”
天枢从地上提起一个盒子,打开盖子之后,一片金色艳丽耀眼:里面满满的都是金色芳华笺。
凤惊羽放下茶盏,眼底眸色略深:“怪不得底下人报上来,说今年的金色芳华笺不见影踪,原来都被你们拿去了。”
越景玄抬头,笑容如兰气质谦和:“难道阁下回答问题,还要检验芳华笺的来路?”
“自然不会,加上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四个,还剩六个,问吧。”凤惊羽勾唇一笑,艳丽的眼眸比芳华笺上的金色还要耀眼,将手中的芳华笺扔在桌上,动作格外的随意。
刚刚的那句问话也算?天枢神色不平,却不敢随意开口,生怕再浪费了机会。
越景玄倒是没有在意:“我中的毒谁能解?”
凤惊羽扫了他一眼:“毒圣,可解天下奇毒。”
“毒圣已死,可找何人?”
凤惊羽凝眸,略一停顿自信而笑:“我。”
一旁的天枢一愣,随即满脸激动和欣喜。
“阁下可否为我解毒?”越景玄没有多意外,眼前的这位男子,他也调查过,只不过查了三个月,查到的信息却寥寥无几,只知道他出自凤凰谷,是芳华阁真正的主人,可用金色芳华笺向其提问问题,不管什么问题,都能得到确切答案。
“不可。”
“如何才肯助我?”
“如何都不肯。”凤惊羽语气坚定。
“为何?”越景玄看着他,面上还带着笑意,周身的气息却冷了下来。
“你身份特殊。”凤惊羽扫了一眼桌案上装着芳华笺的盒子,“你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越景玄没有做声,轻轻的端起茶壶,不过片刻,周身气息已经重新温和起来。
茶壶为白玉雕刻而成,壶壁极薄,里面的碧绿叶片清晰可见,在水中微微摇曳。
凤惊羽唇角弧度优美,心中却泛起丝丝波澜:
他中的毒乃天下奇毒之一,名唤赤炎寒雪。
名字文雅,但毒发时痛苦无比,时而感觉烈火烹烤五内俱焚,时而感觉堆冰砌雪寒意透骨,每时每刻都剧痛无比,犹如细针扎入皮肉之中。
尤其是情绪波动厉害或者调动内力之时,痛意直入五脏,仿佛将人生生扯碎了再拼凑完整。
此人,却面色淡然,一举一动皆与常人无异,仿佛不曾经受任何痛苦。
慕云岚坐在一旁,直觉房间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隐隐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晌,越景玄缓缓开口:“抚远将军的死有何隐情?”
得到慕正敏死讯之后,他立刻派人调查,只查到有人暗中下手,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他原本计划着今日问清楚,再告诉慕云岚,不想她也来了,正好听一听。
慕云岚猛地抬头看向越景玄,眼中光芒剧烈晃动:隐情?难道原身父亲不是战死疆场?
凤惊羽半靠在椅背上,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袖,红色的衣袍华光似水缓缓流动。他侧首看向窗外,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悦:“阁下这个问题包含的内容太多了,仅凭一张芳华笺可问不出答案。”
越景玄将自己面前的茶盏斟满,语气带上了漫不经心的挑衅:“你不知道?”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我只能告诉你,抚远将军原本可以不用战死疆场,问完了,那在下可就告辞了。”
慕云岚猛地上前拦住凤惊羽的去路,清透的双眸波澜乍起:“你把话说清楚。”